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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晃到。

邱江遊一個不慎鬆懈下來,眼見上頭的保護結界就要破開,那隻火爪子就要落下來了。

他猛地往後退去,原本和雲容走在一排的田夢卻趁機用靈力推了雲容一把,雲容直接飛身而起,衝著那落下的爪子去!

霎時!

一隻手拉住雲容。

是那個一直沒說話的花月九,她死死拉住雲容,田夢的靈力還在將雲容往前送去。

“你在乾什麼!”邱江遊大驚。

“花月九,你瘋了?還不快鬆手,讓她將她在第二關吞掉的靈氣全部吐出來!還給我們!”

田夢臉上發狠,眼睛裡全是狠意。

“憑什麼我們要平分一隻靈獸,她一個人卻能獨吞所有?”

死命拉著雲容的花月九還是一言不發,眼神有些掙紮,但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又加大了力氣要將雲容拉回來。

雲容這才明白,岑河將他們遇到的事告訴了那個邱江遊,而邱江遊又將此事告知了彆人。

她和岑河都不知道靈獸是一支隊伍一隻,自然也從來沒想過,將這事告訴彆人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邱江遊看不下去,臉上一狠伸出了手,又將雲容往上送了一送。

他這一送,保護結界破裂。

那隻烈焰爪子徹底落了下來。

第22章

猛地落下來!

落下來輕輕拍了拍雲容的腦袋就又收了回去。

四人都沉默了。

隻有那幾隻妖獸在歡呼著,排著隊輪流來摸雲容的腦袋,最後一隻渾身是草很紮人的妖獸還蹭了蹭雲容的臉。

過後幾隻妖獸便站到兩邊,坐了下來,各自休息著。

雲容向下落到地上站穩,看一眼身後的幾個人,花月九抿緊雙?唇眼神有些複雜,雲容看過去時她躲開了眼睛。

田夢和邱江遊卻是都拿出了靈器,大有今天一定要讓雲容死在這裡,或是將之前吸收的靈氣全部吐出來才能放過她的架勢。

卻就隻在一瞬間,那幾隻靈獸又站了起來,朝峽口裡的幾人怒吼。

兩人一震,雲容反手抽出腰間的繩子,冷笑著轉身看向兩人。

她之所以敢和他們組隊一起走,是因為她試探過,自己的靈力和他們三個人差不了太多,甚至高他們一點點。這也歸功於那些靈獸,也難怪會一說去就惹人恨了,她一個五靈根都直接到這樣的地步,彆人豔羨也是正常。

隻是羨是羨,恨是恨,殺人就是殺人。

做過了就抹不去。

為了些靈氣就要殘害他人,雲容勾了勾嘴角,抬眼看了看天,那位負責這次曆練的郭長老應該看到了吧?

陣法外,郭元述抹了抹額頭的汗,他是沒想到,掌門能一直在這裡這麼站著,一動不動。

前兩次這人出了事掌門都是立刻趕過去。

這次就這麼站在這裡,而且中間人還搞丟了一段時間,就在他們的護山陣法裡搞丟了,看不到人。這次的試煉他負責,他給急得當場就想進去找人,但看掌門還是很淡定的樣子,搞得他的著急好像很多餘。

韓易自然是不急的,他在雲容身上留了道靈識能隨時感應到她的狀態。

人不見了隻要還在這陣法中就沒事。

“你想乾什麼?”田夢有些警惕,她不知道雲容靈力到了那個地步,探不出來也不知道。

邱江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落後於田夢一點,也小心地盯著雲容。

“我來這之前,是個衙役。”

雲容不緊不慢地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每天隻乾一件事。”

“你乾什麼事關我們什麼事!”

田夢沒來由的心慌,她看著雲容的表情心裡沒了底,握緊手中的劍,隨時準備好與雲容打一架。

這峽口風有些大,吹得幾人衣袍翻飛,墨發肆揚。

“雲姑娘,我們這樣也是不得已的,主要也是為了你好。”邱江遊忽然開口,他又變成了最初看到時候那樣的一臉溫和,眼神中全是心痛與關心,“你是土木靈根,但那些靈獸五行皆有,你吸收了太多其他屬性的靈氣,現在身體沒事,過不了多久也會顯現出來,嚴重的話甚至能威脅到你的生命。”

他這話說完還自己點了點頭。

田夢冷嗤一聲,“不是我說,有些人呐不知好歹,死了也是活該。”她語氣有些衝,全然沒了最初那副溫柔大姐姐的樣子,眼睛裡的貪婪毫不掩飾。

雲容一個人吞了那麼多靈獸,她一走進空地就被邱江遊注意到了,他們當即拍定要從她身上分一點下來才行。可現在雲容沒事,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雲容聽了他們這些話,快速眨了眨眼,臉上笑意逐漸擴大,挑著眉問他們,

“不是你說?不是你說那是誰在說?”

她一邊扯開繩子,一邊道,“我之前是個衙役,每天就上街抓人。我猜你們或許是兩個不合格的廚子,隻會甩鍋。”

說著的同時,不等兩人反應,她就已經分彆抓住兩人的一隻手,用力一扯,就將他們摔在地上,繩子被她用得很熟練,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

邱江遊反應很快,在雲容接著動作的時候他就立馬飛身而起從繩子中飛了出來,拔劍朝雲容刺去。

隻是還沒碰到雲容,就被一道水柱衝了出去。

那隻淺藍色渾身上下都像是蕩漾水麵反射著波光的妖獸合上嘴巴,那道水柱才停了下來。

邱江遊已經被衝到了外麵休息的空地上。

‘嘭’地一聲,嚇得空地上所有人都在瞬間拔劍站起來,隻以為裡麵的妖獸不想再等他們自己去乾脆就自己出來找他們了。

地上灰塵散開,卻見邱江遊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很快雲容繩子中間綁著田夢,拉著她出來,又將邱江遊綁到繩子末端。將兩人串在一根繩子上,她隻看了眾人一眼,便拖著兩人往峽口裡再次走去。

花月九沒有為他們求情,也沒有跟雲容解釋。

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從峽口出去,兩邊豁然開朗,但因為有幾隻妖獸守在道路兩旁又顯得有些狹窄。

雲容拖著兩個人,帶著花月九從妖獸們麵前走過,走過時妖獸們都歪著頭看她,地上還生長出許多藤蔓,伸出枝丫攀上雲容的肩膀戳戳她的臉,隨著雲容的行走不斷長長,跟著她前進一樣。

花月九低著頭沉默地跟在後麵看著。

直到走進後麵那道虛門這一切才停下來。

走出那道門,外麵又是林子石板路,但較之前的平緩了許多。也沒有之前的那麼炎熱,到了這裡便覺得陽光溫和不熱,微風徐徐不燥。

地上坐著個正在打盹的守山員小鬼頭,他盤腿坐著,身上穿的袍子很寬大,完全蓋住了下半身。他一手撐在腿上支著腦袋,一手拿著個木牌,上寫著‘彆走,等我醒’的字樣。

雲容輕笑一聲,看向花月九。

花月九搖了搖頭,就地坐了下來,好像真的要聽話地等這小鬼頭醒過來。

“等他睡醒,他能睡到天荒地老。”雲容抬手施了一道靈力,將木牌上的字抹去,又重新寫上了:

快點,叫醒我。

做好這事後,她就將田夢拉到身前,下巴朝輕舟點了點,示意田夢叫醒他。

田夢恨她一眼,沒有開口。

雲容撇撇嘴,站到輕舟身後搖了他一下,“彆做夢了,來人了。”

她本身力氣就大,這一搖晃,直接將輕舟給搖醒了,他猛地睜眼,眼神裡還有些煩躁,對上麵前的田夢,大聲道,“看不到字嗎?讓你們等我,不是讓你們叫醒我!不合格不合格全部回去。”

田夢微微張嘴,臉上有些委屈,她朝輕舟背後努了努嘴,“是她!是她叫醒您的,我們都說等您,不要叫您,是她非要搖醒您,還擅自改了您留下的文字。”

輕舟愣了一下。

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木牌,看到上麵的字已經被改,臉色一沉,田夢臉上升起幸災樂禍的表情。

輕舟怒氣衝衝地猛一轉頭,就見雲容笑眯眯地看著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一手拉著繩子,一手放在他後領處,輕舟連忙兩手撐地往旁邊挪了一些,始終沒站起來。

他瞪了雲容一眼。

“怎麼是你?”他滿臉寫著不開心,手上的木牌變成一本書,他翻開書,“你們趕緊回答問題趕緊走人。”

他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雲容給提起來,讓人發現他很矮,也不想讓人在這種情況下發現他很小一隻。他可是特地穿的一件大袍子,遮住了腿,又特地選的姿勢,能讓人看不出來身高。

這麼想著他又不自覺地往旁邊再挪了一點。

“誰先來?”

田夢往後退了一步。

她可不想當第一個。地上邱江遊還沒醒過來,雲容沒動,花月九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

輕舟看都沒看她一眼,隨手翻著書問,“點衡派開派掌門叫什麼名字?”

花月九沒有回答,她拿著自己的匕首在地上寫出‘扶檀’兩個字,輕舟這才看她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抬手間,一道門出現在她身旁,“去吧。”

“下一個。”

田夢連忙搶著站上前,笑著道,“您問吧。”

輕舟睨她一眼,“從鐘嶺山腳爬到山頂,你走了多少步?”

這一問直接將田夢問傻了,整個過程,他們都在忙著過關,誰有這個閒心去數自己走了多少步?她%e8%88%94了%e8%88%94嘴唇,有些尷尬地看著輕舟,搖了搖頭。

輕舟不悅的皺眉,揮了揮手,“你去旁邊想,兩個時辰想不出來就試煉失敗。”

他看看地上的邱江遊,又看看雲容。

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先叫醒邱江遊,將雲容留到最後再問,但邱江遊暈得死死的,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他快速地眨了眨眼,有些心虛。

這些問題是掌門半個月前回來時叫他專門留來問雲容的,但是他有點怕問出口後,雲容會不會打他。

但掌門之令,不可違背,他這麼想著,然後清了清嗓子,低沉著聲音問,“你準備活多少年?是否計劃一直留在點衡派內?是否有要在修仙路上找個道侶的打算?能否接受道侶提前飛升?你想要什麼?如何跟你相處?你有無心上人?如果有,你是否願意和一個不是你心上人的人成親?娶你要多少聘禮?”

他一口氣將這些問題全部問出口。

霎時間,四周寂靜,隻能聽到林中鳥兒飛過的聲音。

輕舟甚至感覺自己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心臟正在瘋狂地‘嘭嘭嘭’,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雲容,生怕雲容突然就給他來一下,同時又趕忙用手捂住自己亂跳不停地心跳,咽了咽口水,強行鎮定。

山頂之上,正在密切關注著這邊的韓易臉色一變。

他忘了提醒輕舟更改問題了。

這全是他剛從楚州回來時叮囑輕舟的。

第23章

山林裡風未停過,到這一刻好像有來得更快了些,卷著些樹葉作伴。

輕舟握著大書的手不停地抖著。

怎麼感覺今天好像格外的冷,或許等試煉結束,他就該閉關修煉,鍛煉體魄,以增強自身抵抗任何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