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性,但特別容易復發,她在考慮割除腺體,因為每次病發的時候,她都會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樣啊!”
割除腺體,關笑語的心咯噔一下,
這不能說不是一件令人無比揪心的事情。
“你還是不知道我和勵珥姐姐為什麼吵架吧?”
“你準備說了嗎?”
“這些年,勵珥姐姐一直對我關懷備至,有求必應,我越來越離不開她,她卻說,她一直將我當作妹妹,多麼諷刺!難道我會笨到分不清姐妹之情和愛情嗎?今天我問她,是不是因為這個病,她才不敢麵對她的感情——不出所料,她否認了。
“去醫院,一方麵是我不願相信這件事;令一方麵,我希望她對我更誠實一點。”
“就算她不肯承認,你也不能把她趕走啊。”
“不趕走難道要留著她繼續把我當妹妹嗎?關笑語,你知不知我最欣賞你什麼?”
“你欣賞我?”
“你勇敢誠實,直來直去,誰都不欺騙——”
“這有什麼好欣賞的?”
“如果勵珥姐姐這樣的話,會簡單很多。”
“熔姐姐,你喜歡勵珥姐姐嗎?”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
關笑語回來時天已經徹黑,
見黎放歌坐在客廳裡看書,她將包甩到沙發上,撲進她的懷抱,
“黎姐姐,我需要安慰。”
“怎麼安慰?”
“親我一下。” ——
第55章
黎放歌沒追問關笑語需要安慰原因, 而是,毫不猶豫地親了下她的額頭、親了下她的鼻尖,最後還在嘴唇上貼了貼。
關笑語帶著凝重憂愁的臉終於浮出釋然的笑意, 就好像黎放歌的親%e5%90%bb是藥到病除的靈丹妙丹。
“黎姐姐,你為什麼這麼好?”
回來的一路上, 關笑語想了很多。
關於黎放歌的轉變,她不是沒有擔心過,
她對她忽然變得細緻入微、體貼備至, 這一切是她期待已久的, 她還是有點害怕,害怕這一切不過是美夢一場。
記不得是誰說過:抓住幸福,其實比忍耐痛苦比更難,
現在關笑語覺得自己的狀況就有點這種調調, 她不確定現在的幸福是不是一場她獨自堅持這麼多年以來, 命運回饋給她的一場短暫而美好的夢?
今天, 離開黎放歌身邊、看到明星姐姐的痛苦時, 她短暫地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不是說命運不會什麼都給你嗎?
她出生就坐擁大多人幾輩子都難以企及的財富,
在這個八月以前,她和黎放歌的婚姻充滿障礙的時候,她不覺得她擁有一切, 所以也沒有對幸福的擔憂,
其實她也想過,這一切是她孜孜不倦地執著的結果,是她對黎放歌的癡心換來的。她獲得幸福是理所當然的, 她根本沒必要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也不是她的風格。
對於想要的一切她會用盡全力爭取, 在她和黎放歌的婚約中,一直以來她都不遺餘力,所以現在得到了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可這樣的念頭還是抵不過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想要地久天長,她怕她和黎放歌的明天會陡生變數,
所以,即便現在黎放歌給了她她所期待的一切,可忽然而來的幸福反而讓她變得警惕。
姐姐和模特大姐姐的艱難的局麵;熔姐姐和勵珥姐姐也有那麼大的困境;
所以,她和黎放歌為什麼可以成為幸運的例外呢?
而且她居然還暗暗地期待,在自己的刺激和催化之下,黎放歌有朝一日可以迎來一次二次分化——
這樣會不會太貪婪?!
有了這樣的擔憂,黎放歌為什麼這麼好的疑問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如果她圖自己的財富,關笑語反而可以安心,因為有所圖總比無所圖好;
事實卻與此相反,黎放歌並沒有接受她的好意,她總說債務她會自己想辦法。
關笑語想不出她還能想出什麼辦法?畢竟,她連原地出道也拒絕了,
其實隻要黎放歌願意,她完全有把握將她的一首歌賣到千萬元以上的價格,更別說後麵的附加價值。但這件事情她也拒絕了。
從陳翹藝那兒關笑語得知,黎放歌父母把她趕出家門的時候已經揚言不會再給她一分錢,除了給她吃和住,別的支持一概不給;
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她身邊還有誰能夠將她從債務的泥潭中拉出呢?
她的軍官兄長嗎?不不,她的兄長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模特大姐姐即便有積蓄,但依她對黎放歌的瞭解,她高傲的自尊也不允許她開口。
所以,除了自己黎姐姐已經別無指望。
儘管陳北擇的父親說過債務的事情好商量,但黎姐姐卻又驕傲地說她一定會按時償債。
她這麼說的時候,關笑語就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其實她欠下這麼多債都是陳北擇處心積慮的設計,她對他完全沒必要擁有那麼強的道德感,關笑語真是要為黎放歌強烈的自尊心氣得跳腳。
現在八月底近在咫尺,而她卻不要她的幫助——
凡此種種,她對黎放歌的好的擔心在今天忽然徹底加劇,
儘管她認為自己完全是一個值得被愛和被回應的人,她有這樣自信,
隻是,在感情中,她也無法做到絕對地自信。
越想得到的,得到了就會越害怕失去。
“姐姐有多好?”黎放歌有點摸不著頭腦,
昨晚親了幾百次,她也沒說她好;怎麼出去半天回來,順她的意安慰了幾下,就被發了好人卡,不對勁。
以往她總是能夠輕易地看透關笑語,因為她單純、直接,坦誠、不遮掩。
而這一刻,她卻有點不確定她的稱讚隻是單純的稱讚,還是在說別的什麼事情。
“對於我來說,全天下的好加起來都不如黎姐姐一個人好。”
黎放歌還是不確定關笑語在說什麼,
這種空浮的讚美,不是她的風格,她的讚美應該會更具體一點,比如說喜歡她的聲音;喜歡聽她唱歌;喜歡跟她一起看月亮;喜歡她喜歡她、邀請她住到一起……諸如此類的落到實處的好才是她的作風。
“你該不會是在稱讚姐姐昨天晚上的表現吧?”黎放歌也故作輕浮。
“昨天晚上隻是一小部分啦。”
“告訴姐姐,你去見關笑熔這一整天都發生了什麼事?”
黎放歌切入正題,
這個白天,除了等關笑語回來,她幾乎什麼都沒做。
她無事可做嗎?不是的,她隻是靜不下心,相比仍無著落的償還債務,不確定的事更讓她難以平靜。
她沒忘記,目前她的新任務是掃清婚約障礙,
婚姻障礙一定是實實在在的人,看過原小說的黎放歌確定,她和關笑語的婚姻障礙不可能是小說裡查無此人的陳北擇,進一步說,她欠陳家公司的債務不會過多地影響到她和關笑語的劇情,
陳北擇的退場,她沒有收到係統發來的完成新任務的郵件也說明了這一點。
鄭勵珥才是真正令她頭疼的女人。
她的出場,和她時不時的偶遇無不讓黎放歌膈應,
她倒不是討厭或憎恨鄭勵珥這個看起來頗為厲害的人,她想讓自己和關笑語盡可能地避開她,不過是為了避開原劇情。
關笑語出去後,她擔心了一整天,卻直到臨近晚餐時才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回來一起晚餐嗎?”
即便是擔心,即便希望她早點回來,她也這樣不露痕跡。
不出所料,關笑語讓她先吃,不要等她。
她們戀愛沒多久,連正經的約會都沒有幾次,
黎放歌卻有一種她們已經跳過你儂我儂的熱戀、直接進入了婚姻狀態的錯覺;仿佛才一起睡了兩個晚上,她們已經像是——用便宜表姐的話說就是,她們像是搭了火箭,已經進入感情的倦怠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黎放歌知道,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想法是因為突發倩況,擔憂蒙蔽了她的激情。
她要問清楚。
這一刻,她著急,卻沒表現得很迫切,她的自尊和風度都不允許。
她的語氣淡淡的,甚至比尋常的聊天顯得還要寡淡。
“黎姐姐,抱歉!”
“是不方便說的事情嗎?”
黎放歌曾經是紅遍全球的明星,她知道大明星有很多事不便對外透露。
關笑語搖搖頭,“不是的,我隻是在為不得已離開黎姐姐一整天道歉。”
“這有什麼?”
就像是被看透她在追問她的行蹤一樣,黎放歌明明很介意,卻故作雲淡風輕。
“真是的,昨晚都想好了今天要跟姐姐寸步不離,去哪裡都要在一起的,結果殺出熔姐姐這個破壞精。”
“來日方長,接下來我們每天都可以黏在一起。”
“黏”這個字,黎放歌故意強調可一下。
與其關笑語出去有可能遇到鄭勵珥,黎放歌想,在完成掃清婚姻障礙這個任務之前,她們還是暫時先黏在一起比較好。
這是關笑語夢寐以求的事情,她當然會舉雙手雙腳、毫不遲疑地同意。“好啊好啊,隻要黎姐姐不嫌我黏人,我願意時時刻刻都待在黎姐姐半徑一米以內。”
“姐姐嫌一米太遠。”
“咯咯咯……”
關笑語笑得像是春風裡的花,她臉上那種沉重的憂慮、擔心終於褪了一大半。
笑罷,她向前挪了挪,好距黎放歌更近一些。
她伸出雙手,自然而然捧住她的左手,低頭玩弄了一遍她纖長的手指,這些手指是怎麼樣靈活地遊走?怎樣一次次地刺激她敏[gǎn]的地方之後又可以遊刃有餘在她難以自抑的時候及時停住?
直到現在,關笑語還能清晰地想起她在這些優美的手指下顫慄時的感覺——
“今天姐姐就不追究了,下次關笑熔要是再這樣霸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姐姐可就得跟她談一談了。”
“黎姐姐,我姐她——”
“她的傷還沒好嗎?”
關笑語搖頭,“是新的傷。”
“……?”
“她和勵珥姐姐吵架了,很受傷。”
鄭勵珥患腺體瘤的事,
關笑熔再三叮囑,關笑語回家前,她再次舉起左手橫對著自己的脖子往左拉威脅她,要是她洩露半個字,就“哢嚓”嘎掉她。
關笑語不是沒分寸的人,她知道這種事確實不宜宣揚,且不說鄭勵珥帶病赴職,傳出去會對鷺京銀行會產生什麼影響;再者,資訊素健康向來是重要私隱,稍有常識和良知的人都絕不會傳播。
“你這和事佬做了一整天,她們和好了?”
“黎姐姐,你不想知道她們為什麼吵架嗎?”
“不想知道。”
黎放歌對她們為什麼吵架並不感興趣,
她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