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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都采用的木質家具,不過有一點不同,青年村民的家裡沒有一盞燭燈。

白甜繼續掃視著這間小屋,她喝了口水,“大哥,真的感謝你啊,多謝你昨晚提醒我,不然啊,我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青年彆過頭,他年紀看起來不大,從單一洗漱用品可以看出這間房子隻有他一人居住。

“對了,大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姓王,家中排行老五,所以他們都叫我王五。”

白甜哦了一聲,“咦,怎麼沒看到叔叔阿姨呢?是出門遛彎去了嗎?”

王五低下腦袋,臉上閃過一絲憂傷,“都凍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白甜不動聲色地瞟了眼青年身上穿著的單薄麻衣,沒有繼續向下問。

“真對不起,沒想到您...”白甜慌忙放下水杯生怕再觸碰到青年村民的傷心處,“看你將屋子收拾的這麼乾淨整潔,叔叔阿姨在天上也會安心的。”

“王大哥,看你年紀不大,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啊,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她話音剛落,王五身形一僵,原本還悲傷的表情迅速閃過一絲驚恐。

他緊張得喝了口水,努力平複下心情,雖然他表情轉換很快但還是沒逃過白甜的眼睛。

“我...我還小,隻想多掙錢找老婆這事晚幾年再說吧。”

白甜見他不肯說實話也不著急,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這樣啊,對了王大哥,像點燃路邊燭燈這活都是你乾嗎?”

王五點點頭,“一般都是我。”

“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點燈真辛苦。”白甜故作緊張地攥緊拳頭,神經兮兮地哀求著他,“王大哥,實話跟你說了吧,王大爺讓我們去摘燈芯草簡直太嚇人了,我是真的不敢去了,反正都是做燈,你是村裡人一定會做這種燈,你教教我吧。”

聞言,王五有些猶豫,“王大爺的手藝是最好的,我...我隻懂點皮毛。”

“而且讓大爺教你們做燈是村長的要求,我...我也不好插手。”

“我這種年輕小輩說話沒分量,你可以到彆家問問,我們村子彆的不敢說做燈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白甜露出失望地神情,“好吧,也不能讓王大哥你難辦。”

王五鬆了一口氣,下一秒,白甜說出的話讓他心一顫。

“王大哥,你平時會做燈練習一下嗎?像你這麼年輕手又巧的人一定很討阿姐喜歡吧。”

王五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滾燙的熱水將他手背燙了一個大水泡也沒知覺,“會...會練習。”

“看...看你也喝完水了,趕緊回去吧。”沒給白甜說話的機會,連拉待推地將人推到門外。

白甜沒有掙紮,在走到門外時,餘光裡飄到一間門口掛著紅布的小房間。

她腳下一用力停了下來,下一秒便捂著肚子痛苦地說:“哎呦,怎麼突然鬨肚子了,這是廁所吧,我上完就出來。”

說完,趁著王五沒反應過來的機會,一把掀開紅布。

一堵掛滿靈牌的牆壁映入眼簾,地麵上擺放著一盞燭燈、一個蒲團、一個火盆、一本被翻爛的黃皮書。

根據書封麵上厚厚的灰塵,不難看出這間屋子很久沒有人用了。

王五用力拍開她的手,雙目怒睜,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廁所不在這裡。”

他慌忙拉上紅布,雙手被在身後,表情灰暗難辨,“廁所在裡麵,你去吧。”

感受到氣氛不對勁,白甜揮了揮手,“我恐怕是要竄稀,還是憋回去上吧。”

說完,不用王五趕,快步走到門外。

等安全走出屋子,白甜後怕地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她拉開紅布的一瞬間感受到了——王五的殺心。

白甜回憶著那麵擺滿靈牌的牆壁,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姓王的名字。

如果要供奉先人,為什麼要分開成兩個地方,一個放在客廳,一個專門放在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裡。

除此之外,客廳的靈牌前隻有新鮮的瓜果糕點,而屋裡的那堵靈牌牆前卻放著黃皮書,蒲團,燭燈,門口還專門用紅布遮住,分明是不想讓人看到。

疑點很多,但也不是一無所獲,她從進遊戲裡來就十分奇怪,一到晚上村民家裡要麼燈壁輝煌,要麼一片漆黑,結合昨晚的遭遇,這一切都意味著這裡的村民知道晚上點燈是件很危險的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安排給他們的宿舍卻是布滿燭燈,且好心的每一盞都點亮。

王五的家裡沒有燭燈是個例還是這個村子的規矩之一?明明這個村子以做燈出名,屋子裡卻沒有一盞燭燈這根本就說不通。

點燈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為什麼提到阿姐,王五會緊張?

呼嘯寒風吹拂過她的衣擺,白甜不寒而栗,線索太雜,接下來要看他們二人有沒有找到好的線索了。

看來接下來,她得找機會再來王五家裡溜一圈,直覺告訴她王五家裡藏著的秘密就是通關的關鍵。

白甜頭疼的揉了揉太陽%e7%a9%b4,王五提醒她晚上不要出來是好心還是...

畢竟他剛才確實動了殺心,她敢肯定方才真順著他的話上了廁所再出來,她一定走不出那間屋子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她隻是個炮灰啊!就不能讓她平平安安地活到第八章 再死嗎?

這個要求過分嗎?!

第14章 點燈村14

等她走回宿舍,許浩早就等候多時,他焦急地來回踱步,看到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白姐,你怎麼這麼久?”

“我去問了,沒什麼有用信息,就問出來阿姐不是本村人,她姓劉。”

“其他的就沒問出來什麼,那些婦女一聽我要打聽阿姐的事提著掃把就把我趕出來了。”

他緊張地看著灰暗天際,“我在村裡遇到好幾位打探消息的玩家,也許他們問到了什麼。”

白甜沒有接話,還是想著王五家裡的異常,“除了阿姐,那些村民的家裡你進去看了嗎?”

“進去兩家,沒什麼異常的,裝飾和咱們住的屋子都差不多。”

“燈呢?有沒有燭燈?”白甜問。

許浩仔細回憶著,“額...沒有,她們家裡都沒燈,而且我去的兩家屋裡味道很衝,熏的我眼睛都要睜不開,待不了一會我就出來了。”

“對了,最後那戶人家我還沒來得及問問題,就說什麼晚上要值夜,從隔壁門口拿上黑袍就走了。”

他不好意思地看著白甜,“白姐,我就問出這麼多。”

“對了,鬱大哥呢?這都快黑天了他還沒出來嗎?”

白甜心底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村長家最危險,第一天吃席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村民對他的話唯命是從,每次都是村長先做動作然後村民才順著他的意圖行事,並且新手玩家的死可以說是村長一手造成的,他話隻說一半,獻祭品是會得到阿姐庇佑,但是獻錯祭品會惹阿姐生氣會死最重要的信息他卻沒說。

村民知道亮燈的人家有危險,卻給他們的房間點滿燭燈,村長知道獻錯祭品會死,卻放出半真半假的信息,毫無疑問,這裡的村民不想讓他們活著出去。

讓他們當替死鬼嗎?為什麼?

白甜沉思片刻,“你遇到的那幾位婦人穿著怎麼樣?”

興許是她的問題角度刁鑽,許浩想了半天才開口說:“青色麻衣,很單薄。”

他不明所以地搓著凍得通紅的雙手,“白姐,你問這個乾嘛...”

剛說完就反應過來,猛地拍了下腦袋,“對哦,現在是冬季,都三九天了怎麼可能還穿單薄麻衣過冬?他們不冷嗎?”

“第一天接待我們的王大爺也是穿著單衣站在村口迎接我們的。”

“要不是白姐你問我,還真沒發現這點。”°思°兔°在°線°閱°讀°

白甜也沒想明白這點,“我去了趟王五家裡,他跟我說他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叫他王五就行,我問他父母可還健在,

他竟然跟我說都凍死了。”

“如果這個村子裡的人不怕冷他父母怎麼會凍死?”

“我們進來兩天了,除了玩家你看哪個村民穿得厚重?”

“他們或許不是不怕冷,而是不冷。”

許浩裹緊身上厚重大衣,“不冷?這雪都沒停過,怎麼會不冷?”

白甜久久沒有回話,神色深沉嚴肅,“有一種可能,阿姐的庇佑。”

許浩被她的腦洞嚇了一跳,“白姐,你是說有了阿姐的庇佑可以不懼寒冷?”

“不止如此,我們怕冷村民不怕,我們怕怪物村民不怕,我們和村民的區彆就是他們有了阿姐的庇佑,而我們還沒做完祭品沒得到阿姐的庇佑。”

聞言,許浩心中一喜,“這麼說,我們隻要按照要求做完祭品完成祭奠,就不萬事大吉了嗎?有了阿姐的庇佑咱們也不怕怪物找上門了,這樣大家都不用死了。”

說完,興衝衝地打算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其他玩家。

白甜拉住他,“現有線索確實指向這個方向,但你不覺得奇怪嗎?”

“如果阿姐真像咱們想的那麼神聖美好,那為什麼獻錯祭品會死人,你信教嗎?你見過哪個教的主神會因為獻錯祭品就殺掉他的信徒?”

許浩步伐一頓,“那阿姐...是好是壞?”

白甜也不敢篤定,隻能搖搖頭說了聲不知道。

“看看鬱千城有沒有新的線索吧。”

二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天色愈來愈灰暗,很快天地間隻留有一抹紅暈,宛如銀盤般明月悄悄爬上枝丫,大雪紛飛,一位披著黑袍裡麵穿著白色麻衣的大媽哭喪著臉從麵前奔過。

“村長死了,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啊。”

白甜愣神,鬱千城還在村長家,好端端地村長怎麼會死了?會是他殺的嗎?

沒給他思考的機會,路邊問完消息的玩家們也都陸陸續續從村民家出來。

“什麼?村長死了?”

“NPC死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白甜黑著臉朝屋外走去,許浩猶豫地扯了扯她的衣角,“白姐,你看...天...天已經黑了。”

白甜朝遠處望去,正如他所言,天邊夕陽徹底沒了蹤跡,皎潔月光灑滿村落,刹那間,村裡有的人家悄然亮起燈。

這個時候再出門遇到危險的幾率非常大,如果碰上昨晚那位燈下女人,她肯定逃不出她的掌心。

可鬱千城還沒回來,他一定是遇上危險了,雖然他這個人深藏不露,麵對屍體不僅能做到麵不改色還能鎮定自若地解剖屍體,他的一係列行為都不像是正常玩家,要拋下他嗎?

白甜秀氣的眉毛皺在一起,很是糾結。

手腕上他送的寶石手鏈還在散發出溫暖熱度,他一個人能搞定嗎?看他身手不凡或許...

大約過了十分鐘,白甜將許浩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