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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魚尾裙,踩著高跟鞋,一頭卷曲的長發垂在一側肩上。妝容精致,非常嫵%e5%aa%9a,眉間又有點倦倦的。

怎麼看,怎麼美。

跟向晚晚、向晚意完全不一樣的美。

向晚意是驕縱明豔的,向晚晚是清麗的,時而如梨花經雨般楚楚,時而如經霜寒月一般冰冷。魏蘅卻是倦怠、嫵%e5%aa%9a又帶著一點天真的。

混合著嫵%e5%aa%9a的天真非常吸引人,一看就非常好騙。

丁之遠一時沒忍住,他就是看到美人就走不動了,跟著她走了出了會場,人為地製造了一場偶遇。

魏蘅見到他果然非常開心,三言兩語之間,丁之遠就看到她頭頂上的好感度條蹭蹭蹭地漲。丁之遠再安慰了幾句,套一下話,就把她的事都套出來了——

原來這美人是被她老爹逼來相親的。

相什麼親?嫁那些公子哥,還不如跟他在一起呢,畢竟他可是擁有係統的龍傲天,跟著他不會被人欺負的。

不過這些話,丁之遠沒有說,隻是先安慰了魏蘅,又在魏蘅問起他的來意時,說:“我是為了她來的。”

他不打算在魏蘅麵前隱瞞他跟向晚晚之間的關係,因為瞞不住,魏蘅她老爸已經是向晚晚的下屬了。再者,把事情半真半假地說出來,才能獲得同情分。

前幾天,父親就將向晚晚跟丁之遠的事跟她說過了。魏蘅一聽這個“她”,就忍不住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羨慕,喟歎地說:“你對向小姐真是癡情。”

這就已經在心裡給丁之遠豎起一個貧窮癡情男的人設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丁之遠有意引導,沒一會兒就把魏蘅說心酸了,哀歎自己的命苦,雖然父親疼愛,家財萬貫,卻遇不到真心人。

說著說著,魏蘅就掉下眼淚來。

她剛要擦,丁之遠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柔聲提醒著她的美甲好看,彆弄臟了,然後伸手為她擦著淚。

一個動作,魏蘅頭頂的好感度急速上升,眨眼之間就突破了40。

超過40,就可以親%e5%90%bb了。

丁之遠心癢難耐,一手攬著魏蘅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看著就要親上去了。

就在這時,重重的咳嗽聲響起,驚飛鴛鴦。

“咳咳!”

魏蘅被咳嗽聲嚇了一跳,急忙後仰,與丁之遠保持距離。她先是臉上緋紅,有種被人抓到的嬌羞,本能地看向來人。

結果一看,嚇得臉都白了。

她飛快站起來,下意識地整理著衣服,叫道:“爸……爸爸……我……那個……”

“住口!”魏南榮喝道:“還不過來!”

“爸……”魏蘅的臉色青青白白、紅紅黑黑,彆提多尷尬了。

魏南榮比她更尷尬,因為向晚晚就在他身後!

上次拍賣會之後,魏南榮就敏銳地感覺出向晚晚跟丁之遠之間不對勁,他的寶貝女兒,還似乎對丁之遠有點意思。魏南榮調查之下,才知道丁之遠差點成了向晚晚的未婚夫。他可不願意自己女兒跟上司搶男人,更不願女兒跟丁之遠來往,所以今天才特意把女兒帶過來,想讓她認識一些豪門貴公子。

沒想到到了拍賣會,還是躲不掉丁之遠!

“你……”魏南榮想嚴厲斥責女兒幾句,苦於疼愛了二十多年,怎麼都說不出口。

氣得隻是一把將魏蘅拉到身邊。

“魏先生,當心!”丁之遠忙站了起來,“小蘅的腳還疼著!”

他不出口還好,一出口關心,魏南榮更無地自容了,也喝道:“你住口!我的女兒不用你關心,注意你的身份!”

身份?丁之遠一愣,這才看到魏南榮身後的向晚晚和裴星遙。

向晚晚一襲白紗裙,肩上披著一條絲質披肩,長發如墨,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沉沉地,仿佛是一泓寒潭。

丁之遠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泡女人的時候老是遇見她?懊惱之餘,他又竊喜起來——

向晚晚,你還說自己沒有吃醋?不吃醋你生什麼氣?

丁之遠覺得自己有必要加一把火,他故意緊張地解釋道:“晚……”

一個字出口,他的聲音頓了頓,就像情不自禁叫錯又強行改口似的。

看魏蘅的眼神,都快被這一個稱呼叫心碎了。

丁之遠苦笑道:“向董,你不要誤會,我跟魏小姐之間沒有什麼的。她剛才腳傷複發了,我扶她過來休息而已。”

嘴上說著不要誤會,實際上,卻故意把解釋的話說得滿是漏洞。

丁之遠就是故意的,他就等著向晚晚質問他一句,“會場裡哪不能休息?你非得扶她到這個沒人的角落來?”

這話一說出口,他就能反問回去,你這麼關心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連魏南榮都忍不住要問了,可是向晚晚抬手止住了他的話。

向晚晚目光沒落到丁之遠身上,連他的話也聽而不聞,隻是看著魏蘅。

魏蘅這時才看到在魏南榮身後的向晚晚,她顯然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看這個又尷尬又羞憤還決定勇敢一把的神色,魏蘅似乎還誤會了她跟丁之遠的關係。

真是越看越叫人生氣!

因為向晚晚實在想不明白,魏蘅一個從小富養的白富美,怎麼會看上丁之遠這種貨色?

就因為一次英雄救美?

醒醒吧,那是什麼英雄救美?是個人都能看出丁之遠無利不早起吧?

想來想去,向晚晚隻能覺得是原著設定,龍傲天光環。

這麼一想,能不氣麼?

又是狗屁的種馬男主光環!

可當著魏南榮的麵,向晚晚也不能去搖晃魏蘅的肩膀,大喊一清醒一點。她隻能委婉地提醒:“魏小姐,你這樣會讓魏副總很擔心的。”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戳錯了魏蘅的死%e7%a9%b4,她忽然就爆發了,一把甩開魏南榮的手說:“向董,你不可以這樣!”

裴星遙幾乎立刻要反唇回去,被向晚晚止住了,挑了一下眉,作為回應。

她對女孩子,總是多幾分寬容的。

魏蘅可不知道自己得了優待,她滿心都是愛而不得的自己和同樣“愛而不得”的丁之遠,說出口的話又酸又澀,火氣衝天。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間真情有多麼可貴?他對你這麼好,這麼癡情,不就是窮了點嗎?哪又怎麼樣呢?門當戶對真的那麼重要嗎?隻要有一顆真心就夠了啊!”

“向董,你讀過一句詩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你……你胡說什麼呢!”魏南榮聽著,簡直尷尬癌都要犯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更要緊的是,向晚晚這個被責問的人沒什麼表情,魏蘅這個厲聲逼問的人,已經淚流滿麵了。

“你知不知道,遇到一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男人,有多麼難……多麼難!”

魏南榮拉不住女兒,隻能求理智的那個:“向董……”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向晚晚一個眼神止住了他的話,神色如常地點一下頭:“哦,我知道啊。”

魏蘅把自己感動得淚流滿麵,心酸了個夠嗆,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她知道?

“你說的很對,千金難得,真心難求,很有道理。隻是魏小姐,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你懂這個道理,為什麼會跟……”向晚晚厭惡地皺了皺眉,選擇不說那個名字,免得自己惡心。“這種人在一起?”

魏蘅一下子更生氣了:“什麼這種人?向董,你憑什麼看不起他!”

“當然因為他投機取巧、卑鄙下流、心術不正啊。”向晚晚直白地說,“不然還能以為什麼?難道我還嫉妒他?”

“向董!”丁之遠像是隱忍到極致似的說,“你生氣歸生氣,何必這樣貶低我?”

“貶低?彆給自己抬身價,你有什麼值得我貶低的?我說的哪樣不是事實?你一邊聲稱喜歡我,一邊住在向家,跟向晚意玩曖昧是不是事實?你的深情就是一邊說著喜歡一個女人,然後親著另一個女人,不是事實?丁之遠,不要以為你那點心思瞞得住我,你跟今晚的其他男人沒有什麼不同,一樣覺得隻要娶了我,就能拿到杜家的資產。”

丁之遠的嘴唇剛動一下,向晚晚又補充道:“哦,我忘了,還是有點不同的。至少那些公子哥還沒有無恥到這個地步。丁之遠,你不如說說看,那天在拍賣會,沒有邀請資格的你,是怎麼混進VIP區的?你為什麼一邊享受著向家給你的一切——跟向晚意曖昧著,在向家的公司就職著,卻始終沒有明確表示你跟向永康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又為什麼一邊占著魏小姐的便宜,一邊不斷地申明你喜歡的是我?”

丁之遠的嘴唇抿了起來,一時找不到話語,“我……”

“因為在你看來,向晚意、魏小姐,是陪你上床的,而我麼,是給你提供錢的。女人在你眼裡,不過就是提款機、助手、陪床,僅此而已。”

“愛情?”向晚晚冷笑,“你可彆玷汙這個詞了,你不過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具備‘相愛’這麼高級的技能。你知不知道你那副一邊劈腿一邊故作情深的樣子,真的很惡心?”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番話,丁之遠再也裝不下去,咬牙道:“向晚晚,你以為你有錢,就能看不起我?”

“這世上比我有錢的人沒幾個,要是個個我都看不起,豈不是每天鼻孔看人?你搞清楚,我是看不起你的人品,這世上要找幾個比你還惡心的人,實在太難了。我再一次警告你,少在我麵前作妖,更不要打著我的名義作妖!否則,我要你哭都哭不出來。”

“你……”丁之遠漲紅了臉叫道:“你以為你有錢,就能一手遮天?”

“我不能,不過讓你混不下去,綽綽有餘,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向晚晚又看著魏蘅:“如果我這麼說了,你還是覺得我喜歡他,那麼魏小姐,我誠摯建議你去看看腦科。”

放完狠話,她懶得再多說一句,回身便走。

腳步不緊不慢,柔軟的披肩和寬大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著,分明不是氣勢萬千的步伐,卻給人一種女王出巡的感覺。

魏蘅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跟向晚晚說點什麼。

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忽然從酒店裡衝出來,差點就撞在向晚晚身上。

“大小姐!”裴星遙忙閃身上前,伸手擋住。

那身影便砰的一下撞在裴星遙的手臂上,直接被力道反彈得摔在地上。她也不驚叫,隻是木然抬起頭來。

向晚晚略微皺眉。

這是個年輕女子,年紀不會超過25歲,眉目很是清秀,透著一股書卷氣。可是卻臉上畫著濃妝,穿著與氣質極度不符的深V連衣裙,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

她臉上沒有淚痕,眼圈卻已經紅透了,呆呆地看著裴星遙的西裝。

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