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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準備關門。

鬱千城伸出腳卡住門,“我們就是來交燈芯草的。”

老王酒醒了一半,“這麼快?”他帶著狐疑地眼神打量著二人,“想刷小聰明?路邊雜七雜八地野草我可是認得出來的。”

“讓你們收集這些東西都是為了得到阿姐庇佑,你們這麼不當回事..

.”他咧嘴一樂,惡狠狠地說,“可是會惹她不高興的。”

他湊到倆人麵前,白甜都能問他嘴裡那股酒味,“現在你們確定真的找到燈芯草了嗎?”

白甜被熏得皺了皺眉,“確定”。

她把燈芯草往老王手裡一扔連忙後退拉開距離,“王大爺,你看看是不是。”

老王冷哼一聲,低頭仔細瞧了瞧,麵露不爽,態度十分惡劣,“沒想到你這丫頭運氣還挺好。”

等她交完,鬱千城也把自己的燈芯草遞給老王。

老王臉色老皮一拉,眼睛在他倆之間來回打轉。

半響,他從褲兜裡扯出兩根白線交叉在一起合在掌心一撮,兩根線便交織在一起。

“好了,你們倆的我收到了。”他喝了口酒,迷迷糊糊地甩著手,“等其他記者把東西給我,我就開始編。”

“沒彆的事就...”老王再次準備關上門,一旁的鬱千城又把腳伸了進去。

王大爺臉色一黑,“你還有什麼事?”

鬱千城低下頭看著還沒到自己%e8%83%b8口的老王笑著問了句,“要是其他記者一直沒找到燈芯草,我們倆要一直等著嗎?”

王大爺黑著臉,一副陰鬱的表情,可偏偏鬱千城又比他高半個身子,一抬頭氣勢就落下許多。

“可以不用等。”

隻聽哢吱一聲,王大爺捂著後脖子,僵硬著抬著頭。

看來是長時間抬起頭把大爺的脖子給閃著了,鬱千城大手一握,捧著大爺的脖頸左右哢哢兩下,“不用謝王大爺。”

聞言,老王捂著脖子麵部表情猙獰。

狠狠瞪了他一眼,準備再次關上門。

這次鬱千城沒有插腳,換一旁的白甜伸上一腿。

王大爺:......你倆還有完沒完!!!

白甜嘿嘿一笑,“大爺,彆著急啊,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給我了?”

她圓滾滾眼眸眨了眨,雙手捧在%e8%83%b8`前,十分期待。

隻見王大爺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捂著脖子氣得手都抖了起來,他從屋子裡翻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香囊往門口一扔,趁著白甜去撿香囊的功夫砰的一聲重重地將門關上,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生怕他倆再插一腳。

香囊是真絲的,上端還繡了一株燈芯草,外圍栓了一圈紅繩,湊到鼻前仔細聞聞有股青草的芳香。她捧著香囊仔細端詳沒發現有什麼特彆之處,這王大爺該不會是隨便拿個東西糊弄她的吧?

這遊戲不能因為她是惡毒女配就如此差彆對待,有沒有投訴地方?她要投訴!!!

見她氣鼓鼓的,鬱千城一笑,“你要在心裡默念使用方法,才會出現提示。”

原來如此,白甜按照他的說法在心裡默念一遍,果然有一行字出現在眼前。

燈草香囊,非一次性使用道具使用時間為十分鐘,冷卻時間為10小時,使用時拉開紅繩便視作為一次,佩戴時身上氣味會發生變化,周身散發燈芯草的芳香。

需注意,您手中的燈草香囊是雙香囊中的子香囊,當身邊有擁有父香囊的玩家時,每次稱呼該玩家時會不自覺加上一個前綴——爸爸。

白甜一臉黑線,突然有點嫌棄這個香囊是怎麼回事?

不過,道具是稀有的,她說不定一輩子也遇不到有父香囊的玩家呢,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白甜問:“既然我倆都完成了任務,接下來要開始下一步驟嗎?”

“這才第一天,不用那麼著急。”鬱千城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醫用手套帶上,“先回去看看屍體。”

屍體?新玩家還是周晴的屍體?為什麼要看屍體啊?她剛吃完席還沒消化完呢,再來一趟又得吐了。

白甜哭喪著臉,“屍體有什麼好看的,萬一沾上血怎麼辦?”

鬱千城不為所動,“昨晚你腿上也有血,可你現在不還是好好地站在我麵前嗎?”

他像是想到什麼,笑容燦爛,“你不覺得這個副本的倆具屍體很具有獨特的藝術性嗎?”

白甜語塞:......

她的好隊友還真是時不時不說人話呢。

雖然她十分不情願,但鬱千城有一件事說的確實不錯,這兩具屍體都很獨特。

二人快步走回二樓,玩家們都去摘燈芯草整棟房子隻有她們倆個大活人,周晴的屍體還擺在屋子的正中間,和他們離開一樣,脖子被人擰成麻花,整顆頭被燒成黑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外傷。

白甜不敢翻屍體捂著嘴離屍體遠遠的,隻見鬱千城雙臂青筋暴起,想要把周晴的脖子恢複成正常的樣子。

他一手握住周晴的腦袋,一手固定住她的%e8%83%b8腔,像擰螺絲般一點點將麻花狀的脖子複原。

屋子裡充斥著刺鼻血腥味,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哢哢聲,在白甜即將吐出來的時候,他終於完事。

原本幾十厘米的脖子一複原竟長達一米多,伸展過度的肌肉,筋膜,肉塊,肌膚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她斷裂開來的頸骨被一條紅繩子穿了起來,繩子從嗓子眼穿過一直抵達到胃部。

等鬱千城撬開屍體的嘴巴,把繩子抽出來後,她才發現這原來是根白色繩子,上半部分被血浸濕才讓她誤以為是根紅繩。

這麼長的一根繩子肯定是人為塞進去的,趙虎那個慫蛋估計做不出來,想來想去也隻有第一天就死去的小弟怪物了。

鬱千城仔細檢查一番,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才緩緩站起身。

他將手套丟進垃圾筐,笑容燦爛,眼中迸發出興奮的信號,語氣期待又欣賞,“真有趣。”

和之前的沉默寡言不同,此刻的鬱千城就像找到心愛玩具的小朋友,興奮而又愛不釋手。

白甜沉默,要不是確定自己看得那本書是本無腦團寵小甜文,她真的要嚴重懷疑這哥們是位極度危險的變態反派了。

他撿起繩子,想要遞給白甜。

白甜一臉驚恐,連連後退,“達咩,謝謝!”

“那好吧,你就站那看看吧。”鬱千城撕下一塊床單,將繩子包好。

“你覺得這三具屍體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三具?白甜一愣,但很快想到剛進遊戲沒多久那反人類的小弟。

他倆、壯漢和他跟班小弟撞了個照麵,可以肯定的是小弟一開始是正常的,雖然她沒看到小弟死亡過程,但第二次見麵時小弟就已經死了,但他卻可以正常行走甚至追逐她,而周晴和新玩家不一樣。

除此之外,小弟脖子和周晴一樣都被人扭成麻花狀,雖然他的臉朝上後腦勺朝地,但他沒有被火燒,而周晴和新玩家的腦袋都被燒成黑炭了。

如果脖子被扭成麻花是死因,那新玩家的脖子很正常,是突然在大家麵前腦袋著火的。

周晴大概率是被小弟殺死的,那小弟和新玩家死狀完全沒有共同之處,這說明怪物不止一個。

一想到這,白甜背後冒出陣陣冷汗,殺死小弟的凶手和殺死新玩家的凶手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人。

三個人死狀都不一樣,但小弟和新玩家的死因多多少少都和周晴有關係,換個說話就是在她身上能找到另外二人的死狀。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周晴的屍體上既有被扭成麻花的脖子還有被燒成炭的腦袋。

她嗓子眼裡的繩子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小弟殺得,他為什麼要在周晴嗓子裡塞上一根繩子。如果小弟隻是單純的殺人,那她嗓子裡的繩子是誰塞得?

等等,繩子,燈芯草......

白甜驚呼出聲,“糟了,他們有危險!!!”↑思↑兔↑在↑線↑閱↑讀↑

第6章 點燈村6

點燈村,燈芯草,繩子,扭成麻花狀的脖子等等一切細節在她眼前浮現,思緒千頭萬緒一時還理不清楚,但白甜心裡清楚,這中間一定有她沒思考到的細節,一定還有一個關鍵點可以將一切串聯在一起。

二人一推開門就發現天邊已經黯淡下來,村裡的居民紛紛走上街,點起路兩旁放置的燭台。

白甜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17:30比昨天天黑的速度要提前了不少。二人快步到村口,兩位穿著粗糙麻衣的青年正抬著圓木朝大門走去。

“大哥,你倆這是要...?”

“要關門了,你們是要出去嗎?”

“天黑路滑,路上小心點。”其中一位青年豎起三根手指,“再有三十分鐘我們就會關門了。”

說完就頭也

不抬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多謝大哥。”

二人一路沒敢停歇,小跑跑到村口湖泊前。

眼前的湖泊還和昨日一樣,遠離村口的岸邊稀稀拉拉長了幾顆野草,遠遠瞧去裡麵似乎夾雜了幾株燈芯草。

除去她和鬱千城已經完成了任務,其他九位玩家都在這裡,很詭異地是,他們隻需要繞一圈跑到對麵就可以輕輕鬆鬆摘下燈芯草,而此時他們所有人都站在冰上。

更奇怪的還有,在場每一位玩家都高居雙手,上下交錯著似乎是想抓住什麼東西,他們仰著頭大張著嘴巴,眼睛已經沒了光芒全都一副癡呆地模樣。

紀長澤離岸邊最近,燈芯草據他也隻不過一米的距離,他隻需要伸手一摘便可輕易完成任務,但他此時卻偏偏和眾人一樣舉著手。

從他將顧依的身形完全罩住的樣子不難看得出來,他在失去意識前是想保護她的。

不知何時,黑霧再次彌漫,湖泊的三麵都被濃霧包裹,隻有靠近村口這一側岸邊還安然無恙。

二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鬱千城指著天邊即將落下的夕陽,“天要黑了。”

從他們趕過來大約花了十分鐘,除去回去的路程,也就是說隻剩十分鐘的救人時間。

可湖泊四周三麵被霧包圍,也就意味著他們隻能從冰上跑過去叫醒眾人,先不說冰麵這麼滑能不能在段時間跑到,其次最重要的是,這看似結實的冰麵真的能承受十多個人的重量嗎?

在她思考的空隙,黑霧像是有生命般,夾雜著沙沙的摩攃聲一點點踏上湖泊。

沒時間了,救人要緊,白甜咬咬牙剛抬腳準備踏上冰塊救人,身後的鬱千城就拉住她。

“等下。”

他黑如墨般的瞳孔看不出一絲情感,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堵牆攔在她的身前。

“你應該也發現了。”

白甜點點頭,“沒錯,他們應該也不是主動踏上冰麵的,他們比我們出來的早,這湖泊雖大但時間充裕完全沒必要從不安全的冰麵上行走。”

“他們不是不想從岸邊摘,而是不得不從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