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洛山高校常駐的。而赤司征十郎隻是一個普通人。
於是我開玩笑般道:「我還是先不掛科吧,學習就夠我對付的了。」
「嗯,沒關係,我不著急。」
我沒聽清:「誒?」
隻覺得他的眼神深邃如潭,一瞬間有種快要被入侵的攻擊性讓我警覺,但隨即又如同海洋般靜靜將一切包圍。
是錯覺嗎?我有些恍惚,想了想。
「赤司君,我們去看煙花吧?」
沒等他給出什麼反應,我拉起他的手腕,笑了笑:「我知道一個很好的位置哦。」
手腕沒有什麼阻力,為了追趕煙花,赤司征十郎跟著我小跑了起來。拜剛剛擺放煙花的福,我恰巧發現了一處視野開闊又沒什麼人的觀測地點。
煙花奼紫嫣紅地在夜空中綻開,微微發澀的海風拂麵而過,一瞬間我覺得這世上彷彿隻剩下了我和赤司征十郎。
不知怎麼,可能是氛圍實在太過合適,總是瞻前顧後的我,這一次突然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道:
「赤司君,要不要試試大喊一聲?」
赤司征十郎愣了愣,或許在他接受的教育之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內斂且低調的。
像這樣肆無忌憚地釋放情緒的方式,即使是他最放縱的時候,也不會做出的選擇。
但我不同,我是在隨意散漫的咒術高專中長大的,縱然接受過一陣子的英才教育,但結果來看,隨心所欲的底子已經紮得結結實實了。
我總覺得他將什麼都壓抑著,偶爾如浮光掠影般閃過的一些侵略性與攻擊性,或許並不是我的錯覺。
我慫恿他,也是鼓勵:「真的,試試吧赤司君,對釋放壓力有很大的幫助哦!」
「比如這樣——洛山!」
我自認為為他做了很好的示範,馬上就期待地盯起了他。
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看什麼,視線似乎沒有離我而去。
久到我還以為他不會這麼做,挪開視線試圖在慫恿一次時,突然,我聽到一聲吶喊——
「洛山——?像這樣嗎,五十嵐?」
「噗。」
他做的實在太認真,我沒忍住笑出了聲,讓赤司征十郎臉上多了一絲疑惑。
「咳……抱歉抱歉,赤司君,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好玩了,我想了想,又換了個措辭,笑眯眯地開口:「實在太可愛了!」
赤司征十郎挑眉,顯然是不太相信的。
「這聽起來並不像是誇讚。」
「哪有,這就是最高的誇讚了!」我裝傻,繼續慫恿他:「赤司君,你剛剛的聲音不夠大,再來一下如何?好嘛?」
我哄他,剛剛那個一本正經吶喊的赤司征十郎,實在太難得一見了。所以好玩沒錯,可愛更沒錯,實在讓人很想再多看幾遍。
不過,也許是因為我剛剛笑出了聲,讓赤司征十郎多了幾分思忖。
我能感覺他在注視著我,為了達成願望,我也不管不顧地轉過身和他對望,可憐兮兮地向他祈求。
最終,我看到他也輕笑了一聲。
緊跟著,
「——五十嵐遙!」
我:……?
誒?誒誒誒???
赤司征十郎,怎麼叫的是我的名字啊!
這我可完全沒料到啊!
我還有些茫然無措,一旁的赤司征十郎輕舒一口氣,緊跟著就一臉清爽地道:
「謝謝你,五十嵐,喊出來果然不一樣呢。」
我隻覺得心情微妙:「……嗯。」
所以為什麼是我的名字啊?!
妖刀熱情建議:[遙,既然這麼不爽,不如這樣,你也喊回去!這樣你們就扯平了!]
我:……
好有道理的樣子,但感覺哪裡不太對啊?
我轉過目光,煙花斑斕落在赤司征十郎身上,襯得他那雙金赤眼眸更如同火燒雲般光彩奪目,明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可惡,感覺有些牙癢癢啊!
一定是他喊的不夠標準!
於是乎——
「——赤司征十郎!」
喊完,我得意挑釁:「應該是這樣哦,赤司君,你的聲音還是不夠大。」
赤司征十郎笑而不語,雙眸彷彿能包容一切,我在他麵前,反而像是個不懂事的小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可惡,感覺更難受了!
明天要上夾子啦所以更新要等到晚上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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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盤星
一夜過去,再次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我不免有些……難以言說的緊張。
或許也不能算是緊張吧,我找不到對應的詞語來描述。明明什麼也沒發生,可就是有種心緒不定的感覺。
總的來說——
赤司征十郎,好狡猾。
他似乎把難題都拋給了我,之後就撒手不管,假裝無事發生般,全然不顧這池已經被他攪和得漣漪頻頻的池水。
「五十嵐,早。」
「早……赤司君。」
看!連微笑也標準得如同教科書裡走出來的似的,讓我有些牙癢癢。
妖刀不太理解我的理解:[……遙,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我:……
我敷衍:「大人的事你別管。」
妖刀急了:[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好歹也是上千年的妖刀了喂!]
我裝聾作啞,全然不理會鬧騰的妖刀,隻自顧自地打開手機查看信息。
給野薔薇和五條老師的信息依然如同石沉大海般毫無回復,反之是學生會的群在line裡不斷跳動著。
算算時間,現在釘崎野薔薇應該正在姐妹校交流會的賽場上,但作為評委的五條老師,為什麼也失聯了這麼久?
之前五條老師過來拜訪的時候,我聽他提過虎杖悠仁遇到特級咒靈的經歷。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稀奇事。
就跟月升日落、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一般,固定的規則不會改變,而相似的存在總是會互相吸引。
同樣容納了特級咒物,我見過的特級也是數不勝數了。
對此,我熱心安慰後輩:「悠仁別怕,有一就有二,像你乙骨憂太前輩,就是從被特級撚著跑一步步進化到追著特級跑的凶神惡煞呢!」
妖刀:[……你這是安慰的話嗎?!]
怎麼不是了?看看人虎杖悠仁給出的反應,就十分熱烈。
「誒,真的嗎?」
少年的眼中滿是期望的星光,我不免帶上了幾分慈愛。
「真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五十嵐前輩!請教教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呃……」
五條老師不留情麵地拆穿我:「噗,那是你乙骨前輩的經驗,和你五十嵐前輩有什麼關係?嘛,遙也能教教悠仁怎麼迅速撤退呢~」
我臉不紅心不跳:「審時度勢,該搬救兵的時候搬救兵,正是我的生存法則之一哦,悠仁。」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這樣啊……可是遇到特級怎麼跑?」
我嚴肅道:「這個簡單,讓你的替身使者去吸引它!」
「替、替身!?」顯然虎杖悠仁已經聽懵了。
五條悟笑出了聲,擺擺手阻止這離譜的進展:「好了,不開玩笑了。悠仁,你別看遙現在這樣,以前也是個小魔王呢。」
我嘆氣:「五條老師,那都是哪個年代的事情了?」
「哎呀,現在的遙也是座凍人的冰山了,一點都沒有小魔王遙可愛呢~」
「五條老師!」
我悄悄抬眼瞟他,眼前的五條悟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有些平淡地跟虎杖悠仁說著好漢不提當年勇之類的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五條老師天下無敵這一點。
看他這副如常的模樣,我有些鬆了口氣,但也有些放不下。
畢竟,五條老師提及的那個時候,還是妖刀的封印沒有加深,而那個人……也還存活於世的時候。
自從乙骨憂太那驚人的一戰以後,就再也沒聽五條老師談及過去了,再度提起,也許不算是壞事吧。
「對了,遙,這兩個特級咒靈的樣子你記一下。」說著,五條老師掏出了一張畫紙,我挑了挑眉,眯著眼睛認真打量上麵的畫。
怎麼說呢,有個形狀,但……過於抽象了吧!能看出來是咒靈,但這個可愛中摻雜著些許兒童畫風味的畫風……
我頓了頓,盡量找詞去誇:「五條老師……您的畫還真是……生動活潑啊。」
妖刀吐槽我:[生動活潑是什麼形容畫的詞語嗎?]
我:「……別管,這一刻就是!」
五條悟倒是不怎麼介意,擺擺手道:「啊,是嗎?我也覺得我畫的很不錯呢。」
看吧妖刀,我的回答是完美的!
但緊跟著,五條老師又嚴肅道:「你也是『特級』,遙。特級與特級之間總是會吸引,他們沒準也會去找你。」
「京都那邊……遙,一旦有情況,就告訴我吧。」
說這話的時候,五條老師稍稍避開了虎杖悠仁,大概是因為他身上的兩麵宿儺依舊是個難以定時炸彈。
至於特級……之前我也懷疑過,洛山這邊的異常是不是這兩個特級搞的鬼。
隻是就咒靈通常的行為邏輯來看,不選擇第一時間開戰的——幾乎沒有。但就我遇到的這兩個,一個鬼鬼祟祟很快消失,另一個則彷彿是幻覺。
就算是戲弄我,也有點超出我對咒靈的理解了吧?總感覺,有個幕後高人在指點似的。
妖刀沉思:[嗯……像會長那樣的?]
會長??赤司征十郎?
看著就站在離我一米不到的赤司征十郎,我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打住打住,跟他有什麼關係?」
現在是規定的集體活動時間,參觀的景點都是些中規中矩的,且停留時間不長,基本都在大巴車上度過了,因此才給了我一些復盤的機會。
妖刀無辜且正當:[隻是參考而已,畢竟會長很厲害嘛!]
我真是懶得搭理妖刀,接下來似乎是去淺草寺,又都是學生們自由行動的時間。折騰了一上午,總算是準備離開車了,我不禁有些感慨,研修旅行……也不太容易啊。
妖刀詢問:[遙,那待會,我們還是跟著赤司會長嗎?]
這話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