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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馮軒儀頭痛欲裂,當時下手的時候,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更要命的是,還把錦兒給抓了起來。

他?們以為?她和以前一樣,不知道亂跑到哪裡去了。誰知道竟然是到了陸風那兒,送羊入虎口也不過如此了。

他?們要是姚夫人,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人在她的手裡,就算有再多機會?,也要投鼠忌器。更何況,他?們現如今還沒有抓住姚夫人的要害。

原本陸風算是一個,但是姚夫人竟然請來了仙人。

他?們一時間心情有些一言難儘。

回到昆侖境,坐下來相對無言,好半會?沒能說話。

“實在不行,答應她?”

過了小會?徐子蘭開口。

“就算我們想,其餘的人答不答應還不知道。”

昆侖境裡也不是所有同門都和他?們一條心,其他?同門對錦兒態度各異,有憐惜的,也有毫不關心的。

他?們一同看守著昆侖境,即使他?們是領頭的,但也不代表他?們可?以決定一切。

正頭痛著,青柳從外麵回來,馮軒儀抬頭看了一眼?,見著青柳臉色慘白。

還沒等?他?開口,青柳就已經拿出?一隻盒子,打開了,裡頭是一截指頭。

指頭帶著指甲蓋,鮮血淋漓,隻有斷口處翻卷的皮肉,證實被砍t?下來的時候,指頭的主?人其實還活著。

馮軒儀臉色慘白,徐子蘭捂住嘴乾嘔。

馮軒儀死死盯著那截指頭,似乎看到了姚夫人的笑?。

那個女人,果然是個瘋子!

第120章

這女?人是個瘋子!

馮軒儀和徐子蘭臉色慘白,盯著漆盒裡的那截斷指。

不知那女?人到底出自?什麼心思,特意選了一隻小巧精致的螺鈿漆盒,漆盒上?是光彩流轉的蝴蝶花草,是年少姑娘最喜歡的樣式。內裡還用捺多香熏染過?,打開盒子濃厚的香味混著血腥鋪麵而來。

指頭不知道是切下來沒多久,還是那女?人用了彆的什麼術法,讓指頭保持剛切下來的模樣?。送來的時?候,斷口處還有鮮血流出。

熏香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騰騰的往人臉上?冒。

不多時?,徐子蘭受不了,抱住肚腹乾嘔起來。

馮軒儀抬頭見到同樣?臉色慘白?的青柳,怒色勃張,一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

“孽畜!是你?帶著錦兒去見那個小畜生的吧!”

他們自?從從鳳鳴山回來之後,便看緊了錦兒,不敢叫她再邁出昆侖境半步。她能跑出昆侖境,又?去見陸風,這裡頭若是沒?有其他的人在裡頭攪和,照著她的本事?,根本就是辦不到的事?。

自?己看大的孩子,本事?幾斤幾兩,這世上?沒?有比他更清楚。

青柳生生的受了馮軒儀這一巴掌,滾倒在地上?,吐了幾口鮮血。

“現如今應該怎麼辦?”徐子蘭慌了神。

昆侖境的地位擺在那裡,修真界的人礙於上?界不敢上?昆侖境造次,而上?界,隻要昆侖境沒?有出什麼大事?,也不會輕易降臨。故而徐子蘭這麼多年,除卻當?年衛梓盜取常曦神壁事?發,被天樞君親自?追捕到昆侖境,險些被連坐之外?。幾乎沒?有受過?什麼波瀾,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

現如今遇上?這種事?,有些慌了神。

馮軒儀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他抬手想要再來一掌,青柳開口,“如果打死我,能把錦兒救回來。我死而無?憾。”

馮軒儀當?然知道就算把青柳挫骨揚灰了,也沒?有什麼作用。隻不過?他現如今想要借著這個來發泄怒火和無?力罷了。

“怎麼辦,現如今到底要怎麼辦?”徐子蘭已經慌了神,“天樞君的道走不通,現如今他連見我們一麵都不肯!”

隻要見到天樞君的麵,他們就能陳情,不管如何事?情都會有救。可是他們連天樞君在哪裡都不知道!

“現在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馮軒儀心煩意燥,“倘若不是你?以前將紫薇宮的人得?罪的太狠,現如今何至於到如此地步!”

“這事?怎麼能怪我,我到底怎麼了!難道不應該是怪這些上?仙心%e8%83%b8狹窄,還怪上?我了?”

青柳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對同門爭吵。

等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青柳開口,“那現如今,錦兒的事?要怎麼辦?”

兩人一同閉嘴,相對無?言,在彼此的眼裡看到的都是難堪。

“南鬥佩是前任南鬥星君的器物?,放在昆侖境內,讓我等看守。”馮軒儀臉色白?著開口,“如果神器丟失,上?界追究那不是一般的小事?。”

衛梓的前車之鑒在那兒,還是因為天樞君天性溫和,慈悲為懷,願意法外?開恩。所以她的女?兒才能留下一條命。

雖然徐子蘭對天樞君多有憤懣,但他們還是知道,如果不是天樞君願意高抬貴手,他們恐怕也要一並被連坐,莫說衛流錦了,就算是他們,恐怕也要小命難保。

天樞君性情溫和,也不和人計較。可他們知道,上?界的上?神並不是都和天樞君這般。雷令風行才是天界上?神們的本來麵目。

“她說了。”這個時?候青柳開口,“隻要南鬥佩一日?不送來,那麼她就將錦兒身上?的骨肉片下來,每日?薄薄的一片,每隔五六日?之後,就切下來一塊大的。和之前剮下來的一起送過?來。免得?以為她騙人。”

“她敢!”

馮軒儀怒道。

然而這聲怒喝出來之後,他的肩膀都垮了下來。

那個女?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

他知道,她敢。

他突然有些後悔當?時?自?己怎麼沒?有把事?做絕,倘若當?時?直接將那個兔崽子給殺了,也好過?此刻的情形。

“錦兒等不了太久了。”青柳渾身顫唞,“她那麼怕疼。”

“我知道。”馮軒儀沉下臉。

“現如今隻有天樞君了,可是他在哪兒根本沒?地方去找。”

青柳抬眼,“我前兩日?去過?鳳鳴山,正好遇見了曲冉冉。聽到她和她師兄說,她要和天樞君成親了。”

“我想如今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

馮軒儀和徐子蘭臉色有瞬間的變色,徐子蘭冷笑,“謔,原來他也有七情六欲的時?候,我看他對錦兒絕情到如此地步,早就已經不為世間所困呢。”

冷嘲完了,徐子蘭眼睛一亮,“既然這樣?倒是好辦了,不如把那個女?人給帶過?來。如果能說動她求情那就最好了。”

“恐怕不行。”青柳道,他將之前衛流錦和曲冉冉的那些爭執大致說了下。

徐子蘭眼裡的希望被青柳這話給澆滅,但她還是不死心,“既然如此,那麼就把人扣下來!”

“你?瘋了?”

馮軒儀冷聲問,“平日?你?口無?遮攔能夠平安無?事?,是因為紫薇宮不和你?計較。天樞君是上?神,萬年之前大荒尤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存在於上?界了。更何況傳說他還是先天帝的神血所化。他不和你?計較,你?自?然可以肆無?忌憚,他若是真的動怒,便是雷霆之怒。到那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一個金光咒下來,你?怕是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徐子蘭不甘心,“難道就什麼都不做,當?初他不是也沒?有下死手嗎。我的本意勸說那丫頭片子,要是那丫頭識趣願意勸說天樞君,那麼一切都好辦了。也不用觸怒他。”

“那你?說說看,你?有幾成的把握?”

徐子蘭霎時?說不出話,馮軒儀皺著眉頭,“有些事?做不得?,一旦做了就必須要保證能成事?。否則的話,就是自?尋死路。”

“他的能耐太大了,”馮軒儀頭痛欲裂,若是換一個人,也不至於這麼棘手。天樞君的本事?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萬一不成事?,反而激怒他,那麼不僅僅是小的,他們這些老的,都要一塊兒賠進去。

青柳在一旁聽著他們爭論不說話。

徐子蘭從馮軒儀那兒出來,打算回自?己那裡去,在路上?一頭撞上?了青柳。

“徐長老,我有些話,想要和您單獨說。”

婚事?曲冉冉和天樞君一塊兒安排,她對婚事?其實並不怎麼在意,隻要把老神仙一口嗷嗚的吃在嘴裡,婚事?不婚事?的,她還真的沒?有在意過?。但是老神仙看重這個,她也就跟著一塊兒熱熱鬨鬨的預備起來。

“娘,娘——”南初成長速度驚人,彆的同齡嬰孩還在努力滿地亂爬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在人的攙扶下開始走路了。

還能含糊不清的叫人。

曲冉冉抱著一通的紙樣?,選請柬該用那個紋樣?的。聽到南初被無?幽牽著手,一路慢吞吞的到了門外?。

不知道這孩子天賦異稟,還是當?初老神仙那一通亂來起的作用,這孩子成長速度驚人。

她往門口那兒看了一眼,連忙放下手裡的泥金箋,去把扶著門打算邁過?小短腿的孩子抱起來。

不得?不說,無?幽帶孩子那是真的不錯。至少南初在他的手裡,從來都是精神抖擻,也沒?有出國任何事?。

南初在前頭走,無?幽在後麵伸著手護著她的後背,免得?她走的太快了一頭摔倒。見著南初被曲冉冉抱起來,可見的鬆了口氣,“姑娘來了就好,你?來了我也就好鬆口氣了。”

說著,天樞君也從房內出來,手裡的花箋上?紅彤彤的,格外?喜慶,上?麵還有延綿交纏的瓜藤。

這是從凡人的習慣,婚禮請柬麼,自?然是要討個好彩頭的。就連這彩箋上?,也是祝福新人白?頭偕老子孫連綿。

嘖,看著真的是牙酸。

無?幽忍不住在心裡嘖了幾聲。

說實在話,成天見的看這倆湊在一塊兒,這姑娘在哪兒,天樞君就在哪。形影不離的,就連他看著都忍不住瞠目結舌。

他之前怎麼不知道天樞君竟然這麼黏人呢?

“南初來了?”

天樞君看著曲冉冉彎腰把孩子抱起來,孩子看到他就笑得?更開心,“爹。”

天樞君臉上?的笑容更盛,他點了t?點頭,抬手在孩子的臉頰上?捏了下。

他看著曲冉冉抱著孩子,心底裡湧出莫大的滿足。

“我來吧。這孩子最近又?沉了,免得?壓著你?。”

說著他把孩子從她的手裡接過?來。

無?幽在後麵看著天樞君眼裡看著麵前心愛姑娘流轉的光,酸的都要當?著麵瞪眼吐舌頭。

這老神仙怎麼對著他的時?候,就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難道他長得?很難看嗎?

他曾經為此迷惑了許久,現在看來,可能不是他長得?難看。純粹就是看他不順眼罷了。沒?見著他見著人家姑娘,笑得?那個花枝亂顫的模樣?!

無?幽琢磨著,一定要把天樞君現如今的模樣?給大肆宣揚出去,最好是叫老神仙的那些個朋友全都知道。

天樞君的交際圈子其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