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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府上不是沒有更好的。”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傳來。

蕭青棠蹙了蹙眉。

蘇三往外看了一眼,解釋:“應當是父王側妃養的那隻貓兒又跑出來了。”

蕭青棠挑開竹簾,往外走了兩步,瞧見院牆邊那隻貓。

是隻通體白毛的狸奴,脖頸上掛了一隻銀鈴鐺,走起路來叮鈴叮鈴發出響聲。

有侍女匆匆跑來,將貓抓住,跪地求饒:“是奴婢未看好這狸奴,饒了三郎清靜,求三郎責罰。”

“不礙事的,我也挺喜歡它,抱過來,讓我摸摸。”蘇三招招手。

侍女小心翼翼將貓抱來,讓人把玩。

蘇三摸了摸狸奴的耳朵,嘴角忍不住揚起:“這貓兒長得真好,二郎以為呢。”

蕭青棠看向那隻狸奴,眉眼間多了幾分柔和。

是長得挺好,但沒他家裡那隻好。

“家中還有些事,不宜多留,改日我做東,請三郎作客。”蕭青棠匆匆離去,出了王府,未回家,讓車夫往鬨市裡去,“去問問哪裡有賣鈴鐺的,給狸奴帶的那種。”

柴胡方才並未在內伺候,沒弄明白這是要做什麼,但沒忘了諂%e5%aa%9a:“爺是想養狸奴了嗎?”

蕭青棠沒回答,摸了摸手腕上的菩提珠,語氣平靜:“去辦就是。”

柴胡不敢再多言,尋到一家有鈴鐺賣的鋪子,將事辦妥了。

那隻被海棠色絲帶串起來的鈴鐺放進了蕭青棠袖口,晚上沐浴完,在床上玩玩具時,被他拿了出來。

“來,送你一個好玩兒的。”他斜倚在床頭,朝人招招手。

“什麼好玩兒的?”薑溶正在拚圖,沒什麼心思抬眼。

蕭青棠也不急,將手中的鈴鐺放下,一陣清脆的響聲傳出,薑溶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過來。

“鈴鐺?”

“來。”他勾勾手。

薑溶挪近一點兒,想看看他要做什麼,但還沒到跟前,便被人握住腰抓了過去。

第17章

那隻鈴鐺係在了她脖子上,弄得有點兒癢,她忍不住晃晃脖子,鈴鐺聲隨之傳來。

蕭青棠滿意地勾起唇,將人鬆開:“還有好玩兒的,要不要看?”

“什麼好玩兒的?”薑溶要扯掉脖頸上的束縛。

蕭青棠攔住:“彆動,就這樣,好看。”

薑溶將信將疑:“好看?”

“好看。”蕭青棠重複一句,接著道,“去拿桌上的那個盒子,然後將燈吹了。”

薑溶照做,爬下床,往桌邊走,脖子上的鈴鐺也隨之搖晃。

燈吹了,屋子全黑下來,薑溶低呼一聲:“我看不見啦!”

“將盒子打開。”

“咦?”

盒子被打開,如月光般清冷光芒從裡散發出,半個屋子都亮了起來,薑溶的眼睛也亮起來。

她咧著嘴,捧著盒子跑回來,鈴鐺搖晃得更加厲害。

“這是什麼!好漂亮!是送給我的嗎?”

“夜明珠,是送給你的。”

距離床不到一步,她的腰突然被勾過去,瞬間被帶到了床上,而蕭青棠就撐在她上方,緊緊盯著她脖頸。

她不覺,還抱著夜明珠:“我今晚要抱著它睡!”

“嗯。”蕭青棠沒太聽清她說了什麼,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顆鈴鐺,又發出悅耳兩聲。

夜明珠的照耀下,銀色鈴鐺微微反光,猶如水光,鈴鐺下的細膩皮膚像映在水裡一般。

他眯了眯眼,拉開礙事的係帶,大手覆蓋而上,在她腰間輕輕撫摸。

薑溶一怔,皺著眉看他:“乾嘛!”

他沒答,垂首在她唇角親了親。

“有點兒怪怪的,你彆摸了。”薑溶推開他,裹好衣裳,躲去角落,不忘帶上那兩顆夜明珠。

他沒追過去,往床上一躺,心裡有些亂。

沒亂多久,他很快說服自己:貓,不就是用來摸的嗎?

“過來,睡覺。”

“噢。”

薑溶摘下脖子帶的鈴鐺,爬過去,將鈴鐺係在他脖子上。

他眉頭緊皺:“做什麼?”

“好玩兒,像小狗。”

“再胡說把你嘴縫了。”蕭青棠一把扯下鈴鐺,重重扔在地上,緊緊將人摟住,繼續她細膩的皮膚上輕輕撫摸。

力道不大不小,還挺舒服,沒一會兒,薑溶輕哼一聲,慢慢睡著了,夜明珠在枕頭邊上,照出一圈光亮。

蕭青棠還醒著,靜靜看著她,心裡意外地平靜。

原來,吹了燈的黑夜,並沒有多恐怖。

醒時,人已在梳妝台前拿著首飾臭美,他走過去,坐在她身旁。

一股幽香傳來,他皺了皺眉:“什麼氣味?”

“梔子花?”

“哪兒來的?”

“素雨給的。”

他在腦子裡搜尋一圈,沒對上人:“素雨是誰?”

薑溶隨口道:“你的侍妾呀。”

蕭青棠忽然覺得,從她嘴裡這樣輕易說出這個詞有些奇怪,但也就是一瞬,他又說服了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香不香?”薑溶將手放在他鼻子下。

“還行。”他牽著那隻手,用唇碰了一下。

“那你要不要抹一點兒?”薑溶笑眯眯從瓷瓶挖出一坨,往他脖子上抹。

他沒躲,雙臂摟著人,輕輕在她的後背撫摸。

“爺,您醒了嗎?”柴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叫人來伺候洗漱。”

侍女侍妾悄聲進了門,柴胡也進門。

“爺,您常去的那家樂館編排了新曲子,爺可要看看?”

每季樂館都會編新曲,送樂妓來表演,這些樂妓中必定有兩個被調教得極好的,這兩個往往進了蕭青棠的後院。

他大方,出手闊綽,隻要樂意花多少銀子贖身都成,現在後院中還有好幾個是從樂館中贖身的。

蕭青棠眼眸微動,看向手中的黑發:“叫她們去西院那邊。”

柴胡眼眸也微動,悄悄看他一眼,未能尋出什麼,低聲應是,退出去辦。

西院那邊是專門用來聽曲兒會客的,那邊有一戲台,專用來唱曲兒聽戲。戲台下,侍女搬了榻來,蕭青棠摟著薑溶,躺在榻上,睡著太陽。

榻邊的地上鋪了地毯,侍妾跪在地毯上,捶腿的捶腿,伺候飲食的伺候飲食,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台上曲兒開始了,薑溶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嘴還能接下食物。

“娘子,您慢些,當心積食。”

“唉?”薑溶垂眸,看向地上的女子,“素雨?”

“娘子好記性,妾身正是素雨。”

蕭青棠聽見說話聲,掃了一眼,見兩人沒看過來,也就沒有理會。

素雨卻是已察覺到那束短暫的目光,手心裡出了些汗,強裝鎮定:“娘子要不要喝些茶水?”

“好。”薑溶的目光被戲台吸引走了。

素雨眼神一直不敢亂動,給她斟了杯茶後,又給蕭青棠斟了一杯:“二爺。”

“我不喝這個,弄些葡萄酒來。”

“是。”素雨鬆了口氣,放下茶盞,從匣子裡拿出一個五彩鑲寶石的酒樽,倒了葡萄酒呈上去。

“這是什麼,好閃好漂亮。”

蕭青棠晃了晃酒樽,抿了一小口,眼眸含笑:“酒樽。”

薑溶湊過去,摸了摸樽上的寶石,又沿著酒樽邊緣聞了聞:“這是什麼,好香,我想嘗一口。”

蕭青棠舉著酒樽避開她,一飲而儘:“沒了,喝完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故意的!”她嘴癟下來,抱著他的手腕晃來晃去,“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喝。”

“我唇上還有些味兒,你來嘗嘗。”蕭青棠勾唇。

薑溶氣得不行,俯身過去,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你不給我喝!咬死你!”

他彎著的嘴角垂下一些,眼眸暗了暗,幽深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她。

薑溶有點兒害怕,忍不住往後仰了仰:“你自己說……”

猝不及防,她的腰被摟了過去,嘴也被堵上了。

她驚得瞪大眼,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她從沒被人這樣親過,嘴唇麻了不像自己的了,連呼吸也忘了。

蕭青棠放開她,捏了捏她的臉:“喘氣,傻子。”

她臉是紅的,瞳孔是水光瀲灩的,整個呆呆愣愣的。

蕭青棠輕笑了聲,在她唇上又親一下,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前走:“不聽了,將酒壺和酒樽帶上。”

第18章

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侍妾侍女終於鬆了口氣,抱著東西急急跟上。

台上的樂妓也停了表演,匆匆忙忙下台攔人詢問:“二爺這是不聽了嗎?”

“我們也不知,要不你們先在此處先候著吧。”侍女急著要走。

樂妓又攔:“方才被二爺抱走的可是傳聞中薑家的娘子?”

“除了她還能有誰呢?二爺整日都與她在一起……”侍女察覺失言,立即閉了嘴,“總之你們先候著吧,我還有差事要做,便不多說了。”

“哎哎……”樂妓沒能攔住人,隻看向蕭青棠離開的地方靜靜凝思。

蕭青棠已抱人進了浴室,沒叫任何人侍候,踩進浴池,靠坐在浴池邊。

池水溫熱,卻比他的體溫低一些,讓他冷靜不少。

他拿起酒樽,倒了滿滿一杯,朝人招招手:“來,嘗嘗。”

衣裳全被浸泡濕了,遊動有些費力,薑溶慢慢騰騰挪過去,接過酒杯,怔怔喝了一小口,還沒來得及往下咽,又被人堵住了嘴。

她的嘴已不是她的了,被堵滿了,葡萄酒也嘗乾淨了,隻剩一點點兒酒味。

“好喝嗎?”蕭青棠扶著她的後頸,笑著看她。

她咂咂鮮紅的唇,鈍鈍點頭。

蕭青棠嘴角越揚越上:“還喝嗎?”

“還好,但你、你……”

話沒說完,蕭青棠將酒樽剩下的酒全倒進口中,按住她的後腦,對上她的唇。

她沒有任何準備,酒汁無法下咽,從嘴角溢出,順著脖頸往下,堆積在聳起的鎖骨上。

衣裳早不知何時便不翼而飛了,她緊緊挨著跟前的人,好燙好燙。

“好喝嗎?”蕭青棠將人緊緊按在懷裡,啞聲詢問。

懷裡的人委屈得不得了,聽起來像是要哭了:“我想、我想自己嘗嘗……”

蕭青棠微微鬆開手,倒了一小杯遞給她。

被欺負了兩回,她也沒有任何防備,捧著酒杯抿了一小口,開心地咧開嘴:“好甜。”

蕭青棠奪了她的酒杯,捧著她的臉,深深%e5%90%bb下去。

她不會換氣,臉都憋紅了,雙手撐在他身前,斷續著聲音求助:“我、我要死了……”

“死不了。”蕭青棠鬆開一些,抵著她的鼻尖,輕聲哄,“試試用鼻子吸氣。”

她睜著眼,看著房梁,腦中不停重複用鼻子呼吸,半晌,好歹是適應了,沒再窒息了。

“閉眼。”蕭青棠捂住她的眼,手在她皮膚上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