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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迅速。一瞬間,我有種無法繼續和他們並肩的錯覺。」

征十郎,明明已經足夠優秀了,卻還被壓著向更優秀的方向前進,連喘熄的時間都所剩無幾……

籃球,或許是那時他得以逃離的烏托邦之一,但這樣的烏托邦,也被無情打破。

「征十郎,真的很厲害呢。」

我微微仰頭,認認真真地稱讚他。

但是,也真的需要停下來休息與喘熄。

他笑笑,似乎說的是別人的故事:「嗯。那時確實是幾乎沒什麼空閒時間。不過,你放心,父親已經不再能約束我了。」

我:?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動作一絲不茍地為我擦拭:「目前我掌握的股權,算算應該也有近20吧。最近比較忙,沒太算過,和父親,多少是能好好說話的數字了。」

其實我原本是不太懂這些金融上的東西的,但好巧不巧,七海建人脫離咒術師身份的時候,就是乾的這一行。

我聽他辱罵領導的時候,提過幾嘴。

所以現在也大概知道……

「也就是說,你已經是大股東了!?」

赤司征十郎失笑,顯然不太在意:「隻是串數字,論真金白銀,可能還沒遙多呢。」

我:……

霸總的自謙,向來也都是不同凡響的。

那是真金白銀嗎,那是他分分鐘流轉的上億現金流,這才是不能隨便支取的。

不過,我確實不太缺錢。

咒術師這行,用七海教的金融術語(?),就是高風險高回報。

想到這裡,我突然又很平衡了。

「哼哼,那征十郎,你可要好好討好我,不然……」

「不然?」

我:……

我其實隻是虛張聲勢,完全沒想好,沒想到他識破了我的紙老虎,真的追問。

「不然,我就要親你一口!」

「哦——我懂了。」

我:……

怎麼感覺,好像又掉進某人的陷阱了?

「算了算了,你當我沒說!」

我直接耍賴。

「那怕是不行,遙,我和他都聽到了哦。」赤司征十郎笑笑,吐字清晰且有力。

「這可是雙重證據。」

我:……

人格分裂,很了不起嗎!

等等,我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什麼。

之前還隱約覺得征十郎人格分裂有些自我貶低,現在看來,雖然還沒有完全重合……但似乎已經開始和平相處了。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挑挑眉,難得有些輕佻地抬起我的臉。

「遙,要不要猜猜,我是哪個?」

我:……

玩這齣是吧?

「你還能是誰,就是赤司征十郎。」

這話一出,反而是赤司征十郎又愣了愣。很快,他又釋懷般彎彎唇畔。

「是的,我就是赤司征十郎。」

「對了,幫我修理一下瀏海吧。」

這麼說著,彷彿突發奇想一般,征十郎突然拿起一旁的剪刀把玩了起來。

我指著自己:「嗯嗯嗯??我??」

雖然我對控刀確實有一手,但也確實……沒有剪過頭髮呀!

赤司征十郎卻完全不擔心一般,直接把剪刀放在了我手上。

「嗯,那就拜託你了,遙。」

我:……

一下子覺得,手上的剪刀比妖刀還要來得沉重。

「可是我不會……」

「沒關係,遙,這隻是一個開始,一個新的開始。」

他看著我,目光堅定又柔軟,鬼使神差般,我突然受到鼓勵,隻想答應他的話。

「那……那好吧!」

但——

看著一刀切後有些歪歪扭扭地齊眉瀏海,我甚至想把頭髮撿起來貼回去。

「征十郎……抱歉!!」

征十郎卻不太在意,笑著接過了手上的剪刀:「嗯,遙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還可以再短一短。」

「短……誒!?」

說著,赤司征十郎下手極快,直接剪得比剛剛還要短,像是在跟什麼做告別一般。

我看看鏡子,又看看他。

他輕聲。

「今天,很適合換個新形象呢。」

「遙帶給我的。」

是的!

就不用剪刀行刺我們卡卡米(?)火神同學了

第60章

頭髮

什麼嘛……

不過修剪以後,原本有些遮擋視野的長長瀏海去掉了,赤司征十郎的優越五官就更加鮮明……且富有攻擊性!

因為剛剛剪完,摸著其實還有些毛毛躁躁的,簡單來說就是,紮手。

但卻讓我有些流連忘返(?)

這種手感,還挺奇妙的。

這麼一來,似乎就有點得意忘形。

「遙……」

直到赤司征十郎帶著幾分無奈叫我,我才回過神來,有幾分不好意思。

可轉念一想,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咳咳咳,征十郎,我這是幫你檢查修理效果呢!」

他挑眉,慢條斯理:「哦,那遙老師,效果如何呢?」

「非常好!遙老師就是最棒的!」

「噗。」

一下沒忍住,我看著他先笑出了聲,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自吹自擂,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

但沒關係,厚臉皮足夠破解(應該)

妖刀這些終於說話了:[我這就一會沒在,你們這是過了半個世紀了?]

我:……

不聽,這一定是妖刀羨慕我有這麼善解人意的征十郎!而它隻能看看少女漫。

[遙,刀鞘的事,你和赤司會長商量好了嗎?]

不過,妖刀也提醒了我。

重要的事情還沒完成——

刀鞘。

其實妖刀對刀鞘倒沒有多渴望,畢竟對它而言,五條老師的封印是一種束縛,刀鞘也不過就是一種束縛。

至於如何處理……

和五條老師其實也沒有說清楚最好的辦法,隻是七海建人不知從哪個咒靈那取得了這個……本應保存在夏油傑那的護腕。

見我笑著笑著又靜了下來,目光停在桌麵上放置著的那隻護腕上,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

「這隻護腕,是我曾經贏得籃球比賽後,母親親手做的。她為我縫上了名字,是我專屬的護腕。」

⊕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被我遺忘了好幾年呢。」

突然,征十郎的聲音緩緩傳來,我看他握著這截護腕,摩挲著名字開始回憶。

對他來說,這也算是一段久遠卻又難忘的記憶吧,護腕跟著記憶一起丟失,想想都很悵然若失。

「遙,我想,你大概是要從我這裡,取走刀鞘吧?」

征十郎向來擅長觀察,更不要說我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征十郎,你現在能不能看見奇怪的東西?」不過,比起刀鞘,我反而有些關心另一件事。

和刀鞘共存了這麼多年,原本我就覺得赤司征十郎是有才能的人……

刀鞘能夠儲存咒力於體內,那麼征十郎,是否能看到另一個世界了?

「奇怪的東西?」赤司征十郎稍作停頓,「除了「視野」開闊以外,並沒有其他變化呢。」

「「視野」開闊?」

「還沒跟遙說過吧,是我……」他伸手擋住眼睛,再挪開時燦金色那隻似乎更加鮮亮,「這個能力,能讓我「看」到球場上的所有動向,體育記者們將它稱呼為——「天帝之眼」。」

「天帝之眼」……

這麼中二,感覺更少女漫畫了!

妖刀涼涼補充:[嗯,遙你們的咒式也不枉多讓呢。]

我:?

咒式……咒式那都是言簡意賅!直截了當!好吧……加上咒語是挺誇張的。

可這不都是因為咒術公開的好處,隻要唸出來,就能讓咒靈弱上許多,不說白不說,反正也沒人能看到!

我委婉道:「那體育雜誌的記者,也是挺會取名字的哦。」

「確實,「奇蹟的世代」,也是他們創作出來的。」

我抬眸,感覺還是第一次,聽赤司征十郎帶著點調侃意味提起「奇蹟的世代」。

看他不再那麼壓抑本心,我臉上的笑也忍不住加深了幾分。

不過,在征十郎眼中,這似乎看起來有點想在笑他中二的過去。

於是,他也不太客氣地捏了捏我的臉。

「使用妖刀的咒術師五十嵐小姐,這很好笑嗎?需要再提供幾個給你嗎?」

「哲也和真太郎……還有玲央姐他們的稱呼,嗯,都是半斤八兩呢。想不想知道?」

他眨眨眼,麵露狡黠,完全是犧牲隊友拯救自己。

我擺擺手:「噗,都比不上征十郎呢。好啦好啦,還是說回妖刀的事吧。」

征十郎的家族是赫赫有名的禦三家,雖然從沒出過什麼咒術師,但因為夏油傑操控盤星教搞出了不少事,所以禦三家裡也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咒術界。

隻是對咒術界的大多數人而言,沒有能力的普通人,並沒有足夠交談的資格。

錢財或許是個敲門磚,話語權總是掌握在上層之中。

如果不是咒術師實在數量太少,又有五條老師作為監管者虎視眈眈,怕是會把國內攪成一團亂麻。

「征十郎,我想試試看,刀鞘能不能跟你分離出來。」

「分離……嗯,我不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說起來,體檢的時候,也沒有檢查到體內有金屬超標。」

這一次,赤司征十郎沒再抗拒,心平氣和地跟我談論起了他這邊的感覺。

我彎彎眉眼:「嗯,那是當然啦。」

因為在將刀鞘送給征十郎的時候,我就決心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能輕易發現、輕易取出它。

如果不是我本人,大概刀鞘會隨著赤司征十郎的毀滅而被徹底祓除。

這既是保護,也是我對征十郎下的……詛咒。

現在回想起來,我也大概能理解乙骨憂太強行留下裡香時,以愛為名將她詛咒的感覺了。

畢竟珍貴的存在,總是想小心嗬護的。

[遙,我能感覺到刀鞘就在會長身上,但似乎……]

我頓了頓,握著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咒力從皮膚相連處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