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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這麼一提起,我的腦海之中瞬間就浮現了一個對應的物體。

「你是說……」

妖刀道:[我不確定這個東西是否還存在著,但千年以前,曾經有一種名為「獄門疆」的咒具,堪稱是最完美的盾。]

「「獄門疆」……我從未聽說過……」

但搜尋記憶,似乎又能想起些許從妖刀那傳遞過來的知識。

[嗯,「獄門疆」早就失傳了,千年來從未有人再次使用它。隻是你們剛剛提到,要限製五條悟。那麼,這個東西,就是可能性最大的。]

妖刀的話讓我不免有些擔憂。

五條悟是作為能夠改變世界的奇蹟之子而誕生的,甫一出生,他就給世界帶來了極大的變革——咒力閾值提升、咒術師增加、咒靈上限提高……

五條老師曾漫不經心地講過他幼時被暗殺的種種經歷,如同蚍蜉撼樹般弱小,卻源源不絕。

他們害怕他的強大,想趁幼小時扼殺他。但對於最強的攻擊,絕不可能停止。

[不過,「獄門疆」的發動也有缺陷。它要花費足足一分鐘,才能完全展開困住敵人。]

「一分鐘……」

這缺陷也太大 ,我似乎能明白為什麼這玩意最後失傳了。有這一分鐘的時間,都夠戰局直接翻盤了。

等等……

「夏油……」

我不太確定的是,夏油傑對五條老師,是否還殘留著影響,畢竟曾經他們是摯友,獨一無二的摯友。

那這樣的話,盤星教這邊隱約傳出的復活消息,到底是會給五條老師帶來期望,還是失望?

我將這些逐一告知了征十郎。

他沉默片刻,還是笑了笑:「這麼說,感覺也挺像我們「奇蹟的世代」啊。」

因為分歧而漸行漸遠,可最初分歧出現的時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罷了。

但沒有人主動說出來,也沒有人停下腳步去傾聽,裂痕便如同貪得無厭般不斷向下侵占擴張。

「……或許是吧,可夏油已經去世很久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五條老師的手上。」

我輕嘆,雖然五條老師至今都沒有帶我們去過夏油傑的墓前,但他的態度一成不變,始終堅定夏油傑已死。

突然,征十郎十分堅定道:「那對五條老師來說,見麵的一瞬間,過去的回憶必然將他困住。」

「誒!?」

我轉身看他,有些沒跟上,更多是因為我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連親手奪走性命都做到了,為什麼還會被過去絆住手腳。

「按遙你剛剛的說法……五條老師自幼天資過人,從未有過敗績,最強的稱呼始終如同王冠般環繞著他。說來慚愧,我之前也有些類似。」

征十郎垂下眼眸,許是又想起了過去種種,心緒有些浮動。

「但王冠,何嘗不是一種束縛。」

其實就算是我,也有些過度依賴五條老師了。總覺得我解決不了的事情,隻要有五條老師在,就永遠都不會出問題。

這是否……

也是一種由我施加給他的枷鎖。

曾經他有夏油傑可以暢談一切,現在卻煢煢孑立、形單影隻,永遠都是擋在最前的那個最強。

「征十郎……我似乎明白你的話了……」

「那麼,征十郎,既然敵人想要限製五條老師,我們為什麼不將計就計呢?」

征十郎頓了頓。

聰明如他,自然不會想不到這個辦法,隻是辦法歸辦法,背後的風險可不是輕易就能一句帶過的。

「……如果是遙的想法,我會全力支持。不過,無論做什麼,都要帶著我。」

他握住我的手,如同一劑強心劑,給予我溫暖。

「畢竟,我可是遙的刀鞘。」

第68章

棒球

剛送走了征十郎和洛山的眾人,沒多久嘈雜的聲音就再次盈滿整個門庭。

來自東京咒高的幾位熟門熟路地衝了過來,動作非常嫻熟地接過了管家手裡準備的東西。

都是些零食小禮包什麼的,是他們愛吃的,來得多了管家自然也就記住了。

我無奈地看了看管家,這是不是有些太寵著他們了啊?

管家目不斜視,攤開空空的雙手對我豎了個大拇指。不用說話,一切都展露無遺。

我:……

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也是我同意的。

不過第一次過來的京都校的,就那麼熟練了。甚至有幾個人還帶著點瑟縮。

我雖然參與過姐妹校交流,但還沒等到和京都的人碰麵,就得到這乙骨憂太已經殺瘋了比賽提前結束的信息。

乙骨這傢夥,真是讓人氣不打一出來!

不過很快,高專這邊就帶著他們迅速融入了。

而釘崎野薔薇剛安頓了一個妹妹,馬上就滿臉八卦,湊過頭來低聲詢問:「那個那個,遙,那位呢那位呢?五條老師說過來就能看到的呀!」

我:……

她這算是直接的了,一眼掃過去,旁邊的幾位也是眼神熱烈,恨不得越過我將整座宅邸都透視一遍似的。

真是的……

我嘆氣,無可奈何:「出門比賽,好了好了,各位的比賽還進行嗎?」

釘崎野薔薇無辜地笑:「都是五條老師告訴我們!他說你讓我們過來,就是想讓我們幫幫看看。」

這又是哪門子的幫忙看看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哦似乎是有類似的一句話,是因為當時征十郎身上的東西我弄不清楚,所以跟五條老師說順路過來看看。

就這!?

而且昨天不是都提前看完了!

我就知道,他給我留下那樣的一句話,準沒什麼好事。

我:「……老師的話,有時候聽一半信一半就好。」

「歌姬老師,這次隻有你過來嗎?」

歌姬老師叉著腰,對手下這群迅速自來熟變得猖狂的學生有些無奈,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又展現出了幾分怨念。

「那幾個傢夥,明明是一起商量的給學生補辦棒球賽給姐妹校交流會落幕,結果一到日子,就人影都不見。五條悟那傢夥就更不要說了,昨晚就跟我說他有急事到不了場,但居然還要跟我說,他的學生肯定都是最貼心的!?」

「什麼意思啊,拉踩什麼啊五條悟!」

我和歌姬老師是老熟人了,聽過她不少對五條老師的怨念,比如去救她卻讓她來了個灰頭蓋臉,又比如去祓除,卻隻有她掉進了咒靈的陷阱……諸如此類,有時候甚至覺得單純是她的倒黴。

不過,五條老師嘴上確實不饒人。

聽著歌姬老師倒豆子似的打開了話題,我忙著打哈哈:「歌姬老師,五條老師昨天還跟我說了,他一定不會錯過棒球賽的,就是可能要遲點,嗯,就一點!」

這倒不是謊言。

五條老師昨天也察覺到了,那兩個疑似被咒靈同化的存在身上,有著跟妖刀極為相似的煞氣。

理論上,他的優先懷疑對象得是我,畢竟我身上死刑犯的名頭也才剛剛摘下不久,高層始終保持著對我的高度監視。

不過,我知道作為老師,他從來都不會去懷疑學生。

昨天他發現後就直接對我說了,他回去找硝子老師一起研究,結果一出就會過來這裡找我。

就是看著歌姬老師,這話似乎又有點讓人怨念加倍的樣子。

歌姬老師彷彿都要有黑眼圈了:「哦,那就好,希望他下次記得把工作也一起做了。」

五條老師,到底又和歌姬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會是今天這樣,我覺得很大程度,還是要歸結於五條老師單方麵的原因。

畢竟,他嘴上實在太不饒人了。

「好了好了,去比賽吧,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

最終,歌姬老師也沒太糾結,隻輕嘆了嘆,就把話題轉移走了。

之前提到過,我的祖宅占地範圍極大,連打棒球的地方都能提供。這麼大的範圍,自然也就提供了——肆無忌憚的包容。

於是,在我眼前,赫然是虎杖悠仁用一記「黑閃」直接把球擊發變成一記虛影的神奇光景。

所以說,這是正常的棒球,但這是正常的棒球員嗎!?

「哼哼,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釘崎野薔薇不甘落後,施展起自己的咒力馬上跟了上去,空中的球像是被引線牽扯一般,順著完美的線條朝著本壘而去。

而作為守擂的隊員之一,我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既然被操控著,那就斬斷所有的鏈接!

妖刀無聲無息地和棒球棒融為一體,隨著手部揚起的動作與難以察覺的咒力迅速糾纏在一起,緊跟著手起刀落,球被穩穩地擊飛了出來。

「本壘打——!」

釘崎野薔薇頗為驚訝:「遙,你這球打的……怎麼突然這麼突飛猛進啊?不會是……「他」給你獨家指導了吧!」

我:……

野薔薇,真是的,三句不離我的感情生活,完全就是十分遺憾沒碰到本人的樣子。

「畢竟,以前的遙,可是會連球都一起砍了的呀!」

我頓了頓。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前的球技確實很爛了。不過也還馬馬虎虎吧,不然為什麼我總是在守擂這個位置呢……

妖刀無情指出:[因為你們的位置都是隨機抽的啊!]

我:……

我不說話了。

確實、確實好像是這樣啊。

但我們一起打球的次數也不多,畢竟天天都在跑實戰訓練祓除咒靈,沒多少靜靜待著的時候。

這麼一想,這麼難得能聚在一起,我卻總是抽到同樣的位置……

「妖刀,不會是你在作祟吧?」

我不禁有些懷疑。

而妖刀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信任,保持了沉默留有自己最後的掙紮權。

行吧,管不了妖刀,管管八卦的野薔薇還是可以的。

「野薔薇……就不能是我自己學會的嘛!而且,這隻是很普通的一段關係。嗯……」

我試圖舉例身邊同樣在戀愛的,卻猛然發現——我們咒術高專除了我,貌似都是單著的啊!?

怎會如此!

顯然,釘崎野薔薇也發現了這一點。

「哼哼。除了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