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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嫂說過了,便叫人來給你做喜服?”

“行!我想要那樣?的!”一說到這個,薑溶又興奮起來,在空中比比劃劃。

“等繡娘來了你再說,免得到時不記得了。”那些絮絮叨叨奇奇怪怪的要求,他可沒法記全,萬一要是漏了,又要不滿意,“現下先洗漱用膳。”

而且還有一件事兒沒解決,飯桌上,他指指門口守著的侍女:“你,去將今早在房中鬨事的那個人帶來。”

守門的侍女哪兒知曉他說的是誰,都是一臉茫然。

他也不記得名字,否則早說名字了,可薑溶記得,突然開口:“向妙儀。”

“對?。”他有些心?虛看她一眼,“就是她,你想如何處置?”

薑溶夾著碗裡?的菜,眼也沒抬一下:“讓她收拾收拾東西自?行離去。”

蕭青棠立即發話:“可聽?見?夫人說的了?不用將人帶來了,直接送出去。”

侍女應是,偷偷抬眸看一眼,正好瞧見?蕭青棠給薑溶夾菜,薑溶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侍女心?裡?有數了,恭敬退出,飛快跑下去傳話。

向妙儀劫後餘生?還在慶幸,隻當是蕭青棠對?她特殊,饒過她了,現下聽?侍女這樣?一說,自?然是萬般不願:“不可能!今日二爺分明?未曾怪罪於?我,還要扶我起身,定是你們弄錯了!我要去見?二爺!”

“弄錯什麼?這是二爺親口說的。”侍女哂笑一聲,有些不屑,“你真將自?己?當回事了?還是夫人心?慈,隻說要將你打發走,否則以二爺的脾氣……”

“是她?”向妙儀一個健步上前,緊緊抓住侍女手臂,貌若癲狂,“我便知曉是她!她便這麼容不下我嗎?我要見?二爺!我要見?二爺!他親自?將我帶回來的!他許我在身邊伺候!他心?裡?是有我的。”

侍女嚇得一抖,半晌沒說出話來。

“後院寂寞,向妹妹大概是神誌不清了,可千萬莫讓她跑去前頭鬨事,否則不僅她要受罰,我們也要跟著受罰。”素雨鎮定上前,低聲朝侍女道

“那、那現下該如何?”她們院裡?哪兒發生?過這些,兩個侍女都要嚇壞了。

素雨臉色未變,眉眼間仍舊溫和:“拿了帕子堵住嘴拖出去,已算是莫大的恩惠了。”

侍女相視一眼,一個將人按住,一個摸出帕子,瞬間便製住人,叫來幾個婆子,將人拖了出去。

人從小門被拖走,一點兒痕跡沒留下,素雨收回眼,朝侍女走去,輕聲安撫:“被驚著了吧?”

侍女齊齊點頭:“她一直這樣?瘋癲嗎?”

“我與她不相熟倒是不清楚了,不過她的確一直對?二爺……”素雨笑了笑,沒往下說,“可誰不知二爺心?中隻有夫人一人?不過,夫人一向仁厚,今日真是她下令要將人打發走的?”

侍女一下來了興致:“正是正是。我們也稀奇呢,晌午那會兒屋裡?便有爭吵聲,我們還以為是二爺對?夫人發了脾氣,可方才用膳時又見?夫人給二爺臉色瞧,說不定晌午是夫人在對?二爺發脾氣。”

“原是如此。”素雨心?中有了盤算。

她一直將向妙儀往前院推,便是想找機會與薑溶講明?白,如今這樣?沒名沒分跟著二爺是不成的。可自?打大夫人那邊的侍女來後,她便少有與薑溶單獨說話的機會,不想今日薑溶自?個兒明?白了。

這樣?更好,依侍女所言,薑溶進門不過是近在眼前的事兒了。

待薑溶進門,她與人多套套近乎,想要一個名副其實的姨娘之位還不簡單?

午膳一過,她便往前麵去。

薑溶早上起得晚,中午沒有瞌睡,這會兒正在桌邊看書?。

她走過去,默默服侍在一旁,沒有說話。

蕭青棠不在房中,已去了徐氏那兒。

徐氏以為是薑溶又來瞧孩子了,笑著迎出來,卻沒見?著人,下意識問?了聲:“弟妹呢?”

“她沒來,今日是我尋長嫂有些事。”蕭青棠答。

“噢、噢。”徐氏讓開一步,“二郎有何事?進來說就是。”

蕭青棠跨進廳中,坐在椅上,待侍女上了茶水,淺啜一口,不徐不疾道:“勞煩長嫂為我和薑溶操持婚事。”

徐氏手一頓,放下茶盞,笑道:“是該提上日程了。露影,去將黃曆拿來。”

露影飛快著小步子快速拿了黃曆來,雙手呈上。

徐氏心?中大喜,麵上卻不顯,隻有翻動書?頁的手指微微顫顫:“二郎是想直接辦婚宴,還是按照納彩問?名的流程來。”

“按照章程來吧。”蕭青棠臉上倒瞧不出喜悅。

“也好,既是要辦,便要規規矩矩辦,免得以後被人說閒話。”徐氏翻過幾頁書?,“隻是這吉日稍稍有些遠,二郎可等得?”

“等得。”蕭青棠道,“長嫂一切按照章程來便是。”

徐氏微微點頭,收起黃曆放下:“這前麵的事皆由長輩出麵,倒不須你做什麼,隻是到時提親用的大雁,還是得你自?個兒親自?去獵為好。不過,你若是沒有空閒,叫府中隨從去辦也是一樣?。”

“不必,我有空閒,日日都在家中,若要用時來與我說……”話至一半,蕭青棠突然發覺這是個套,長嫂是故意這樣?說的,來試探他的心?意。他沒氣,耳尖微紅,硬著頭皮說完,“與我說便是,這個季節大雁並不難獵,總歸我也是要出門遊玩的……”

欲蓋彌彰,他有些懊惱自?個兒顛三倒四?的,乾脆閉了嘴。

徐氏、侍女都忍不住笑,卻不敢笑出聲,怕將他惹惱了,隻能忍著:“事已說妥,二郎忙去便是,我再瞧瞧日子,讓人先將禮備好,儘快進入章程。”

“好,那有勞長嫂了。”他微微頷首,如蒙大赦,大步離去。

人一走,廳中哄笑出聲。

“看來二爺也隻是麵上無情,心?中還是有意的。”露影笑著道。

“這樣?也好,也算是了了侯爺一樁心?事。現下便開始辦,挑個好日子先去與薑家商議,好讓薑夫人也放心?。”徐氏起身,拿了黃曆往屋裡?走,突然又駐足,“對?了,老?夫人那裡?也得叫人去說,她知曉此事也一定開懷,快去辦。”

小侍女低聲應是,匆匆忙忙往外?跑。

此時,蕭青棠已回到烏金院,見?薑溶在看書?,悄聲走近,坐在她身旁。

翻頁的瞬間,薑溶才瞧見?他,驚道:“你何時回來的?”

“回來好久了,你看得入神,沒察覺。”他環臂,圈住她。

薑溶突然又想起方才的事,臉又垮下:“你彆抱我。”

“還生?氣呢?”蕭青棠在她臉上親了親,輕聲道,“我已跟長嫂說過,她已應下,過幾日便去你家提親。”

正往房門外?退的素雨一頓,步子又放慢一些。

“提親?”

“不是要成親?自?然該按規矩來。明?日便能請繡娘來為你裁衣,喜服可不好做,得做一段時日。”

素雨心?中有數,悄聲退出房門,心?中有了打算。

翌日晌午,消息便傳開,整個平南侯府都知曉蕭青棠要與薑溶成親。

院中一片喜氣,比過年還要熱鬨,繡娘、首飾匠人都來了。薑溶被圍在中間,嘰嘰喳喳說要求。

待人都走了,院中稍安靜些,薑溶在書?桌寫寫畫畫時,素雨才走過去。

“夫人,妾身有幾個花樣?子,倒是很適合繡在喜服上,夫人要不要瞧瞧?”

“好呀,你畫。”薑溶將紙筆遞出。

素雨躬身在紙上畫出幾個花樣?圖案,又拿出帕子:“到時便用這種繡法,繡出的花瓣微微凸起,栩栩如生?。再往其中加入幾針金線,花朵便能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好,這個好!”薑溶連連肯定,“那你來幫繡娘一起繡吧。”

“多謝夫人。”素雨恭敬跪地行禮。

薑溶又瞧上她手中的絲帕了:“這個你能送給我嗎?”

“這院中一切都是夫人的,夫人想要妾身樂意至極。隻是這料子不好,妾身再為夫人繡一個好的。”

“那謝謝你啦。”薑溶笑得眼眸彎起。

素雨餘光迅速瞥一眼榻上坐著的蕭青棠,沒敢再與薑溶說些彆的。

一直等到人出門,不知去做什麼了,她才又問?:“夫人,還記得妾身嗎?”

薑溶盯著她手上的飛快的繡針,有些奇怪:“你是素雨呀。”◇思◇兔◇在◇線◇閱◇讀◇

她有些欣慰:“自?從大夫人院裡?的那兩個侍女來後,妾身便沒有什麼機會在您跟前服侍了,妾身還以為您不記得妾身了。”

“噢,這樣?呀。”薑溶點點頭,“其實你也可以過來的呀,而且我記得你們都叫什麼。那個叫汀荷的,是不是不在這兒了?”

素雨微怔,低聲道:“汀荷犯了事,二爺將她趕出去了。”

“噢,原來是這樣?。”

“那妾身以後能來夫人跟前服侍嗎?”

“可以呀。你不是要幫我做喜服嗎?她們已去裁剪了,很快就能做出來,到時便要刺繡了。到時我得盯著她們繡,免得她們繡錯了。”

“夫人放心?,妾身也會多盯著的,夫人安心?休息便好。”

薑溶牽著她起來:“素雨,你真好。”

不僅是刺繡好,還有先前說過的話也挺有道理的。

蕭青棠要是惹她生?氣,她就不該讓他碰。

已好幾日了,蕭青棠要和她親近,她都不肯,強來她隻會更生?氣,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了。

蕭青棠坐在床尾看著鼓起的被子,長長歎息一聲:“行了,你出來,我不碰你。”

“我不和你睡一個被子。”

“那你說,你要如何才肯和我睡一起,才肯讓我親近?”

“如何也不能。我一想起你那隻手要碰她,我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蕭青棠氣得太陽%e7%a9%b4突突直跳:“吃不下飯?那你午膳還用了三碗湯?”

“那是那湯太好喝了。”

“你這幾日可是頭一倒就睡,我看外?麵就算是放炮也吵不著你。”

“那是我身體好。”

蕭青棠氣得掀開被子,把她揪出來:“好什麼好?你就是故意給我臉色看!”

她也來氣了:“我就是給你臉色看又如何?”

蕭青棠垂首堵住她的嘴:“不如何。”

她瞪眼:“你知曉就好。”

蕭青棠掌著她的後頸,手要往她衣角裡?探:“可我們已好幾日沒親近過了。”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腕上:“怎麼沒親近過?又不是沒抱著。”

“不是這種親近。”蕭青棠在她耳旁悄聲道,“是用大棍子戳你。”

她臉頰一紅,眉頭一皺:“你下流!”

蕭青棠忍不住笑:“聰明?不少,連什麼是下流都知曉了。”

“我原本就聰明?。”她將人推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