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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名單連忙丟進舞台上二黑麵前的紙箱。

做完這一切,玩家們喘著粗氣,神?經?高度緊張地?等待著夜晚到來。

總覺得還有些線索沒思?考到的白甜,正?焦慮地?搓著衣角。

黎之盼輕輕按住她躁動不?安的手腕,“你已經?做的很棒了,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耳邊男人清脆清澈的嗓音略微平複些她的心情,“我隻是有點擔心。”

“鄭義投出點數為3,嚴強和王琴投出點數分彆為1,可上一輪卻沒人投骰子。”

“所以?到底是先投骰子再死?亡還是早就暗中訂下死?亡玩家,投骰子隻是做個樣子?”

白甜指尖搓紅卻絲毫沒感到疼痛,“還有一點,高麗演出時,錄像機後麵的鬼眼是誰的?”

“在這個格子被歌曲複活的鬼身上是否有金幣?沒有金幣怎麼殺掉它們?”

黎之盼耐心聆聽她的疑問,“鬼眼可能是鄭義投出來的鬼,至於替死?鬼我的猜想是沒有金幣,所以?破產這條規則殺不?死?它們了。”

“咱們還有大炮道?具,最?壞的結局,隻能是在這個格子就用掉道?具了。”

對了,大炮,她們手上還捏著一個殺手鐧,隻要有大炮道?具,她們可以?選擇是否要毀掉這個格子,畢竟現在的劇場最?少聚集了四隻鬼。

可接下來怎麼辦?誰又能保證還有多久才能走?到操場?

思?考間,二黑再次登台,他陰沉著臉咯咯笑著,“哎呀,這麼多觀眾要求換節目啊。”

“看?來大家看?膩了呢,那好吧,讓我來看?看?下個節目是...”

他從紙箱中掏出紙條,攤開看?到內容後語氣陰冷,劇場溫度驟降,玩家們呼出的氣體冷凝成冰,一團團白霧從鼻息間吐出。

二黑撕破紙條,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公布著,“下個節目還是《等它來》,表演者:周顏......”

有了前麵的經?曆,這次被選中的玩家步伐輕快,雖說還有些緊張但表情還算穩得住。

二黑黑著臉,臉上那團緋色腮紅在燈光照射下散發出紅光,它無聲看?向台上玩家,手指輕輕抬起。

在它的指揮下,舞台燈彙聚成一束,勉強隻能罩住一人身形,突如其來地?變故驚呆眾人,台上觀眾爭先恐後地?往光束下聚集。

看?著互相?推搡的眾人,二黑陰冷的表情有所緩解,他張開紅唇,愉悅輕快的%e5%90%9f唱起來。

隨著歌詞一點點展開,台上玩家手拉著手圍著光束轉圈,黑暗中玩家之間小動作不?斷,生死?關頭誰都想活命,可一味爭奪反倒讓所有人都無法沐浴在燈光下。

直到歌曲結束,這一輪又死?了兩位玩家。

二黑%e8%88%94著猩紅嘴角,滿意地?微笑著消失在黑暗中。

“怎麼會這樣?燈光還能縮小?”

“白甜,我們可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現在又死?了兩人...你...”

聞言,高麗不?樂意了,蹭的一下站直身子,“什麼意思??白甜好心提醒你們線索,是鬼突然改變形勢,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是啊,誰也沒想到二黑還留這一手啊。”

“死?的不?是你們隊友,你們當然無所謂。”

“要我說,你不?能保證所有人安全就不?能這麼搞。”

“現在投票券也全都用掉了,人也死?了,今晚還是會換節目又得死?一批人,你們都投過骰子完成任務了,可是我們這些人怎麼辦?難道?等死?嗎?”

高麗氣急,怒火攻心此時也不?在意什麼懷孕不?能生氣之類的話,擼起袖子準備教?訓人。

“沒有白甜,你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以?為老?人鬼,玩偶,溺死?鬼都怎麼死?的?沒有白甜一路收集金幣買格子,等你們走?到這個格子早就被鬼吃完了。”

“那些鬼自己炸的?沒有白甜,這個格子那就是五毒俱全!”

“如果不?是你們這群人前期搞內鬥,會死?人嗎?大家齊心協力攢金幣買格子,隻要投的點數比鬼高完全可以?一路領先鬼的,那時候還會死?人嗎?”

人群裡有玩家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喊道?:“是,我們內鬥,和你非親非故的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就活該死?。”高麗說話也不?客氣了,叉著腰一副誰來懟誰的架勢。

見到玩家們開始劇烈爭吵,台上屍體裂開嘴角,蠢蠢欲動。

接二連三的死?人早就成為壓垮眾人心中最?後那根稻草。

在場玩家吵紅了眼,氣氛緊張起來,此時隻要有人動手那必然會亂成一片。

處於話題中心的白甜依舊擺弄著手裡的錄像機,她將錄像機打開對準觀眾席,原本搖晃的搖椅上空蕩蕩的,那些拴在把?手上的白骨消失不?見,碩大場內隻留下一張張楠木木椅。

她舉起錄像機,將攝像頭對準舞台。

看?到屏幕內反饋的內容後,她終於知道?逃離這個格子的規則了。

隻見那些拴在座椅上的白骨,此時全部?聚集在台上屹立不?倒露出詭異笑容的死?屍上。

那些白森森脊骨宛如一根根骨刺深深紮根於屍體血肉中,密密麻麻甚至看?不?清玩家原本的樣貌。

等天明、避光、橢圓頭骨後拴著得長長脊骨、黑暗劇場、倀鬼、替死?鬼。

她找到了,那條串聯所有線索的絲線!

天亮時間在縮短,她必須抓緊時間,想到這白甜不?敢懈怠,從口袋裡掏出抽到的開過刃的利斧。

她手持利斧,滿身戾氣地?從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逼退不?知所雲的玩家們。

在所有人注視下,手臂青筋暴起,握住利斧的手高高舉起,斧刃在幽暗環境中散發寒光,“砰——”的一聲巨響,狠狠劈在劇場四周掛在鋼架上的鏡子。

“砰——”舞台燈光閃爍,台上屍體扭動身軀。

“砰——”舞台燈光破碎,四周一片漆黑。

“你瘋啦?!”意識到白甜每劈一下,台上屍體掙紮幅度增大,扭曲程度加深,紮根於屍體內部?的白骨在閃爍燈光下若隱若現。

“砰——”又是一斧。

死?屍身上所有白骨蹭的一下旋轉頭顱,空蕩蕩地?眼眶凶神?惡煞地?盯著眾人。

森森白骨從死?屍身上跳下,一蹦一跳地?朝著玩家呼嘯撲來。

“快停下!”

“你把?它們都驚醒了!!!”

“你瘋了嗎?住手啊!”

見勸不?動她,有的玩家乾脆上前打算直接動手。

這些人還沒走?到跟前,黎之盼長腿一掃,健碩臂膀掐住玩家們脖頸,“噓,不?要打擾她。”

“你也瘋了嗎?”

“你也是通過多重關卡的老?人了,聽一個瘋女人的話?”

聞言,黎之盼輕笑著收縮手臂肌肉,他趴在那人耳邊,語氣親昵。

“這是我的第八關...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我是怎麼通過前麵的關卡的。”

清澈宛如小鹿般雙眸微微眯起,明明單純無害的一張俊臉此刻隱匿於黑暗中,晦暗不?明的神?色讓人無法判斷他所言是真是假。

噓,乖。”

他按住玩家肩膀,重力襲來,玩家雙膝承受不?住重量哆嗦著跪了下來。

他頭顱被黎之盼狠狠掐住,被迫直視白甜舉動。

瘋了,瘋了,白甜是瘋的,黎之盼也是瘋的,他們整個小組全是瘋的!

“砰——”鏡子終於出現裂紋。

嘗到甜頭的白甜更?加賣力,她高高躍起,借著體重連人帶斧狠狠劈在鏡子上。

“彆劈了,彆劈了,我們讓你走?行不?行?”

“你和你的隊友都能活,隻要留下其他人就好。”

“是啊,是啊,他們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劇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要你不?繼續劈,我們可以?給你道?具,遊戲快結束了,再走?幾格就能逃出去了,你不?想知道?後麵格子內容嗎?”

“有了道?具,你們絕對能出去的。”

耳邊時不?時傳來嘈雜的討論聲,聲音越是嘈雜,她反倒劈的更?帶勁。

“這些白骨紮根於死?屍,圓圓的頭骨纖長脊髓,外形就像一根根金針菇。”

“避光,食腐,這些都是蘑菇的特性。”

“黑暗劇場的名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夜晚才舉行的演出,行走?在夜路無所畏懼的旅人...”

“節目單上的名字第一個字聯合起來——等天明。”

“劇場永遠都是黑的,這裡沒有晝夜交替,哪來的天明?”

餘光裡,那些白骨甩著修長脊柱,咚咚咚重重砸在地?板上,快速朝著白甜蹦去。

“第二十?五個格子沒有白天嗎?沒有天明過嗎?”

一把?斧子卡在破碎鏡子中,見拔不?出來,白甜乾脆舉起另一把?斧子重重砸在斧柄上。

“不?,恰恰相?反。”

“第二十?五個格子永遠都是白天。”

“哐當當——”鏡子碎裂,碎裂紋路以?卡在鏡子上的斧子為中心,像是一張堅不?可摧的蜘蛛網迅速蔓延開來。

她身後白骨蹦到跟前,數量多到足以?蔽日的白骨一躍而起,不?斷開合的牙齦大張,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讓人難以?忍受的血氣味。

白甜立身於漫無邊際的白骨堆中,周遭全是陰森恐怖的骨頭,她目光堅定,碎發從耳後滑落輕飄飄蕩在空中,粉唇微微勾起,宛如蜜糖般櫻桃小嘴張開。

“萬物皆有裂痕,因為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歡迎來到陽光下,你們這群可愛的...”白甜嗤笑一聲,“狗東西。”

字音消散,身後鏡子當場炸裂,道?道?裂痕抑製不?住四散裂開,細碎刺眼光芒射入,陽光所照之地?,縷縷青煙飄出,“噌噌噌——”森森白骨無火自燃,橙色火光中,白骨痛苦扭曲著,跌落在她腳邊。

“哢嚓——哢嚓——”

她踏碎一顆顆頭顱,從漫天屍骸中走?出,被火光吞沒的白骨堆在身後,一步一個腳印,挺拔身子沐浴在腥風血雨中。

碎裂隻剩半顆頭顱的白骨翻滾到腳邊,像是親%e5%90%bb腳尖般臣服於她腳下。

目睹一切完全癡迷其中的黎之盼,身形輕顫,眼角紅潤,他指尖用力壓製住玩家,逼迫他們匍匐在地?。

“你...看?到她了嗎?”

“不?對,此時你應該仰望才對。”

第54章 骰子遊戲22

天上會下金幣雨嗎?答案是:會的。

在四?周鋼筋上掛滿的鏡子碎掉後, 在場所有玩家暴露在陽光下,黑暗劇場內數以萬計的白骨掙紮扭曲,在陽光的照射下冒出縷縷黑煙, 最後死氣沉沉的滾落在她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