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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大貓當奶媽 如億 4478 字 1個月前

件,她沒把握能再遇到。

兩腳獸遷移的效率太高了,與其搬到其他地方,惶惶不可終日,每天都驚恐於什麼時候被追上,不如冒點風險留下來。

伊芙做好了一切準備,唯獨沒想到,前領主會‘死而複生’。

這回輪到喬安娜不由分說上去開乾了,伊芙給她帶來的麻煩太多了,她不打算再給伊芙留下能繼續攪和她生活的退路。

花豹之間打架很少會下死手,但這不是絕對,當想永絕後患時,它們也能毫不猶豫撕開同類的喉嚨!

喬安娜不是會傻乎乎被動挨打的泰迪,她不太在意伊芙的抓撓和撕咬,因為下一秒,她會以雙倍的力道還回去。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誰見誰怕,伊芙很快選擇了先走為上,她從戰鬥中抽身,扭頭就跑。

喬安娜追上去,將她撲倒在地上。兩隻花豹又糾纏了一陣,伊芙咬住了喬安娜的一隻前爪,喬安娜則咬住了伊芙的喉嚨。

她的犬齒嵌進伊芙的喉管,稍作擠壓,伊芙的掙紮幅度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小下去。

再過幾秒,伊芙就會因為缺氧陷入昏迷,徹底喪失反抗的能力,而喬安娜的死亡之扼將一直持續到她的腦細胞死亡、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

泰迪站在不遠處看著,目光火熱,不過是對著喬安娜。至於瀕死的伊芙,他不太關心。

由於泰哥的出現,他之前被迫離開了這片地區,外出遊蕩一陣繞回來,就發現領地換了新主人。新主人不由分說就上來趕他走,對他的詢問,隻敷衍告知前一任領主意外身亡。他不太甘心,不依不饒地想打聽更多——這就是為什麼喬安娜過來時,會看到他在被動挨揍。

他跟伊芙沒有任何關係,無論是血緣上還是感情上。如果是一隻雄性花豹在欺負雌性,他也許會本著紳士風度上前救駕;打架雙方都是雌性,那他沒有任何立場插手。

更何況,乾媽打起架來帥炸了!這動作,這氣勢……不愧是能吃獅子和鬣狗的大佬!

旁觀的泰迪不乾涉,喬安娜殺死伊芙似乎已成了注定的事實,但這時候,不遠處的樹上跳下幾道身影,飛奔而來。

那是三隻花豹幼崽——伊芙的孩子。

他們一直謹遵母親的囑咐,躲在樹上,隱藏身形,保護自己。可母親的死亡當前,他們顯然無法再袖手旁觀。

三隻小花豹跑到跟前,撕咬、抓撓起喬安娜來。

七八個月大的花豹幼崽,個頭隻比成年花豹小一小圈,但牙齒還不夠鋒利,爪子的拍打也略顯生疏。

喬安娜穩穩趴著,用皮糙肉厚的脊背擋住脆弱的腹部和咽喉,在幼崽們的攻擊下巋然不動。

胡須的觸覺告訴她,伊芙的呼吸和脈搏愈發輕緩,最多再過半分鐘,伊芙就會死。

三隻花豹幼崽仍在堅持不懈地攻擊她,動物不會哭泣,他們再著急,再難過,也隻能拚儘全力抓咬推擠,嘗試著撼動壓在母親身上的敵人。

喬安娜看著他們,幼崽們還沒換牙,應該還不太會獨立捕獵,沒了母親的照料,他們必死無疑。

接著,她又記起了久遠的記憶裡,自己親生的那兩隻花豹幼崽。

他們離去時還那麼小,不到她爪子大的一丁點,要是她再稱職一點,他們也會在她的照料下,從小不點長到這麼大……

或許是力不能及的愧疚,或許是將心比心的憐憫,喬安娜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放開了伊芙,起身走開。

三隻花豹幼崽立刻圍上去,齊心協力把母親拉扯到十幾米外的樹蔭下,不斷地%e8%88%94舐、磨蹭。

伊芙在孩子們的呼喚中悠悠轉醒,艱難地爬起身,晃了晃腦袋。

她本能地將幾隻幼崽攔到身後,扭頭望向喬安娜,不太明白喬安娜為什麼會放她一條生路。

畢竟換做是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把所有可能的威脅趕儘殺絕。

“看在幼崽的份上,既往不咎。”喬安娜%e8%88%94%e8%88%94牙尖上沾的血,即使放了伊芙一條生路,她也對她提不起什麼好感,“彆再讓我看到你了——滾出我的領地!”

這情況也不由得伊芙拒絕了,她艱難地喘著氣,在幼崽的支撐下一瘸一拐地遠去。

喬安娜跟在伊芙後麵,一直把伊芙母子送出北邊的領地邊界很遠,才折返回來,用氣味和爪痕層層覆蓋掉不屬於自己的標記。

她瞥了一眼一路不遠不近跟在後麵的泰迪,想,現在要煩惱的,就是怎麼送走這尊瘟神了。

泰迪還不知道崇拜的對象隻想把他一腳踹出領地,他急走幾步,跟上喬安娜,發表讚詞:“媽!你打架太帥了!”

“沒有獅子吃。”喬安娜說。

“我聽她說你死了的時候就覺得不可能,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死!”

“沒有獅子吃。”喬安娜說。

“不管怎麼看,還是媽你更好啊,長得好看,脾氣也好——”

“就算你把我吹上天,也沒有獅子吃。”喬安娜說。

“我這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的!不是為了吃獅子!真的!”

“……哦。”喬安娜說,“那我也真心實意告訴你,沒有獅子吃。”

泰迪蔫了。

第67章 、六十七隻毛絨絨【請假至5.22後回歸】

“說起來, 你們是兄弟嗎?你跟泰哥?”喬安娜邊走著,邊不自在地甩著一邊前爪。

之前跟伊芙打架時,伊芙咬傷了她, 如今腎上腺素消退,痛覺恢複作用, 她全身上下都感到傷口傳來的刺痛。半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地,她問泰迪。

聽見喬安娜開口, 泰迪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殷勤地做好了有問必答的準備。

不過收到的問題不太好回答, 他想反問‘泰哥’是什麼,腦袋轉了兩轉,回憶起來, 對方並不是第一次提到這樣的奇怪音節了。

即使再遲鈍, 也該明白這是一種特定稱謂,他想了想,問:“‘泰哥’是指南方丘陵的那隻公花豹嗎?”

“對,這是我給他起的名字。”

話音未落喬安娜就後悔了, 她究竟為什麼要順嘴加上後半句?這樣泰迪肯定會問——

果然,泰迪問:“‘名字’是什麼?”

正經解釋的話工作量太大了,說完名字是什麼還要說為什麼起這個名字, 然後她還得再跟泰迪科普老虎是什麼……

喬安娜思索了一下,選擇了最言簡意賅的說明:“一種代號, 跟平時說的‘南方丘陵的花豹’差不多。”

泰迪問:“那為什麼還要起名字?”

“簡單,好記。”喬安娜頓了頓,見泰迪還是一頭霧水,決定還是不要過分考驗頭腦簡單的二貨的邏輯思維了,“這麼說吧, 領地不是絕對固定的,今天的南方丘陵領主是一隻花豹,明天的南方丘陵領主就可能是另一隻花豹,用名字的話,不管領地怎麼變,代稱對象都是固定的。”

這麼一解釋泰迪就明白了。他從沒想過還能有這種操作,頓時對喬安娜的崇拜又上了一層樓。

他望著喬安娜,一雙眼睛裡滿是仰慕的光:“媽,你好厲害!”

動物的語言裡讚揚的詞彙來來去去就那麼幾種,喬安娜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她敷衍地收下這波誇獎,把話題拉回正軌:“所以,你跟泰哥是不是兄弟?”

泰迪認真地想了一陣:“唔……根據氣味和花紋,我和他應該有血緣關係,可能是兄弟或者表親。”

“那你要不要去投奔他?”喬安娜如願把話題引向忽悠模式,“學習一下獅子——或者說獵豹?獵豹就是兄弟之間結伴生活的,合作會讓生活變得更容易。”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泰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反問:“我和他?合作?”

隻稍微想象了一下跟泰哥一起生活的場麵,他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得了吧!他會殺了我!”

喬安娜不願放棄,她倒是可以跟伊芙一樣直接用武力把泰迪揍出領地,可這天上掉下來的便宜乾兒子實在太傻白甜了,這次見麵目前為止他表現都還挺好,她暫時還沒有充足的理由跟他撕破臉皮。

但公豹都是麻煩精,為了自己的平靜生活著想,她離他們越遠越好。她竭力遊說,力爭把一個禍害丟給另一個禍害:“不會的,彆把事情想得那麼嚴重,你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啊。”

“有血緣關係又怎麼了?他前陣子才跟我打過一架,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泰迪話頭一頓,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些重要的細節,“對啊,我們上次打架的時候,你不就在旁邊嗎?你應該看到了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接下來該怎麼往下編?打是親罵是愛?

喬安娜一路苦思冥想,還沒想到對策,他們已經走到了辛巴和丹的藏身處。

辛巴從灌木裡跳出來,攔到喬安娜和泰迪之間,以保護和宣告所屬的姿態擋住喬安娜,衝泰迪齜起了牙:“你怎麼又來了?!我才是媽媽的兒子!我不喜歡你!你走開!”

他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鼻翼翕動了一下,扭頭看向喬安娜。

看到喬安娜傷口附近被血沾染的毛,他對母親的擔憂頓時蓋過了其他的一切:“媽咪,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沒事。”喬安娜%e8%88%94了%e8%88%94傷口,以眼神示意辛巴放心。丹這時也鑽了出來,看到喬安娜,咧嘴一笑,習慣性跑向喬安娜,急切要給她一個久彆重逢的擁抱。半途,他又看見了自覺停在十米外的泰迪。

他的腳步一頓,看看泰迪,又看看喬安娜,眼中明明確確冒出了疑惑。

從人類的視角看,每隻花豹幾乎都長得差不多,沒有氣味幫助識彆,又沒有一眼能夠辨出的獨特特征,區分同樣是黃底黑斑的大貓成了一種非常困難的事。

乍看上去差不多的兩隻花豹顯然給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他站在原地,納悶於怎麼會突然冒出兩個養母。

喬安娜本想出聲解圍,轉念一想,暫壓下了這個主意。

花豹的花紋就是人類的臉,可能相似,但絕不會一模一樣。丹得學會通過花紋準確辨認出她,要不回頭她不在,丹看見一隻花豹就跟著跑了,她上哪找去?

她還是小看了丹的敏銳程度,丹的視線在她和泰迪之間來回往返數趟,最終鎖定了她,撲到她身上,臉埋在她的毛裡蹭了蹭:“媽咪!”

喬安娜又找機會測試了幾次,確認丹是真的能認出她而非巧合,鬆了口氣。

她不清楚丹是怎麼認出她的,不過方法無所謂,有結果就行。

借著測試組的光,泰迪暫時被留了下來,辛巴對此非常不高興,幾次險些跟泰迪就誰才是喬安娜最喜歡的兒子的問題吵得打起來。

喬安娜沒有辦法,搬出了萬能的調解方式:“我們去找吃的吧?”

“哼!”辛巴朝泰迪齜了齜牙,跑到喬安娜身邊,積極地表態,“好!我可以幫忙!媽咪!”

泰迪則乾脆爬上了樹,向周圍瞭望一圈,示意一個方向:“往那走吧。”

喬安娜順著他指示的方向一看,地平線上一片煙塵滾滾。

“——是珍珠雞。”泰迪說出了會造成這種現象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