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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多少份,我隨時奉陪好吧?」說好的保密,怎麼你卻先背叛了我!

赤司征十郎輕聲道:「這可不一樣。」

我沒懂,隻是一份豪華版校規,上麵的裝飾還都是我親手貼的,要再復刻一份,完全不是難事嘛!

又聽見他說:「這是我贏來的,獨一無二的幸運獎。」

心臟、%e8%83%b8腔以及眼眶似乎有些發熱,我微微仰起頭,似乎那股熱流就能往回倒流,不太在意地勾起唇畔。

「什麼嘛,赤司君,你未免也太喜歡校規了吧。」

隻是一個幸運獎,還是校規,怎麼想赤司征十郎都沒必要。我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的運氣……或許還有我的。

赤司征十郎沒有否認:「這麼說也沒錯。對了,五十嵐,要不要去篝火晚會?」

「誒?」我們不是就在篝火晚會了嗎?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妖刀提醒我。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環節我知道!遙,會長在邀請你一起去篝火邊跳舞啊!]

我似懂非懂:「……跳舞啊,所以呢?」

那我應該知道?這麼說,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路過海邊似乎也看過一群人圍著篝火打轉的樣子。

對此我評價:「感覺有點傻。」

妖刀:[……]

妖刀恨鐵不成鋼:[哎呀,手拉手轉圈圈那都是最後的合家歡環節了。前麵當然是主動邀請的一對一嘛。遙,你怎麼是這樣的木頭腦袋!!]

我:……

大概聽懂妖刀很急了,但也不能肯定,赤司征十郎的意思就是邀請我共舞嘛!而且……重點不應該是關心一下不會跳舞的我嗎!

之前啦啦操就已經讓我很頭大了,這種篝火晚會,如果不是最後的手拉手合家歡環節,我怕是應付不來。

想到這裡,我對篝火晚會的興趣又立馬銳減了幾分。

「唔……」

似乎察覺到我的猶豫,赤司征十郎停下了腳步,我還在想著怎麼回答他,往前走了幾步才注意到。

我回過神來:「赤司君?」

「那麼,現在是正式詢問——」他迎著月光,向我伸出手:「五十嵐大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與你共舞嗎?」

「可能有些自吹自擂,但我應該是個不錯的舞伴。」

鬼使神差般,明明對自己跳舞水平有著充足的自知之明,但此時的赤司征十郎彷彿隨著月華賦上了一層蠱惑人心的魔力般。

似乎隻要是跟著他,就沒什麼做不到的。這……這是作弊吧!!

「……不,是我的榮幸。」

然後——直到走到篝火晚會的現場,我都還在懷疑人生一般的反思,怎麼就順口答應了?我跳舞是真的不行啊。

妖刀沉默,點評:[經判斷,玩家遙,魅惑抗性基本為0,被魅惑概率為100%,請玩家保持警惕。]

我:…… ?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還有數值的。

聽不懂的統統駁回!

妖刀噓聲不斷:[嘁——遙你這個沒品的傢夥!]

和妖刀的玩笑話多少讓我放鬆不少。

其實我是有些想要臨陣脫逃的,但既然都答應了,也跟著過來了,就算是沒什麼常識的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反悔實在是不太恰當。

還是跟赤司君老實交代我的水平吧,我停下:「赤司君,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嚴肅與沉痛,讓赤司征十郎沒反應過來,愣了愣才回答。

「五十嵐……怎麼了?」

我抱著沉痛的心情:「事先說好哦,我的舞蹈真的是爛的一塌糊塗的!赤司君現在去找舞技高超的舞伴也還來得及哦。」

「噗。」

結果把赤司征十郎逗笑了,我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發展,不禁有些手足無措地愣了愣,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笑。

我略帶幽怨:「……赤司君,有這麼好笑嗎?」

眼前的赤髮少年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半眯著一隻眼,赤紅色的眼眸明晃晃地映出篝火和此時有點生悶氣的我。

「不。」他搖搖頭:「我還以為你要臨陣脫逃。」

我:……

該說不說,確實是有過這種想法的。

但在赤司征十郎麵前,我還是要堅決否定,且表現的理直氣壯:「答應過的事情,我肯定都會做到的。」

赤司征十郎視線放柔,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五十嵐,別擔心。我說過的,有我在。」

「我這個舞伴,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我斜睨他:「那既然這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了。踩髒的鞋我可不包賠哦!」

赤司征十郎彎彎眉眼:「當然。」

根據妖刀臨場給我惡補的知識,和我早就寡淡的幾乎不存在的交際舞訓練記憶,我大概能得出,這是一個很講究節奏的舞蹈!

節奏……嗯我還算是有點自信的。

畢竟曾經也接受過英才教育,雖然是半途而廢了,但顯然音律這種東西讓我格外印象深刻,所以跳舞……應該也不難?

天知道,我到底做了多少心理建設。

篝火晚會自由組隊的男男女女數不勝數,牽上赤司征十郎的手之前,老實說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把手交給他的瞬間,就像是日升月落、潮漲潮落般,一切嘈雜的想法倏然清空,彷彿就此塵埃落定,命運的軌跡歸攏成線最終隻會有一種結果出現。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控製得隻有我能聽見:「五十嵐,過去的經驗並不重要,現在隻需要跟著我的步伐就行。」

——他果然是很好的舞伴。

我心想,明明什麼都沒變,但今夜的赤司征十郎似乎格外不同。

火光隱隱綽綽得映在他的臉上,赤髮像是鍍上了流星劃過時的綺麗拖尾,掌中的溫度柔和卻又不容忽視。

——好想停在這一刻。

想要把眼前的赤司征十郎留在記憶中。

這麼想著,一曲恰恰好結束。我有些沒注意到鼓點的更換,隻是順著赤司征十郎的動作亦步亦趨。

他牽著我避開人群,此時的曲調似乎是給群舞準備的,身旁的同學都離開舞伴匯入了人潮之中。

赤司征十郎似笑非笑:「五十嵐,怎麼呆呆地,現在感覺如何?」

我眨眨眼:「赤司君,你好厲害,下次還帶帶我吧。」

赤司征十郎不禁失笑,火光依舊在他眸中跳動,赤金雙眸水色灩灩,彷彿能將人就此溺進去。

「五十嵐……」

我頓了頓,作為咒術師,我的六感向來都比普通人通竅許多,雖然有時候並不能理解那些情緒所代表的含義,但也是能察覺到氣氛的變化。

赤司征十郎,似乎想要跟我說些重要的東西。他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莊重而謹慎。

「遙!你在這裡呀!」

隱約似乎聽到了誰叫我,側頭一看發現還是老熟人——小倉杏子。

少女紮著雙馬尾,臉龐在火光下顯得紅彤彤得格外有活力,雙眸亮閃閃的。

「遙!我可以邀請你一起跳舞嗎?」﹌思﹌兔﹌網﹌

這可有點困擾……但凡眼前是個陌生男性,我拒絕的話肯定跑得比什麼都快,但偏偏這是小倉杏子。

望著這雙如同小鹿般水盈盈的眼睛,我……我實在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隻能委婉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太會跳……」

「啊!沒事沒事!我可是啦啦隊的!舞蹈就交給我吧!」說著,小倉杏子對赤司征十郎眨眨眼:「會長,那遙我就先借走囉。」

「赤司君……」

我回頭看他,有些猶豫。但小倉杏子一打斷,剛剛的氛圍驟然無存,赤司征十郎似乎又退了回去。

「五十嵐,你去吧。」

赤司征十郎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我隻看到他溫和地笑了笑,一切情緒最終都隨著火光明滅淹沒在了眼底。

他斂起眼底那一絲隱而不發的情緒,隻是一切恰到好處,便臨時起意,不過現在看來,也並非那麼恰到好處。

少年迎風而立,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並沒有主動邀請他的。赤金雙眸卻能穿過人潮,隻盛滿一人的身影。

但他知道,人心的勝負,遠比比賽還需步步籌謀。更何況,棋盤對麵,還是個未開竅的傢夥。

……

答應了一個小倉杏子,沒想到走到篝火邊,接二連三的女孩子冒了出來,一下子反而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不過好在,現在不是一對一環節,大家順著篝火打轉,順勢往前往後便交換舞伴,簡單的像是幼兒園的早教操。

我牽著小倉杏子的手,順著鼓點又轉到下一個女孩子身邊,隻是對她們笑笑,便又看見一張張比篝火還要灩漣的臉龐。

女孩子……真是最可愛的存在,讓我不禁也想要小心珍視。但這麼一來,這個舞蹈似乎沒有結束的時候。

妖刀感慨:[遙,你這放在少女漫畫裡,高低不得是個高人氣男二?隻要是女孩子的邀請就拒絕不了,還是個溫柔係的!]

我:……

什麼溫柔男二,你也是野崎梅太郎?

妖刀又補充:[不過,感覺剛剛會長好像準備說些什麼重要的事?我都屏住呼吸了!]

我哽了哽,誰讓你屏住呼吸的,不是你一個妖刀有呼吸嗎?

但正如妖刀所說,我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剛剛的畫麵,始終放不下。

最終,我一路小跑回來,心裡還是很記掛著他剛剛那句沒說完的話,沒等呼吸平穩,就顫顫巍巍地開口:「赤司君……你、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

赤司征十郎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緊跟著一聲煙花炸響,絢爛的煙花在這雙赤金眼眸中綻放,情緒也如同琉璃光澤般瞬息萬變、轉瞬即逝。

「哎呀,煙花的時間開始了!」

「五十嵐,真是受歡迎啊。」

「嗯……」

也許是因為寒月輝夜姬的名頭?總之邀請赤司征十郎的倒是沒幾個,反而是我幾乎快跳完了整場篝火晚會。

我輕嘆:「都是女孩子,不忍心拒絕。」

他最終隻是溫和地看著我:「五十嵐,要不要加入學生會?來幫幫我?」

「……」

不知怎麼,我是有點失落的,也不知道具體在失落什麼,總覺得我等的不是這句話。

我作為咒術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