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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虛偽,是嗎?”

沈朝汐吃痛閉上眼,生理淚水汩汩往外四溢。

“你覺得我可笑,是嗎?”

“...不...”

“你說不等我,可還是給我留了一支煙。是欲擒故縱吧?是想看我想你想到發瘋吧?”

“...唔...”沈朝汐雙手在空中亂抓,艱難攀到他衣角,死死扯住來支撐整具身體。眼淚不住橫流,流經鼻尖臉頰燒得通紅。

這就是你想回的過去嗎。遲暮裡推開他:“回不去了。”

沈朝汐撲倒在地,滿臉狼藉,他掙紮著爬起,像發起回擊般撲住遲暮裡,兩個人一起失去平衡摔進床去。

“暮暮,我和你說實話。全部實話都告訴你。”他趴在遲暮裡%e8%83%b8口,喘得很深,每句話都有停頓。

遲暮裡把香煙送到唇邊,才發覺已經燃儘,隻留下一截微弱的煙頭:“我不想聽。”

沈朝汐抹去臉上混雜淚水的臟兮兮:“你聽我說。”定了定神,“我、我沒有被標記。”

遲暮裡淡淡:“那這五年,你怎麼活下去的。”

“我替他寫劇本。”

“就憑你那個劇本?”遲暮裡啞然失笑,“你不如說周汀包-養你隻是大發善心!”

沈朝汐啞聲:“不要在這裡提他!”

“周汀來過嗎。”

他捂住遲暮裡嘴:“我說了不準你提他!”淚水一滴兩滴,打在遲暮裡眼下。

好假。遲暮裡翻身將他桎梏,毫不憐惜按著後頸壓進床裡:“沒有被標記?怎麼看,教我。”

手掌重重擦過腺體,那種熾熱的溫度幾乎要把腺體柔嫩的肌膚灼傷。沈朝汐雙腿一陣痙攣,澀語:“暮暮...暮暮輕點...”

.

遲暮裡抓住他後發,冷笑:“你以為把標記洗了就能糊弄我嗎?”

沈朝汐雙目瞬間睜圓:“你...你......?誰和你這麼說?”

他的反應讓遲暮裡好笑,看來沈朝汐到現在都把他當一個一無所知的蠢貨Beta。

怕什麼,沈朝汐,beta天生適合偷情。不論做得多過火,掐痕、指痕、%e5%90%bb痕都會隨時間自然淡去。可不像標記,紮根彼此的身體裡,就算洗了,也會留下“不忠”的印記。

......以前他總不忍看沈朝汐難以承受時呼痛求饒的模樣,可他怎麼才發覺,這副模樣才美得驚心動魄。

窗外忽又淅淅瀝瀝下起暴雨,車燈、街景、以及沈朝汐的眼睛...都成渺茫模糊的光暈。像水流縱橫交錯,無聲流淌著。

.

沈朝汐一次次艱難爬出,雙手去探紅色塑料袋:“等等...等一下......”

遲暮裡一次次抓住腳踝把他拖回來,掐住下巴:“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沈朝汐喜歡做,卻對——厭惡至極,他曾經說他的厭惡到了作嘔的地步,任何人把東西留在他的肚子裡,他隻會想吐。所以暮暮,你會乖乖的,對吧。

“暮暮......求你.........求你...不要...不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你以前從來不......唔嘔——”

或真或假的求饒也好,旁若無人的%e5%90%9f泣也好,羊羔終於被捆住手腳,送上刀板。雙手被按在距離001咫尺處,除了抽[dòng]的指尖,寸步難離。遲暮裡想,大概從來沒有人忤逆沈朝汐的暗語吧,他也沒有,這是第一次。

所以...他輕聲笑:“回不去了。沈朝汐。”

煙蒂餘溫尚有,他輕輕抖去煙灰,碾著按進Omega腺體。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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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也想一周更完寫完,但不是我偷懶不寫...

是這樣的,長佩的榜單會規定一周寫多少字。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作者,隻有按著榜單字數走,迎合網站規則,才能讓這篇文有被更多人看見的機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對一隻小蝦米來說...所以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也再次感謝大家追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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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N-塑料花-6

2m寬的大床搖搖晃晃,席夢思是Omega偏愛的軟款,他們不分彼此,起伏在潮汐的擁抱裡。遲暮裡從來沒有這樣要過沈朝汐。omega嗓子都喊啞,而他單純求情緒發泄。

以前他愛著護著,指尖篩漏一點日光都怕把花蕊燙傷。後來才發現沈朝汐是無味的,不萎的,任人蹂躪都美豔、以假亂真的塑料花。

他要把以前賒的、忍的統統討回來。

緩過神時,窗外已經壓抑著不分晝夜的昏黑,像極他第一次和沈朝汐相擁入眠,一恍神就到了深夜。

雨聲無端地淅淅瀝瀝,像忘了關淚的閥門,對夜清洗滿床狼藉。

沈朝汐精疲力儘昏睡在他身邊,呼吸平穩而微弱。偶爾囈語:“...唔。”也聽不清內容。

不知是噩夢,還是美夢。

遲暮裡輕輕撩開他腦後碎發,白肌還隱隱有煙頭燙傷的痕跡。腺體被刺激得充血紅腫,啞聲求Alpha的信息素安撫。

他費了不少勁把沈朝汐牢牢圈住他腰的雙手分開。費勁地不吵醒Omega。

他到底是疼他的。身在這個南柯一夢的“家”裡,他很難不疼他。換個說法,以假亂真的塑料花,你怎麼敢咬定它不美麗。他悄悄翻身下床,關上冷氣穿梭的窗,打開空調暖風,最後收拾自己。

他該走了。這個回憶與現實疊加的夾縫,待久,怕會讓人不想走。

推開門,撲麵的煙味比臥室還重。客廳裡煙霧繚繞,竟看見餘程還目光呆滯坐在沙發上,麵前茶幾堆著五六支煙頭。

遲暮裡都忘了這個偽造的家裡還有客人要招待。他也以為餘程早該識趣地逃離了。畢竟剛剛他們的動靜,尤其沈朝汐的吃痛嗔喊,樓上樓下,左鄰右舍該都能聽清。

“你還沒走?”

餘程猛然回過神,遲鈍點了點頭。Alpha比起在警察局頹廢了不少,那是他曾經喚遲哥時下位者的姿態:“...嫂子呢?”

但也不至於吧。“睡了。”

餘程咧嘴的動作很勉強,他的嘴巴像宣布獨立了整張苦澀的臉:“遲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聽兄弟們聊接%e5%90%bb都會臉紅,我們都笑你這輩子都要當處男。”

現在呢,可以隔著一扇門、相當於對著你的臉乾沈朝汐。遲暮裡走進廚房,一粒一粒拾起滿地蓮子。淡淡:“人是會變的。”

“是啊,人是會變的。可你們還是這麼恩愛。”

恩愛嗎。你能這麼想,說明我和沈朝汐確實演技不賴。

還是演技使然,原本隻想拾起蓮子,卻又順手洗淨,再一順手,取碗清水泡著。真是方便了沈朝汐,醒來就能直接下鍋熬煮。

餘程盯著他端著整碗蓮子回到客廳,坐在沙發另一端,埋頭給蓮子去芯:“嫂子愛吃甜啊。

“嗯。”蓮子清甜軟糯,蓮心苦澀。真是方便了沈朝汐。

“遲哥,你還記不記得從月半灣回來,我每天接他放學?”

“嗯。”

“我一直沒告訴你,他那時候都在和我打聽你。我早就看出嫂子對你有意思了。”

遲暮裡興趣索然,沒有半點與他緬懷過去的打算。打開電視,月海七中文化節的珍貴錄像還在循環播放,高中的他西裝革履站在台上,不僅表演話劇,還擔任主持,那時所有人都認為他前途一片光明。

餘程戚然:“遲哥,真的不能怪我。他那樣的Omega,S級Alpha隨便挑...可是和Beta在一起他要一輩子用抑製劑啊,誰都會以為他看中你家的錢吧。”

“不怪你。”遲暮裡說。因為確實是這樣。“如果不是你,我也意識不到我愛他。”

“所以,倒成了我給你們助攻了嗎...”餘程悻悻握拳,緩緩鬆開,“我最後問一句,你們是什麼時候相愛的?”.思.兔.網.

“......”

“是不是月半灣。”

“不是。”遲暮裡捏起一支黃綠色的蓮心,含進嘴裡,清苦從舌苔蔓延到聲帶,他得阻止自己說出口:他們從來沒有相愛過。

“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們早就在背著我眉來眼去?”

他以為自己在了解真相,其實離真相越偏越遠。遲暮裡不在乎讓他離真相更遠一些:“不是。”

“行吧。”

餘程驟而泄氣,靠在沙發裡。木木看著電視機裡遲暮裡一個人挑梁整部《我和我的七中》:“嫂子是真愛你啊。和你在一起…他要一輩子用抑製劑啊...”

何止啊餘程。如果沈朝汐還和我在一起,恐怕節衣縮食二十年,我們都不可能在偌大月海市買一棟這樣精致的公寓。

“你要留下吃晚飯嗎?”遲暮裡在攆他走。希望他明白。

“不、不了。我...隻是想親口和你道個歉。是我錯了,我不該造謠你和嫂子。”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因為你造謠的一點沒錯。

“我對不起嫂子...”

“也不是他。”遲暮裡竟然還能當一回某人的人生導師,“是林頁。看得出……他真的愛你。”

餘程一愣,像突然想起什麼要緊事:“老婆...老婆......!”

.

總算送走了餘程,遲暮裡沉沉鬆了口氣。餘程差點讓他去想,如果沈朝汐是實在沒法忍受抑製劑和貧困潦倒——就像許多俗世愛情電影——他能原諒沈朝汐嗎。

他不敢想沈朝汐離開他無可厚非且情有可原。他給沈朝汐熬了蓮子粥。

這間屋子幾乎迎合了他們當年的所有遐想。一間不大的公寓就好,因為他們不會有孩子。家具卻都要可愛的,譬如茶幾就是一隻上半被削平的綿羊。

唯獨相框很多,多到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地步,生怕外人不知道這是他和沈朝汐的“家”。

不僅有他們五年前的合照,也有他們為彼此拍的個人照,遲暮裡拍照講究光影人像構圖,把沈朝汐拍得像一幅幅黃金比例分割的油畫。而沈朝汐熱衷隨手一拍,也就遲暮裡撐得住他角度離奇的拍法。

偷拍暮暮睡覺...

嗯?有人偷拍?

嗯?誰在偷拍。

人贓俱獲還說謊?給我看看。哇,怎麼對著下巴拍。

哇,怎麼對著下巴拍。

不是你拍的嗎?

是我拍的嗎?

...再嘴硬我就!

“嗬...嗬..”

遲暮裡碰了碰嘴,是他在笑嗎。

沈朝汐,你是傻子,回不去的才叫過去。我們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