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他們動不了了。
“媽的,怎麼回事?”
“我怎麼不能動了?”
“我也是,老李,老李,快幫幫我們!”
離開黃.腔的男人較近的男人斜眼瞟見那名喚老李的男人跪著,便想叫他幫忙。
然而下一秒,老李轉過來以後,他卻被嚇得大叫。
“臥槽,老李,你……你的舌頭……”
男人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冷汗也咻咻咻的冒出、滴落。
“嗬……啊……啊……”
沒了舌頭,男人嘴巴張合了幾下,鮮血爭先恐後的湧出,他一把翻滾在地,到處滾動。
漸漸的,血越流越多,他翻滾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林希沒有往男人的方向看上一眼,她慢條斯理的拿著一塊黑布擦拭手中的劍。
將鮮血拭去,劍身潔白如新,乾淨淩厲。
原本躲在她們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爬了起來,悄悄的往後退著。
林希沒有回頭,卻能精準的將手中的劍擲至他身前,阻擋他的去路,“利用完就走嗎?”
她緩緩轉身,淡漠的眼眸倒映出他的身影,裡麵沒有半點溫度。
阮夢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握住林希,尋求安全感,沒想到林希避開了她。
阮夢不可置信的抬眼,卻見林希抬手往身上擦了擦,道:“髒。”
她的手方才被血濺到了。
“我幫你擦。”
得知林希並不是真的不想讓她碰,阮夢笑了笑,掏出一塊白布。
林希看著認真的幫她擦手的阮夢,垂了垂眼,沒有錯過阮夢那故作冷靜實際卻一直在顫唞的手。
“怕嗎?”林希淡淡問道。
阮夢動作微頓,半響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極盡矛盾。
仿佛知道單靠動作根本不能將自己的想法準確的表達出來,她開口道:“怕也不怕。”
“怕是因為第一次見,不怕是因為這是你做的,你不會傷害我。”
“或許我應該練練膽,下次你割舌我挖眼,或者說,你剝皮我挖心,你想怎樣都好,我都能陪著你。”
“不過這有點挑戰生理極限,我應該需要花時間來適應。”
她半開著玩笑,一雙淺棕色的眼眸含情般,深深的看著林希。
不遠處的男人聽到此話,原本又想邁開的雙腿徹底定住。
林希收回睨過去的視線,又轉到阮夢身上。
她沒那麼變態,剝皮挖心,需要挑戰的不僅僅是生理極限。
太過麻煩的事情林希一律不喜歡做,比起做那些事情,她更喜歡一劍封喉。
這一次,不過是那個男人說的話太過難聽,觸及到了她的底線而已。
不過看著阮夢躍躍欲試的模樣,林希到底還是將解釋的話吞了下去。
許岩在腦海裡哀嚎,希望林希不要與阮夢同流合汙。
林希道:“不會。”
許岩不信,不會什麼,不會同流合汙嗎?
都要剝皮挖心了,還說不會!
簡直可怕,惡女雙煞!
許岩自顧自在念叨著什麼,林希沒仔細聽。
要說同流合汙,也是她先同流了阮夢。
阮夢相較她來說,已是良善。
第12章
和平年代已經過去,如今這個弱肉強食世界,心軟才是致命傷。
無論在什麼地方,人心永遠是最不可測量的。
就像眼前這幾個人,他們哀嚎著說自己錯了,可那雙眼睛裡,滿是恨意。
亳不懷疑,如果林希放過他們,他們一定會反手給林希來上一刀。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過於吵鬧的動靜引來了怪物,林希與阮夢站在高樓上,看著樓下幾人被怪物撲上,支離破碎。
“原來我爸爸媽媽哥哥都是這麼沒的。”阮夢神情恍惚的低聲道。
“他們該有多疼啊。”
阮夢捂著%e8%83%b8口,臉色發白。
林希捂住她的眼,“別看。”
聞言阮夢像是找到了依靠,“他們該有多疼啊。”
她靠在林希的肩上,無助的哭出了聲。
她開始訴說,訴說那個時候軟弱的自己,不僅沒能保護他們,反而還被他們保護著,又常常因為容貌引來過多覬覦,招致災禍。
訴說那些人的罪惡,他們根本沒把普通人當人,不開心就直接拉走扔進怪物堆裡。
在這個世界,每個普通人都活得很艱難,很無助,很麻木。
林希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又將被淚水浸濕的黑髮挑開。
指尖擦著麵具而過,阮夢仿佛錯會了什麼,趕忙抬手捂住麵具。
“我現在太醜了……”
她苦笑。
曾經的她會因為過於優越的外貌感到痛苦、憎惡。
如今的她也會因為已經變得醜陋的外貌感到痛苦、自卑。
特別是在林希麵前。
她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她眼前。
可命運總是喜歡戲弄她。
怎麼做都是錯的,美麗是錯的,醜陋也是錯的,永遠無法稱心如意。
為什麼總是讓她那麼痛苦呢?
阮夢眼中烏雲密佈,好像是為了回應什麼,不遠處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忽然捂%e8%83%b8倒地。
“太可怕了。”
一直關注情況,生怕林希與阮夢一起“狼狽為奸”的許岩不由出聲。
難怪以後會成為所有人類的噩夢。
林希往男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阮夢。”她出聲。
阮夢微怔,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想要顛覆這個世界嗎?”
黑色如墨的眸子像是能將人溺斃其中。
“想要將那些人從神壇上拉下嗎?”
她淡淡的嗓音裡似是帶上了引誘。
阮夢無疑被她引誘上了鉤,“我想。”
她滿眼激動,“我想我想我想,林希,我想。”
“我想打破他們的高高在上,我想讓他們跌下神壇落入塵埃,去體會他們所謂的,下等人的生活。”
有了目標,阮夢活的好像更有動力了。
這天,阮夢外出獵殺怪物,鍛煉劍術。
林希與那被她們綁來的男人獨處。
這些日子,她們已經從男人口中知道他的名字,來自什麼地方,為什麼會被追殺。
據他所說,他來自北區的紅日基地,那是唯一一個由軍隊組建的基地,裡麵收納的普通人就有幾萬幾十萬,人口基數很大,是唯一一個由國家組建的基地。
而追殺他的是獵鷹基地裡麵的人,獵鷹是一個由異能者自行組建的基地,裡麵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整體素質偏低,常常與紅日基地作對,妄想推翻這個由國家組建的勢力,躍居而上,掌握這個世界唯一的話語權。
而男人之所以會被追殺,是因為他受命潛伏獵鷹基地,去探查站在獵鷹背後的人是誰。
一個由幾百上千個異能者組成的基地雖然在東區裡算是強者,可在由國家組建的具有精銳士兵與高熱武器及成千上萬個異能者的紅日基地相比,遠遠不夠看。
獵鷹基地從悶不吭聲的鴕鳥,變成張牙舞爪的厲鷹,背後一定站著有人,所以他們才有勇氣與紅日基地叫板,次次與紅日基地作對。
“前些日子,他們甚至想要出動異能者去攻打由紅日基地庇護的北區裡的東陽基地。”
“我接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往外通傳,沒想到身份暴露,被他們追殺。”王曉軍搖頭苦笑。
林希纖長的指尖輕點桌麵:“有沒有可能,他們早就發現了你的存在,這一次不過是引蛇出洞。”
“是這樣的沒錯。”王曉軍把頭壓的更低了。
組織把他派出來是信任他,沒想到他還是搞砸了。
“你要回紅日基地嗎?”林希問。
王曉軍抬頭,“你們要放我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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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點頭,“嗯。”
傍晚,王曉軍就離開了。
林希站在視窗,暮色將她背後那銀灰色辮子照得極為神聖。
阮夢極其少見她如此神態,走過去問道:“這人,有什麼問題嗎?”
林希偏頭看她,冷豔的眉眼稍柔,帶著本人都未曾察覺到的溫和,“今夜,我們便一起睡吧。”
阮夢聞言,瞬間就把自己問的問題拋至腦後。
深夜,阮夢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林希睜開眼,“有心事?”
阮夢搖了搖頭,翻身與林希麵對麵,“我隻是在想,單單依靠我的力量,真的能把那些人從神壇上拉下來嗎?”
“他們人數眾多,蛇鼠一窩,力量強盛。”
阮夢說著聲音慢慢變低。
“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林希看著她道,“在這個世界,飽受欺壓的物件我覺得你應該清楚是誰。”
“飽受欺壓的對象……”阮夢喃喃。
“嗯,他們會是你最強勁的後盾。”林希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個世界可以沒有異能者,但是不能沒有普通人。”
畢竟異能者隻占一小部分,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
夜深人靜,林希睜開半闔的眼眸,她捂住鼻,將環在身上的手臂拿下,悄聲下床。
沒多久,視窗傳來異響,一個高大的人影從窗外跳了進來。
他緩緩走到床邊,站立了一會兒後,拿出一把匕首。
砰——
就在他即將要往下刺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暗中走出,一腳將他踢開。
“你……”
男人顯得有些驚疑不定,林希拽著他的領口,將他拖出房間。
“你到底是誰?”
男人被放開後,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林希。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林希把玩著從男人手中搶來的匕首,纖長的指尖在刀刃上劃動,麵無表情。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王曉軍沉默了片刻,問道。
“你看向她的眼神,太過明顯。”林希淡淡道。
王曉軍微怔。
有些恐懼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哪怕他已經盡力掩飾,可那恐懼早已深入骨髓,如附骨之蛆,驅之不散。
“你知道,她有多可怕嗎?”
王曉軍順著牆簷坐在地上,雙手攥著頭髮。
“三天三夜都沒睡過覺的滋味你一定沒有嘗過,夜不能寐的滋味到底有多難受你一定沒有嘗過。”
“她太可怕了,這樣的人不能留,這個世界會被毀滅的,徹底的毀滅。”
“她是所有人的噩夢。”
“也是這個世界的噩夢。”
第13章
王曉軍麵露癲狂,目呲欲裂。
他雙目烏青,看上去極其疲憊,像是有一段時間沒睡好覺了。
“將軍,此人是重生者。”
“重生者?”
“就是帶有未來的記憶回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