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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獨占 故箏 4463 字 1個月前

就豎起了大拇指。

這招雖苟但高!

大廳裡,張助理還處在怔忡之中。

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先生的情緒在變得奇怪。

換成以前,先生絕不會對著州長說出“你很關心?”這樣的話。

毋庸置疑,懷先生有著絕對的權勢和地位,他作為Alpha,信息素攻擊性強,其它Alpha在他的麵前往往隻有臣服的份兒,他還有善籌謀的手腕,又擁有無數的愛慕者……這樣的人,目空一切是應當的。

相比之下,州長三十八歲,卻長得活像五十八歲,Alpha信息素弱,有政治上的野心和天真,卻沒有足夠匹配的手段。

這樣的人。

這樣就算拍死八百頭馬也趕不上懷先生的人。

懷先生竟然在意他關心潘尹川!

這種詭異的情況就像什麼呢?

像什麼呢?

張助理絞儘腦汁地思考,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時候懷聿的聲音驀地響起:“走吧,他應該寫得差不多了。”

誰?潘尹川?寫什麼?

張助理突然覺得,懷先生這麼溜達一圈兒,似乎也沒有做什麼事。好像隻是為了避開什麼?

什麼東西能讓先生主動避開?

張助理想不通透,於是選擇默不作聲跟著懷聿往外走。

轉眼走到車旁,懷聿抬手拉門。

動靜一下驚醒了裡頭的人。

潘尹川猛地坐起來,膝蓋上的平板帶著筆一起摔了下去。

懷聿:“……”

睡著了?

不過懷聿轉念想到,寫這東西都能睡著,足以說明回憶和餘家安的那些過去有多麼無聊。

Alpha的目光頓時變得包容了。

“寫完了?”懷聿問。

潘尹川緩慢地搖了下頭,竭力將自己從混亂的夢境中抽離。他用力眨下眼,隨後徹底恢複了清明。

“還有些……想不太起來。不過,夢到了。”潘尹川輕聲說。

“你做夢夢見餘家安了?”懷聿突然欺身坐了進去。

潘尹川一瞬間本能地覺得懷聿這句話有點怪。

“嗯,夢見了。”潘尹川應聲。

“說說,夢見什麼了。”懷聿口%e5%90%bb平靜地問。

潘尹川不疑有他,也想著多提供點信息,好早點解決這個麻煩。

他微微仰了仰頭,陷入一種回憶的狀態。

“餘家安給我送了一缸魚,那天突然下大雨,他借走了我丟在沙發上的衣服。”

“就是出現在新聞上的衣服?”

“嗯。”

“還有個細節……”潘尹川想到了一點夢裡沒有出現的東西,他頓了下,“不過也不怎麼重要。”

懷聿沉聲說:“重不重要,我會替你來判斷。”

這話也很霸道。

不過在當下的場合,懷聿這樣的姿態反倒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所以潘尹川毫無負擔地說了:“他說他想變成魚。”

張助理繃不住了:“啊?變成魚?”這值得特彆拿出來說嗎?

但懷聿卻緊跟著語氣冰冷地說:“我知道了。”

潘尹川驚訝看他:“可我還沒說完……”

“不用說完。”

“哦,那還有個……其實很無聊的細節。就是,他到我家的時候,我給他拆了一袋零食。他接過去吃了。但是下樓之後他就扔進垃圾桶了,還在垃圾桶旁邊站了很久。”潘尹川頓了下,“我隻是覺得他很奇怪,明明不喜歡,為什麼要接過去再扔掉?”

張助理咋舌。

這一聽,那就是個變態啊!

這時候潘尹川也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他是不是有一些毛病?”

懷聿冷靜接聲:“嗯,聽起來像神經病。”

潘尹川彎腰去撿平板:“我把魚缸寫進去。”

懷聿卻更先一步伸手撿了起來,擺在他膝上說:“寫吧。”

張助理看著這一幕,那不同尋常的,詭異的,多變的情緒,似乎隱隱約約都有了答案。

懷先生現在的姿態,他的確是見過的。

那分明是——

求偶期Alpha看誰都像情敵!

“還有嗎?”懷聿問潘尹川。

“暫時沒想起更多了。”

“需要再多做幾個夢是嗎?”懷聿問。

潘尹川遲疑片刻:“我試試?”有些被遺忘在大腦深處的記憶,的確更容易在反複刺激下以夢境的形式重新回到海馬體。

張助理覺得這會兒的潘尹川看起來,就像是被誘騙的小白兔。

但張助理還是什麼也沒說。

如果能讓先生獲得短暫的情緒滿足,什麼樣都好。

懷聿抽走平板,遞給門外的張助理:“安排下去。”

張助理應聲。

“回酒店。”懷聿緊跟著對司機說。

一直警戒在不遠處的司機,立馬回身坐進駕駛座。

等一到酒店,懷聿直接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助理心想那還費勁單獨給潘尹川定那房乾嘛?

“我從現在開始要住在這裡?”潘尹川站在房間裡問懷聿。

懷聿糾正他:“是我住這裡。”

潘尹川明白了。又要睡他是吧?他想問那秦蔚文呢?但這樣顯得不太好。好像他盼著三個人一起亂搞一樣。

於是潘尹川主動走過去,抬手去替懷聿解領帶。

懷聿卻扣住了他的手腕。

潘尹川疑惑心想,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我會錯意了?

會意真難。

“去洗個澡。”懷聿腦中想的是張助理那句話,然後目光從潘尹川的眼下輕輕掃過。是有點黑眼圈了。

潘尹川這時恍然大悟,原來是覺得他現在不夠乾淨。

他麻溜地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自己扒衣服。

懷聿在後麵看得直按太陽%e7%a9%b4。

等潘尹川洗完澡出來,懷聿在看文件。

在上床這件事上,潘尹川其實一直算是半推半就。畢竟Alpha強勢,他也沒有那個力氣去反抗,就乾脆把自己躺得更平一點。

現在懷聿沒有三兩句話就把他按床上,潘尹川反而不知道自己該乾點什麼好了。

“懷先生。”潘尹川出聲喊他。

喊完又突然覺得自己是很像那種蠱惑君王不務正事的狐狸精。

但“君王”很堅定地依舊拿著文件,頭也不抬地說:“自己躺床上。”

潘尹川應著聲,鑽進了被子。

被子被烘得乾燥柔軟,潘尹川還很自覺地什麼也沒穿。他就像那種等臨幸的,等啊等啊,他實在扛不住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懷聿突然叫了聲:“潘尹川。”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懷聿這才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Alpha又處理了些堆積的事務,然後起身去洗澡,最後才在另外半邊床上躺下休息。

潘尹川差不多睡了六個小時,懷聿簡直是掐著表把人弄醒了。

Beta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突然被腿間毛茸茸的觸?感一驚,瞬間將眼睛睜得更大:“什麼東……唔。”

懷聿俯身將他圈在懷裡,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另一隻手強勢地按住了他的唇,就好似把玩什麼珍寶一樣。

等將潘尹川的喘熄都堵了回去,甚至叫他都有點喘不上氣了,懷聿才鬆開他,輕描淡寫地說:“尾巴。”

潘尹川抬手艱難地抵住懷聿的%e8%83%b8膛,低頭匆匆瞥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真是尾巴!

火紅的,尾巴尖一點黑。

像足了狐狸尾巴。

“這樣才像狐狸精,不是嗎?”

潘尹川本能地蜷了下腿。

但懷聿卻將他按得更加動彈不得,突然開口:“講一講,餘家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潘尹川震驚地望著他。

這會兒是講這東西的時間嗎?

“你不講,我怎麼知道上哪裡去抓住他呢?”懷聿這會兒的語氣堪稱溫和,甚至溫和得像是在安撫。

潘尹川隻好磕磕絆絆地開口:“餘家安,嗯,……很會交朋友吧,性格……很好……”

“你很喜歡這樣的人?”

“還、還好吧。”

“還好?”

“就是……還好啊!”那個“啊”字都有點走音。

懷聿倒也不糾結這個問題,問:“他性格有多好?描述一下。”

這太為難潘尹川了,接下來的回答就擠得更磕磕絆絆了:“就,爽朗吧,沒事兒愛和人交換禮物,……其實也不是很好。他打球輸了,會臭臉。除了這個,其它還、還行。當時學校裡有人說,如果……他是個Alpha,肯定會更、更受歡迎的。”

“難道這就是他拿走基因編輯器的緣由?但老餘不是說,他已經被變成Alpha了?為什麼還不滿足……”潘尹川在間隙裡順便推了個理。

“你說他為什麼不滿足?”

潘尹川說不出話。

再後麵,潘尹川倒是又接著開口了。但後麵他究竟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他自己都記不清了,隻依稀記得天光從窗簾的縫隙透一點進來。

那光一開始是白的,後來變成暖色,再後來變成冷色調。

他又做了個漫長的夢。

眼光灑進教室,攥著筆的掌心有了點汗意。

餘家安跨進門,陰沉著臉。

不過他很快走到潘尹川麵前,半抱怨地對潘尹川說:“你非要提前離場回來趕作文,我都沒心思打了。”他一攤手:“輸了兩顆球。放學你不得請我吃個豆乾,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

潘尹川“嗯嗯”點頭:“等放學。”

坐在後排的同學在和朋友抱怨:“昨天拿測驗考的成績回去,我爸罵我,說就該送我去羅斯州。”

“那鬼地方,凡是被診斷為‘精神疾病’的犯人都被發配到了那裡。你爸也就說著玩玩兒,哪裡敢真送你去?你有幾條命夠在那裡活?”

“羅斯州?”餘家安插聲,“都在說該改名叫流放島。”

“對對,餘家安你也知道啊?”

“哈,中心城不是有個大佬被發配過去了嗎?最近報紙上都是這事!”

潘尹川不自覺地咬了下筆頭。

然後他覺得刺眼的陽光被擋住了,於是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穿著西裝,麵容英俊且強勢的Alpha站在那裡,在看他。

是懷聿。他腦子裡突然冒出這三個字。

隨後夢境的邏輯被打破,潘尹川驚喘著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餘家安可能真在羅斯州。”

懷聿:“……”

還真做夢又夢見餘家安了啊。

潘尹川沒察覺到異樣,接著喃喃說:“老餘提起羅斯州,不是隨意亂編的,應該是餘家安曾經和他提起過,他記住了。在餘家安假死後,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哪怕是在羅斯州,也比死了強。”

“我知道了。”懷聿的聲音有點奇怪。

那一個一個字,像是從齒間迸出來的。

潘尹川還是完全沒注意到,這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