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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弟學妹們,學生時代的經歷是不完整的吧?」

僅僅是聲音,都能感覺到他整個人強烈的存在感了。

我嘆氣:「是是是,五條老師,想來的話,你們隨時都可以來。」緊跟著話鋒一轉:「不過,老師,這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誒——」

「老師,我想拜託你一個委託。」

五條悟有些疑惑:「委託?」

「嗯。」看著眼前的投影,那時在盤星教的經歷,似乎又如絲絲縷縷般浮現在眼前,「我要……找一個故人。」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五條悟靜了靜,很快笑了:「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那具體的情況,就麵談吧。哎呀,老師我親自出馬,價格可是不一般的哦,遙,你賺到大便宜了。」

還不清楚內部究竟被滲透到了哪一步,總之,正如五條老師所說——

「老師出馬,隻有成功。」

有了這句話,環繞著我的莫名焦躁總算是消失了不少。

我離開陣盤,打算交代管家大叔準備好迎接五條老師他們的房間。

一出門,就剛好撞見了似乎也在尋找我的管家大叔。

他看起來既興奮又緊張,捏著一張紙有些扭捏似的。

得到我的許可後,就如同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抱歉,大小姐。請原諒我擅自拍下了這張照片。我隻是……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管家大叔說著,又擦拭起了眼花。

「畢竟,很久沒看您笑得這麼開心了。」

我:……?

這句話,感覺在哪裡聽過啊?

妖刀詠嘆調似的:[大小姐從來沒有帶過普通人回家,這是第一次有普通人到訪,這是多麼特殊的存在啊!哼哼,你看,我沒說錯吧遙,願賭服輸啊!]

我沉默了,管家大叔,這是從哪拿來的劇本啊?

然而裝聾作啞,也是我的強項之一。

於是我接過管家手中的照片,無視妖刀專心地打量。

東京沒有京都遍地可見的紅楓,少了份詠秋懷古的沉寂韻味。

但七月的季節,風朗氣清、明月當空,同樣是不可多得的景色。

尤其是——這抹赤色。

更是給畫麵增添了一抹獨一無二的亮色。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靜了靜。

「……照片就給我吧。」

第43章

出發

五條老師約定好來的時間後,我又再次加固了結界,擴大咒力輸出確保有咒靈入侵就馬上報警。

他告訴我,之前我捕獲的那群盤星教的殘黨,最終發現不過是群有著復教狂熱的一盤散沙。他們接受命令所說的「教主回歸」,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更何況,他們被捕之後,那邊就馬上切斷了聯繫。

也就是說,這群人現在孤立無援,猶如棄子。

一切線索,彷彿再次回到了原點。

而我的此次發現,或許將成為突破點之一。

我不得不接受,這次事件差點成為斷頭懸案,現在繼續調查反而是最好的結果這一事實。

事實上,因為咒術總監部的不作為,咒術師們往往隻能被動等待咒靈的襲擊,總是會失去先發而動的先機。

雖然因為咒靈們的貪婪本性,它們往往會在一個地方榨乾所有才捨得離開,但,這並不包括特級。

最近的事件,總有種是超出了特級範疇的傢夥在鬧騰的感覺。

五條老師勸慰我:「嘛,誰讓咒靈都是一群陰溝裡的老鼠呢?別太擔心了遙,僅僅靠你可是找不到結果的。對了,你知道嗎?七海海前幾天,還跟悠仁說五條老師我不是靠譜的老師呢。」

他頓了頓,笑嘻嘻地:「為了狠狠戳穿娜娜明的謊言,所以,遙,作為高中生,在老師來之前,就好好享受高中生活吧~」

七海先生,原來最近在幫忙帶悠仁啊。

回想起曾經接受五條悟教導的過往,我不禁扶了扶額。五條老師哪裡都好,就是太天才了。對他來說一點就通的東西,教導的時候也常常都是用最簡單直觀的——實戰。

但是沒有理論打基礎,突然上實戰真的有點頭大阿喂!

雖然……成長確實挺快的。

但果然,讓五條老師老老實實地帶孩子是不太現實的事。

隻是他提到高中生活,我多少有些不解:「可是老師,學校現在是假期時間了。」

五條悟一時語塞,馬上修改:「咳咳,老師說的當然是——社團!社團啊!!現在住在你家裡的那些少年,準備去參加全國大賽是吧?」

等、等等——

五條老師……怎麼知道的?

他馬上跟讀心術似的自問自答:「哼哼,老師為什麼會知道呢?當然是因為——老師是無所不能的!」

我哽住:「老師,這前後也沒什麼關聯啊?」

他笑了:「哎呀哎呀,這不重要。就去體驗一次吧,遙。」

「和……你的那位少年。」

前麵的話我聽著還是挺感動,但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差點把我嗆到了。

我掛斷電話的時候,相信多少是有些惱羞成怒的:「知道了!」

隻是我忍不住跟妖刀腹誹:「我覺得我瞞得很好啊?」

妖刀沉思:[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主動了邀請他們過來呢?]

我:……

好的。

那這沒辦法。

行動地點一旦從京都擴到東京,本就未曾遮掩的秘密更是輕易就會浮於水麵。

更何況我,根本不怎麼會說謊。

因此,想去觀賽的事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聽到這消息,本就不意外的實渕玲央,開始代表隊伍熱情邀請。

「遙,這次比賽提的匆忙,你應該沒買入場票吧?沒關係,隻要跟著我們,充當一下經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哦。」

全國大賽雖然隻是學生之間的比賽,但仍然會吸引許多人過來觀賽並吸納新鮮的體育苗子。因此,決賽的門票售罄的速度很快。

我看著實渕玲央,不免有些遺憾。

雖然終於有空隙和玲央姐見麵,但這個場合,也不太合適問玲央姐當時未盡的承諾啊。

妖刀:[……遙,你就關心這個?]

那咒靈的線索也是有在關心的,不過麵對實渕玲央,這當然就是頭等大事。我理直氣壯,畢竟這是用『玲央姐』換來的啊!

他的提議,確實聽起來十分心動。

但……

「玲央姐,我已經買好票了。」

他著實來遲了一步。

實渕玲央頓了頓。

這突如其來的鐵壁防禦,是怎麼回事!?

有種孩子不好套路了的感覺啊……

「誒,遙,好厲害,是怎麼買到的?」

想了想,實渕玲央準備二度確認。

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玲央姐。」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不太意外地傳了過來,「我邀請了遙,正好手頭有一張門票,就轉讓給了她。」

確實是這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想進入全國大賽的賽場,要不就是球隊,要不就是買票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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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開售票網站,一豎排列整齊的售罄實在讓人眼前一空。

妖刀沉思:[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翻牆進去了吧,遙!]

我:……

做咒術師的,翻牆什麼的當然完全是小事了。

但可以的話,還是不希望在這種場合上社會新聞的!

隻是我還在苦惱著,赤司征十郎就突然找了過來。

「遙,剛剛有東西忘了給你。」

赤司征十郎還會有這種忘記做某事的時候?感覺好稀奇……但想想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我頓了頓,好的,是我我也忘。

但,這難道又是赤司征十郎送的禮物……作為香包的回禮?

很難描述我的心情,他遞過來的是個信封,看不太出來裝的到底是什麼。

「你可以拆開看看。」

既然獲得了允許,我自然順從地打開了信封,畢竟好奇心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赤、征十郎……」雖然一時上頭改了稱呼,但其實還不太習慣,我愣了愣,「這張門票……」

他麵不改色:「啊,是給你的,畢竟是我邀請遙來看比賽的,不是嗎?」

門票確實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也不得不說上一句,他確實是考慮周到。

而且,這樣的話,本就打算去觀賽的我,更沒有理由拒絕前往了。

這邊,實渕玲央眨眨眼,不禁腹誹,這張門票來的可真是時候啊。他麵上不顯,隻是笑笑:「哎呀,那遙要跟我們一起過去嗎?」

老實說,我確實是想跟實渕玲央多點接觸的。

畢竟他當時拿來誘騙我的——關於赤司征十郎的秘密,是實打實的吸引了我。

但,我已經約了輔助監督,要上門來回收那把練習刀。

以此為由,我目送著洛山籃球隊的各位先一步前往了賽場。

要去比賽,所有人都穿著統一的洛山製服,赤司征十郎也不例外,光落在他的髮絲上顯得格外蓬鬆,淺色的運動服搭配淺色的運動包,似乎還隱約墜著某樣東西。

我愣了愣,一下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赤司征十郎落在最後,回過頭來對我擺擺手。

我看到他對我作口型,說待會見,莫名就有一種想要上去捏捏他側臉的衝動。

但,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

妖刀來勁了:[哦?那私底下就可以是吧!]

我:……

私底下也不可以!

這想法著實來得突兀,好在赤司征十郎登上了大巴車,陽光給他帶了蓬鬆柔軟也漸漸隨著身形的隱入而消失。

「啊!!我想起來了……」

等大巴車開走,我才恍然大悟。

妖刀疑惑:[你想起什麼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

當然是想起來——剛剛墜在運動包上的,正是我給赤司征十郎的那個小香包。

但該怎麼說呢,這話實在不方便跟妖刀開口。

畢竟它滿腦子少女漫,當初在提起回禮的時候,就給了一群什麼蛋糕裡藏禮物、製作愛心巧克力、給他做僾心便當之類意味格外鮮明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