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宿儺那邊的情況穩定，這邊就可以先收網了。畢竟我們手中留有的「煞氣」，也並不多了呢。」

羂索循循善誘：「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和咒靈也沒有區別的時候……」

真人興奮起來了：「嗯，就是收穫的時候了！！」

「說起來，她似乎在和人類戀愛？」

「那接下來的一份禮物……」

「五條老師！」

征十郎剛離開不久，五條老師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眼前，感覺他是用了「窗」協助定位。

他行色匆匆，卻並不慌亂，手上提著一袋喜久福，還有功夫跟我閒聊。

「遙，來來來，這可是老師剛剛搶購到的秋季新品，要不要試試？」

託他的福，我緊繃的精神也鬆垮了不少：「老師……給我一個！」

「哦？不給！」

我：……

這個人真的不是三歲小孩嗎？

「好了好了，讓英明神武的五條老師來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接住喜久福，跟在五條老師背後，看他忙前忙後的診斷。

最終摸著下巴，饒有興味。

「看來，是靈魂出了問題。」

「靈魂？」

我愣了愣，可是，一直以來我都很清楚，妖刀並不會扭曲靈魂啊？

雖然都說妖刀是詛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使用者是我，早已捅過醍醐灌頂般的過程傳送給我。

妖刀能做的，都隻是物理層麵。

但靈魂……人類也是有著靈魂存在的？

五條悟抻了個懶腰，像是在活動筋骨：「嗯，最近悠仁這邊的狀況也有些多呢。遙應該還記得他身上兩麵宿儺的情況吧？」

我點點頭。

五條悟看起來依舊輕描淡寫：「他吃下的宿儺手指，有點超出預估了。看起來就像是，被溺愛的孩子呢。」

五條老師這形容……

不過我沒等我把話說出來，就看到五條悟利落地施加咒式。

蒼藍的咒力帶來狂風暴雨般的颶風，刮得人忍不住閉上雙眼。但我不想錯過眼前的一切，又強撐著睜大雙眼去看。

下一秒，有著咒靈形狀的虛影被五條老師硬生生扯了出來，地上躺著的人沒了動靜，我愣了愣。

五條老師安撫道：「啊，應該隻是會變成傻子，不過比起丟了命，算是好事吧。」

確實，不過我也沒想到，五條悟能直接剝了這咒靈。

「五條老師，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嗯，和悠仁之前遇到的情況，頗為相似呢。有個特級咒靈，可以修改靈魂。」

於是，他簡單地告知了我關於吉野順平的故事，他從人類徹底墮落為咒靈，被虎杖悠仁親自祓除。

這個故事，讓我不免有些戰慄。

五條悟笑笑：「如果遙和悠仁哪一天越界的話，我會踐行承諾。不過在那之前，遇到困難，都可以找老師來商討。」

「所以，別擔心了。」

「我可是最強啊。」

五條老師這話不是第一次說了，但越是這樣，我卻越發覺得，暗處的傢夥，怎麼可能會不針對五條老師？

就比如，現在疑似復活的夏油傑。

我們還未曾碰麵，但這是否正是針對他的一種陷阱？

「老師……」

「遙！」

準備說出來的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抬頭，正是征十郎。

他送走了其他人，此時呼吸稍顯急促，看來是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看著他，我的表情下意識放柔。

「征十郎！啊，這是五條老師。老師，這是……」

五條老師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打量過去：「哦，這就是赤司征十郎？」

「嗯……」

他這態度有些不太對勁，我以為他要說什麼呢，沒想到——

「確實是個小白臉，不過還是老師更帥氣一點呢！」

我：……？

有著這樣的樣貌，五條老師最沒有資格評價別人小白臉了！！

第67章

破局

「老師……你最沒資格這麼說好嗎！」

五條老師做擦眼淚狀：「遙大了，開始嫌棄老師了……」

我：「……」

這都哪跟哪啊！

征十郎安靜片刻，似乎在思考，我看他雙眸像是紅寶石似的熠熠生輝。

我愣了愣，就看著他回過頭對我笑了笑。這一下有點像是被抓到偷看，我下意識地就想移開視線。

但……不對啊！

我看他完全合情合理，有什麼好心虛。

隻是我剛剛抬頭，就聽到他認真道：「我和遙，早就是命運的共同體。如果沒有遙，也不會有現在的赤司征十郎。」

搞什麼啊……

一下子弄得這麼認真……

我知道征十郎說的應該是小時候他被盤星教綁架的事，但對我來說，何嘗又不是他給了我活下去的意義。

隻是現在，我一時沒緩過來，被自己嗆到連連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征十郎咳咳……你咳……」

直接嗆得我滿臉通紅。

征十郎麵不改色，抬手輕拍給我順氣：「遙。別怕，你看老師都沒急呢。」

我抽空瞪他一眼，那五條老師都成看戲的了，還有什麼好急的。

我擺擺手，總之，關於小白臉不小白臉的討論，就這麼告一段落。

不落也得落，這折磨的分明是我！

五條老師雙手環抱，環視過後微微一笑：「遙，你們感情很好。」

「嗯……」我沒有否認，隻是感覺五條老師話裡有話，但他也沒說太多有的沒的。

不過既然人已經見麵了，我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請求：「老師，關於征十郎的狀況，你看是不是和悠仁有點相似？」

刀鞘和赤司征十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我作為妖刀的宿主還能夠感應，感覺真的是無從下手。

明明帶著墨黑的眼罩，五條悟依舊精準定位了赤司征十郎的位置。對於他這副古怪的打扮，征十郎似乎並沒有感覺奇怪。

擋住眼睛，是強大的咒術師為了防止太多麻煩而對自己施加的限製。我連特級都還沒有評上，自然還是普通的打扮。

不過，瀏海也是可以作為中介的。

說起來，眼罩之下，五條老師又會有什麼神情？曾經他還是使用特製墨鏡的時候，喜怒哀樂感覺都特別明顯。

現在……

已經是很成熟的老師了呢。

五條悟伸手，握住了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對於學生的請求，他向來不會說半句拒絕的話。

虎杖悠仁的情況，是吞吃了特級咒靈後被逐步異化，但他的身體素質很奇妙，居然承受住了這本該致死的咒物。

而赤司征十郎……

眼罩之下，蒼藍的眼眸亮起微光，無論是骨骼、血肉甚至咒力流轉，都清晰地映照在這雙眼中。

和虎杖悠仁情況相似，但又不同。

確實得到了咒物的身體改造，隻是目前看起來，更像是個……充滿吸引力的香餑餑罷了。

五條悟挑了挑眉，我馬上警覺，感覺他又要說什麼玩笑話了。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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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遙，你可得看好征十郎來呀，他現在可是充滿了吸引力哦……」

緊跟著，五條悟說話大喘氣。

「對咒靈來說。」

我：……

不用五條老師重複，我當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我微笑：「除此之外，老師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五條悟可疑地沉默了。

眼前的少女擺出這副模樣，上一次還是什麼時候？哦……是他把少女藏起來的咖啡果凍偷吃了的那次。

其實那真是一場意外，畢竟誰能錯過放在教師辦公室的甜點呢？

看到甜點，五條悟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咖啡果凍帶點苦澀味，完全比不上他最愛的喜久福，但這畢竟是學生的一番心意嘛！

隻是誰知道，這個收禮的教師不是他，是硝子啊——

五條老師真的會心碎的。

「咳咳，遙，事情既然都弄清楚了，那老師我也要先走一步了。」

我挑眉：「去哪啊老師，不是有事情沒交代嗎？」

五條老師可疑地移開臉：「這幾個傢夥，帶回去讓硝子檢查檢查。你知道的，也隻有硝子最靠譜了。」

我懂五條老師的意思，之前他就說過，覺得高專裡的人不可盡信，連夜蛾校長都在他的懷疑範圍之內。

反而是硝子老師，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既然是這個理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行吧，結果記得發我一份。對了老師，你之前說的棒球賽——」

「哦哦哦哦差點忘了這事！」

五條老師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掌心，然後順手拿走喜久福的時候又拍了拍我。

「明天！明天大家就都會來見你了……還有徵十郎哦。」

雖然戴著眼罩，總感覺五條老師在對我擠眉弄眼。

我：……

這消息，聽著又高興又害怕的。

怎麼感覺他們把征十郎當成了一種打卡點啊？

最終，我和征十郎送別了五條老師。

五條老師離開後，征十郎輕笑了起來。

「遙，你的這個老師，還挺有意思的。」

我聳聳肩：「是吧，老師可是個活寶呢，而且，還是咒術界裡的最強哦。」

「最強啊……」征十郎若有所思，「那想要挑戰他的人，一定也絡繹不絕吧。」

我眨眨眼：「嗯，是挺多的，可他是最強，所以不用擔心。」

征十郎點點頭：「也不是擔心吧，遙，你有沒有覺得，出現在身邊的古怪事情愈發多了？」

他頓了頓，開始列舉他這邊的視角看到的各種情況。從學校裡的咒靈，到遊隼，再到那把練習木刀，以及現在……

「不能打敗最強，但並不代表，不能將他困住吧？」

征十郎的說法，成功轉換了我的視角。

「……既然征十郎能想到，敵人自然也不會放棄這個想法。」

「但我不太清楚，到底有沒有這個東西……」

妖刀突然開口：［遙，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關於最鋒利的劍……和最強的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