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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還自己洋洋得意以為辦了件了不起的大事。

謝無佞真想堵住她那張氣死人的小嘴。

可靈霄不知道謝無佞在想什麼,她搖晃著雙腿,還在那兒叭叭地說:“如果你喜歡禦姐型的,那麼紅菱不錯;如果你喜歡可愛款的,桃枝就很好;若是你喜歡嫵%e5%aa%9a風情的,當然就屬婉兒啦,她長得是真漂亮,就連我都覺得漂亮,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心魄的風情,難怪她當初……哎喲!”

謝無佞一把將她扔在了地上,狠狠摔了她一個屁股墩兒。

痛得靈霄眼淚花花的,她不可思議地捂著屁股,抬頭怒視謝無佞:“謝小狗,你乾什麼啊!”

謝無佞從白骨王座上站起來,冷冷地垂眸看她一眼,怒氣陰沉拂袖而去。

靈霄:“……”

簡直是有毛病。

“不識好人心!你這個沒良心的壞家夥,王八蛋!以後我再也不會幫你了!”

靈霄氣得跺腳跳起來,一邊揉著吃痛的屁股,一邊衝著他背影大罵。

罵著罵著,靈霄又感覺心頭很委屈。

她明明是一片好心,想給他介紹個女朋友,結果他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摔她。

“謝小狗,你這個臭家夥,我再也不理你了。”靈霄撅著嘴巴,氣呼呼地走出魔宮大殿。

她看到梧桐樹下晃動的藤蔓秋千,也不過去坐了。

晚膳時,老王和趙阿嫂他們做了魚頭豆腐煲,靈霄吃的時候謝無佞也沒有出現。

吃完飯,靈霄一個人回到宮閣寢殿,躺在榻上,還是覺得心頭有一股悶氣,在%e8%83%b8口裡堵得慌。

讓她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她拉起毯子蓋在臉上,然後閉上眼,可無論她怎麼命令自己閉眼睡覺,還是睡不著。

靈霄索性催動靈識飛出去,悄悄偷聽隔壁謝無佞寢房的聲音。

可他房間裡好像一點兒聲響也沒有,連呼吸聲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已經睡著了,還在壓根就沒有回來。

靈霄沒有讓靈識探進他寢殿中,畢竟謝無佞那家夥修為高,她靈識進去會被他發現的。

哼,她才不要被他發現她在偷看他呢!

可是,靈霄這回徹底失眠了。

前兩個晚上,到了半夜,謝無佞總會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她房裡,然後不由分說把她搖醒,不是讓她給他講笑話,就是強迫她陪他打坐。

弄得靈霄苦叫連連,怨聲載道。

今天這個晚上,謝無佞不過來找她了。

然而等過了子時後,靈霄反而翻來覆去沒有睡意了。

她就這麼失眠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起來看到謝無佞,謝無佞冷著臉不跟她說話,靈霄眉心一皺,乾脆也不理他。

本來他們約好了今天要去凡間的——因為靈霄想要把那個空置的殿宇布置成書房,所以要去凡間采購書籍。

現在倆人誰也不跟對方說話了。

靈霄坐在那兒自顧自生悶氣,氣鼓鼓地想,臭謝小狗,你不先跟我說話,我是絕對不會來找你說話的!

謝無佞也沉沉蹙著兩道眉峰,神色陰鷲,下頜繃得很緊,一副誰現在招惹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陰沉氣勢。

珊瑚和小雷它們一來,就發現了今天大魔王和小主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兒。

平時小主人臉上都是笑盈盈的,漂亮的眼睛彎得像兩道月牙,可今天,那臉頰氣鼓鼓嘟起,一看就不開心了。

再看大魔王,大魔頭本來平時就不怎麼愛笑,經常陰沉著個臉,即便笑也是帶著殺氣的皮笑肉不笑,現下看著就更可怕了,渾身上下都寫著‘老子現在很不爽彆來惹老子’這幾個字。

珊瑚和小雷對視一眼,默默在魔宮宮殿外趴下`身子,一點兒也不敢發出什麼不該有的動靜。

靈霄看到她的坐騎珊瑚來了,便率先起身跑出去,爬上溫馴臥在地上的獨角獸的脊背,拍拍它頭上的小尖角,說:“崽崽乖,今天帶你們去凡間玩兒。”

獨角獸兩隻前爪一躍而起,載著小主人興奮地在原地轉了兩圈。

這時,謝無佞走出來,看了靈霄一眼,然後皺眉掃一眼在殿門外收起翅膀蹲著的雷電蝠龍,很是暴躁地踹了它一腳:“起開。”

小雷:“QAQ……”

如果能夠給它一次機會重來的話,它寧可想當小主人的狗,也不當大魔頭的龍。

它威風凜凜一條凶獸蝠龍,身上全是被大魔頭虐出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的,誰來可憐可憐它啊。

要是換作平時,靈霄指定就開口了,她總是會說上謝無佞兩句,讓他對自己的坐騎溫柔耐心點,彆老動不動欺壓它們。

可今天,靈霄因為和他賭氣,誰也不理誰,在看到謝無佞再一次踹小雷的時候,靈霄轉過頭去,說服自己就當沒看到。

她這麼一副轉過頭去不搭理人的樣子,謝無佞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靈霄騎在獨角獸身上,想到王大廚說凡間的洛都很繁華,於是就對珊瑚道:“崽崽,走,我們去洛都玩兒!”

獨角獸嚶鳴一聲,撒開四蹄就開始奔跑起來。

凶獸奔跑,卻不是在地上奔跑,它腳下踩著雲朵,在雲朵上奔跑。

後頭的小雷仰首嗷嗚兩聲也跟著揮動翅翼飛上半空,很快便追上了珊瑚,彼此你追我趕像是在比賽一般,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離開了魔淵的範圍。

洛都是凡間世界的一座王都,城中車水馬龍,繁榮興盛。

熙熙攘攘的馬道街頭有差不多兩丈款,街市百姓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叫買聲與歡笑聲,攤販與商鋪櫛鱗林而立。

一進城,靈霄就讓珊瑚和小雷化成人形,扮做兩個侍衛跟他們後頭。雖然這倆化形後,小雷那壯碩得差不多有兩米多高的魁梧肌肉還是與普通凡人看著有些體型上的差距,不過珊瑚至少是個溫潤的美男子。

靈霄與珊瑚走在一起,活脫脫就像是哪家出來遊玩的高門大戶裡的一對貴氣兄妹。

哥哥溫潤如玉,優雅斯文,妹妹靈動活潑,嬌俏可人。

走在街頭t z,引得老百姓們頻頻回頭。

一來到凡間城池,靈霄就將早上跟謝無佞生的氣忘在腦後了,她和珊瑚手拉手,蹦蹦跳跳四處好奇的逛著,一會兒這看看一會兒那看看,壓根就不管後頭沉著臉的謝無佞。

而後頭的大魔頭和雷電蝠龍這倆組合,就完全沒有前麵靈霄和珊瑚的組合那麼養眼和賞心悅目了。

謝無佞一張臉雖然俊美冶灔,可他天生異瞳,那雙碧綠的眼睛若是在凡間的話,隻會被視為不詳妖邪。而他又一頭銀白頭發,裝束穿著也很是隨興狂放,隻要不戰鬥,他身上的袍子從來都是一件黑漆漆的寬袍,也沒有什麼款式,也不束腰封,就這麼敞著。

襯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和碧眼紅唇,確實讓人一看就害怕,不好惹,沒人敢靠近。

更不要說此時他身後還跟著個兩米多高的魁梧大漢,那胳膊上的肌肉,比普通人的大腿還粗,讓人毫不懷疑一拳下去就能把人腦袋給砸開花。

更是沒有人敢靠近了。

是以,謝無佞一路往前走,以他氣場為中心的三米範圍就自動被那些老百姓後退讓出一條路來。

謝無佞看著靈霄牽著那獨角畜生的手,倆人在前麵親親熱熱地一起逛街,臉色越發陰沉難看。

靈霄逛著古代凡間的城池集市,隻覺得看什麼都新鮮,上回她和謝無佞來凡間,隻匆匆忙忙停留一下就離開了,這回她可要好好逛逛,多買點東西帶回魔淵去。

可是,當她選好想要的東西,準備付賬時,卻發現自己身上沒錢。

啊,糟糕。

穿來這個世界這麼久,她一直沒有親身使用過銀錢靈石這種東西,都忘了還有這回事!

她隻得轉身,眼巴巴去看謝無佞。

哪知謝無佞雙手一抄,冷冷挑唇,滿臉都寫著‘你來求本尊啊’。

靈霄皺眉,轉頭看向珊瑚:“珊瑚,你兜裡有銀子嗎?”-思-兔-在-線-閱-讀-

珊瑚茫然地搖頭。

沒轍了,靈霄隻得走過去,扯住謝無佞的袖子,說:“謝無佞,你身上帶錢了嗎?”

謝無佞嘴角一勾,垂眸瞟了眼她拽住他袖袍的手,冷哼:“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靈霄隻得賣裝乖賣萌,抓住他衣角使勁搖晃,說:“哎呀謝無佞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家裡可是有金礦的人呢,你身上肯定帶了錢,借一點給我吧?”

靈霄從小到大,但凡對她爸媽使出‘撒嬌’這一招,就沒有達不到的要求。

現在,她歪著腦袋,一雙水汪汪清澈瑩亮的大眼睛對著謝無佞使勁眨巴,還可憐兮兮地央求他,小臉一鼓一鼓的。

她湊得很近,揚起頭,羊脂玉一般柔嫩的肌膚幾乎看不見毛孔。

耳邊和額頭上有幾絲細細的柔軟碎發,像嬰兒臉上才有的絨毛。

唇瓣也因為臉頰的鼓起嘟了起來,更是紅潤潤的,看著像一顆引人采擷的嬌嫩櫻桃。

謝無佞眼神在她臉上掃了幾圈,傲嬌地哼哼兩聲,從袖裡掏出兩錠金子扔給她。

靈霄一接過金錠,就趕緊跑到攤鋪前去結賬付款。

買來的貨物和東西,珊瑚就負責幫她提。

很快,珊瑚的手上便提滿了大包小包,沒有空餘的手去牽小主人了。

靈霄又因為要時時刻刻找謝無佞這個‘金主’報銷賬單,逛著逛著,便又和謝無佞走到了一起,甚至因為方便讓他直接掏錢付賬,靈霄走到哪兒都一路拽著謝無佞一塊兒。

謝無佞這陣心情也好了,也不臭著個臉了。

無論靈霄想買什麼,他在一旁都跟個土豪大款似的,也不問價錢,反正就是隨手扔過去一錠金子,轉身就走。然後讓後頭的珊瑚和小雷充當勞力,七手八腳去提那些東西。

這可將洛都裡那些攤販商鋪的掌櫃老板們給高興壞了。

起先還以為不知道哪兒來了個修羅邪刹,大家躲都來不及,卻不曾想,原來是位財神爺啊!

這些店鋪商販,在皇城洛都腳下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沒有見過哪位達官貴人有今天這位綠眼款爺出手闊綽呢!

謔,嘖嘖嘖。

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啊!

財神爺手裡牽著的那個漂亮小姑娘,甚至隻是買了一對泥涅的彩陶繪人,就得到了一錠金子。

靈霄開心地拿著那對彩陶泥人在手裡賞玩,對謝無佞道:“你看,這兩個泥人,像不像我們倆?這個笑眯眯的是我,這個凶巴巴的是你。”

謝無佞:“哼。”

幼稚,三歲小孩兒都不玩的東西。

“喏,送給你。”靈霄把那對泥人遞過去,笑%e5%90%9f%e5%90%9f說:“這個就是我們倆友情的見證!”

她言下之意是,和好吧。

昨天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好了,從送出這對泥人開始,他們倆還是好朋友。

謝無佞乜她一眼,扯唇:“你可真會借花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