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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姑娘可有需要什麼丹藥?我能煉的都可以幫你煉,不能的我就回去偷我師父的給你。”

聞子書眼神明亮地將雲容望著,秦蔚一愣,掐他一把,“偷什麼偷,你不能請你師父教你煉了再給她嗎?丟臉死了!”

前後態度大轉。

雲容也跟著忍不住笑起來,她搖搖頭,“多謝,暫時沒什麼需要,有需要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聞子書眉頭皺了一下,隨後想了想,從自己的靈物袋裡咕嚕嚕倒出來一堆的丹藥丸子,沒有整理的全部亂七八糟的滾了一桌子,他用靈力將桌麵圍起來,防止丹藥丸子落下去。

五顏六色,大大小小都有。

“這個是幫助淨化五行靈氣以便吸收的,五靈根需要的靈氣應當比常人更多,這個可以多拿一些。”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來數十個瓷瓶,拿了一個就往裡麵放了一把綠色的丹藥,又抓了一把紫色的小藥丸,“這個是療傷用的,幫助鎖住靈氣,防止靈氣流失的,有備無患,也可以多裝一點……”

秦蔚一時忘了說話,慢慢坐直身子,看著他這玄孫一個人拿著好幾個瓶子,一把一把的往裡麵分類裝著丹藥。

表情認真,一個人自言自語還帶著笑。

雲容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人這麼熱情的對她,比秦蔚和岑河還要熱情。

桌上他覺得雲容能用上的丹藥都裝完了之後,又拿出另一個靈物袋,哐當當又是倒了一桌子散開,與之前的混起來,他拿著瓶子還在樂此不疲地裝著。

秦蔚看看雲容又看看聞子書,雲容也眼神複雜地看著秦蔚。

“聞道友,謝謝你的一片好心,但這會不會太多了一點?”桌上已經擺放了十個裝好的中等瓷瓶,雲容嘴角抽了抽,不由得開口提示。

聞子書手下動作頓了一下,他皺了皺眉,“什麼聞道友,叫我子書就好,才這麼一點,哪裡就多了?我還有……”

話還沒說完,秦蔚就又是狠狠一把掐在他耳朵上。

“你有的點衡派能沒有?雲容在南嶺由掌門親自教導,你能和咱掌門比?”

說完又放低了聲音,壓在他耳朵邊上,“你怎麼突然對人這麼熱情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雲容端起還沒有被丹藥丸子打翻的茶杯,啜飲一口,就聽到聞子書壓著聲音,卻並不算小聲的跟秦蔚說:

“老祖宗,我覺得她長得好看,我見了喜歡,正好可以……”

“咳咳咳。”

這壓了等於沒壓的聲音直接將話傳到了雲容耳朵裡,她平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一個不慎就被茶水嗆住了,咳個不停。

秦蔚臉上一黑,連忙蹲下來朝雲容笑了笑,“他不是那麼輕浮的人,你彆介意,臭小子,趕緊給雲容道歉,把話說清楚。”

聞子書撓了撓頭,另一隻手還在挑揀著桌上的丹藥丸子。

“我是想,雲姑娘長得好看,正正是我喜歡的那樣,正好那死丫頭在後麵發了瘋一樣一直追我,我就琢磨著我可以試著喜歡一下雲姑娘,若我有了喜歡的人,成了親,那死丫頭要報恩,也得換個法子來報。”

秦蔚完全沒想到,他是這般想的,雲容本來有些坐不住的,聽了這話她突然笑了一聲。

兩人都朝她看來。

雲容站起來,手指敲了一下桌麵上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瓷瓶子,眼神有些莫名淩厲地看著聞子書,“那你憑什麼覺得你會喜歡我,又覺得我會喜歡你,會與你成親?”

她這話直接讓聞子書手下動作停下來,皺起眉頭,滿眼不解,“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長得不好看嗎?幾個兄弟姐妹裡,老祖宗也是最喜歡我的。”

秦蔚聽了這話,忍不住將手張開,擋在額前。

裝作沒有這個玄孫。

都二十出頭的人了,怎麼才這麼點智商?還好他出去修仙了,不然掛著皇室的二皇子名義,還不知道得丟多少人。

雲容勾起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我不喜歡比我弱的,你若是能打贏我,咱們再說這件事。”

聞子書有些猶豫,他眼神瞥向秦蔚,試圖讓雲容用眼神告訴他,他能不能打過雲容,能打過就直接動武了,打不過他就隻能先將她迷暈,等她醒來他也就已經應了。

秦蔚卻根本沒眼看他。

他猶猶豫豫地退開兩步,結果還沒站穩,雲容就已經閃身到了他身後,一把敬月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秦蔚見了連忙背過身去,打開大門,是在沒眼看,丟臉,太丟臉了。

還沒動手就已經敗了。

聞子書也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他再差,也能和雲容對兩招。卻完全忘了他是個丹修,比起武力來根本不可能贏過雲容。

“輸了,沒得談。”

雲容收回劍,從容地坐回原位,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那個還沒回神的聞子書。秦蔚覺得今晚這天是沒法聊下去了,已經被聞子書給聊死了,轉身朝雲容道,“罷了,夜深了,咱們先回去吧。”

雲容點點頭站起來,立馬被聞子書攔住,他指著桌子上那些分類裝好的瓷瓶。

“我錯了,你彆生氣,桌子上這些丹藥你還是拿著,就當是我的賠禮,成不成?”他討好的笑著,雲容剛想說不用,他又道,“你若是不收下就是不肯原諒我。”

說完他就用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雲容,眼神裡儘是委屈。

雲容皺眉,錯的是他,他怎麼還先委屈上了?她想繞過他走,聞子書又繞到她前麵,語氣誠懇,“我真的錯了,雲姑娘你若是不原諒我,我也隻能跟著你一路,看你有什麼需要我補給你了。”

秦蔚揪著他耳朵,將他丟到一邊,隨後笑眯眯的將桌上那些丹藥瓶子全部丟進雲容的靈物袋。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自己做主,不過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就當是他這個晚輩給你的見麵禮好了。”說完瞪了一眼聞子書,就與雲容出去,召來仙鶴,乘鶴離開。

回去這一路上,秦蔚話少了很多,多半都是勸著雲容彆介意,她後頭再好好收拾聞子書。

雲容應著聲,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情緒。

她生平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剛開始是有些震驚,聽了他的理由之後,便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比岑河的‘求挨揍’更為誇張。

天上星星閃閃,在結界之外,溫度反而很低,入了臨沂山莊結界之後,溫度便高了一些,沒那麼冷了。

秦蔚與雲容分開,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韓易便來敲雲容的門,攤開手就是一顆很小的靈珠,正是獻節任務需要的秦向文的靈珠,但按照韓易之前所說,這應當是假的。

“是秦向文親自煉製的假靈珠,上麵有他的氣息,可以以假亂真。”

韓易將它遞給雲容。

雲容點頭道了謝,進了屋子,韓易便跟著進去,“秦向文今日還在接著煉製剩下的九顆,今日你可有彆的安排?可要修煉?”

他這話問得雲容怔了一下,她點頭道,“若是沒有彆的安排,我自然是要在房中修煉的。”

“好,那我幫你修煉你,助你早日邁金丹上元嬰,你可願意?”他身後的手捏緊了起來,有些擔心雲容拒絕。雲容卻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要幫她修煉。

她上下打量著韓易,應當不是假的,她笑問,“韓掌門怎麼忽然想起來幫我修煉了?”

韓易麵上一派正經,“我想早點飛升。”他沒有絲毫的隱瞞,將自己的目的直接的說了出來,雲容與他對視片刻,像是在琢磨他話裡的可信度。

“我的計劃是,我每日分一部分自己的水性靈力給你,每日會替你煉靈氣珠子,助你吸收靈力,快速提升。待三千畫卷修好後,我也同你一起進去修煉。”他說著,手拂過桌麵上他拿來那些還沒有動過的東西,“這些我都準備好了,今天就可以開始。”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他忽然這麼著急,雲容不由得有些懷疑,遲遲沒有開口答應。

韓易也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不再說話,眼神與她對視,像是要告訴她,自己沒有騙她,自己經得起她的觀察。

“可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雲容麵色有些嚴肅,韓易垂下眼睫,半晌才道,“魔族要出來了。”

得了這個答案,雲容更是不解,“魔族要出來,與韓掌門著急飛升是什麼關係?”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測,從她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韓易絕不是會在大是大非之前逃離戰場的人,相反,他甚至很可能會是衝在最前麵那個才是。

屋子裡很是安靜,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到地麵上,光線裡還能看見空中飄動著的細小的東西。

韓易抿了抿唇,始終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

雲容驟然想起了她所謂的父母給她的那一封信,又想起了花月九給她的信上的內容,都在提醒她,不要相信韓易,要離韓信遠一點,他們都說,韓易不想讓她飛升。

但眼下,韓易的態度卻徹徹底底與上麵相反,韓易在催她,催著她成仙。

雲容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忽然笑了。

韓易抬眼看她,雲容笑著聳聳肩,“算了,他們都說讓我不要信你,但我還是就信你這一回吧。”憑著直覺,相信他,順著他,把修煉交給他。

韓易眼神有一絲變化,慢慢地變得堅定,他點點頭,“好。”

說完,他就打開桌上的那個裝著靈氣珠子的盒子,雲容坐到床上,他又從自己的身上引出靈力,慢慢地壓縮聚成一顆珠子。

他是水性單靈根,修煉兩百多年,身上水靈力很多,又全部都是被他淨化過的,十分純淨。

他將那些珠子送到她麵前,正要引導著這些靈氣珠子轉化靈氣給雲容,雲容就抬手止住他,“等一下。”

韓易停下動作看她。

雲容從自己的靈物袋裡,將昨晚聞子書給的那些瓷瓶都拿了出來,擺放在麵前,“這是秦蔚玄孫聞子書給的丹藥,他是無憂穀的弟子,丹修,這些都是他親自練的。”

韓易淡淡問,“你昨晚是跟著秦蔚去見聞子書了?”

他猛地一問這事,雲容就想起來了,昨晚這人可奇怪得很。

她笑著問,“對,秦蔚說讓我去見他,讓他幫我查一下皇室那位五靈根飛升的老祖宗的古書,我當時正想問問,韓掌門為何會因為這個生氣?”

生氣?韓易微微蹙眉,“我沒有生氣。”

“吳扇長老替我傳完話後說韓掌門你生氣了。”雲容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他,韓易垂下眼,菱角分明的臉上有了一絲尷尬,“我昨晚正想幫裡梳理一芐體內靈力,吳扇說你說的你修煉的事不用我管,我隻說我知道了。”

雲容挑了挑眉,原來如此,是那中間人傳話筒出了問題。

兩邊的話傳過去都變了意思。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雲容才指著麵前的那些藥瓶子道,“昨晚他裝的時候,我聽到他說,這裡麵有一個是幫助驅除體內魔氣的,也幫我裝了些說有備無患,如今這些瓶子都長得一樣,我對丹藥不太清楚,還要你自己找一下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