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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獨占 故箏 4435 字 23天前

啊?”

汪琇一點頭,當先走在前,潘越山也隻能跟了上去。

等到了樓下,他們一看停在下麵的車,潘越山喃喃說:“多眼熟啊。”

汪琇心想原來那時候就盯上了她,那就更不用想著反抗了。

車隊就這樣迅速駛離了小區。

而另一批人迅速接管了潘家。

車裡,汪琇聽見司機在給誰打電話,對那頭說:“先生,一切順利,您說得沒錯,他們非常配合。”

先生?

誰?

司機沒有稱呼對方的姓氏,以至於汪琇都無從猜起。

另一頭潘尹川寫著寫著有點記不起來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嗬欠,靠著車門努力回憶。

回憶著回憶著,愣是睡著了。

這一天裡,餘家安這個名字頻繁地被提起。

一段早就消失在記憶裡的畫麵,在反複刺激中,漸漸被拉出了腦海——

“潘尹川!”有人叫他的名字。

隻有十四歲的少年Beta循聲走到窗前,往樓下望去。那裡同樣站著一個年少的Beta。

是餘家安。

他穿著畫滿塗鴉的T恤,手裡拎著一個紅色批發用的那種大塑料袋。

“快快,下來拿,我手提不住了。”餘家安大喊。

十四歲的潘尹川匆匆穿著拖鞋走下去,伸手扯開口袋一看,裡麵竟然是個大魚缸,魚缸裡裝著水,水裡有兩條魚。

一條紅,一條黑。

“花鳥魚市場買的。”餘家安屈指說,“花了八十塊。”

“好貴,買這個乾什麼?”潘尹川自然地接過塑料袋一邊帶子。

兩個人就這麼一起拉著往樓上走。

餘家安笑嘻嘻地說:“我爸說你家風水不好,讓我買缸魚給你們轉轉運。水生財知道不?鯉魚躍龍門知道不?都是好東西。”

潘尹川搖搖頭,顯得不太感興趣。

兩個人進了門,將大魚缸放在餐桌上,裡麵的水還飛濺了起來。

餘家安滿不在意地擦了下臉,抱怨地說:“Beta的身體就是不行,拎這東西都覺得沉。”

“還好吧。”潘尹川打了個嗬欠。

“你沒睡好?”餘家安問。

“正準備午休你就來了。”

“你爸媽不在啊……”餘家安轉了一圈兒,“跟我去玩真人CS唄。”

“作業沒做完。”十四歲的潘尹川還要更乖上幾個度。

餘家安盯著他,似是抱怨似是無奈地說:“你這個人真是一點勁兒也沒有,叫你乾什麼都不去。”

潘尹川對他的評價也並不生氣,彎腰從櫃子裡拿了包零食給他,又從旁邊小鐵盒子掏出八十塊錢給餘家安。

餘家安盯著他說:“你乾什麼?”

“魚的錢啊。”

餘家安嗤笑一聲:“我不要。”他隻接過了零食,拆開,一邊吃一邊盯著魚缸說:“我要是魚就好了。”

“為什麼?”潘尹川又打了個嗬欠。

餘家安笑著回頭:“這樣我就能盯著你了,知道你在家是什麼樣,萬一你背著我其實根本不做作業,特彆放縱,還偷偷打遊戲看漫畫書,壓根不是什麼乖學生呢。”

潘尹川麵露困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思。

“劈裡啪啦”,傾盆大雨落了下來,拍打在鐵皮頂棚上,很吵。

餘家安臉色一變:“我沒帶傘。”

潘尹川說:“我去給你找。”

餘家安抄起沙發上放著的潘尹川換下來還沒洗的衣服,匆匆就往外走:“不用了,你外套借我啊,我頂著去和朋友彙合,時間也不早了。”

“那洗了還我。”

“好好好!”

潘尹川盯著窗外的雨簾,納悶地說了一句:“這個天氣還能玩真人CS嗎?”

但由於他從來沒玩過這遊戲。

“也許能玩。”潘尹川並不上心,還不如對一道數學題來得關心。

第二周。

餘家安來學校,說忘記把他衣服帶過來了。

潘尹川剛好買了新衣服,也不急著穿那套,說:“忘了就算了吧。”顯得非常好說話。

餘家安搖頭:“你怎麼一點也不在乎?”

潘尹川拉開筆袋,頭也不抬:“因為不重要啊。”

……

再後麵的畫麵逐漸模糊,又重新融入腦海深處。

這廂,懷聿重新走進酒樓,張助理迎上來說:“都處理乾淨了。”

懷聿點頭:“可以把信號屏蔽恢複了。”

張助理走在懷聿的身邊,低聲說:“我剛才聽他們說,您下令要他們在潘家找一個疑似基因編輯器的東西。那玩意兒不是早從中心城失蹤了嗎?怎麼會落到潘家?”

懷聿三言兩語帶過了。

張助理聽完,第一反應也是:“這小子他圖謀不軌啊!……老餘之所以這麼認定編輯器在潘尹川手中,肯定不可能僅僅憑一則新聞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多半是餘家安主動暗示了他老子。”

“嗯。”懷聿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張助理沉默片刻:“那您的意思是,是要替潘尹川解決這個麻煩?”

“你覺得用這個東西對Alpha的吸引力大嗎?”懷聿反問。

張助理雙眼亮了:“大!您雖然不喜歡這東西,但中心城裡的人,中心城外的人,都喜歡這東西!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堪比造物主一樣的存在!”

張助理跟在懷聿身邊多年,完全能跟上懷聿的思路。他也想不想就說:“這個基因編輯器,是魚餌啊,完全可以用它來修剪中心城裡那些長得太過茂盛的枝葉……”

懷聿顯得不怎麼提得起興趣,隻平平淡淡地應了聲:“嗯。”

張助理也早習慣了懷先生這個模樣。

自從當年懷先生經曆了魯南的變故,他的手腕變得更強硬,對事物的情緒卻變得更加平淡了。就算是謀劃再精彩的一出戲,他也不會流露出一絲激動。

張助理跟在他的身邊,也變得冷靜許多。

所以這會兒,張助理就迅速平複了情緒,想起來另一件事,問:“您讓人先送走了秦蔚文?您不太喜歡嚴少校的禮物?”

懷聿看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張助理摸了摸鼻子,坦白說:“您的喜好決定了我的工作方向。”

他頓了下:“實話對您講,我現在看不清楚潘尹川在您這裡的地位。”

“看不清楚?”懷聿挑了下眉。

是應該看不清楚。

因為他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以懷聿現在的身份地位,他可以做更出格的事,一路出格到令人發指都沒問題。

但沒有人知道出格是好是壞,出格是因為Alpha的本能,還是他懷聿的個人意誌。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張助理無奈地笑了下說:“外麵的人一直都在揣摩您的喜好,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我都不清楚您的喜好。我隻知道您喜歡乾淨的Beta,但除此外,還有什麼樣的標準呢?也許我應該試著為您尋找第二個更符合您喜好的Beta。”

他說:“我看潘尹川黑眼圈都掛上了。”

懷聿抿了下唇角,無端升起一股惱怒。

“不用了。”懷聿的語氣稍顯冷硬。

張助理愣了下:“好的先生。”

“潘尹川現在離不開我。”懷聿說。

作者有話說:

小潘逼人發瘋很有一手的【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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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張助理覺得這話怪怪的。

但細想呢,也不算錯。

畢竟現在潘尹川要想解決這個大麻煩,保住自己乃至是他父母的性命,都得靠懷先生。

——他的的確確離不開懷先生。

但這和給先生找第二個情人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養上他十個八個情人,先生也一樣顧得過來啊。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那要將秦蔚文和奧狄斯都送回到嚴少校那裡嗎?”張助理問。

“不用。”懷聿頓了下,“他們還有點作用。”

“要在酒店單獨為潘尹川安排一間房嗎?”

懷聿沒有立即給出答案,他駐足逡巡已經打掃乾淨的戰場。連張助理都不知道那一刹他在想什麼。

終於,他點了下頭,說:“嗯。”

“懷先生!”州長大步走來,臉上的喜悅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您的鐵血手腕,實在叫人敬服啊!已經有人主動斷臂求生了!”

“不必拍我馬屁。”懷聿分給他一點目光。

“這怎麼是拍馬屁呢?”

“這些人現在怕,不代表明天怕,後天也怕。他們隻是短期內被震懾住了,一部分人覺得還沒到必死的地步,也就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而還有一部分人就不這樣想了。”

州長聽到這裡,麵色微肅:“您的意思是,他們恐懼於您的雷霆手段,但卻並不怕我。您拿他們開刀,他們完全可以對我下手?”

“嗯。”

“懷先生!您得幫幫我啊!”州長完全拋卻了臉麵這東西。隻要是為了整個聖安州的未來,臉皮算什麼?他可以論斤賣。

這會兒懷聿就又顯得有些無情了,他語氣冷淡說:“我不是你的親爹,沒有什麼事都讓我來替你擦屁股的道理。”

“不是親爹,養父也可以啊!”州長說。

弄得張助理在後麵都繃不住笑了:“你們聖安州真是個個都是人才!”

州長連聲說:“不敢不敢。”還謙虛上了。

不過張助理這句話,倒是一下提醒了州長。

這裡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才”?

懷先生身邊那個Beta情人啊!

“對了,懷先生身邊那位,今天沒受什麼傷吧?”州長關切地問。其實就是想知道人現在在哪裡。

懷聿看向他:“你很關心?”

州長正想點頭,突然感覺到這句話是個大坑,於是生生又忍住了,到嘴邊的話瞬間改成了:“懷先生為聖安州的治安做出這樣巨大的貢獻,我當然也要關心關心懷先生,和懷先生的人。”

懷聿頓時大發慈悲,提點了他一句:“今天踏出這個門之後,不管誰邀約你,以什麼樣的借口邀約你,都不要去了。”

懷先生這麼說,那看來想殺他的人是不會少了。州長暗暗歎氣,為難地說:“但是他們願意向我投降,願意配合我的工作,而我卻不肯露麵,那是不是也會錯失收複權利的大好時機呢?”

“怎麼借勢,還用我教你嗎?”懷聿斜睨他一眼。

州長心說不是不會,是您不發話,我不敢啊。您要這麼說那我心裡就有底了。

州長頓時千恩萬謝,然後才從懷聿的眼皮子底下走開了。

但走開之後,他卻並沒有急著就這樣離去。

秘書問:“我們不回州政府大樓嗎?”

州長搖頭:“等等,一會兒跟在懷先生的車隊後麵走,誰要派狙擊手打我,那就是在打懷先生。”

秘書目瞪口呆,半天沒憋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