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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長青劍,何須禦劍術來飛行?”

話落,它就向前飛起,平在半空。

雲容失去支撐險些摔倒,往前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穩住。

劍靈冷漠道,“上來。”

雲容這才笑眯眯的站上去,一坐穩,乾坤劍便斜上飛了起來。

它沒有給雲容放火燒山的機會,甚至還嗤笑著雲容,“有些妖獸,你即便是燒山也逼不出來。他們有靈氣護體,才不怕你那點凡火。要想找到他們很容易,隻需要去感受,感應到了哪裡有妖獸,那就去哪裡。”

他說話像老師傅教導不聽話的小徒弟一樣。

雲容聽著不由得笑了,它覺得雲容簡直不求上進朽木不可雕教不了,便不再說話,又陷入了沉默。

雲容跟著他說的辦法,用靈力去感應,正好這天地間五行靈氣與她親近。

一下子便將那些妖獸的位置都暴露了出來。

她首先去找了那個翅膀受傷的小妖獸,乾坤劍就像是能感知她的所想一樣,朝著她想去的方向飛過去。

山林裡,鳥兒忽的鳴叫兩聲,蛐蛐兒也跟著叫起來。

岑河在院子裡醒來。

一睜開眼,眼前便是那張醜陋血淋淋的臉,他嚇得一下子從長凳上滾到地下。

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他被迫跟著站了起來,一邊用手護著耳朵一邊哀叫,“疼疼疼,爹,輕點輕點。”

“你還知道疼?你還不睡覺躲著老子,還想大白天睡覺晚上避開老子,你做夢你!”

魔王說話時,點點的血噴在岑河臉上。

岑河嫌棄得不行,用袖子擦著臉,“爹,您怎麼出來了?這是南嶺,掌門還在呢。”

他提到了韓易,本以為他爹會怕一怕,沒想到魔王嘿嘿小了一聲,手上擰得更重,“臭小子,我就是挑著韓易不在才來找你!”

魔王將他都會長凳上,在他身邊坐下來,語氣凝重了一些。

“孩子,你……”

“等等!”

岑河打斷他,往旁邊坐了一點,有些心虛地道,“你還是叫我兔崽子吧。”彆叫他孩子,他怕。

魔王頓了一下,沒再說這個,“千年封印之期就要到了,魔族將要重返這世間,不管你如何看待魔族,你始終都是魔族的人,我們總要出來的。你或許被他們洗腦了,覺得魔族不應該存在這世間,但魔族本就存在,有善就有惡,有仙就有魔。沒有理由,她們讓我們消失,讓我們不要出來,我們就不出來。”

“總之今天我是來通知你,如果你還是要和他們站在一邊,那往後老子也不強求,不再管你。如果你要回來,魔族永遠是你的家。”

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語氣卻越來越堅定。

岑河往身邊看去,隻見他身體越來越透明,將要消失一樣。

他伸手抓了一把,魔王便徹底消失了。

岑河坐在長凳上發愣。

魔族……既然善惡可以並存,仙魔也可以並存才是,世間的惡不可能消失,魔也不可能消失,他們生於世間惡意,惡意不消,他們不消。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共存?

岑河在長凳上坐了一整夜,白日睡夠了覺,晚上睡不著,再加上這事兒煩著他,他更是難以安下心來。

韓易也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直到第二日仙鶴飛過雲海,發出一聲長叫,韓易才從結界外回來,一身霧氣裹挾著冷意。

“掌門!”他站起來喊了一聲,韓易也隻是看他一眼點點頭,沒有說話,回房間換了衣服便又著急的出去了。

沒給岑河多說的機會。

結界外,秦蔚和屈何正站在那裡等他。

秦蔚穿成了雲容的衣裳,頭發高高挽起一個馬尾揚在身後。

韓易遞給她一顆藥丸,”吃了可以在短時間內變成雲容的樣子,但是最多半個時辰,就會露餡,如果受傷會縮短這個時間。“

他一字一句的再次叮囑著。

秦蔚也一臉嚴肅的聽著,屈何倒是不太擔心,總歸不會出什麼大事就是了。

秦蔚將藥丸吃下,一下子就變成了雲容的樣子,韓易點點頭。三人朝著鐘嶺廣場走去,下方有仙鶴的聲音,祁媱應當到了。

今日的天也突然陰了下來,太陽被天上厚厚雲層遮住,露不出一絲光芒。

黑壓壓的雲緩慢的移動著,山林間吹來細風,吹走最後的一絲熱意。

鐘嶺廣場的弟子們今早被通知今天鐘嶺廣場不允許修煉,停用一天。這是很少有的時候,所有弟子們都敏銳的察覺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都圍在鐘嶺廣場附近觀看著。

先是掌門和屈何長老帶著‘雲容來了,她們站在比試台下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很快天邊傳來一聲鶴鳴,一隻仙鶴慢慢飛近,上麵站著一個人,來人一襲紅衣飄然,麵上戴著紅紗,卻掩不住來人的絕世風華。

她自仙鶴背上飛下,翩然落在台上。

看著眼前這幾人,眉眼微微彎起來,“韓掌門,屈何長老。”最後才對著雲容看了半天。

她眼中閃過殺意。

刹那間,整個廣場上的氛圍好像就緊張起來了。

緊張的獵殺時刻即將到來,雲容還有最後一隻妖獸沒找到,據其他妖獸說,是一隻蝴蝶精,膽子小。

她找那蜘蛛精在四周布置了蛛網,隻要那蝴蝶精一出來,便逃不掉。

此刻她正將自己掩蓋在草叢裡身後一群妖獸跟著她,學著她的樣子將草蓋在身上,但奈何有的要收體型過大,根本就蓋不住,這般做了反倒像是掩耳盜鈴。

雲容可管不了他們,身後這群妖獸見識了她的狠,連那來了這邊便稱霸這裡的疾噬虎都打死了,他們更加打不過,所以他們都直接向她道了歉並且給了不少的道歉禮物。

這方世界裡的不少天材地寶都被他們找來給了她。

以此來換取他們的命。

甚至還答應雲容,在這方世界裡,以她為王。

所以才這樣跟著雲容一起出來捕捉這隻蝴蝶精,這蝴蝶精是連疾噬虎都沒有怕過的,因為疾噬虎根本抓不著她,反而她還把疾噬虎哄得好好的,成了好友。

他們從天還沒亮,一直蹲到太陽升起,那蝴蝶精也沒有出來,不知道躲在何處。

她靈力據說不高,十分善於隱藏,如果她不出來,很難被找到。所以雲容才讓蜘蛛精直接布了蛛網,他們隻需要等著獵物上鉤即可。

說來緊張也不緊張,她們這麼多人和妖獸欺負那一個小蝴蝶精已經夠了。

綽綽有餘。

山林裡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很久之後,一個小腦袋從對麵的草叢裡冒出來,背對著雲容她們。她抬頭看看兩邊,又回頭看看後麵,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沒有被草木掩蓋住的大妖獸。

驚得她立馬化蝶振翅逃走。

卻又立馬撞到了蛛網上,被黏在上麵下不來,化成人形在上麵大叫救命。

雲容走出去,仔細看了看這蝴蝶精,誇了一句,“還挺會躲。”

蝴蝶精淚眼汪汪的看著雲容,一臉委屈,“大人饒命,我隻是看了看熱鬨,我什麼都沒做。”她說話聲音十分好聽,像個小姑娘一樣,清脆動人,帶著哭腔又有些楚楚可憐。

雲容撐著乾坤劍,“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告訴我,那疾噬虎是從哪裡來的。”

昨夜這些妖獸都告訴了她。

那疾噬虎根本不是這世界的,是突然來的,來了後也不會說話,就隻會打架,眾妖獸都打不過他,他便稱霸了這個世界。

隻有這小蝴蝶精和他走得比較近。

小蝴蝶精一愣,隨後抽噎著,“我不知道,他又不會說話,我和他也不熟。”

話還沒說完,就有妖獸要反駁她,她立馬又道:

“我討好他也是隻為了以後好過一點!所以才會跟他走得比較近。”

雲容沒有說話,她又支支吾吾地說:“隻知道它很可能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應該是高級世界的。”

雲容這才點了點頭,但也沒叫人放了她,隻是扛起了乾坤劍,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蜘蛛精立馬湊上去,他早就想吃了這小蝴蝶了。

“啊——不要吃我!大人救我!我可以幫您吸收靈氣!”

蝴蝶精尖叫著,雲容停下來,回頭看她。⊥思⊥兔⊥網⊥

“如何幫我吸收?”

“我,我能讓您吸收靈氣的時候吸收到純淨的,不含任何雜質的靈氣,這樣的靈氣吸收了,身上才不會出血。之前您身上出血,那其實都是靈氣裡的雜質。”

雲容看著這小蝴蝶的眼神亮了亮。

原來如此。

隨著一聲戰鼓敲響,‘雲容’站到了比試台上。

“祁媱宮主,在比試之前,我可否問一句,到底是因為什麼能讓您和一個小輩下戰書比試?”屈何站在台下,沉著聲音笑問。

祁媱瞥他一眼,“私事,比就比了。”

她飛身上去,翩然若仙,雙手抱在腰間,身子斜斜的站著,“雲容,你今日便要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著,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雲容’後背便被擊中一掌,往前撲去。

不過片刻,‘雲容’便被打倒在地,祁媱沒有追進,她往後退開幾步,有些輕蔑的笑著,“站起來,再來。”

雲容從三千世界出來時,是在韓易書房的密室,但韓易並不在這裡。

她走出密室,在外麵看到了還在發呆的岑河。

岑河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

雲容叫他兩聲他才回神,眼神有些迷茫。

“韓掌門去何處了?”她要將她問到的關於疾噬虎的事告訴他,以免三千世界出什麼問題。

岑河搖搖頭,“出去了吧。”

雲容便不再管他,徑直出了結界,一出結界便看到鐘嶺那邊的情況。

一眾長老弟子全部都在,台上是……

是她和祁媱在比試,她正正好被祁媱打中肩膀往後倒去。

下一瞬,那個她變成了——秦蔚。

第31章

韓易與屈何在第一時間飛身上去擋在了秦蔚身前, 屈何將秦蔚拉回來,防止她摔倒。

韓易則是直視著祁媱的眼睛。

她早就發現了,所以她下手的時候一點情麵都沒留,一招招的暗勁兒下去, 秦蔚不過金丹修為, 哪比得過她即將邁進渡劫期的修為, 根本不堪一擊。

“咦, 這不是秦蔚嗎?雲容呢?”祁媱單手擋在麵紗唇部的位置,眼神裡有些詫異。

秦蔚單手按在肩膀上, 眼眸眯了眯, 這女人剛才下手看起來輕,實際早就發現了她不是雲容,所以每一次出手都又快又狠, 沒幾下就將她吃的藥丸的藥效給打消。

廣場周邊很多弟子都圍著觀看, 看到這裡才終於是明白了。

祁媱是來找雲容的,但雲容不知為何沒有出現, 反倒是秦蔚變成雲容的樣子來應戰。

“韓掌門,我記得我的戰書是下給雲容的, 怎麼?雲容不敢出來應戰?”

祁媱再一次疑惑發問。

“怎麼不敢?”

雲容已經飛身到橋那邊, 站在鐘嶺廣場邊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視線先是看著祁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