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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贖罪,我非常主動地小跑過去拿起包。幸好剛剛包包拉鏈沒拉開,裡麵的東西感覺應該隻是倒下,沒有散亂出來就是好事。

不過我有些好奇:「對了,征十郎,你們今天還要訓練嗎?」

雖然我跟赤司征十郎提過有籃球場,設備還是精心準備的一流設備,但赤司征十郎看起來卻完全沒有使用的意向。

他搖搖頭:「洛山已經是支十分完善的隊伍,並不需要臨陣磨刀,隻要做好日常訓練就足夠了。」

我聽著他說話,一邊控製不住思緒發散。

可能是我的關係,總感覺他透露出了一股得意的可愛神情,明明是有些傲慢的態度,但看著卻讓人想捏捏他的臉。

這麼想著,我也這麼做了。

畢竟,我還在妖刀的那股煞氣控製之下嘛!

妖刀:[我有異議!]

都這麼久了,還控製啊?

「駁回!異議無效!」

被捏著的人都隻是愣了愣,都沒說什麼呢!

臉上的觸感是輕柔的,這種近乎跨線的距離,在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

最終,赤司征十郎隻是無聲笑笑,作口型道:『怎麼?』

我無辜地看回去,理直氣壯:「是征十郎讓我捏的。」

畢竟是他作出了那樣的神情,我才會動手的嘛。

赤司征十郎點頭:「嗯……可以,我完全同意。」

隨後話鋒一轉,「但是,遙應該知道吧,通常第一次是免費體驗,後麵可都是要支付代價的吧?」

我:……

我明白了,論語言,我是比不過赤司征十郎的。但沒關係,高專生活教回了我,耍賴是什麼時候都行得通的。

於是我略帶敷衍地點頭:「嗯嗯,征十郎,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吧。」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推著他走,直接把這個環節跳過。

赤司征十郎輕嘆,卻並沒有反抗。

隻是沒想到到了地方,眼前的少女又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一個東西,二話不說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對了,這個香包給你,比賽順利!」

她將東西丟過來,就像是做錯事怕人責怪的小孩一般,頭也不回地走了。

赤司征十郎垂眸,手中是個精緻的香包,但外形來看,並不是世麵上會售賣的。畢竟角落裡還縫製著AKASHI的字母。

他握住掌心。

……香香的。

是喝了假酒的狀態。

第42章

調查

沒走兩步,我就有種漸漸後悔的感覺。

「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剛剛隻是我做的一場夢呢?」

沒有人大白天的像是喝了假酒一樣吧?沒有吧!

那麼由此推論,剛剛的絕不是我本人。

看著自欺欺人的我,妖刀毫不客氣戳穿:[沒有呢遙,這全都是真實的,你沒有記錯呢遙。啊,需不需要我再重複一下細節?]

它幽幽嘆氣:[感覺在少女漫畫裡都沒見過這種場麵。]

我:……

我:……

我:……

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不用說,我感覺我整個人已經快比煮熟的蝦還要緋紅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受到過煞氣影響,但感覺似乎沒有這麼誇張啊。

妖刀打斷我:[所以說,遙你是千年來最適配的一位。你忘了嗎,大多數人在煞氣之下隻能記得殺戮這件事,而你……]

它突然沉默,似乎是對我佔有慾的表現形式感到了困擾。

我:……

知道妖刀是在誇我,但這沉默也可疑了吧!!

最終它感嘆:[以前你第一次起殺心,還是因為想吃冰淇淋呢。]

這話題轉移的也太突兀了吧!

提到冰淇淋,感覺也算是我人生一大黑歷史了。

其實事情的起因真的很簡單,不過是五條老師年少輕狂拿著冰淇淋逗小孩,明明都遞到了我手上,卻又突然撤回耍賴自己吃了。

如果不是他當時變出第二個冰淇淋的速度夠快,我手中的妖刀都已經蓄勢待發了。

我覺得,我現在對各種事物的容忍閾值之高,有八成是要感謝五條老師的。

對此,隔壁的庵歌姬老師似乎也有同樣的感受。

隻是說到煞氣……

妖刀的煞氣,據它本人介紹,應該是妖刀本身屠戮了過多生命,怨氣化咒纏繞而上,但又因為命喪於刀下,無力反抗反而還助長了妖刀的勢,一步步成了今天的千年妖刀。

而這股充滿煞氣的咒力,讓妖刀隻要刺中了人,就會霸道無理地將對方變成隻知殺戮的戰爭兵器,隻聽從妖刀持有者的指揮。

也就是說,僅僅一個人,就能集結足以毀滅整個國家的隊列。

也因此,高層們覺得這是絕對不能留下的存在,是禍害。

妖刀隻說:[遙,我誕生之初,是為了救人。]

說來微妙,那時夏油還說過,器具終究是看用戶的。

從後來看的話,他自己確實貫徹了這句話,隻不過是從救人的刀,變為殺人的利刃。

而五條老師,他向來不說什麼大道理。

隻問我:「遙,草莓味的冰淇淋,你要不要?」

隨後就惹得一個五歲小女孩佔有慾大發,巴不得當場拔刀交鋒搶回冰淇淋。

但最終還是隱忍下來,化為了奪眶而出的眼淚。

五條老師以此為證:「看吧,就算她是個隻知道吃吃喝喝的熊孩子。但也同樣知道,搶來是沒有好結果的呢。」

高層想說這是歪理,並非正論。

但五條悟畢竟是那個五條家的一出生就改變咒術界的神子,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一個大家族。

「……所以說,五條老師才是永遠五歲的那個。」

隻是話說回來,我的目光又落在了手裡提著的刀上麵。

剛剛在道場,不方便當著赤司征十郎的麵處理,僅僅纏上了一層布充當刀鞘。

現在在看,之前那股相似的煞氣,像是根本沒存在過似的消失的一乾二淨。

如果不是妖刀再三確認還有咒力殘留,簡直像是一場夢。

妖刀強調:[這可不行,至少征十郎不是夢。]

我:……

知道了知道了!!

這話題差點被妖刀帶偏:「能不能找到咒力來源?」

妖刀沉默了,良久:[來源……似乎是妖刀。]

我有些意外,但也隱約覺得是意料之中。

因為被煞氣吸引之時,封印的鬆動與自身的反應,早就在左證這一點。

可……妖刀一直在我手裡。

我自持有妖刀以來,作為母體,非常清楚我有且僅有過一位子體——我的母親。

而她已經和父親魚死網破,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第二個子體誕生。

這絲線纏纏繞繞,怎麼最終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有沒有可能是刀鞘?」

[刀鞘是用來封存煞氣的,絕無可能。不過,刀鞘和刀之間,是有互相的吸引力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要在附近,就必然互相接近,但現在沒有。調查到這裡似乎就陷入了僵局,隻是之前盤星教現身過,我總忍不住把這件事跟他們聯繫在一起。

最終我決定:「先去看看結界是否完好無損。」

五十嵐宅邸的結界,是由代代相傳的一個守護陣盤支撐的。

到我父親那一代,因為咒力愈發沒落,無法提供籠蓋整個家族結界所需的咒力,所以專程找人將陣盤修改為了由幾個保護輔陣加監控主陣組成的異化結界。

也就是說,結界隻會保護固定區域,比如說存在於結界之中的人類。

而像道場、花園這種大而分散的地方,則由監控主陣負責感知咒力流通的痕跡。

陣盤就如同沙漏一般,上方的咒力盈滿就會往下層堆積,最終落到最底層時,又有通道將咒力再次送至主陣。這樣大大節省了咒力輸出的需要,即使是再弱小的咒術師,要撐起陣盤也變得再簡單不過。

雖然我父親沒什麼出息,但在改陣上的想法也確實亮眼。

這一次,並沒有人受到傷害,因此我也沒有收到任何來自結界的預警。

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調取監控主陣的紀錄,整個家族的地圖如暗影般浮現在眼前,代表人類的印記如同一顆顆星星般在地圖上閃爍著,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各處。

而異常……找到了!

隻是……

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遙,什麼情況?]

陣盤並不是現代的高科技監控,並不能記錄下影像畫麵,更何況咒靈這種存在本就可以躲避攝像機的紀錄。

因此,它隻能捕捉下外來的咒力。

這個咒力表現……

妖刀代我給出了答案:[是夏油?]

是夏油。

但上次見到五條老師,他非常堅定夏油傑已死這一事實。

所以,這是誰?

又是如同給我設下的圈套一般,專程放置的迷霧彈嗎?

盤星教……

老實說,我確實不是做調查的料子。

這次安排我去洛山,就已經讓我倍感頭大了。

接二連三發生的這如同迷魂陣一般的事件,更是攪得我快要無法思考。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重複的咒力出現?

為什麼已逝之人還能再度登場?

通常來說,隻有一種結果——

他已經異化為了咒靈。

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像兩麵宿儺,千年前殘存的記載中甚至還一度是咒術師,死後卻不知怎麼,成為了特級咒靈。

如果是他異化為了咒靈,發生在身邊的這些怪事,似乎就開始有了答案。

但,話又說回來,處理他的人,是五條悟。

彷彿有什麼感應一般,這個想法才剛剛升起,手機就開始鈴鈴作響。

一看來電顯示——五條悟。

我接通,傳過來的是五條悟歡脫的聲音,以及背景聲中壓製不下的少年少女的聲音。

「喲——遙醬,有沒有想念老師啊?之前跟你說過的甲子園活動,還記得吧?哎呀,高層們實在不允許在咒高舉辦這種活動,所以隻能另尋出路了。遙,你也不會想要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