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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將她抱起來,坐到榻上,捏捏她柔軟的臉蛋,說:“為什麼。”

靈霄抬起雙手,圈住他脖頸,歪頭直視他:“因為在時空之界裡時,我是真的看到了八千年的魔淵是很繁華且鼎盛的,魔修們就跟仙門修士和凡間的人一樣,都有大家的正常生活,也會娶妻生子養家糊口,生活軌跡與其他兩界的族群都是一樣的。隻是魔族修行的方式與理念不同罷了。”

“當我在時空之界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就在想,魔淵本來就該是那個樣子的。”

“所以,我們不能因為三界對我們魔淵魔修的偏見,就對自己自暴自棄,放棄讓自己過上美好生活的權利。我們要重建魔淵,讓它恢複往日榮華。三界之外的人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好了,日子是我們自己的,我們過好了,他們說得再難聽,也影響不了我們分毫。”

謝無佞聽著她的話,神情微微動容。

靈霄繼續說:“從我第一天來到魔淵就發現了,大多數魔修常年都是在陰暗的角落裡過活,怨靈塚中常年怨氣深重不散,既然現在魔淵在你手裡,你就應該擔當起魔主的責任,來讓你的子民過得更好。”

謝無佞眸光倏亮看著她,這一刻,隻覺得他何其有幸,上天賜予了他一個珍寶。

“嗯,好。”

“喏,剛剛你都沒仔細看。這圖紙可是我花了兩天一夜才畫出來的,你好歹也認真看看嘛。”

靈霄又重新把圖紙拿起,遞到他麵前。

謝無佞這回看得很認真,又提起狼毫,在圖紙上圈下兩個地方,說:“練武場就不必了,魔淵不是仙門,魔修可不會乖乖跑這兒來比試。”

靈霄苦思冥想:“那總得設一個可以讓他們揮霍多餘力氣的地方吧,不然長此以往,我怕魔淵沒法維持秩序。”

謝無佞挑唇一笑,在圈住的地方寫下‘賞金榜’三個大字:“有了這個,不愁那些家夥多餘的力氣沒處使。”

然後他又大筆一揮,在圖紙上的魔修居住地畫出三個明顯的區域分彆來。

大致位置與靈霄原本畫的差不多,但是布局有了區彆。

靈霄不解:“我原本畫的布局不好嗎?為什麼要這樣改。”

謝無佞說:“厲害的住這兒,次等的住這兒,最次就住到城外去。”

靈霄皺眉:“你這不就是明晃晃的階層區分嗎?”

謝無佞把筆一扔,點了點她鼻尖,似笑非笑:“魔修是最講究弱肉強食的族群,我要是不在這些地方先把三六九等區分出來,你信不信,到時候,那群醜東西為了爭搶最好的資源位置,私下裡就會鬥得頭破血流甚至是取而代之。那你是願意用最簡單的方式提前扼製這種情況發生,但將三六九等的區彆劃分明白呢?還是表麵人人平等,實際上在看不見的的地方鬥得更狠更血腥呢?”

靈霄被他的話一怔,半晌後咂舌:“看不出來,你還有點當資本家的潛質嘛。”

謝無佞挑眉,捏捏她臉:“本尊要不做一件事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到最好。”

靈霄眨眨眼,笑意盈盈:“好吧,我承認你很厲害!”

謝無佞兩隻手捧住靈霄臉頰,低頭去親她,靈霄咯咯一邊笑著往後躲閃一邊說:“今天的你早上就已經親過啦!”

謝無佞啄了啄她歪過去的臉頰,唇舌順著她的唇瓣銜了上去,含糊地說:“早上的是早上的,中午的還沒親。不許躲。”

倆人正打鬨親t z昵間,紅菱上樓來在寢殿外激動地通稟:“魔主,天界有消息了!”

好不容易可以和靈霄單獨親昵片刻,又被人打斷了,謝無佞火氣一上來,轉身冷道:“不是就是東焱死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滾。”

殿外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頓的紅菱:“……”

靈霄卻立馬推開謝無佞坐起身,說:“說不定是青璿傳來的消息,我們去看看吧。”

謝無佞無比怨念,都已經到嘴邊的親親沒了。

靈霄拽著他起身往外走,經過寢殿門外時,見到恭敬站在那兒的紅菱,謝無佞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冷冽眼神。

紅菱一愣,不知道自己哪兒惹了魔主不快。

天界以瓊華天後的名義向四方神域宣布消息,東焱天君因舊傷複發隕滅,將天君之位傳給儲君太子霽風,霽風將於三月後舉行天君繼任大典。

聽完從神域帶回的消息,靈霄有些意外。

而謝無佞聽了,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天界神族,虛偽至極,慣會粉飾太平。”

輪轉之塔陣法被謝無佞摧毀的時候,整個三界都險些顛倒。

四域八荒的仙人個個神通廣大,即便當時不知曉是發生何事,事後一打聽,也都會知曉。

且那日無妄海,整整十萬天兵神將,都親眼看見了靈霄和渾身是血的謝無佞。

這時候,天宮卻這樣對外宣布。

仿佛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而四域八荒竟然能配合天宮演這樣一出戲,也確實是奇葩。

靈霄也算是再一次見識到了神族的虛假一麵。

不過既然天宮這樣宣布,那就代表,他們往後再沒有任何理由找魔淵報仇,相當於自行認了這一栽。

讓一切仇恨的爭端平息,在靈霄看來,雖也不失為一個解決的辦法,隻是她還是擔心謝無佞心氣不順。

畢竟,他殺東焱,是為他父母報仇。

也給他淒苦悲涼的少年時期一個交代——他並不是天生邪種,也不是在憎惡中出生的不詳魔佞。

他是在他父母的相愛中,滿懷期待滿心嗬護中生下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東焱天君,他的幼時童年,會過得很幸福,那些本不該他承受的苦難與磨礪,也不該加諸在他身上。

謝無佞看懂了靈霄心疼的眼神。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怕我不高興?”

“嗯。”靈霄點點頭。

他低下頭來,額心抵著她:“我沒有不高興,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靈霄眨眼,卷翹的睫毛拂過他眼瞼,不明白他高興在哪兒。

他低低輕笑,略帶粗糲的大拇指撫著她細滑的雙頰,碧眸如水一般深情地凝視著她:“要不是東焱用那輪轉之塔布下時空攫靈大陣,你又怎麼會出現。現在想想,我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把你送來了我的身邊。”

靈霄蹭蹭他掌心,眼眸彎彎笑起來:“所以,現在你已經放下那些過去的執念了。”

謝無佞將她抱進懷裡,歎息一聲:“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天大的仇,天大的怨恨,都沒有他此刻懷中的珍寶重要。

在她不見的那段時間,謝無佞才突然意識到,如果他找不回來她了,那他即便是將整個三界毀了,殺了所有的仇人,也沒有意義了。

因為她,已經不在了。

如果說是那幾千年的孤苦磨礪,才終究讓他換來等到她,那謝無佞也心甘情願道一聲,值得。

即便再讓他選擇一遍。

他仍舊會毫不猶豫,重新走上這一條血雨腥風之路,在熬過三千年的冥獄後遇見她。

聽到她在他腦海中睜開眼的那一瞬,驚喜地說:“哇,這裡是天堂,好美啊!”

他殺東焱,不是為他父母報仇,也不是為他受的那些苦難報仇,而是隻有殺了東焱,才能找回她。

父母對謝無佞而言,隻是一對未曾謀麵的生身血親罷了,對他而言,甚至比不上養大他的謝阿婆;一點苦難磨礪,對他而言也不值一提,無論多大的劫難都打不倒他,他都會重新站起來。

可隻有她,如果失去了她,謝無佞想,可能他真的會拉著整個三界給她陪葬吧。

包括他自己。

靈霄撲進謝無佞懷中,雙手緊緊回抱他。

心間甜蜜充盈的情感在這一刻真切清晰地告訴她,她喜歡謝無佞。

好喜歡好喜歡。

“謝無佞,我喜歡你。”她埋在他懷裡,小聲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無佞一愣,低頭捧起她臉龐,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驚喜和欣愉:“什麼,再說一遍?”

靈霄仰頭,主動%e5%90%bb上他的唇,眼眸含嬌,聲聲甜軟:“我說……我喜歡你。”

謝無佞曾幾何時享受過佳人主動送上香%e5%90%bb,雙臂將她腰肢收緊一覽,俯身便加深了這個%e5%90%bb。

偏他貪心還不滿足,一邊%e5%90%bb著她,一邊要她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乖,再說一遍,嗯?”

靈霄被他%e5%90%bb得氣喘籲籲,很快整個人被他抱著坐在懷裡軟成了一汪水,雙手無助地搭在他肩膀上撐著,要不是後腰被他手掌扶著,整個人早就軟得坐不穩了。

她不肯再說,他就咬開她的唇,一路攻城略地攫走她的呼吸。

她身嬌體軟又體型纖細,被謝無佞這樣摁著在懷裡,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最後,隻得紅著臉在他的輕哄誘導又說了兩遍喜歡他,卻換來謝無佞更凶猛的索取。

第69章 鐲子

靈霄好久沒看見珊瑚小雷它們幾個了, 怪想念的。

晚上謝無佞在打坐的時候,靈霄就對他說:“謝無佞,我想珊瑚它們了。”

謝無佞睜開眼, 看她一眼, 說:“明天。”

意思是, 明天就能讓她見到那幾隻。

靈霄一直沒問他打算怎麼處置折凰,隻是知道謝無佞一直將他囚禁在地下城裡。

當年, 芙兮娘娘和冥蒼魔尊被傳得離譜傳奇的那些故事, 大抵也有折凰在其中的推波助瀾, 這件事讓謝無佞多年來一直蒙受陰影,他如今讓折凰也體會體會那被‘囚禁’的滋味, 靈霄覺得無可厚非。

所以, 她尊重他的決定。

想到這裡, 靈霄自然不可避免想起她在時空之界遇到的芙兮娘娘。

從無妄海一戰回來後,這些日子, 謝無佞從未主動和她談起他父母的事,也沒有問過,她讀血進入東焱的時空之界以後, 到底都看到八千年前發生了什麼。

靈霄一直在等他問她, 可奈何謝無佞就是沉得住氣, 也好似真的壓根不在意一般,一直不問她。

靈霄每次想把當年所有的經過全部告訴謝無佞時, 又看到他現在俊美的麵龐上常常會不自覺露出柔和淺笑,淡化了他從前臉上冷峻恣睢生人勿進的模樣, 使得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彆樣的性格魅力, 讓靈霄經常看著他都直犯癡。

所以她不想讓那些並不開心的往事破壞謝無佞現在的心情, 希望他一直這麼輕鬆愜意下去。

比起從前那個什麼都要爭個輸贏, 狂妄到被人認為是個瘋批的謝無佞,她喜歡現在這樣自然放鬆的謝無佞。

也許謝無佞其實什麼都知道,但他選擇讓那些事過去,成為雲煙。

他的態度其實很明顯,因為他放下了,所以也就不執相了。

靈霄抬起手腕,支著臉頰發呆,那裡本來戴著一隻在時空之界裡時芙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