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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女翻紅指南 銀山堆 4629 字 1個月前

還請了一位村裡的爬椰樹高手來指點。

爬椰樹高手帶著濃厚的口音,盡心盡力地把畢生絕學都傳授給了她:“你就兩隻手抱住,兩隻腳夾住,往上蹬就行!”

末了他不忘囑咐江雪荷:“別往下看啊,往上爬就行,先兩米兩米的爬。”

江雪荷很猶豫,白寄凊很憂慮。

她拽了拽安全繩,又戴了一副耐磨的勞保棉紗手套,終於下定決心過去,死死地雙手抱住了樹幹。

椰樹高手:“你扒高點,腳也上去。”

江雪荷奮力一跳,兩條腿剛長出來一樣不聽話,忙活了半天才蹬到了樹幹上,整體極類樹袋熊。

白寄凊一邊笑,一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和做引體向上一樣,用腳夾住了,手臂力量往上就行。”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站著說話不腰疼!

江雪荷用盡全身力量,兩隻胳膊累得直發抖,艱難在樹上前行了兩米,正是一個進退兩難的高度。

爬椰樹高手比較違心地說:“在初學者裡麵算很好的了。”

白寄凊倒是真心實意覺得還不錯,她仰頭望著江雪荷:“好啦,下來吧,今天就到這兒?”

掙紮了一分鐘之後,安全繩把江雪荷提溜下來了。

江雪荷累得蔫頭耷腦,白寄凊自自然然地挽住她:“我覺得你拿個第一肯定沒問題吧。”

“倒數的?”江雪荷問。

“嗯。”白寄凊一點頭,笑道,“倒數的。”

兩人回了大屋,好幾個人熱熱鬧鬧地拿著砍刀練習劈椰子,屋裡擺滿了椰子,幾乎所有人都喝了個水飽。

海浦椰子品質不用說,椰汁清甜,江雪荷喝了一氣,打算坐在沙發上好好休息休息。白寄凊閑著沒事,居然伸手去捏她的胳膊,幫她按摩。

這是賣姬,這是賣姬。江雪荷心裡莫名其妙地一悸——她最近總是為白寄凊感到不知原因的心思煩亂,隻好這樣催眠自己,以便心安理得享受白寄凊手法混亂的服務。

這時候,魏希過來,手裡拿著盒撲克牌,盛情邀請:“兩位姐姐鬥地主不?”

她眼神殷切,剛才轉悠了一圈,沒人和她玩,隻能寄希望於這兩位姐姐了。

“籌碼我兩枚爪爪幣,兩位姐姐一人一枚。”她見勢補充道。

果然,此話一出,本來想拒絕的江雪荷頓時有些利慾薰心,覺得打打撲克也沒什麼損失。

她轉頭看白寄凊,白寄凊很是輕鬆:“放心吧,我可是鬥地主高手。”

江雪荷對此持保留態度。

魏希倒真的是比較高手,手法相當絢爛地洗牌分牌,自願做了地主。

這次江雪荷覺得牌運不算差,有一個比較大的炸,還有順子,爪爪幣已經有點盡在掌握!

沒過多久打到了最後,她還剩下一個小對子打不出去,有心要白寄凊配合,又不知道怎麼暗示才好。

鬥地主高手白寄凊根本不看別人的牌數,緊盯著自己手裡的一把牌,也不懂幫隊友走牌,打法很是勇猛激進,逮著魏希的牌揍。

她在那兒揍得高興,江雪荷可不能允許到嘴的鴨子飛了,猶猶豫豫了好一會,下定決心對白寄凊說:“寄凊,你是GG還是MM?”

她強忍著害臊,很清楚地,一字一句問白寄凊:“你是GG還是MM?”

白寄凊不解其意,很是茫然,魏希已經憋不住噴出了聲大笑。

白寄凊:“啊,我是MM?是嗎?我是MM?”她毫不知情,很是瀟灑地單走了一張十。

魏希:“給雪荷姐倒一杯卡布奇諾!”

啪一聲,走掉了最後的K。

江雪荷心如死灰,心力交瘁,貪財重利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她爪爪幣沒了,臉也沒了!

白寄凊:“我是MM嗎?什麼意思啊?”

魏希喜滋滋地收起三枚爪爪幣:“就是讓你走對的意思!”

白寄凊:“你不直說!”

到了比賽那天,她居然還在埋怨江雪荷:“你不直說,我又不知道!”

江雪荷一方麵覺得她胡攪蠻纏,一方麵覺得她胡攪蠻纏的簡直可愛:“那也太大聲密謀了吧,地主就在對麵呢!”

白寄凊理直氣壯:“我在她前麵出牌,她聽見了又怎樣?”

這期出的時候,節目組打上了正義的後期字幕:這是作弊,小朋友不要學。

比賽請了十位村民,人數剛好和他們對等,不過在項目中卻是不平均。

除了接力賽都是四個人,滾椰子都是兩個人,砍椰子農場隊三個人,村民隊一個人,爬椰子樹農場隊隻有江雪荷一個人頂包,村民隊三個黝黑精瘦的高手列陣!

白寄凊去接力賽隊做中間棒的添頭,她畢竟也是常年健身,很輕盈,跑得不慢,很快下場打算幫江雪荷加油。

她從工具房淘換了兩個啦啦隊花球,像模像樣地招搖了一會兒,練了練嗓子,冷不丁喊了一句:“江雪荷!”

江雪荷作為當事人,被她嚇了一大跳。

白寄凊緊接著又喊:“加油!!”

江雪荷挺不好意思,不過舉著一隻戴著棉紗手套的手,示意白寄凊她聽到了,會努力的!

白寄凊:“加油!倒數第一!!”

江雪荷繃不住了!

最後戰況果然慘烈非常,她倒數第一不用說,接力賽輸了不用說,滾椰子倒數第一第二不用說,就連四個人的砍椰子比賽,都讓隻有一個人參賽的村民隊拿了第一!

幸好大家本來對自己也沒什麼期待,又把椰子喝了個水飽,心滿意足地收拾好殘局各自玩去了。

江雪荷丟著椰子殼,心想這和比賽準備,鬥地主那一段肯定要剪到一起去——丟人的二次方。

自己就不該頂這個包,鬥那個地主!

再也不能參加綜藝了。江雪荷暗暗下定決心。

白寄凊拿著一個大勺子,挖了一大塊椰肉,遞到她唇邊,江雪荷吃了。

她又挖了一勺自己吃了,椰香濃鬱,笑盈盈地說:“倒數第一!”

江雪荷拿她沒招,忍不住也被逗得笑起來:“嗯,我是倒數第一,你就不是?”

白寄凊一本正經的:“接力賽的倒數第一不能算倒數第一,有四個人,我隻能算倒數第四分之一。”

兩人索性在長凳上坐下,江雪荷接過了白寄凊手裡拿著的那個椰子,細緻的將椰肉用勺子都刮下來。

剛才白寄凊喂過她,她也就自然地把椰肉遞到白寄凊唇邊。

她倆一人一口,打算要把這個椰子吃的乾乾淨淨。

臨近傍晚,太陽西斜,陽光不算曬,非常清澈溫暖,白寄凊的臉色被映照的粉紅粉白,異常鮮潤。

江雪荷略略一怔,又遞過去一勺。

“你也吃啊。”白寄凊說。

“我吃著呢。”江雪荷猛然回神,將頭一轉,示意白寄凊,“還有那麼多呢,想吃都吃不完。”

白寄凊沒回話,從她手裡拿過椰子,挖出一勺遞給她。

出乎意料的是,江雪荷並沒感覺此時此刻很肉麻,她隻覺得很安靜。

“我七八歲的時候來過這兒。”白寄凊說,“那時候是暑期,不過正好請到了一位老師教舞蹈,沒時間出國去玩,家裡就帶我來了海浦。”

“我和一群小朋友在酒店附近的海邊玩,比賽遊泳,我畢竟不是海邊長大的,家在內陸,遊的當然就沒他們好。”

“他們就成天叫我倒數第一,氣得我躲在房間裡哭,再也不和他們做朋友了!”◤思◤兔◤在◤線◤閱◤讀◤

江雪荷想像了一下小白寄凊哭唧唧的樣子,微笑道:“你太好勝了。”

“你不是好勝的性格。”白寄凊說。

“不完全是吧。”江雪荷想了想,“每個人都是想贏的,我隻是習慣平時不對自己抱太大的希望,這樣也就不會有更大的失望。”

江雪荷:“不過有時候想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人能贏多少次呢?”

白寄凊把最後一勺椰肉遞給她,天際鋪滿了霞光,她對江雪荷說:“起碼有件事,我想贏過你。”

第50章 首飾與人(二更)

江雪荷說實話後悔了。

這節目雖然貼著勞動創造幸福生活的標語, 可到頭來,拚盡全力賺錢的居然隻有她和何平兩人!

其他人每天玩玩水度假,她每天洗洗菜做飯, 倒也算玩水。

鄭瀅還經常給她即時發送一點關於此綜藝的熱門微博,方便她跟上網路進度。

裡麵自然包含著對她的銳評:江雪荷剛來的時候像中層女幹部, 現在像淩晨四點去市場批發羽絨服的離異帶孩女人。

江雪荷問她:我真的很像嗎?

鄭瀅答非所問:#荊釵布裙難掩天香國色

江雪荷:可以停止使用你們二十代的時髦講話方式嗎?

因為每天要備十個人的菜,江雪荷現在習慣在外麵的水管洗菜, 地方寬敞, 而且不怕髒汙, 也不怕潑灑。

昨天買了一大捆韭菜,反正時間充裕,她細緻地一點點把幹葉和黃葉擇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 白寄凊起床了, 坐在了她旁邊。

“起的太早了。”白寄凊說, “才九點就看不見你了。”

“擇下韭菜。”江雪荷說, 分過神瞥了一眼白寄凊,她仍戴著墨鏡, 穿著一件緞藍的絲質襯衣,領口卻不知為何,開的格外大, 鎖骨浮凸, 袒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

“領口,怎麼了?”她忍不住問。

“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白寄凊說,她用手指拂過那片衣領, “換好衣服下樓才發現, 幸好是夏天, 不係也沒關係。”

“扣子還有嗎?”江雪荷問。

白寄凊想了想:“可能掉在衣櫃或行李箱裡麵了吧,有什麼用嗎?”

“我幫你縫上。”江雪荷說,把擇好的菜放到嘩嘩的水流下沖洗,“馬上洗好了,我去從村裡借點針線。”

“別縫了。”白寄凊說,“不夠麻煩的,我穿過今天就不穿了。”

江雪荷不太認可:“那太浪費了。”她擦了擦手,對白寄凊說,“你在這兒稍等一下。”她腳步很快,沒等白寄凊跟上來,自己就騎著贊助商配發的電動車走了。

等到她回來,白寄凊已經換了件衣服,陽光濃烈,打到她身上,白的幾乎發光。

江雪荷被刺得眯了眯眼,接過她手裡的襯衣,還算熟練地穿針引線,“在哪找到的扣子?”

“行李箱裡,一找就看到了。”白寄凊說,“你怎麼還會縫東西?”

“中學的時候住宿,需要縫東西的時候多了。”江雪荷說完,想到之前在海洋館拍戲的時候白寄凊對自己的誤會,更不想賣慘,連忙補充解釋道,“那時候都縫,很正常,畢竟校服要是扣子掉了也沒有新的可換,每年隻買兩次校服的。”

她抬了一點頭,看見白寄凊神情略微複雜,專注地望著她,然後摘下自己的墨鏡,輕輕地架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