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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果然很好哄。

不論是哪一種,既然主動現身露出了馬腳,就隻能有一種結果。

詛咒師,向來是不容於世的。

更何況,這與盤星教有關。

於是,我折返回到庭院之中,抬眸,赤司征十郎依然在靜靜地等待著我。

不等赤司征十郎開口,我先叫住了他。

「赤司君,你聽我說。」

他一如既往地認真地看著我,眼眸中彷彿隻能出現我一個人。

不太擅長說話,我有些磕磕絆絆地:「嗯,有一點突發倩況,隻有我能處理。如果……半個小時內沒有回來,你幫我跟老師請個假。嗯……理由……是去拯救世界。」

臨時想不到什麼靠譜的理由,雖然知道這聽起來很離譜,但也確實是如實回答,隻是不知道赤司征十郎的回答是什麼。

原以為赤司征十郎會不理解或是質疑,但我沒想到,我收到的卻是——

「好,路上小心。」

雖然寫的很像嫌疑犯(?)但是這個襲擊和小隊長沒關係的說。可以猜猜有什麼秘密ww

明天開始更新會固定在晚上六點刷新,有情況會請假的。不要懷疑本文主旨完全是甜甜甜甜甜,請大家一起見證遙棄武從文考上東大(?)

第35章

夏油

曾經,我有兩個輔導者。

一個輔導者,頂著耀眼的白髮藍眸,自稱天下無敵無所不能。他無法理解世間醜惡為何存在,貪婪之人為何總能高居於上。

但他畢竟是出生就改變了咒術界的六眼神子,天才總是與眾不同的,總能給世界帶來革新,卻選擇成為了教師。

一個輔導者,長著一雙狐狸眼,總是無奈地跟在背後做善後的工作。是更擅長教導的那個,也理所當然地選擇了適合傳播理念的道路,隻是終究不再是正論。

我自幼早慧,早知人心難以揣測,父母雙亡以後就來到了高專,準確的來說,是作為「死刑犯」被押送了過來。

高層們視我為猛虎,巴不得趁早除了我。

但恰好,東京咒術高專有一對橫空出世的雙子星,光芒萬丈,無所不能。對付我這樣的特級宿主,完全不在話下。

因此自那以後,一直是五條悟和夏油傑輪流教導我。當然,實際上就是監管。

五條悟常常四處奔波,無暇顧及所謂教導責任,隻會一味帶些好吃的分享。大多數時候,我是跟著夏油傑的。

正如他叛逃那時——

誰也沒想到,就算是他的摯友也毫不知情,他竟會犯下大錯,從此一去不復返。

「夏油,我們要去哪裡?」

那時的我也不過剛剛六歲,對夏油傑從不會懷疑,隻是覺得古怪。

我抬頭,往日看起來親切的夏油傑,此時看起來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身上還隱隱有些血腥氣息。

妖刀那時也在,隻是它像是養孩子似的,隻傾聽卻從不乾涉我自己的決定。

夏油傑頓了頓,黝黑的瞳眸中沒有一起光亮:「唔,去個好玩的地方,還有兩個比你小一點的妹妹。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就這樣,我跟著他一路流竄並占領了盤星教。

「遙,他們是我收養的義女,也是你的玩伴。你看,在這裡,再也沒有爛橘子會欺負你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記憶中的形象似乎早已變得模糊,話語卻依舊清晰有力。

我大概明白了,夏油傑認為人類沒有存在的必要,他救出來的那對雙胞胎,也同樣是這麼認為的。

妖刀頗為唏噓:[哎呀,還以為這小子是正派呢!不過,和漫畫裡一樣,長的像是狐狸的傢夥立場都是搖擺不定的呢。]

「什麼意思?」

妖刀隨口敷衍:[呃,這和小孩子無關!你以後就知道了。]

在盤星教裡,夏油傑從不乾涉我的行動。我確實如他所說,再度收穫了『自由』,雖然這自由是跟著菜菜子和美美子的。

和我不同,菜菜子和美美子全身心信賴著夏油傑,所以即使夏油傑沒有安排什麼,她們也會事無巨細的匯報我……我們的動向。

「夏油,你也想要妖刀嗎?」

夏油傑歪了歪頭:「不,我是希望遙能更快掌控妖刀。你要知道,隻有自己強大,才能獲得想要的一切。」

其實來了盤星教之後,我和夏油傑見麵的次數反而下降了。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整天不見人影,偶爾出現,也是帶我去祓除難搞的特級咒靈。

那段時間,我和妖刀的契合度上升得很快。

現在想想,夏油無非是青睞於妖刀賦予我的超凡戰力,想著先一步把我磨成盤星教最鋒利的刃。

畢竟我向來都很聽話。

直到,我意外撞見了他的犯罪現場。

這是盤星教的會議室,燈火敞亮更顯得中間綁著的少年極為顯眼。

少年的雙眼被布匹蒙住無法視物,看起來似乎與我差不多大,整個人卻依舊冷靜不聲不響,裡裡外外都透著股不是一般人的矜貴氣息。

「你綁了普通人回來?」

夏油傑臉上滿是疑惑:「普通人?」很快笑了「遙,他可不是一般人。這是財閥禦三家之一的繼承人。」

「有人在黑市裡下了懸賞,隻要綁了他,會有不少的收穫。當然,如果他父親能給出更勝一籌的回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並不是為了這個而來,但卻再度受到了同樣的震撼。

「夏油,你……」

夏油傑輕嘆:「遙,你現在或許還不能理解我,但以後一定會知道,這都是為了世界能有更好的明天。」

我抿緊唇畔,那時我確實不太懂夏油傑的轉變與理念,隻覺得心裡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著。

——這是不對的。

我從少年身上移開視線,單刀直入:「夏油,我聽說,你……殺了雙親?」

聽到我的話,夏油傑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反而呈現出了一種堪稱殘酷的冷漠:「哦,不過是對猴子。感謝他們給予了我生命,所以也好好埋葬了。」

我沒在說話,縱然再早慧,縱然知道讓他轉變的那個惡魔村莊,我也無法理解夏油傑的理念。

夏油傑卻總是耐心十足,彷彿循循善誘。

他靠近我,蹲下`身輕笑:「怎麼,遙?你被嚇到了?」

我如實:「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太對。」

夏油傑柔聲道:「這很好理解,正如你的雙親是社會的渣滓一般,人類的存在隻會讓咒靈生生不絕。」

他再次重複:「我所求的,不過是更好的明天,僅此而已。」

我搖頭:「不是的。」

我抬頭和他對視,隻覺得那雙從前清澈且意氣風發的眼眸,此時已經摻雜了許多難以看清的情緒。

「是人心之惡,但也不止有惡。」

我父母都是沒落家族的咒術師,父親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光復家族。因此有一天不知道從哪收了一筆錢,要將我作為妖刀的適配者。

母親不懂這些,但卻知道這和賣女求榮沒有區別。她無法阻止我成為妖刀的宿體,但卻可以阻止事情進一步惡化。

於是她拿起妖刀,先殺丈夫,隨後自盡。

隨後趕來的咒術總監部的人看到了我母親的遺書,卻還是將一切歸咎於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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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穢之物,必將蠱惑人心,不容於世。

那時,是夏油傑勸下五條悟,以著最強和五條家的名頭,成為了我的監護人。

跟五條悟比起來,我和夏油傑其實更能說得上話來。他知道我早慧,總是會跟朋友相處似的談天說地。

包括他的抱負,他的理想,他的未來……

好像一切都變了。

「那麼,在想清楚之前,你就先待在這裡吧。哦,還有一位搖錢樹陪著你呢,遙,也不會覺得孤獨的。」

我被夏油傑禁足在了會議室,所能交流的隻剩下那個少年。

一開始,他甚至不跟我說話。隻是後來聽了美美子和菜菜子跟我的交談,才漸漸打開了心房。我能理解他的謹慎,畢竟誰也不會跟綁架犯同夥聊的親密。

和少年的交流已經有些模糊了,甚至連他的形象我都無法清晰地記起,甚至想不起來具體聊過什麼。

但卻依舊記得他說過——

「自認為為他人好而做的事,並不一定是正確的。」①

夏油傑說為了更好的明天,但那究竟是屬於誰的明天?

美美子和菜菜子偷偷來給我送吃的:「遙,你和夏油鬧彆扭了嗎?」

現在想想,那或許並不是鬧彆扭,而是自始至終,我和夏油傑都不是同路人。

轉機很快到來,當天夏油傑回來,我收到了來自他的禮物。

「生日快樂,遙,這是妖刀的刀鞘。有了它,你就能更好地操控的妖刀。」

他不說,我都要忘了還有生日這種東西。其實夏油傑從沒虧待過我,他如父如兄,讓人忍不住託付信任。

「……謝謝。」

再後麵的事……我其實也記不清了。

唯一記得的隻有刀鞘再次失蹤,我也被五條悟帶回了高專,二度接受看管。

再次碰見夏油傑,已然是一年前的事了。

這些年我一直聽說他將盤星教不斷壯大,完全被爛橘子們視為了新一任的眼中釘,恨不得馬上抓來判處死刑。

又顧忌他與大人物的交易,而不敢追趕太過。十年彈指一揮間,就這麼過家家似的等到他大肆進攻,才終於給一切畫上句號。

不,或許那隻是個中場休止符。

五條老師告知我,他親手結束了摯友的性命,但卻並未告知他葬在何處。

我知道五條老師原則堅定,說結束就一定就結束了。但,正如盤星教的再度行動,夏油他……有沒有可能,也再度存活於世?

一路順著妖刀的指引前進,久違的追擊對象和犯案手法,讓我同樣久違地想了想過去的事。

雖然待過將近半年,但我關於盤星教的記憶卻也格外模糊。這對我找回妖刀的刀鞘,並不是一件好事。

幸好,妖刀自己也記不清了。

有時候覺得,我們相性匹配之高,可能也是因為這半斤八兩的記性吧。

[遙,咒力波動確認無誤,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哎呀,盤星教還是會找地方啊,這麼靠近市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