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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慕音依舊是那身白色的衫裙,她從椅子上起身回頭看了看年檀,對她說:“我想我應該有辦法救掌門出來。”

年檀抬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真的?”

“是。”慕音說:“麻煩一會兒把曹長老叫到一樓包間吧,我把事情跟你們都講一遍。”

安圖客棧的早餐非常簡陋,而且還沒有大米,用青稞熬得粥味道怪怪的,烤饅頭也比較鹹,看著應該是昨天沒吃完又重新烤了一遍,喝著粥倒也能下嚥。

曹長老早就起床了,隻不過在外麵溜達了一圈,接到了年檀的通知才急急忙忙回到了客棧。

一進包間,就看到慕音正在吃早點,他聞著那香噴噴的包子,竟然也覺得有點餓了。

“曹長老要不要來一點?”慕音招呼著他說。

曹長老翹了翹鬍子,拒絕了慕音,並問道:“少夫人有什麼話就說吧,這裡就咱們幾個人,其他的五蘊派弟子我都派出去做事情了。”

慕音好奇:“做什麼事?”

“就是一些中原的小門小派昨天趁著夜色下了墓,打傷了我們幾個弟子,到現在都沒出來,估計是消失了。”曹長老歎了口氣,說:“不是什麼大事。”

慕音眨了眨眼睛,想著進去後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別的門派的人也救出來。

慕音把早上在樓上跟紅妝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邊,曹長老和年檀越聽臉色越差,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墓更不能下了。

“少夫人。”曹長老皺著眉頭說:“要我看,還是年長老帶人下去,少夫人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了,我們不可能放您下去的,那樣太危險了。”

年檀雖然站在旁邊不說話,可看樣子也是贊同的。

慕音並沒有著急,隻是笑了笑,對他們二人說:“我知道你們想保護我的安全,可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掌門的安全嗎?進入過西月國還帶記憶的,目前隻有我,沒有比我更好的人選了。”

“不到萬不得已,少夫人還是不要去冒險了。”曹長老說:“實在不行,我待您下去好不好?”

慕音早就看出曹長老想下去了,但她依舊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在了年檀身上。

“年長老。”慕音直直的看著她:“您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非我不可的,對吧?”

年檀看著慕音的眼睛,微微開始動搖。

理智告訴她,慕音的決定是對的,她進入了那個西月國好幾次,甚至還和被困在裡麵的公主交流過,那麼她必定是目前所有人中最瞭解裡麵情況的了。

可慕音是五蘊派的少夫人啊,掌門不見了,她是奉師姐的命保護慕音的安全,如果當真在裡麵出了意外,她回去後怎麼交代?

於蘿已經失去了獨生女,要是慕音也出了意外,那該有多崩潰……

年檀還在猶豫,她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猶豫著應不應該答應慕音。

“年長老,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慕音沉沉的望著她:“父親失蹤,難過的除了門內的長老和弟子之外,便是母親了。她親口跟我說,生同衾,死同%e7%a9%b4,想必如果父親真的離開了人世,她也會追隨而去。”

年檀渾身一震,她抬起眼睛望向慕音,咬緊了嘴唇。

如果當真錯過了營救掌門的最後時機,說不定師姐真的會隨那男人就這樣死去。

年檀雖然始終看不慣師姐明明資質那麼好,卻在和掌門婚後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放棄了一身的絕學,現如今又因為這個男人而要去死。

她真的很生氣。

手指骨節被捏的哢哢作響,年檀最終閉上眼睛又睜開,對慕音說:“好,你跟我一同下去。”

“年長老!!!”

曹長老嗓門瞬間大了起來,他想勸年檀收回這些話,這畢竟是少夫人啊!

“我們兩個都同意了,曹長老你就算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年檀看都沒看曹長老,而是問慕音:“這次下去,我們要帶多少人?”

“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慕音說:“人太多了,我怕到時候會更麻煩。”

最終,在慕音和年檀的商量下,決定隻下去三個人,除了慕音自己之外,就帶著紅妝和年檀,她們三個人下去,慕音順便打算悄悄背個包,把司淩卿這個底牌也帶上。

她之所以那麼理直氣壯的說隻要三個人,就是因為司淩卿神通廣大,看她出來進去都老神在在的模樣,就算慕音不小心翻車了,司淩卿也能救自己一命。

曹長老一聽隻下去三個人,人都皺成了一塊陳皮,可又架不住慕音的固執,隻能苦口婆心的勸了一遍又一遍。

慕音藉口回去準備東西,便把司淩卿給帶上了,而司淩卿難得重新撲到了娘子的懷抱,自然是各種賣乖示好,被慕音塞進了布包裡,背在身上下了樓。

年檀看到慕音背個包下來就很納悶,她察覺到那包裡似乎是個活物,想著能塞進包袱裡的估計就隻有慕音從五蘊派帶來的那隻貓了。

下個墓也要帶貓嗎?

年檀心中懷疑,可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紅妝看好少夫人,三個人一起往沙漠飛去。

慕音不是第一次坐劍禦劍飛行了,可還是緊緊抓著紅妝腰,生怕她一個恍惚掉下去摔成了肉泥,好在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紅妝也擔心慕音會不適應,特意飛的慢了一點。

到了地方後,慕音就看到了負責留守的五蘊派弟子臉上都掛著傷,有一個腿還瘸了,看著應該是昨天晚上下去的那批小門派的人打的。

“你們都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曹長老就帶人來了。”年檀看慕音下了劍,才抱著%e8%83%b8揚聲道:“少夫人,我們該出發了。”

第55章 西月國在逃公主15

古早的鎮壓法陣

當慕音踏入第一層墓的時候, 看著眼前的那些壁畫,忽然有了別樣的感覺。

在那個夢境中的西月國裡,阿沁就是經歷了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事情, 和這壁畫上麵畫的完全一樣。中原人來迎親,西月國嫁公主,頭為呼應,像個輪回。

慕音呆呆地看著那壁畫,越看越覺得渾身冰冷, 似乎看到了一個女人被困的一生。

“少夫人?”

這次下墓隻有三個人, 再加上慕音沒什麼自保能力,紅妝基本上是緊緊貼著她走的, 此刻看到慕音站在那壁畫前久久凝望,擔心她一開始就被什麼東西附了身, 擔心的不得了。

慕音抬起手,在粗糙的石板上摸了摸, 隻能摸到一手的灰塵。

她望著壁畫裡的阿沁,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看不出公主的表情,可慕音就是覺得她在悲傷。

似乎每個女人在出嫁的時候都是悲傷的, 要離開自己的故土,因為種種原因,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生存, 說不定這便是與家人的最後一麵。

“沒事的。”慕音收回手,對身後的紅妝, 以及站在通往第二層入口的年檀說:“我們下去吧。”

通往二層的樓梯看著狹小,可當真走下來覺得也還可以。

年檀在前麵開路, 紅妝負責墊後, 慕音隻能夾在中間拎著裙子一步一臺階的往下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第二層。穿過了狹長的甬道,漆黑的墓地裡如果不是用符籙照明,估計伸手不見五指,一路上隻能聽到三個人的呼吸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

就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一樣。

很快,三個人就離開了甬道,來到了方啟失蹤的那個六邊形坑凹附近。

慕音站在坑邊往裡麵看。

“這個看起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坑。”慕音比劃了一下,說:“雖然是深了點,但最多也就到人腰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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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錯落的六邊形臺階,想上來非常簡單,抬腳就上來了。

紅妝雖然平常的時候很勇猛,可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還是很害怕,緊緊抓著慕音的胳膊用顫唞的聲音對她說:“少夫人,您您您您可留點神,別掉下去了。”

慕音回頭瞅了一眼被嚇得臉色慘白的紅妝,不由的笑了起來:“不用緊張,我不會無緣無故掉下去的。”

“少夫人,那你一定要抓緊我,我們先去師父那邊看看。”

慕音瞧了一眼那坑底,點了點頭。

年檀這邊已經把三個墓室都溜達了一遍,出來後就看到慕音和紅妝站在坑邊,不由也望了進去,卻看到了某樣東西。

準確的來說,是古怪的痕跡。

“這是什麼?”年檀嘴裡嘀咕著,一揮手就讓其中一枚符籙飄了過去,在坑裡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一枚石壁上的凹坑處。

慕音自然也看到了,那坑不像是天然存在的,因為那印記的附近還有其他打磨過的痕跡,瞧著有些特別。

“你們站著不要動,我去看一看。”年檀說著,就抬腳往下走。

紅妝很擔心自己的師父,可一想到慕音還需要她保護,便掏出劍寸步不離的守在慕音的身邊。

身後背著的包袱動了動,慕音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背後的包裹,就看到了縫隙中冒出來的一隻黑腦袋,司淩卿竟然趁著她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探出頭來了。

司淩卿黑不溜秋的,掙紮著從包裹裡鑽了出來,然後一弓腰就爬在了慕音的肩膀上,一雙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年檀。

“煤老闆?”紅妝轉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司淩卿,震驚的說:“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應該在客棧嗎?”

司淩卿沒有理她,倒是慕音輕輕‘噓’了一聲,指著在坑底觀察的年檀說:“你師父在忙呢,我們不要打擾他。”

紅妝又是看年檀,又是看司淩卿,又是看慕音的,眼睛忙的亂七八糟。

她不明白,為什麼少夫人要帶隻貓下來,也不明白為什麼師父發現了什麼,要冒著危險下坑,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的,就是保護好慕音的安全!

一想到這,紅妝就覺得自己肩膀上的任務格外的重,眼神也犀利起來了。

而年檀這邊,正在用手摸著那個印記,這麼看怎麼獨特,而且在這個印記的周圍還有一些不太明顯的佈置,雖然她是劍修,可她也懂得一些陣法,明白這些東西組合起來,就是鎮壓著什麼東西。

鎮壓著什麼呢?

年檀不由回頭看了看通往三層的入口,如果沒有猜錯,佈置在二層這個位置上的陣法,正好就位於三層的正上方,說不定鎮壓的就是三層的東西。

三層有什麼?

聽從公主墓裡出來的人說,三層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是一片空地上出現了一個秘境。

難不成,這個陣法壓製的是三樓的那個秘境?

年檀仔細一想也就發現了端倪,剛開始探索公主墓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反而在發現第三層秘境的時候開始不斷的消失一些弟子,原本大家都以為是這個墓的問題,又或者是第三層那個秘境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想想,何嘗不是弟子們搬走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