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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才有發言權,敗者隻能被當作追逐勝利的棋子。」

我若有所思,妖刀似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你又懂什麼了?」

[就是黑子哲也的話啦。來我跟你解釋,他的意思就是——

原本費勁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寶物,現在不用再努力就唾手可得,誰還去團隊合作啊,當然是一個人獨享啊!嘛,殺人劫貨都是有可能的哦!]

我:……

我不得不誇讚:「你真是個總結的鬼才,下次還是別總結了。」

這是怎麼把黑子哲也的少年鬱鬱苦惱煩悶,改編成亟需舉報的法製節目的啊?

「五十嵐同學……」

我側過頭,靜靜地聆聽。

「對赤司君來說,現在勝負本身對他已經沒有過多意義了。但,隻要是他參與的,勝者就必然隻有他。」

黑子哲也眸光清澈,不偏不倚地看我。

我愣了愣,接下去:「勝利,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聽明白黑子哲也的意思了,隻要有勝負存在,赤司征十郎就必須是這個勝者。

此前我已經隱約體會到他對勝利的執著,但跟黑子哲也簡單聊過之後,這背後所代表的意味似乎更加明晰。

——為了得到勝利,他會剷除一切阻礙。

——即使是同伴。

最終,比賽結果出來了,勝者是桐皇。

幾乎是沒什麼意外的結局。

我看著黃瀨涼太,明明作為敗者,還因為失去力氣不得不癱倒在地,在被隊友拉起來以後,就像歸家的孩子般滿懷歸屬感。

這失敗對他而言,隻不過是新開始。

而另一邊的勝者,卻撞開一個又一個身邊的隊友,形同陌路般獨自走入了黑暗的場館之中。

征十郎,你的籃球,又是什麼樣子的?

老實說,最開始我真的隻想普普通通地看一場球,再滿足一下心中對赤司征十郎更深的好奇。

黑子哲也,他似乎給了我很多答案,但又似乎給了我更多的問題。

「黑子君……」

思來想去,我決定跟他交換一個line,但一回頭,這兩個人被同樣校服的幾個人團團圍住,正捏著臉上下其手。

我:??

不是霸淩再現吧??!

不過還好火神大我開口及時: 「前輩?!你們怎麼在這裡!!」

他這一聲,直接把我試圖抱起盆栽的動作收斂了起來。

相田麗子雙手環抱:「哎呀,畢竟是「奇蹟的世代」首場對戰,錯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是……」

不是要拿加訓換——

相田麗子露出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火神大我哽了哽,轉移話題但也是心聲:「那接下來的準決賽和決賽,還能留下來看嗎?」

一個暴栗瞬間落下。

「火神君,你知道待在東京一天要多少經費嗎?」

嗯?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經費」的字眼,黑子哲也,沒辦法繼續留在這裡看比賽了?

才剛剛認識不久,還沒來得及繼續深聊關於赤司征十郎的事情……

幾乎沒有思考,我弱弱地舉手:「那個,我家就在東京,你們還想看比賽的話,住我那邊也是可以的。」

妖刀:[……你撿人撿上癮了?]

誠凜籃球隊:!??哈????

黑子哲也麵無表情:「啊,前輩,這位是五十嵐遙,是洛山高校的學生。」

「洛山!?那不是那個赤司征十郎的學校??」

「黑子,你怎麼認識這麼多美人!?」

最終,以相田麗子為代表,雖然臉上一副很難抵抗誘惑的樣子,但說話時還是十分堅定的。

「謝謝你的好心,五十嵐同學。但我們要回去集訓了。這樣吧,我們加個好友,下次有機會……」

一片兵荒馬亂中,和誠凜的相遇,以我跟相田麗子交換聯繫方式告終。

再次收到赤司征十郎信息的時候,我已經按約定站在了場館外麵的樓梯上。

黑子哲也跟我說了關於「奇蹟的世代」的一些過往,但因為時間有限,隻跟我加了[line]的好友,約定說有機會再聊。

老實說,我並沒有對某項東西有過特別的執著。

雖然身邊有乙骨憂太這個過分偏執的傢夥,但對人的偏執,和對……勝利的偏執,也是如此相近的嗎?

我有些想不明白。

「遙,讓你久等了。」

我搖搖頭:「征十郎。」

把水遞給他後,我詢問:「不用盯著比賽嗎?」

赤司征十郎接過水,點頭,語氣柔和卻透著一股無情:「啊,對麵的隊伍出現了一些狀況。為了平衡,靠玲央姐他們就足夠了。」

一些狀況?

是說……青峰大輝嗎?

剛剛隻要是明白的人,都能發現——青峰大輝的身體已經有些超負荷了。

似乎是胳膊肘的位置吧,一直超負荷雖然能跨越極限,但長久來看並不是好事。

如果我是教練,應該會讓他休息一段。

而赤司征十郎……

同為「奇蹟的世代」,這究竟是顧惜同伴,還是——

覺得其他人並沒有足以比擬的實力,隻會讓比賽變得無趣呢?

我側過頭,正好對上視線,赤司征十郎靜靜地看著我,彷彿已經洞悉一切。

「遙,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

我頓了頓:「征十郎,能跟我說說……「奇蹟的世代」嗎?」

與其聽別人轉述,

不如,聽聽本人的話。

第47章

真我

「「奇蹟的世代」?」

這個稱呼從口中輾轉脫落的時候,彷彿有嗡鳴聲隨著蟬鳴在耳邊迴旋,讓赤司征十郎也不免有些恍惚。

那時他們是如日中天的「奇蹟的世代」,但凡比賽,戰無不勝。

可也隻有勝利,是唯一被記錄下來的。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居然也有種旁人故事的錯覺。明明,上一次被稱呼為「奇蹟的世代」,不過半年前。

眼前的黑髮少女安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湛藍的眼眸如同澄淨的天空般隻現出了他的影子。

必須得承認,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隻屬於彼此,似乎能完全掌控的感覺。

沒有勝負,沒有對錯,沒有利益摻雜。

前提是,一切都沒有偏差。

「遙,你這是從哪聽到的稱呼?」

「……黑子哲也。」

——很誠實的回答。

赤司征十郎向來對情緒很敏[gǎn],如果是綠間真太郎或是旁的什麼人,敘說的角度和黑子哲也顯然是完全不同的。

赤金眼眸靜靜倒影出眼前的黑髮少女,不太令人意外的答案。事實上對於這個前隊友,赤司征十郎也說不出什麼太苛責的話。

他隻是太過天真罷了。

利益糾纏的世界,怎麼可能一直純粹。*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遙,想從他這收穫什麼答案呢?

少年漫不經心地垂眸,掩蓋住眼底那不可告人的晦澀,隻握住黑髮少女的手腕往樓梯下緩緩走去。

自國三以後,他便清楚地知道,唯有勝利,才是永恆不變的存在。

社團、學校、家族……但凡是能奪取的勝利,必然落入手中。

再次相遇本不在計劃之中,隻是第一眼便能認出,是她。

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從未更改。

就如同枯燥乏味的人生之中流入的一泓清泉,五十嵐遙一如從前,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卻輕易就被撼動心軟無比。

——即使不是一個世界,可縱然是無上之月,也有顧影留照大地之時。

這是他靜心綢繆的棋盤,每一步幾乎都在赤司征十郎的掌控之中。

雖然,最初認識的時候,僅有「俺」的存在,但如今……再次相遇,一步步過來,

是「仆」。

「仆」做出的事,跟「俺」又有什麼關聯?

能掌握勝利的,從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膽小鬼,害怕失去的人,什麼都不可能擁有的。

「這還真是……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哲也應該說了,他不贊成我……我們的球吧?」

談到「奇蹟的世代」,明顯能感覺到赤司征十郎情緒上的轉變。雖然說話時還是溫溫柔柔的,但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氛圍。

這一點,從他不由分說牽著我就走,就足以證明了。

就實力差距來看,這點拉住手腕的力道,想要掙脫是再簡單不過了。畢竟我連咒靈的重擊都能扛一扛,而征十郎他再厲害也不過是普通人。

但……

想聽聽他說話。

想看看他瑰麗眼眸下深藏著的秘密。

隻是我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罷了。

「是哦,征十郎,是不是會讀心術?」我笑笑,在後麵打趣道:「隻不過,沒想到征十郎還有這種時期。」

我感慨:「「奇蹟的世代」……征十郎,你們是宛如奇蹟的存在啊。」

如碎金般的光影在燦金的眼眸中流轉,眼前的少年似乎閃過了些許回憶的神情。

「嗯,「奇蹟的世代」這個稱呼,不過是報刊媒體慣用的吹噓手段。在此之前,玲央姐他們,也曾被稱為「無冠的五將」」

我懂了,這是用他人同樣尷尬中二的稱呼,來掩蓋自己的中二!

這是轉移話題!

「能冠以奇蹟之名,也一定是耀眼得無法讓人無法忽視吧……那征十郎你的隊友呢,都是什麼樣的人呀?」

「隊友……」

赤司征十郎微笑,笑意卻並不深:「我們也不過是穩打穩紮罷了。」

「隻是一開始,我們和對手之間的差距也並不大,逐漸才是……由量的積累,引發了質的變化。」

「唯一稱得上奇蹟的,應該是那時的我們,從來沒有獲得過敗績。」

「大家的眼中,也唯有勝利。」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感覺……有些奇怪?

我隱約察覺到,雖然確實是在談論「奇蹟的世代」,但和黑子哲也那種似乎仍有熱愛的感覺不同……

征十郎他,很明顯在運用語言的技巧,避重就輕地在引導我傾向不同的角度。

從他的話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