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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之前跟你說的嗎?引導它們到該去的地方,不要放任。”

他一邊說著一邊輸出自己的靈力去幫助雲容梳理。

慢慢地雲容才呼吸平穩下來,這樣又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她才睜開眼,這時已經沒有彆的力量再托著她,她卻能平穩的站在半空中。

韓易收回手,沒有說話。

“謝謝。”雲容朝他道了謝,落到地上,將已經又恢複成原樣的匕首放到手臂上綁起來。

岑河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靠近,剛剛雲容睜眼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絲很奇怪的銀色從她眼中閃過,那一刻的雲容明明就近在眼前,卻像是身在九天之外的人,離他們十分遙遠一樣,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屬於這個雲容的氣息。他悄悄將自己的大刀收了起來,站在原地小心地問,“雲,雲容,我們現在算是過了試煉第二關了嗎?”

雲容抬起頭,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韓易,韓易還是沒說話,他隻是看著雲容。

“韓掌門?”

她輕輕叫他一聲,韓易仿佛才回神一般,看一眼岑河之後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岑河皺起鼻子,“是過了還是沒過?要是過了我們要怎麼出去?”

“嚶嚶嚶!”

忽的一陣聲音傳來。

是小影獸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它正站在樹頂上一手插著腰,一手放在嘴邊,仿佛高聲歌唱一樣。

感受到雲容的目光它又很快縮到雲容麵前,貼在了她手上一動不動。

雲容將衣袍脫下收好,又將繩子撿起來折好收在腰間,第一次感受著自己身上充沛的靈力,放出去感受四周。她看到在這個空間裡,在她和岑河的四周,全都是門,每一道都是出口。

原來,出口一直就在他們身邊,隻是他們一直沒有發現。

她將靈力聚在手掌,伸向其中一道門,推了開來。

刹那間,景色變幻,他們回到了真正的鐘嶺,現在正在半山腰的位置。

石板路上還有其他弟子正在休息,也有弟子正在輪流守夜,見他們現在才出來也不由得滿臉震驚,過來詢問。

岑河就像找到了吐槽的樹洞一樣,拉著那守夜的兄弟扯了一夜。

將他們的奇遇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中間雲容叫他睡覺,他就渾身一震,將頭搖成撥浪鼓,“不用不用,我睡飽了,你睡吧。我和這位同門一起守夜,保護你們的安全!”

他說得義正言辭,一臉認真,其實那東西已經給他留下陰影了,他現在哪裡還敢睡覺。

正好這有人願意聽他講述,這不是正好嗎?

雲容隻是笑了一聲,便找了個位置躺下來,其實她也睡不著,她現在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比過往一身怪力還要能感受清晰,現在她就想找個人打架試試看。

因為在感受的時候,她還是能感覺到一種不太明顯的阻塞感。

彎月到後半夜就消失了,被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雲層藏起來,隻留下深藍色的夜空,一直到東邊天際泛白慢慢有了其他顏色。

往這石板路外麵看去,是一片無邊際的海域,隻是或許是有什麼護山陣法的緣故,晚間一直很安靜,海上風平浪靜,沒有一絲聲音打擾。

清晨薄霧和著海風的氣息,挨個喚醒這些曆練的弟子們。

雲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的,隻是醒來時白霧之中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喊了兩聲岑河,也沒聽到回應,她不由得提起警惕,現在是進入第三關了?岑河竟也不叫她?現在又分開了,他那點靈力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東西。

她周圍全是白霧,隻能看到十步以內的東西。

雲容站起來,順著石板路往上走。

可這條石板路與昨日不同,現在這裡不止一條路,三條都通往林中,或許林中還有其他岔路口,另外一條是兩個方向,一麵上山,一麵下山。

雲容想了想,以岑河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會往山頂走,如果他那邊白霧不是很濃的話,或許他還以為自己還在爬山。

這樣想著,雲容便也往山頂走去。

一路走得很慢,因為能看見的範圍實在太小。

她手臂上的小影獸一動不動地纏著,像是還在休息,沒有半點反應,雲容戳它也不回應。

保險起見,雲容還是將匕首又一次取了下來,握好隱在袖中。

隨著周身溫度的降低,她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在上山。半會兒後,她眼前忽然就明朗了,白霧仿佛有了一個很清晰的邊際,邁過那一步便是清清楚楚的前路,退回去便是一片迷蒙。

雲容徹底走出白霧,看向四周,才發現,在這裡看下麵能看得很清晰,下麵試煉的弟子在做什麼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了。

有弟子在迷宮裡打轉,在她的位置能看到迷宮的出口走向。

有弟子正在通過有幾隻妖獸看守的峽口,五行屬性都有,凡是組隊組得好的,費點勁兒都能過。

她甚至看到了那個守山員小鬼頭,他正拿著本書,拷問著前來曆練的弟子,凡是回答上的,他都給開了一道門,算是最後一關。

這些她都看到了。

雲容心中有些詫異,這算是什麼?韓易又給她開後門?讓她看到後麵的試煉內容好一舉通關?

正想著時,身邊山崖的景色都轉換了。

一轉眼,她出現在一塊平地上,身側是一棵巨大的花樹,正往下散落著白色的花瓣。

飄下來的花瓣之中還有一片不一樣的白色東西落下來,雲容伸手接過,是一封信。

麵上還是她見過的那個特殊符號,她手抖了一下,眨了眨眼還是輕輕拆開來。

信上書:

“嘻嘻,乖女兒,乖孫女,你不行啊,趕緊回來,你老子,娘和祖父母都還在等你侍候呢。”

第21章

雲容輕輕閉上眼睛,按壓住自己想將這封信撕掉的衝動。

不能撕。

要留著,起碼要再給韓易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根據這個找到點新的線索。

她將信收起來,眼前又是轉眼變化,她來到了最初那個岔路口,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白霧很濃,她看不清前路,隻能憑著猜測往上走。但現在,她能透過白霧看到前路,也知道該走哪一條路,才能走到真正的出口。

她這一路出來很順利,中間還遇上了兩個還在迷宮裡轉悠找不著方向的弟子。

但那兩個新弟子並沒有想要跟她一起,在一個路口分開了。

雲容出來的時候,已經又往上爬了許多,她知道前頭還有兩關,但岑河還沒跟上來,她等了會兒,問了幾個從迷宮裡出來的人,都說沒見過,雲容便沒等了。

她往前繼續走,沒走多遠眼前就驟然開朗了,是一大片空地。

這裡有不少人在休息。有些人身上還帶著點小傷,他們現在四五個的聚在一起,在商量著什麼,隻有雲容是一個人。

她知道前頭那關是有不同屬性的靈獸守著的峽口,過了那峽口才是最後一關的守山員小鬼頭。這基本是所有關卡中最難的一關,但在這關之前,已經在第二關送了靈力給他們,這肯定是點衡派眾長老經過多次嘗試之後定下來的。

以他們現在的能力,隻要找準方法,相互合作,肯定是能過這關的。

雲容從中走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雲姑娘!”

雲容停住,這裡沒人認識她才是,她看過去,是個男人在叫她,正是昨晚上和岑河徹夜暢談的那個守夜弟子,她朝他點了點頭。

“你怎麼一個人?岑河小兄弟呢?”那人看起來很自來熟,有些關心她的情況。

雲容笑著答,“走丟了吧。”⑨思⑨兔⑨網⑨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向雲容發出邀請,“雲姑娘,你現在是一個人,但前麵有好幾隻妖獸,需要不同靈根屬性的人一起結隊過去才行,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沒人太注意這邊,畢竟在這裡組隊實在是太正常了。

但雲容卻猶豫了。

她看著那個人,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看起來滿臉善意,和林聽風有點像。細想過後雲容還是點了點頭,“好。”

“我叫邱江遊,這是田夢,花月九。”

他們那個隊伍已經三個人了,加上她就是四個,三個姑娘,一個男人。

“雲姑娘,你是靈根是什麼屬性的?”那個叫田夢的女子氣質溫柔,像個大姐姐一樣,她自然而然地看著雲容問道。

他們需要根據這個來安排位置。畢竟接下來要過的這個峽口,是幾隻妖獸,需要他們全力以赴,不能出差錯,一旦出差錯,就會像那些新弟子一樣,被妖獸們從峽口直接丟出去,代表著試煉失敗,被點衡派退學。

幾個人都看著她。

雲容沒有回答,反口問,“你們還差什麼屬性的?”

田夢愣了一下,還是答道,“還差土靈根和木靈根。”另外兩個人都一臉愁容,看了看四周其他已經組好的隊伍和正在等著後麵來人組隊的其他人,他們也等了好一會兒了。

不知道後麵還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好等到這兩個靈根屬性的弟子。

雲容笑著慢慢點點頭,“那正好,我土木。”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太陽斜斜地躺在天上,剛睡醒沒多久它還沒有發揮出它全部的功力,此刻的光還隻是溫暖的,正好驅散眾人從層層迷霧中穿出來的絲絲冷意。

還在等待休息的眾人看著雲容四人就這麼去了。

就這麼去峽口挑戰那五隻妖獸了。有人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也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有人麵露惋惜,以為這幾人就要這麼被淘汰了。

邱江遊三個人才停下來沒一會兒,這後麵來的這個又是剛來的,話都還沒說上幾句,更彆說商量對策了。

這麼去,多半都是給妖獸們練手。

“雲姑娘,方才我跟你講的你可都清楚了?”

邱江遊溫聲問著,雲容點了點頭,幾人停在峽口之前,他又道,“那好,一會兒你千萬小心,看我手勢行動。”

雲容‘嗯’了一聲。

一旁的田夢也拉著她說:“雲姑娘,你不要太不放在心上,你一個人要負責兩個位置,等我們支援,要萬分小心才是。”

雲容還是表情淡淡地點頭,沒有多說。四人之中那個叫花月九的姑娘一直沒說過話,隻是視線也不住地往雲容身上看。

幾人又確定了一遍戰術之後,四人便一起走進了峽口。

峽口很窄,堪堪能容納兩個人通過,雲容和田夢走在第二排。進去時正好看到前麵一隊有三個人都被丟了出去,試煉失敗。

五隻妖獸一回頭就看到麵前又多了幾個人,動作都沒停一下,就直接又對他們發起了攻擊。

最先發起攻擊的是一隻火屬性的妖獸,它渾身都是烈焰,一爪子拍下來。

水靈根的邱江遊使出渾身靈力將那一爪子擋在了幾個人的頭頂上,幾人還沒來得及喘熄一下,那邊一隻看起來小小的妖獸在地上輕輕蹦了一下,整個峽口便山搖地動起來,晃得四人無法站穩,互相牽著又扣緊峽壁,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