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
每晚總在她身邊打轉,還總趁她不防對她猛吸,吸完閉眼回味,跟癮/君/子沒什麼兩樣。
這種狀態越演越烈,影後姐姐越來越不滿足於猛吸她,
易感期的Alpha姐姐時開始求抱、求親,求貼貼,甚至——
牧小卿慌了,“喂喂喂,旻伊姐,這樣絕逼會出事的!”嗚嗚嗚,她的小心臟真受不了這種刺激啊。
“牧小卿,給你一個假戲真做的機會要麼?”
“怎、怎麼假戲真做?”
“讓我標記你!”
“…………”可、可以的。
後來的後來,牧小卿才知道,她的資訊素能緩解程旻伊的偏頭痛和失眠。
知道真相的牧小卿強烈譴責,“旻伊姐,跟你結婚,我付出和承受得太多了!”
某人大言不慚,“你蹭我流量,我蹭你的資訊素,很公平!”
牧小卿淚流滿麵:“人家並沒那麼想紅;人家演戲的動機很單純,隻是想遠遠看著你,而已。”
程旻伊捉住她的小臉,貼到她的耳畔,蠱惑道:“往後餘生你隨便看,無限次獨家供應。”
第26章
早晨去看白芍,
即便有心理準備,黎放歌還是被嚇了一跳,表姐看起來就像一株早已脫水的綠植, 雙眼空洞呆滯,四肢虛浮無力——
“姐, 你這是——”
黎放歌話沒說完,白芍向前一步撲倒在她身上, 像個丟失了最心愛玩具的小女孩一樣嗚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
黎放歌不怎麼會、也不怎麼喜歡安慰,
任由表姐趴在她的肩膀上哭, 同時忍受著她身上的酒氣。
失戀的人,除非真的放下了,否則沒有人在分手的第二天能維持體麵。
提分手的人是表姐,但聽著她揪心的哭聲就可以知道, 不論這是她們第幾次分手, 她依然還是放不下關笑顏。
“嗚嗚嗚……哇哇哇……”
比起關笑語嚶嚶嚶的嬌氣哭聲, 白芍的哭得又大聲又響亮, 她才不管會不會吵到對門的鄰居,也不管會不會震聾黎放歌的耳朵,
白芍哭了五六分鐘,因為黎放歌無動於衷,
是的, 她就任由表姐伏在她的肩頭哇哇大哭, 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白芍大概覺得沒意思,響亮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推開黎放歌的時候, 黎放歌的右手提了提左肩上的襯衫領口,
對被她哭濕的肩頭, 白芍裝作視而不見,她也不擦臉上的淚,隻像沒事一般說:“進去吧。”
黎放歌點點頭,跟著已經背轉身子的表姐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到了客廳,她的目光落到茶幾上的空酒瓶,有五六個,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全都是表姐昨晚的戰績。
白芍抽出紙巾,擦乾淚水,又無所顧忌地揩鼻涕。
“真累,大哭真累!”她的嗓音哭得有點沙啞了,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她看向黎放歌,“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醜死了?”
“就算哭腫眼睛,你依然還是我美麗的大姐姐——”
黎放歌看著表姐,卻想起關笑語,大姐姐是她對白芍的稱謂。
“就敷衍我吧你!”
“想不想吃東西?”
“這種時候,你覺得我能吃得下去嗎?”
“不是哭累了?”
之前關笑語哭完對她喊餓,黎放歌下意識地以為哭累的表姐也會想要吃點什麼。
“你不會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的。”
“……”
黎放歌承認她沒失戀過,
白芍也知道的,渣A對別人也沒真的走過心,
所以這話就是赤摞%e8%a3%b8的人身攻擊:沒經歷過的你不會明白。
“我現在憎恨全人類!”
“不要吧。”黎放歌覺得表姐不像失戀,更像失智,為了發洩而胡言亂語。“昨晚你也是自願跟關笑顏走,後麵是你提的分手,這兩件事都沒有人逼你不是麼!”
“是這麼回事,但現在我心裡全都是恨,我就是要憎恨全世界!”白芍用她哭啞的嗓音蠻不講理地大吼。
“這樣會不會——”
“會不會怎麼?”
“不成熟?”
“你好意思跟我提成熟?”
“???”
“你成熟,會跟關笑語睡嗎?”
白芍繞過來,像軟體動物一樣癱倒在沙發上,紅腫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上的燈,“我恨這盞水晶燈。”
不等黎放歌問原因,她兀自解釋,“因為是關笑顏選的。”
“之前你們每次分手,我是不是錯過了很多?”
黎放歌也坐下來,側首看向軟塌塌的表姐。
白芍不理會她的調侃,繼續直勾勾地望著那盞水晶燈——她住的是複式,中空的客廳頂很高,垂落的水晶燈式樣雖然華麗卻不顯得繁複。
“現在,我要你跟我一起罵關笑顏,我說什麼,你就跟著說麼!”
黎放歌聳了下肩,不置可否。
“關笑顏,大混蛋!王八蛋!膽小鬼!自私鬼!卑鄙無恥下流負心薄幸死皮賴臉豬狗不如——” 白芍幾乎是扯著嗓子罵的,她的聲音大得可怕,
聽得出來,她沙啞的大嗓門裡更多的不是恨,而是是不甘心和憤怒。
“輪到你了,越大聲越好。給姐用你最好聽的嗓音罵這個最負心薄幸的臭女人!”
白芍像是失心了一樣,黎放歌忽然意識到,也許她的酒還沒醒。
“你們既然有第五次分手,也會有下一次重新開始。”黎放歌的聲音很平靜,很悅耳,也很有說服力。
白芍忽然平靜下來。“我累了,應該沒有力氣再重新開始。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為什麼要提分手嗎?”
“說這個之前,我想先聽聽昨晚你為什麼要去浮生若夢?”
“還不是——”白芍振作著坐直,“關笑顏忽然打來電話裡說她想我,想見我。我們吵了一架,我告訴她我不會再見她,除非她敢在人前牽我的手,敢告訴全世界我是她的女朋友。
“可你知道嗎?以前她還會解釋一下她為什麼不能,但昨天她沉默了。”
“昨晚她叫你跟她走,你還——”
黎放歌話到一半就停下來,原因已經很明顯,白芍想要更多,但關笑顏給不了,她轉了話鋒,“為什麼她不敢?”
“為什麼你不敢接受關笑語?”
“姐,你真的想互相傷害嗎?”
白芍垂下頭,“讓愛情去死吧!讓關笑顏去死吧,她死了我就清靜了。”
對於一個被酒精麻痹到失去理智的人,黎放歌已經放棄跟她講道理。
“禾歌,你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能拒絕她嗎?——”
“我還是去給你做點吃的吧。”黎放歌站起來。
“不要走開。”白芍抬起頭,她的淚水又奪眶而出,現在,她的臉看起來更加破碎了,“你要是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就會懂得為什麼我會跟她走。”
“既然跟她走,為什麼要提分手?”
輕易提分手,會將你和她的熱情都迅速耗盡——
這句話,黎放歌沒有說出口。
她想,白芍累了,厭倦了地下情,所以她所謂的分手或許隻是想要休息一段時間。
愛情的模式不是隻有一種,戀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和保護機製,也許是因人而異的。
“睡完之後,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姐,要不先放空一段時間,你不是說累了嗎?”
黎放歌知道,白芍之所以這樣難過就是不想放空,就是想要得到更多,她這樣勸她其實沒什麼意義。
“她說,我們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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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的聲音變得好慘澹,慘澹到仿佛這一次的分手就是她和關笑顏的結局。
“這個問題你怎麼看,以及,你是怎麼回應她的?”黎放歌問道。
“我們沒有未來”她也對關笑語說過。
想起嬌花堅定和自信地說“如果沒有未來,那就創造出一個”,她的心底閃過一絲異樣,那時候她不懂得她聽到自己跟她說“我們在一起沒有未來”是何種心情,
而現在,看到表姐傷心成這樣,黎放歌明白了。
當時,關笑語顧不上受傷,顧不上難過,那麼愛哭的她、那麼嬌氣的她聽到這種話時應該要心碎的,然而她將她的心碎藏得好好的,為了讓自己對她們的婚約有信心,她選擇了堅強——
“這種話她已經說過太多次——”白芍的話打斷了黎放歌的思緒,“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勉強,也不怎麼喜歡努力。起初,她第一次跟我這樣說的時候,我還會跟她說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但現在,我真的累了。別看我現在哭得這麼蠢,但昨晚的分手其實很平靜,分開的時候我們甚至還說了保重。
“去TM的保重,我想讓從鷺都消失,不是她消失就是我消失——”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為了她,我忍受得太多了。禾歌你知道嗎?人最寶貴的時光是十六七歲到二十六七歲這十來年。我的這段時間,全用來跟關笑顏分分合合,開心的時候是真的很開心,但痛苦的也是也是真的很痛苦,這次我想換一種方式,真的沒有下一次重新開始了。”
“這樣嗎?”
黎放歌覺得,所謂最寶貴的時光因人而異,
並不是每個生命都會在十六七歲到二十六七歲之間就綻放異彩。
但表姐的心如死灰,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了。
“謝謝你過來看我。”
“說什麼呢?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的客套。”
“好像真的餓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從昨天下午關笑顏打來電話到現在,我幾乎什麼都沒吃。”
“你這樣子——”
白芍眼睛又紅又腫,黑眼圈簡直不能看,
加上沒戴假髮,黎放歌說,“冰箱裡麵有什麼?我給你做一點。”
“你什麼時候會下廚了?”
“啊?”
是哦,渣A從不下廚,
至於黎放歌,她是和父親鬧掰之後、成名之前的那段時間學會了獨立生活。
“啊什麼啊?”
“網上不是有教程嗎?”
“你敢做我可不敢吃。”
“放心吧,保證能吃。”黎放歌其實還蠻喜歡下廚的,
食物的香味能緩解她心裡的疲累,壓力大的時候,被人故意抹黑的時候,睡不著的時候,想念去世的奶奶的時候……
在廚房裡,做著喜歡吃食物,聞著食物所特有的令人踏實的香味,一般她都會平靜下來。
“你還是不要保證比較好。”
“給你做你喜歡的水果粥。”……
水果粥是黎放歌擅長的,做法也很簡單,
結果,白芍吃了兩大碗,她是真的餓了。
“沒想到你除了會彈鋼琴,粥也煮得很完美。”
“姐,其實我會的還有很多,隻是以前我沒告訴你。”
“臭屁!”
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