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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隻見鬱千城修長手指一夾,一根被染紅的白繩從蔣童斷裂的喉嚨裡扯出。

又是一陣嘔吐聲,待他差不多把將膽汁都吐了出來時,鬱千城終於完事了。

白甜深有體會地拍著許浩肩膀。

“還是白大佬強,這你都能看得下去,嘔...”

白甜收回塑料袋,看來她已經產生抗體,這次都不想吐了。

做完這一切,鬱千城丟掉染血手套,“和周晴一樣,隻不過這次...”

白甜明白他的意思,接過話茬,“燃燒麵積變多了。”

鬱千城點點頭,“沒錯,周晴隻燒到頭顱,蔣童卻連肩膀都燒成灰炭,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白甜舉手,“在這個副本裡死去的玩家脖子都被人扭成麻花,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鬱千城從窗簾上私下兩塊布條雙手一撮。

白甜了然,“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

看著他倆打啞謎,許浩急的心裡都癢癢的,“怎麼想的?什麼意思啊。”

白甜從桌子上隨便取下一盞燭台,遞到他跟前,“你看看像不像這盞燭燈。”

許浩仔細端詳著,搖搖頭,“那...那裡像了?”

白甜沒有生氣,非常有耐心地引導他,“我們從進村以來,見到最多的就是這種燭燈,而且根據村民給的任務以及昨晚的找燈遊戲,這次通過關鍵多半在燈上。”

“你看鬱千城取出來的染血白繩像不像這盞燈的燈芯?”

“而且你仔細回憶一下,除了死在路上的玩家,周晴,蔣童,包括在祭奠上死去新手玩家,他們的頭都被燒成黑炭。”

許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然後呢?”

白甜點燃燭燈,又將其吹滅,燭台上插著的蠟燭飄出一縷黑煙,待黑煙散去,原本潔白無瑕的燈芯赫然被燒成黑色。

許浩打了個寒顫,“他們...他們都被人當做燭燈...燒了。”

第13章 點燈村13

鬱千城掀開被子,在蔣童死亡位置的右邊,白色床單上印著一枚嬌小黑手印。他伸出手在手印上碾了碾,“是煙灰,燭燈燃燒後產生的煙灰。”

聞言,白甜走上前,將手和床單上的手印對比了下,發現大小竟然差不多,“這是枚女人留下的手印。”

鬱千城頷首表示讚同,他又拉起蔣童的手掌,“他的手掌上附著一層油,這裡沒有檢測機器,我無法確定是什麼油。”

“不過...”他頓了頓,“昨晚蔣童說在他屋裡看到一口紅缸,缸裡有滾燙的油。”

許浩錘了下手心,“我知道了,蔣童一定是以為燈在缸裡才爬進去,結果不小心接觸到油才死的,所以我們隻要遠離缸裡的油就沒事了。”

白甜有些不讚同,“如果一推開門就發現屋中央擺放著一口紅缸,你會爬進去嗎?況且裡麵的油還是滾燙翻滾的。”

許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應該是不會的,那他是怎麼死的?”

“蔣童說過,缸裡似乎有東西爬出來。”白甜細細回憶著昨晚蔣童說過的每一句話。

鬱千城垂下眼眸,神情不清,“燈下女人。”

白甜被他的看法嚇了一跳,仔細思索後不由打個寒顫,她抹了把冷汗,走到床邊看著手印,手印手指麵對床頭,手心對著床尾,這個姿勢......

鬱千城冷靜地吐出實情,“缸裡爬出來的是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一路跟著他來到屋裡,就睡在他的身邊。”

許浩瞬間覺得這間屋子陰森森地,四處透著寒風,他瞪大雙眼,生怕從那個不起眼角落撲出一個女人,“可我們昨晚跟在他身後根本沒看到什麼人啊。”

剛說完,許浩渾身抖了抖,汗毛紛紛立起,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完了完了,我好像也看到一個女人,我會死嗎?她今晚回來找我嗎?”

一想到女鬼今晚可能會找上門,許浩淚流滿麵,鼻涕縱橫,臉色蒼白到和牆皮一個顏色。

“什麼時候?”白甜問。

“去摘燈芯草的那天”許浩回憶著昨日情形。

那天他跟著玩家們一路小跑到村口,因為現在是冬季,湖麵上早就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麵,有的玩家心急打算直接從冰麵上滑過去,他因為不知道冰麵厚度害怕掉進湖裡所以選擇從湖邊繞一圈去摘草。誰曾想,他剛走到一半時踏上湖麵的玩家們都擺著一個怪異姿勢。

他們幾人都是一前一後朝天舉手,除此之外冰麵上的玩家們還都一個個張著嘴巴,瞪大雙眼的往天上看,這古怪的情景顯然不對勁,不僅他發現了其餘幾位選擇從湖邊繞的玩家也都發現了。

大家隻以為是他們觸犯了不能走冰麵的規則,雖然踏上冰麵被定住的玩家不少,但他們也不敢輕易上前營救,而且還有人趁著這個空檔加快速度力求第一個摘到草。

想的太簡單了,許浩跑到湖邊距離燈芯草不到十米的距離時,他腳下的土路也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湖水,越走深,腳也跟著越來越沉。

可燈芯草就在眼前,雖然湖水寒冽冰冷刺骨可他還是想著咬牙堅持一下摘到草就回去。慢慢地,湖水沒過他的脖子,許浩慌了,他不善遊泳,一味往前走可能還沒摘到草就淹死在湖裡,所以他選擇回去再想對策。

所以當他扭頭準備回去時,有一根繩子從湖邊拋了下來,是個有著一頭烏黑秀發的女人,長發遮住她的臉所以看不清五官,她身形佝僂穿著一身紅衣。

“你落水了,快拉住繩子上來。”

許浩沒多想拉住繩子一點點往岸邊走,快走到頭的時候,長發女人伸手想要拉他。

“你在猶豫什麼,快上來啊。”

那是一雙乾枯漆黑的小手,手上沒一絲血肉,朝他伸過來時還能聞到燒焦味道。

許浩沒敢接受長發女人的好意,直愣愣地站在水裡也不敢上去。

“怎麼了?不上來嗎?”女人聲音溫柔還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魔力。

湖水冷冽,天空還下著鵝毛大雪,四周寒風呼嘯著他根本在水裡待不了太久,更糟糕的是,湖麵這個時候開始結冰了。

許浩回憶完畢,吸了吸鼻涕,“我當時都快撐不住了,就想著要不就上岸等死得了,然後這個時候白姐把我砸醒了,醒來我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站在冰麵中央,劉良他...”

白甜拍著他的肩,安慰著,“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不過一想到許浩口中的那位長發女人,白甜心裡閃過一陣不好念想,“如果我思考的沒錯,這個副本恐怕不加快進度逃出去,我們很有可能都會栽在這裡。”

許浩抽泣著,不解地問,“為什麼啊,這才第二天啊。”

“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和蔣童看到的女人是不是同一個,按照現有的線索大概率是同一人。”

白甜理理思緒,“不論是從冰麵上還是在湖邊繞路都會被拉入幻境中,就像我們昨晚進屋的情景一樣,而且根據我的猜測那個女鬼的能力是在幻境裡殺人,劉良很有可能是每走出幻境死的,如果我們昨晚也沒能走出幻境換句話說沒找到正確的燈也會死在幻境裡,但...”

鬱千城垂下眼眸,“但蔣童是死在幻境外。”

“沒錯,不僅如此,那個女鬼還走出屋子跟著他回到宿舍裡來,她的能力變強了。”

白甜無奈地搖著頭,“你說的對這才第二天她的能力就加強了,如果再不加快進度我們都會死。”

聞言,許浩不可置信地勉強穩住身形,“如果按照白姐你的說法,那我們還怎麼去摘燈芯草?冰麵和湖邊都不能走我總不可能飛過去摘草吧。”

確實,遊戲不可能出死題,總要留給玩家空隙活命。

白甜陷入胡同,一時還走不出來。

這時,鬱千城玩弄著手裡的燭台喃喃道,“不一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都會陷入幻境,但你們不也很容易醒過來嗎?”

白甜恍然大悟,欽佩地看著鬱千城,“是的,如果站在村口想辦法把你們喚醒,隻要時間還來的及趕在黑霧來臨前還是很容易摘下草完成任務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下去完成任務啊。”

鬱千城看向窗外挑著眉,“晚了,村門已經關了。”

三人從二樓往村口看去,隻見大門烏泱泱圍了一群玩家,為首趙虎還在和看門村民交談著,看他臉上焦急地表情,情況不容樂觀。

“我說了,寒冬三九天已到,從今天開始村子就要關門禦寒,誰也不能出去。”

“你求我也沒用,這是我們村子的規定。”

“你們要是非要出去也行,那出去後我們不會開門,你們去彆的村子過冬吧。”

村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玩家們心裡雖然都十分焦急,可誰也不敢繼續和村民硬剛,出去後回不來誰都知道下場會怎樣。

許浩啪嘰癱坐在雪地裡,“那...那我們的任務怎麼辦?”

白甜歎口氣將他拉起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著急,你現在不還好好活著呢嗎?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她摸了摸懷裡還剩下的那株燈芯草,雖然和許浩接觸時間不長,但目前來看他膽小怕事沒有主見,卻沒有什麼害人的壞心思,到了後麵還是拿不到燈芯草的話,她倒是可以將這株給他,至於其他玩家...

白甜眼色黯淡,這真的是新手副本嗎?一不小心就會觸犯死亡規則,這種難度她看了那麼多無限文還是第一次遇到第一個副本開局就死五人的情況。

和守門村民爭執沒什麼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抓緊查看村裡情況,尤其是村民嘴裡提到最多的那位阿姐。

三人商量後,分開行動。

雖然很危險,但這樣效率最高,問到的線索也最多。

沒能解剖死在席上那位新手玩家,對此鬱千城十分耿耿於懷,所以他的任務最危險是要去村長家套線索。

考慮許浩比較膽小,他選擇去村裡那幾位正在聊家常的婦人家裡問問。

至於白甜,她想到昨晚善意提醒自己的那位村民,決定從他入手。

再打聽到具體位置後,白甜裹緊身上的軍大衣,踏著積雪敲響村民的門。

“大哥,能借口水喝嗎?”白甜揚起好看笑顏,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青年村民拉出一條門縫,警惕地看著門外來人,見她就一人站在外麵,想了想將門徹底拉開請她進去。

“喝了水你就趕緊出去。

”青年匆匆將水推到她跟前。

白甜接過水杯,笑容甜美,“好的,好的。”

她邊吹著水杯裡散發出來的熱氣,邊用餘光粗略掃視屋子裡的情況。

屋子不大,收拾整齊,角落裡有一張木桌,桌子上擺放著六個靈牌,靈牌前供奉新鮮的瓜果糕點,距離有點遠看不清上麵的字跡,其他擺設和他們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