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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身後,那朵金黃色的雲彩彙聚, 手心大小的金幣哐當哐當砸在地麵上。

不一會兒, 她身後就埋出由金幣組成的小山堆。

粗略盤算,她身後的金幣少說得有上千枚。

對此,白甜隻是顛了顛手上利斧, 故作驚訝地驚呼道:“呀,第二十五個格子的boss這麼有錢啊。”

自打進遊戲以來, 大?多數玩家甚至都沒摸過金幣,一下子從天上落下這麼多數量的金幣, 人群裡有人蠢蠢欲動起來。

“白甜,你已經那麼富有了, 這錢在現實中?也沒法花,不如大?家分了吧?”

“是啊, 是啊,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萬一要是有什麼情況被鬼殺了,這些金幣豈不是白白送給鬼了?”

聞言, 高麗氣急,“你什麼意思?咒我們死?”

“當然不是,我這是為隊伍考慮啊, 而且這麼多金幣就算拿來買格子也用不完啊。”

“等下如果遇到酒店格子, 就是希望能有金幣買間房間保證個安全?。”

高麗吐了口吐沫,“你要點臉吧, 好意思嗎?剛才還怪我們用掉投票券,讓你們等死。”她雙臂環在%e8%83%b8`前?,“現在讓我們分享金幣給你們?做夢呢吧?”

“我說高麗,你彆以為你找到靠山說話就能硬氣,你在隊裡做了啥貢獻?找你要了嗎?你插什麼嘴?”

高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算我什麼都沒做也比你這種白眼狼強。”

“那你說說看,你除了抱怨算計隊友,你又為大?家做了什麼貢獻?”

名叫何天華的玩家跟隊友使了個眼色,五六個壯漢沉默著從白骨堆中?走出,將?白甜一行人圍了起來。

見狀,高麗恨得牙癢癢,“你們可?真是不要臉啊,鬼一死倒是冒出來了,剛才在劇場裡抖得跟個孫子似的,現在倒是牛氣起來了。”

金幣主人白甜一腳踩在金幣堆上,她甩掉利斧上沾染上的血跡,嘴角微微勾起。

“想要金幣?行啊,拿道具來換,不然你們可?以試試。”

剩餘玩家麵麵相覷,竊竊私語看似在討論,可?眼光卻一直遊離在四?人身邊。

就在眾人以為戰鬥一觸即發時,令人意外的是,劉全?力主動站了出來,不聲不響站在白甜身邊,似乎在為她撐腰似的沉默著看向對麵玩家們。

“劉哥,你這...?”隊友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為何突然之間對白甜的態度發生這般翻天覆地的轉變。

劉全?力從懷裡掏出一張增力符,“撕碎黃符,可?在24小?時內獲得兩倍力量。”

白甜收下符紙,從金幣堆裡選出五枚金幣丟給他。

拿到金幣,劉全?力道了聲謝,依舊站在白甜身邊。

睫似鴉羽輕輕顫動,白甜多看了他兩眼,最終放棄思考。

一向沉默寡言的徐奶奶直接擰開噴火器,噴頭對準玩家,“來呀,我倒要看看誰不怕死,老婆子我半截身子埋入黃土,能拉一個是一個。”

話音剛落,高麗也掏出所剩不多的小?型炸彈,“忍不了了,今天誰也彆想走出這個格子,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們好過,那大?家都死在這吧。”

黎之盼走到白甜身後,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眯起,無聲微笑著。

他們手上的道具殺傷力是有目共睹的,玩家雖然心饞金幣,倒也沒走到要以命相搏的地步。

“哎呦,你們這是乾嘛?不願意給就不給嘛,咱們都是隊友何必弄得這麼僵。”

“算了算了,後麵還能投骰子,到時候還機會拿到金幣的。”

說完,人群分散開來,邊走邊回頭看看四?人有沒有動作。

待人影消失在第二十五個格子,劉全?力的隊友憋不住心頭疑問,憤恨但又不敢反抗他的%e6%b7%ab-威,隻得賠著笑臉,“劉哥,之前?也是你叫我們針對他們組的,怎麼現在你倒第一個反水?”

劉全?力將?金幣貼身放好,“我錯了。”

他看著不遠處領著眾人走在前?方的白甜,她單薄的身姿屹立於烈風中?,白皙乾淨的側顏洋溢著攝人心魄的笑容。

“如果...白甜一開始就能當咱們這五十五個人的隊長。”

“這場遊戲甚至不需要死一人。”

沒想到他對白甜的評價這麼高,圓臉妹子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她迅速調整好表情,驚訝道:“為什麼這麼說權哥?”

劉全?力抿住嘴,“咱們能活著走出劇場,不能說百分之百,但絕對百分之九十的功勞要算在她身上。”

他輕飄飄瞟了一眼圓臉妹子,“第一個格子她僅僅看了一眼鐵門就知道要投金幣進去開門,第三個格子有能力從鬼嘴裡救下高麗徐奶奶二人,並一路護著兩個拖油瓶走到第二十

五個格子,你覺得常人能做得到嗎?”

“前?麵死掉的玩家那個不是年輕力壯正處壯年的年輕人?”

“白甜這組,一個孕婦一個老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行走速度是隊裡最慢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組必然每次落在隊伍後麵。”

“你們都不是新?人了,知道落在隊伍後端玩家的下場。”

“可?他們組不僅沒出半點危險,還能攢下足以買下全?部格子的金幣,他們手上的道具恐怕也是投金幣時係統贈送的。”

想到王琴的死狀,劉全?力閉上眼歎了口氣,“王琴是對的,在沙灘上殺死老人鬼的人就是白甜,他們組的核心也是白甜。”

“買下格子就能扣除鬼身上相應金幣,利用規則讓它們破產從而消滅惡鬼數量,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白甜玩剩下才傳給玩家的規則。”

“她永遠快人一步,包括在劇場內,如果我沒猜錯,就算二黑選中?她上台演出,以她的實力也足以逃脫。”

劉全?力腦海裡閃過白甜姣好身姿,“黑暗劇場,第一個節目開始時她就發現《天鵝湖》節目的紕漏,《等它來》甚至隻看了一遍就發現頭骨畏光食腐的特性。”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幸好她不是我這樣的...”提到自己,劉全?力輕笑一聲,“小?人...”

“不然,無人能出劇場。”

圓臉妹子覺得他話有些誇大?,“不至於吧?我感覺...”

劉全?力瞪了她一眼,“我希望你搞清楚,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沒有白甜,今夜上台演出《明天才不會來》節目的人必然有你。”他彎下腰,趴在圓臉妹子耳邊。

“還沒發現嗎?上台演出的演員全?是沒投過骰子的玩家。”

“她完全?可?以不管所有人的死活,但最後她還是選擇救下所有人。”

那單薄堅強的身軀像是一根刺般狠狠紮入他的腦海中?。

“我通過的關卡中?從未遇到這樣的人...”劉全?力吐出濁氣,“針對白甜的計劃取消,接下來全?力配合她,她的話就是聖旨,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說完,劉全?力無所謂隊友震驚的表情,緊緊跟著白甜一行人的步調走在後頭。

剩餘玩家匆匆趕到第三十四?個格子,一路上白甜留心著格子內投幣處,在買下全?部格子後,看著早就疲憊不堪的眾人,她挑選一顆柳樹,安排隊友暫時休息在此。

黎之盼升起火堆,徐奶奶架上鍋給三人準備晚飯。

天色已晚,一天之內趕了九個格子,所有人走到腿腳發麻,沒半分力氣後,紛紛選擇在第三十四?個格子處安頓下來。

白甜添著柴火,思考著線索。

剛清洗完蘑菇的高麗,一走過來就瞧見她皺著張小?臉,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

“不是我說你,自打進遊戲來就沒見你放鬆過。”

“咱們這一路有驚無險,不是好好的嗎?”.思.兔.在.線.閱.讀.

“來來來,笑一個,鬼都死完了,你咋還這麼嚴肅?”

白甜歎著氣,揉亂她的發絲,“你呀,倒是想的開。”

“那有這麼簡單?黑暗劇場裡,玩家一共投了六次骰子,按照規則每投一次骰子就會多一隻鬼,那麼接下來會多出六隻鬼才對。”

“可?整整一天,我們都沒碰上。”

“這不是好事?說不準全?死在劇場了呢?”高麗盛一碗蘑菇湯遞到她手裡,“劇場裡死了那麼多鬼,說不定就有投出來的六隻鬼呢。”

“我有種預感,咱們啊,快走出這個遊戲了。”她喝了一口熱湯,感歎道:“你信我,我預感向來很準的。”

白甜無奈地搖搖頭,“希望是我多慮了。”

眾人吃完晚飯,依偎在一起休息著。

白甜將?外套疊好枕於頭下,尿意襲來,她起身走出隊伍。

不遠處,一直注視著他們四?人的何天華見她落單,連忙踢醒正在休息的隊友。

胖子揉了揉眼睛,看見一人走進叢林方便的白甜,猶豫著開口道:“天華哥,白甜怎麼說也救了咱們,在劇場裡咱們都沒看出來逃生規則,是她砸碎鏡子殺死白骨鬼,現在趁人落單打劫不...不太?好吧?”

何天華惡狠狠瞪著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一個女人拿了全?隊金幣,沒有錢在酒店裡隻能呆在一樓,之前?死的玩家你是忘了?”

胖子被瞪得瑟瑟發抖,“可?..可?是...”

見他猶豫,何天華揪起他的耳朵將?人提溜起來,“又沒讓你搶光所有金幣,你隻需要拿夠咱們入住的金幣就行。”

胖子揉著耳朵,跺跺腳還是摸黑走了出去。

輪到他值夜的黎之盼,輕輕瞥了一眼跟在白甜身後鬼鬼祟祟的玩家,添了一根枯柴後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待白甜回來後,餘光裡瞧見黎之盼身上衣服多了幾道褶皺。

她好奇地湊到跟前?,精致嬌美的瓜子臉抵在男人%e8%83%b8`前?,蔥白似美玉般細指指向他衣領上血跡,“黎之盼,你受傷了?”

火光閃爍,二人距離近到,他甚至都能看見女人嬌小?白皙的側臉那一根根細小?毛絨,鼻息間充斥著女人蜜糖般甜膩氣味,抵在%e8%83%b8口的那根細指像是一道烈火燒得他%e8%83%b8口滾燙起來。

黎之盼臉頰微紅,整個人像是煮熟了的蝦子,耳垂更是紅到滴血。

“沒...沒有...”

他僵硬著身子,“是...是蚊子,我打死一隻蚊子。”

“哦,沒受傷就好。”白甜收回手指,看著舉止怪異的男人,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轉身休息去了。

直到耳畔傳來女人平穩地呼吸聲,黎之盼收回笑容,臉色迅速沉了下來,他抬起清澈眼眸,那張天真明%e5%aa%9a的俊臉冷漠地看向不遠處,正觀察著他們的何天華。

見他手忙腳亂處理隊友身上的傷口,黎之盼勾起嘴角,無聲對著那夥人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目睹全?部過程的何天華打了個寒顫,手一哆嗦,拿著藥水的瓶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