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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著他的模樣朝前拜拜,認真又莊重道:

“蕭青棠對?薑溶的好,薑溶都明?白,即使不明?白也能?體會到。薑溶願意嫁給蕭青棠,做他的妻子,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他們?相視一眼,一起朝上?蒼拜了三拜。

“來。”蕭青棠扶著她起身,拿著防身用的砍刀,割一縷發。

薑溶立即學著將發梢遞過去,讓他也割一縷自己的。

兩縷發絲纏繞在一起,他摘下一朵合歡花,將發絲係在花梗上?,淺笑解釋:“這叫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薑溶喃喃學一遍:“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一陣風拂來,蕭青棠仰頭笑笑,鬢發迎著風紛飛:“起風了。”

他鬆手,豔麗的如絮的合歡花隨著風起舞,飛到了天邊。

“走吧,午時船就?要走了,再不走趕不上?了。”他牽著人往前跑,頭上?的合歡花歡快跳動,幾乎要活過來。

薑溶跟著他跑,粗布裙擺搖曳,迎風傻笑個不停:“蕭青棠!”

“怎麼了?”他停下,轉身看。

“沒什麼,就?是喊喊你!”薑溶推推他,“快走,要趕不上?船啦!”

他笑著搖搖頭,接著往前奔。

薑溶仰著腦袋大喊:“薑溶是蕭青棠的妻子啦!”

蕭青棠又尷尬又感?動,還覺得有些好笑:“薑溶本就?是蕭青棠的妻子啊。”

站岸邊等客的船夫朝他們?看來,不理解地抓抓腦袋,朝他們?喊一聲:“你們?是來坐船的?”

蕭青棠立即停下,正色幾分:“正是。”

船夫上?下打?量他們?幾遍,確認他們?倆是正常人,才往旁邊讓了讓:“一人三文?錢。”

蕭青棠從袖子摸出幾個銅板交出去,先一步踏上?小船,轉身去扶人:“來,慢一些,莫怕。”

“我不怕。”薑溶往船上?一跳,踩得小船搖搖晃晃。

蕭青棠嚇得不輕,急忙將她按著坐下,小聲教訓:“這水可冷,若是掉下去,即使我能?將你救回來,你也得凍壞。”

“不要生氣嘛。”她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一口。

蕭青棠慌忙左右看一眼,沒見船夫看過來才鬆一口氣,又小聲教訓:“在外麵不能?這樣。”

“噢,好。”薑溶不生氣也不頂嘴,笑眯眯的,倒弄得他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包裹住她的雙手,輕聲道:“等以後銀錢充裕了,我答應過的要給你買的喜服頭麵都會給你補上?,還有婚禮和嫁妝。”

“嘿嘿,好。”薑溶咧著嘴笑。

“傻瓜,就?會傻笑。”蕭青棠笑著捏捏她的臉,“到了那邊我們?便不耽擱了,直接坐船走。”

“你說過啦,傻瓜。”

蕭青棠拍拍她的腦袋:“我不是怕你這小腦瓜記不住?”

“我記得住,我腦袋可不小。”她搖頭晃腦的,猛得又朝船邊趴去,“是不是快到了,我看到岸啦!”

蕭青棠怕她掉下去,緊緊抓住她:“是,快到了。”

船夫也應和:“上?了岸,往前走一段有一個茶棚,茶棚偶爾會有車送客去縣城,若是運氣好,應當能?碰上?。”

“好,多?謝。”

船緩緩靠岸,蕭青棠扶著薑溶下船,被她拽著往蘆葦蕩外跑。

“我看見茶棚啦!好像有車!我們?運氣真好!”

枯燥的冬日裡,她頭上?的那一圈紅格外顯眼,原打?算啟程的車夫瞧見她,朝她揮揮手:“坐車嗎?”

“坐的坐的,我和我夫君兩人!”

“坐得下!快來!”

她興奮拽著蕭青棠往前奔,坐著載滿人的牛車往縣城去。

“伯伯,縣城坐船的地方在哪兒?”

“就?在進城門不遠,你們?要去哪兒啊?”

她轉頭看蕭青棠一眼,朝人道:“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蕭青棠忍住笑,悄悄捏了捏她的手。

她回頭,左眼眨眨:我是不是很?聰明??

蕭青棠佯裝看不懂,左右看看,就?是不誇她。

她抱著雙臂,一臉幽怨,一直忍到下車,進了縣城,才悶悶不樂道:“你怎麼不理我?”

“什麼?”

“我讓你誇我呀。”

“誇你什麼?”

她一癟嘴,委屈極了:“你說的,不能?把什麼事兒都告訴彆人的,我記住了,你不誇我。”

第72章

看樣子是要哭了, 蕭青棠連忙又哄:“好好好?,我知曉了,我誇你, 我這就誇你, 溶寶好?棒好?聰明好?記性。”

她驕傲地揚揚臉:“這還差不多。”

縣城人不少,蕭青棠沒?好?意思笑出聲,強忍著牽住她的手:“走, 獎勵你吃好?吃的。”

“這不算獎勵, 原本就說好?要吃好?的, 我記不住也要吃好吃的。”

蕭青棠實在沒?能忍住,低低笑出聲:“好?,你說得對,這不算獎勵, 走,去?吃你原本就要吃的好?吃的。”

“走!”薑溶抓住他的手, 晃蕩著, 背著挎包往前走。

她嫌包袱不好?看,做了個小挎包,上麵讓蕭青棠作了一幅蘭草圖, 裡麵裝著她的小東西。

但小挎包裝不下那樣多東西,還是要背包袱,由蕭青棠背。

蕭青棠怕船趕不上,去?渡口先預訂了位置, 就在渡口附近的館子用膳。

館子不大, 也沒?什麼稀奇菜, 但飯菜口味很不錯,最重要的是有很多糕點點心。

薑溶已經好?久沒?吃點心了, 直往嘴裡塞。

“吃不完也能帶走的,笨蛋。”蕭青棠敲一下她的腦袋。

她恍然大悟:“對噢,那我慢慢吃。”

蕭青棠看著她就忍不住揚起唇:“船上吃的不多,一會兒咱們去?給你買些零嘴帶上,離開船還有一段時辰,應當來得及。”

她咽下一口肉,擔憂:“咱們的銀子夠嗎?”

“還學會省錢了?”蕭青棠揶揄,“放心,那塊玉佩也能當一些錢,夠的。”

“那就好?。”她安心嚼嚼,“我們沒?錢啦,要省著點兒,我得管賬掌家的。”

“那你以後管錢?”

她想了想,搖搖頭:“算了,我怕算錯了。”

蕭青棠道:“無礙,我和你一起記,待會兒就去?買些紙筆,免得你在船上無聊。”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也會無聊。”

薑溶點點頭,覺得有道理:“那還是買點紙吧。”

紙要買,吃的也要買,玉佩拿去?換銀子,一趟忙完已到?開船時辰,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匆匆忙忙往船上趕。

在船角的一個小小的臥室,光線不算太好?,坐在窗邊,再點一盞燭燈才能看得清。

薑溶將銀子全堆在桌上,掰著手指算。

“三個銀錠是十五兩,八個銀角是八兩,一共是……二十三兩,加上玉佩當了五十兩,是七十三兩,再加玉勾十五兩……”她苦思冥想,“是、是七、八十八兩。”

她鋪好?紙,沾上一點兒墨汁,又念叨一遍,將數字記下,接著一邊磨墨一邊又想:

“在孫婆婆那兒花了一兩,坐船花了六文,牛車四文,一共十文,館子吃飯一百零八文,就是一百一十八文,乘船是八十文,一百九十八文。一兩是一千文……”

嘟嘟囔囔算完,她將賬目都寫好?,遞給蕭青棠看:“你看,算得對不對?”

蕭青棠聽著她念叨完的,但還是略看過幾眼?,道:“對的。”

她笑眯眯疊好?幾張:“怎麼收,要不要裝訂起來?”

“我去?問人要針線。”

蕭青棠拿了針線,和她並排坐在桌前,一起將紙張一頁一頁裝訂起來。

“叫人送些熱水來沐浴?”他裝著裝著忽然道。

“船上有水嗎?”薑溶隨口問。

他轉眼?,朝她笑了笑:“有。”-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噢,那行呀。”

“沐浴完睡覺。”他湊過去?,悄聲在她耳旁道。

薑溶眨眨眼?,看著他那雙含笑的雙眸,忽然明白了什麼,也壓低聲音:“你想啦?”

他彎著眼?眸:“嗯,可以嗎?”

“可以呀。”薑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快速裝好?書冊,轉身往外走:“我這就去?讓人送水來。”

薑溶害羞抿抿唇,低垂下眉眼?,默默將書桌收拾好?。

船上熱水不多,但隻要多花些銀錢很快就能弄來,甚至浴桶都能用來。

水已放進小屏風後的小浴桶裡,薑溶先洗,蕭青棠沒?法?和她擠在一起,也要在旁邊幫她。

她倒好?,洗完就要走,蕭青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留在這兒,幫我洗。”

“噢”她眨眨眼?,紅著臉拿起帕子,“你怎麼已經……”

蕭青棠往後躺了躺,大大方方露出來:“你要用的,你不督促我洗仔細些?”

“噢。”薑溶覺得有道理,也不害臊,大大方方握住,仔仔細細清洗,每一個角落都要搓到?。

卻是蕭青棠先受不住了,呼吸一下亂了,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又啃又咬:“不洗了。”

“還沒?洗好?。”她胡亂推他的臉。

蕭青棠沒?法?,握住她的雙手,從浴桶跨出來,托著她邊親邊往臥房走:“再洗就要出來了。”

她哼哼幾聲,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摔了。

蕭青棠將她放下,正要俯首時瞧見自己腹上的淺淺血跡。

她眨眨眼?,也瞧見了,又往自己身下看了看,茫然道:“月事來了。”

“嗯。”蕭青棠暗自泄了口氣,“我去?給你月事帶。”

“噢。”薑溶盯著他直戳戳的物件,眼?睛一眨不眨。

他順手擦了腹上的血跡,將東西遞給她,奇怪打量一眼?:“看什麼呢?”

薑溶指指:“它怎麼辦?”

“一會兒看吧,消不下去?便要自己解決了。”他披上衣裳,“肚子疼不疼?我去?衝些紅糖水。”

薑溶穿好?衣裳,跟在他後麵:“用手嗎?”

“嗯。”他攪了攪杯子裡的紅糖,端去?放在床邊的矮櫃上,“有些燙,冷一冷再喝。”

“那我幫你。”薑溶擼擼袖子,跪坐在床邊。

蕭青棠挑了挑眉:“你幫我?”

她點點頭,雙手握住:“怎麼弄?”

蕭青棠強忍著沒?哼出聲,低啞著嗓子道:“來回?動一動。”

“噢。”薑溶看他一眼?,雙手試探著動動,“這樣嗎?”

“嗯。”蕭青棠喉頭滾動一下,垂眸盯著她毛茸茸的發頂。

她認真?極了,像是在做什麼古老的儀式,滿臉嚴肅,眉頭還微微蹙著。

“舒服嗎?”

“舒服。”

她咧咧嘴,仰頭和他對視。

蕭青棠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