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求女為妻
雖遭霍峻拒絕，但劉備並未生氣。之後則是轉聊其他話題，或談過往之事，或聊兒女趣事。
臨近飯點，劉備強留霍峻在宮中，隨他一起用膳。但在用膳時，劉備腸胃病症複發，不得已又去上廁所。
劉備與霍峻相見不到兩三小時，已是上了兩趟廁所，看得霍峻心中多有憂慮。
古時可沒後世醫學的檢測儀器，腸胃疾病真就不易被診斷，且腸胃疾病讓中醫非常難開藥方。
中醫所開藥方多以刺激腸胃為主，飲後常會上廁所，將有毒物質排出。今劉備本身就頻繁上廁所，喝了中藥怕不是會更加刺激腸胃。
“陛下可有服用湯藥？”霍峻問道。
侍從搖了搖頭，說道：“之前陛下服用湯藥後，太倉疼痛次數頻發。後斷飲湯藥，則有所緩解。杜醫師聞之，重改藥方，陛下複飲，則與之前相似，陛下則不願多飲。”
“諾！”
“如黃崇性急，我女豈不受罪？”
“非是如此！”
霍峻笑迎二人，說道：“我與二君許久未見，今能拜訪，甚感有幸。”
霍峻將大氅交給劉蘭芝，說道。
聽著黃權言語，霍峻有所疑慮。
“度拜見霍督！”
霍峻皺起眉頭，說道：“我已知陛下下血之事，卻不知醫師診斷如何？莫非杜醫師無方可開？”
黃崇與趙統關係好，而霍潔與趙雲的女兒關係好。霍潔雖與黃崇沒深入接觸，但因趙家關係，二人有幾麵之緣。
“請霍督細言！”
“諾！”
見霍峻不說話，趙雲直接說道：“若仲邈不介門楣之彆，雲願為媒人，為二家結好。然如有不願，或有其他難言之事，雲不敢強求，僅是黃崇無福。”
黃權拱手而拜，說道：“權為快人，不知楚禮，如有怪罪，望當見諒。子崇雖尚無官爵，但以其才略，今後建功立業，不在話下。”
杜度見霍峻朝他來，當即行禮問候。
“門楣之彆？”
將臉上的塵土擦去，霍峻稍微清潔了自己，則趨步迎接黃、趙二人。
“如黃崇實有公衡遺風，峻豈會不願！”
“諾！”
霍峻雖領命出宮，但因擔心劉備病情，不敢離宮，而是在門外靜候杜度的出宮。
趙雲笑吟吟說道：“公衡膝下長子崇，年歲與君女相仿，相貌端正，飽讀經學，習有兵法，頗有才學，有公衡遺風。若加以磨煉，必能成器。”
黃崇見到霍潔的容顏，以及了解其才氣之後，深深地被其所吸引，非霍潔不娶。
霍峻思慮少許，問道：“今為何求之為妻？”
見霍峻已是解劉備病情，杜度沉吟少許，如實說道：“下血之症，多是邪氣入體，或是邪火內生。陛下之症多有些不同，度僅能儘量開方，看能否治愈陛下病情。”
就在抹臉時，卻聽侍從稟告。
“弄些酒肉來！”
“長女略有小名，恐有負公衡期望。”
“不知黃崇可有見過我女？”
霍峻所姓霍彆看與霍去病、霍光姓氏相同，但論血緣關係，卻八竿子找不著。
自早些年劉琦患病以來，霍峻與杜度打了不少交道，知道杜度真實水平。而杜度也認識霍峻，雖知道他與劉備的關係深厚，但有些事杜度還真不敢隨便說。
霍峻笑著請二人入座，說道：“二君暫請坐下，酒菜稍後便來。”
見霍峻得知原委，劉備略有些尷尬，說道：“仲邈不如暫先退下，容明日再入宮。”
祖上論三代，霍氏就小小豪強，那種高級郡吏以及孝廉這種東西與霍氏無緣。若非天下大亂，兵戈四起，哪有霍氏的出頭之日？
霍峻沉吟少許，直接說道：“僅是今下不知黃崇模樣，亦不知其秉性才乾如何？以及我女是否願意？”
說完，杜度告知說道：“度需歸藥坊為陛下配藥，今且先行退下。如都督有事，派人知會一聲即可。”
良久之後，劉備臉色有些發白，在侍從的攙扶下坐回原位。
“霍督！”
“公衡、子龍！”
霍峻在宮外等了良久，終於等到背著藥囊出宮的杜度。
趙雲腦袋發疼，讓他上陣殺敵可以，今讓他當媒人真就是難受。若非他架不住黃權父子的相求，以及看好黃崇，他豈會走上這一遭。
“家主，右將軍與領軍將軍在府外欲見都督！”
“夫君，是否用膳？”劉蘭芝當即迎上，問道。
霍峻也不寒暄，問道：“陛下病情如何？”
“陛下，當下如何？”霍峻關懷問道。
霍峻笑了笑，說道：“我霍氏僅為枝江豪強，論追祖上聲望，豈能與巴郡黃氏相比？今之所以疑，非因為此事。”
杜度遲疑少許，拱手說道：“無陛下之令，臣不敢向都督言及陛下病情。”
霍峻遲疑不語，沒有當即回話。
“善！”
趙雲作為媒人，緩和氣氛說道：“今攜禮來，仲邈莫欲趕人否？”
劉備有些難以啟齒，不願開口說，則是向侍從使眼色。
“未有！”
霍峻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臉上滿是笑容的黃權。
霍峻微思二人來意，說道：“讓二君至主堂等候，吩咐後廚多上酒菜，言有賓客至。”
“兩家之好？”
劉備喝了幾口溫水，漸了力氣，吩咐說道：“令醫師杜度入宮！”
“諾！”
說話間，霍峻卻見二人拎著不少禮品，笑道：“莫非二君欲賄我乎？”
聽著黃權的講述，霍峻已知來龍去脈。
“咳！”
擱下筷子，無心用膳的霍峻，長歎了口氣，為落後的醫療技術而無奈。
望著杜度離去的身影，霍峻無奈而歎，遂登上馬車歸府。
霍峻在侍女的服侍下，用溫水浸濕毛巾擦臉。清潔了下。
相比兒子，霍峻更注重女兒的幸福未來。兒子如不喜歡妻子，尚能納妾。而女兒婚姻不幸福，豈能再嫁他人？
通過幾句話，從而決定女兒的幸福，他可乾不出來。今下他豈能因黃、趙二人，而輕易決定？
“霍督愛女之語，令權感同身受。權子縱有品學，如不能愛妻，則非良配。”
侍從領悟劉備之意，湊到霍峻耳旁，說道：“陛下如廁時下血，之前未曾有之。”
下血，即便血。
趙雲潔身自好，趕忙解釋道：“今上門僅是欲成霍、黃兩家之好！”
少頃，隨著馬車緩緩行至府前，霍峻收斂心情回家。
黃權迎著霍峻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笑道：“霍督膝下長女淑名在外，權厚顏拜訪，欲為長子崇迎之。”
當下醫術落後，杜度則是矮個子裡拔高個。若不讓杜度為劉備看病，怕其他人也不行。
趙雲明知故問，尷聊道：“雲聞仲邈膝下長女已至及笄之齡，卻不知可有定下親事？”
“公衡、子龍？”
黃權見霍峻不太想聊，有些坐不住，連續給趙雲使眼色，讓他幫忙開口說話。
被單相思折磨許久的黃崇，終於告訴黃權，希望能為他迎娶霍潔。黃權愛子心切下，為其奔走籌備，還求到趙雲身上。
黃權所姓的巴郡黃氏，往上追溯幾代，至少有出過兩千石官吏。曆代以來，黃氏拜官者不少，是為巴郡大族。
作為父親的黃權，開口說道：“霍督，犬子與子龍將軍二子關係甚好，常有交集。而子龍將軍家裡女郎與……”
黃權拱手而拜，說道：“今權鬥膽能否求霍督擇機，尋見黃崇，既察品德，又考才學。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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