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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因為精神傷痕所以彼此吸引,她們不需要親密動作,不需要接%e5%90%bb,不需要零距離,單是眼神凝視,就足夠了。

隻可惜她不是小魚。

白寄凊有點走神,不知道以江雪荷的審美,會給自己買什麼樣的蛋糕呢?

可能是現買,不會訂做吧。

不過蛋糕不是重點,禮物才是。

“對了。”趙霜濃說,“你生日馬上到了,就先不辦,殺青後再說。”

“趙導。”白寄凊由衷地說,“你還記得呀?”

“童晴提醒我的。”趙霜濃示意這幕過了,大家休息,“她在青海拍戲,讓我幫忙祝你生日快樂,順道把她的禮物送了,你挑吧,挑兩件,我付錢。”

“你見過誰送禮物隻出錢的?”白寄凊不鹹不淡,“人現在和你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趙霜濃看都不看她一眼,懶得和她多說,“你要什麼快說,過了這村沒這店啊。”

趙霜濃氣勢很足,白寄凊知道自己在她這言語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包吧,給我買倆。”

算是中規中矩的要求。

趙霜濃表示認可,很快地發消息給助理,讓她幫忙去訂。

正事說完了,白寄凊慢悠悠地站起來,江雪荷也換好了衣服,她臉凍得雪白,手裡緊緊攥著一隻暖貼。鄭瀅在包裡掏了掏,居然給她掏出一個毛絨絨的白色耳帽來。

江雪荷大概是腦子也被凍得不轉了,乖乖把耳帽戴上了。

她看到白寄凊,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點不好意思,但是木已成舟,戴上去的耳帽就像潑出去的水,怎麼收的回!

“這是鄭瀅的,太冷了,她借我戴戴。”江雪荷乾巴巴地說。

“噢——”白寄凊笑%e5%90%9f%e5%90%9f的,“還挺可愛的。”

江雪荷更尷尬了。

鄭瀅替自家姐姐解圍:“我就說很可愛嘛!”

江雪荷連忙說:“不如你戴上可愛,我不適合這些。”

白寄凊沒想到她倆有來有回起來,打斷道:“好啦,回酒店了。”

她沒打算問江雪荷關於生日的事,反正就在眼前,謎底馬上能揭曉,她不著急。

拍攝場地的燈光相當明亮,江雪荷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頭微微一動:她戴的手鐲,還是那條靈蛇嗎,要不然怎麼還是隱約的從袖口流出一點綠色?

鄭瀅在一邊憂心忡忡,可愛這詞可比漂亮嚴重的多,不知道自家姐姐能不能領悟得出來?

江雪荷心裡盛著其他事,沒空回味今天耳帽的尷尬了。她回到酒店,還沒洗漱,先給盧想慧撥了個電話。

“雪荷,有什麼事吩咐?”盧想慧聲音輕快,顯然是心情不錯。江雪荷拍上了趙霜濃的片子,連帶著她也感覺有奔頭起來。

“你不是之前認識個賣翡翠的?”江雪荷說,“幫我挑兩條叮噹鐲現貨,送過來,再訂一個蛋糕,是給白寄凊過生日的。”

“鐲子的事你先撂撂,怎麼蛋糕也要我訂?”盧想慧很不滿,“小鄭呢,要小鄭幫忙訂!”

江雪荷條理分明:“是想讓你幫忙把握一下,這蛋糕要訂做的顯得用了點心,符合白寄凊的特點,能看出來是白寄凊的生日蛋糕,但是又不能顯得太隆重,隻是一個普通同事送的罷了,不能喧賓奪主。”

“普通同事?”盧想慧很感興趣,“這就是你如今對你倆的定位?”

她早知道江雪荷雖說不怎麼喜歡白寄凊,不過絕不是帶著惡意的,為人又有分寸,隻是沒想到不僅鬧出了夜店事件,現在連蛋糕都這麼重視:“如果是普通同事,可沒必要把握什麼度,簡單訂個不就行了?”

“她很難纏的。”江雪荷說,“三言兩語說不清,總之我相信你,給我訂好送過來就行。”

盧想慧應下了,不過很快又發出疑問:“我今晚就聯繫賣翡翠那個,不過兩條?一條不就行了?”

江雪荷認真地回答:“《紅樓夢》裡林黛玉都疊帶,寓意成雙成對,富貴呈祥啊。”

盧想慧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真想質問她,請問白寄凊和林黛玉的共同點在哪裡,

都是女人嗎?

第27章 殺人迷局

港口、男屍, 水。

文子佳的心猛然一跳,感到微微的眩暈。

“隊長,你怎麼了?”旁邊的女刑警問她, 之前的徒弟算是成功出師,調到其他支隊, 現在她旁邊的是位很年輕的女刑警,姓餘。

“沒事。”她笑了一下, 示意小餘不用擔心。

“正麵腹部一處刀傷, 有打鬥痕跡。”法醫站起身來, 這具男屍在水裡泡了大半夜,今早才被人發現,“預估死亡時間就在昨晚淩晨兩點到四點之間。”

“是仇殺吧。”小餘說,“應該發生了激烈的搏鬥。”

文子佳拍了他衣服上的品牌標誌, 和戴著的沛納海腕表——這隻表防水性能很好, 仍然在勤懇地走針:“身份查明了嗎?”

“查明了。”小餘趕緊說, “死者叫王嶸, 是保險公司的投資經理。”

文子佳蹙了蹙眉,又是金融相關的, 想必又聯繫到騙人錢財一類,仇人多的數不清吧。

小餘接著說:“離過一次婚,現在有一個同居女友, 據說要結婚了, 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補充道,“隊長,他可能騙人投險了, 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嗎?”

“去他公司, 先查最近連絡人和客戶。小餘, ”她念出這個稱呼的時候,總有點恍惚,“你和我去他家一趟。”

文子佳是有預感的。

從地點,到職業,都有一種撲麵而來的相似感,她隻是暫時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卡。”趙霜濃按了暫停,另一組已經在別墅內完成了佈景調度,他們這組得坐車馬上過去。

“接下來可是重頭戲。”趙霜濃今天和她坐一輛車。

在你眼裡哪幕不是重頭戲,江雪荷暗暗心想。她心情受情節影響,有點黯淡地嗯了一聲。

趙霜濃不打擾她的思考,到了別墅的場地,那組甚至已經提前碼好了站位,幾乎是無縫的,攝像機立即開始了運轉。

與上次的住宅樓不同,這次她們是站在鐵藝大門外。“真大。”小餘說,“一個投資經理能這麼有錢嗎?”

劇本裡文子佳本該不置可否地說:“可能吧。”她仍陷在一種迷惘的思緒裡。

但在攝影機的畫麵裡趙霜濃發現,江雪荷居然在整理頭髮。

她心裡一動。

江雪荷透過鐵藝大門的倒影,緊緊地注視著自己的臉,微不可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落在肩膀上的發梢。

果然,趙霜濃忍不住笑了,就算是縱觀全域的導演,也不如真正入戲的演員明白,什麼才是愛的細節。

文子佳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發梢,慢慢地說:“可能吧。”

她按響門鈴,手始終在風衣口袋裡捉著什麼東西,仿佛在猶豫要不要把它拿出來。

趙霜濃知道,她知道觀眾也會知道,那是那支墨綠色的薄荷唇膏。

鐵藝大門自動打開了,文子佳快步走了進去,她比小餘走的更快,年輕的小刑警東張西望,試圖發現更多有關案件的細節。

文子佳卻看也不看,徑直走進了客廳。死者的同居女友露出很美麗的微笑,迎著她走了過來。

這時候文子佳不走了。她精準地站在之前的碼線位置,隨著遊沁的腳步,她後退了兩下。

皮鞋在地麵敲出噔噔的兩聲輕響。

她會在見麵前為了那一個微小的可能整理儀容,但其實非常恐懼這個可能性為她帶來的期待——她寧願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好讓她過上她根本不想要的正常生活。

這種心情太複雜了,落到江雪荷臉上是模糊一片,她低聲問:“你什麼意思?”

遊沁答非所問:“再見到你真高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什麼意思?”文子佳仍然低聲問道,她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你現在住的地方,根本不在我的轄區範圍內,為什麼你男友會在港口……”

她餘光瞥到小餘過來,立即閉口不言了。

“你好。”小餘看了文子佳一眼,並沒有多心,“我姓餘,這是我的隊長,我們……”

“我都知道了,稍等一下,我和你們去警局。”遊沁打斷她,去拿包了。

“你認識她嗎,隊長?”小餘問她。

文子佳的探案能力遲鈍了,她並沒有分心去觀察周圍的環境,而是虛虛地把目光投過走廊,透過關緊的門,好像失眠的夜裡緊盯著飲品店的落地窗一樣。“認識,之前辦案的時候認識的。”

“什麼案子啊?”小餘很好奇。

這沒什麼可隱瞞的:“也是人命案,她丈夫賣保健品,坑了不少人,大概是良心上過不去,喝醉之後在河邊自殺了。”

她本以為小餘肯定要說,那和這個案子很相似啊,進而懷疑起遊沁——她迫切地希望,又抗拒有個人能幫她懷疑遊沁。

然而小餘很善良地說:“這麼巧,她好可憐啊,怎麼會一直遇到壞事?”

今天的戲份異乎尋常的順利,一次NG也沒有。

審訊室的佈景就搭在別墅內,調度早已完成,有人在那裡待命,趙霜濃應該是鐵了心要將這三幕一口氣拍完。

“昨天淩晨你在哪裡?”

“我在睡覺。”遊沁對答如流,“手機就放在床頭櫃,應該能定位吧?”

“你男友生前最後連絡人是你,你們打了好幾通電話。”

“對,他心情不好,我安慰他。”

文子佳又問:“你男友最近有和什麼人有矛盾嗎?”

“有很多,因為保險的問題。”

“你知道都有誰嗎?”

遊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瞭解男友的客戶。

“你男友為什麼會去港口?”

文子佳又問,她深知這個問題可以被遊沁避重就輕,沒想到遊沁想了想,說出這樣一段話來:“他這幾天心情不好,我自己是喜歡看水的,所以對他說可以到港口散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他才去那裡的。”

“港口離你家很遠。”

“對啊。”遊沁理所當然地說,“既然是散心,從家到港口的距離,本身不也正是一種是散心嗎?”

“卡。”這幕在誰看來都是完美結束,除了趙霜濃,“從進別墅前開始,全部連續重拍一遍。”

沒又折騰到港口去所有人已是感恩戴德!

晚上九點,今天的996結束了。

這部戲冬天開拍,是為了迎合戲內的時間點,為了預定的暑期檔。她們兩位演員素質也可以,NG 較少,本可以拍的更快,但趙霜濃非要在大方向上順拍,一些小戲份倒是鬆口穿插拍。

不過也正因為順拍,情感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來。

“好期待接下來那幾場。”兩個人坐在化粧室卸妝,白寄凊說道,“這樣想想,離殺青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