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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沒文化,隻能學人家借錢。這也是易家,要是彆人借,可不是這個數了。”

向永康試探地問:“那彆人借是多少?”

“至少得這個數!”方蒯比了個手勢,“得……得6吧!”

哈哈哈!原來是個土大款,沒有文化的!向永康不多說了,隻是跟方蒯商量出麵借給易家錢的事。

商量妥當之後,方蒯又說:“向總,這是就全靠你了,聽說你那女兒凶得很,她跟易家沒有和解之前,我可不敢露麵,隻能看你的了。”

這句話無異於拍向永康的馬屁,說他麵子大,向永康很久沒有被人這樣誇過了,不覺飄飄然。“你放心,這是就包在我身上。”

“那就看你的了!”方蒯連連拍他的肩膀。

這也是個爽快人,合約還沒簽完,錢就打到向永康的個人賬戶上了。

向永康看著自己手機上的短信數字,心情複雜得很。5000多萬,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現錢了,而這些錢,居然都是給易家的。

如果是給他的多好。

向永康不覺動了心思,但是有賊心沒賊膽,他準備了一下,去見了易家。

此時的易家,已經堪稱水深火熱。

原本易家的幾個副總隻是想到讓老大掉一層皮而已,沒想到,事情越鬨越大。易家本來就是個空殼子了,哪裡經得起他們這麼折騰?還不到一個星期,易家已經捉襟見肘,四處商量這賣不動產變現。

可就算是賣房子,也沒有這麼出手的,資金鏈一斷再斷,眼看著就在破產邊緣了。

這時候向永康忽然出現,還說是來投資的,易家上下哪裡信?

不管向永康好說歹說,易暉寧就是不見他,就是不願意接受向永康的錢,還罵道:“向永康,你們父女好毒的心思,一個扶持戚家對付我們易家,一個暗中要借錢給我們易家。怎麼?想搞垮易家還讓易家欠你們的錢,把我們易家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向永康碰了幾次釘子,實在不願意受氣了,隻能去見方蒯。“方老板,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易家不信我。這錢……”

“唉!我愁啊!”方蒯這次不喝茶了,改喝酒了,不住地歎氣。“其實,向總,我跟你說實話,這次一半是要幫易家,另一半,主要還是想整個利息錢。你說我一個小學文化的,想掙點利息錢容易嗎?我又不會彆的投資,這錢,這錢……算了,我還是存在銀行裡吧!”

作為一個做生意的,向永康最聽不得的就是把錢存在銀行裡,何況他現在就很前缺錢。向永康忍不住說:“方老板,你可以把錢借給我啊!”

方蒯已經喝得有些糊塗了,聞言反應了很久:“啊?”

“就按照你說的那個利率。”向永康慫恿著,“方老板,借給我,我絕對會還給你的,我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方蒯大著舌頭說,“你是潤嘉向晚晚的老爹嘛!你還不起錢可以找向晚晚要嘛!好!那5000萬既然已經在你卡裡了,那我也懶得要回來了,向總,咱們簽一個補充協議行了!嘿嘿嘿~~~”

方蒯醉醺醺地取出一張紙:“向總,其實這幾天沒給我消息,我已經覺得易家不識相了,老子好心幫他們,他們居然不接受!那可就拉到吧!向總,來,協議我已經打印出來了,你簽了,錢就是你的了!”

這可正中向永康的下懷,他仔細看了一回,忍不住好笑。這方蒯果然是小學文化水平,一個意思說得顛三倒四的,跟他平時看的正正規規的合同好不相似。一個小學文盲,不至於坑得了他,再說了,錢就在他卡裡,方蒯還能怎麼樣?

向永康看了又看,確定沒問題,就簽名了,還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好!合作愉快!”方蒯捶著桌子大叫道,“向總,咱們今晚不醉不歸!來!喝!”

向永康不喜歡喝醉,怕出事,倒是把方蒯灌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灌醉之後,向永康就看看手裡的錢,歡快地笑了起來。

5000萬,多是不多,但卻是他現在需要的。先把信用卡還上,然後把錢投在恒晨上。

向永康美滋滋地做著夢,就在他專心對付方蒯,準備撈錢的這幾天裡,向晚晚已經再度對易家下了手。

其實戚芷悠的商業天賦怎麼樣,向晚晚並不在意,所謂的三天期限、一個方案,隻是為了安戚芷悠的心,讓魏蘅去戚家看看,仰人鼻息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戚芷悠把方案一拿來,合約一簽,真正處理事情的人就變成了裴星遙。

向晚晚早就交代過他步驟,裴星遙本身又是個萬能助理,在裴星遙的操控下,戚家以驚人的速度蠶食鯨吞易家在酒店行業的份額,處處壓著易家打擊。戚家的酒店沒有問題,管理、品牌、名聲,各方麵都很好,唯一的危機不過是戚家家族太大了,整個公司充滿了皇親國戚跟沾親帶故的裙帶關係。搞個方案,要交給XX表兄的小舅子,有人犯錯了,是XX夫人的親哥,不能處理。

至於挪用公司公款的,暗中拿回扣坑錢的,更是數不勝數。

向晚晚用投資的款項威脅,把利益擺在了景源酒店的老總麵前:要麼,就撤資,等破產,你們整個家族喝西北風。要麼,就把公司清理一邊,將親戚、裙帶關係,全都清理掉,舍棄親戚的利益,保住你們戚家的錢。

戚大鵬經曆了沒錢沒權,幾乎破產的一段日子,窮得連女兒都想賣,何況親戚的利益?隻要能保住景源這個牌子,他什麼都肯答應。

於是乎,不過幾天,景源酒店集團被從上到下、雷厲風行地清理了一遍。在裴星遙跟向晚晚的遙控下,景源酒店還起死回生,把原本易家的市場份額,搶了近一半過來。

“賺、賺錢了?”被推到副總位置上的戚芷悠,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隻是瞪眼。

“是啊,虧空都補上了,市場份額也上來了,隻要咱們不作妖,這錢就會滾滾來。”戚大鵬欣慰地說,“真是山重水複、柳暗花明啊!乖女兒,好悠悠,這可多虧了向董,你認識這麼個大神仙,怎麼不跟爸爸說呢?爸爸要是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會把你送給趙總啊。還有魏小姐,還請你以後在向董麵前,幫我們悠悠多美言幾句,悠悠什麼都好,就是太不懂事了……”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態度卻十分恭謹,還不停地觀察著魏蘅跟戚芷悠的神態。看見兩人的臉色不太好,立刻就打住了,還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笑道:“看我,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囉嗦。悠悠,你跟魏小姐好好聊,我這個老男人就不打擾你們了。今晚回家吃飯啊,我讓你媽媽做一大桌子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說完,又對魏蘅討好地笑了一下,這才走了。

沒了聒噪的戚大鵬,辦公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戚芷悠跟魏蘅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之後,戚芷悠才開口:“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他們都會說聽話,這個不好,彆要了。家裡吃的用的,都是他們喜歡的,我……”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捂住臉哭了起來:“我真是太沒用了!小蘅姐,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好害怕啊,我怕哪天向董覺得夠了,幫完了,不理我了,我爸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每天每天,都隻會讓我聽話……”

“好了好了,不哭了……”魏蘅抱著她,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著,心裡卻明白,她說的事很可能發生。

魏蘅從沒想過,隻是不到半個月的短短時間裡,她竟然能看到這麼巨大的反差,如此的世態炎涼。

她清楚地記得,第一天她跟戚芷悠回戚家,等待戚芷悠的,不是安慰,不是愧疚。

而是耳光。

戚芷悠進門就被甩了一個耳光。

她的親爸戚大鵬指著戚芷悠的鼻子,大罵她沒出息,廢物,陪睡都做不好,養她不如養叉燒……種種難聽的話,伴隨著拳打腳踢而來。魏蘅都挨了幾下,要不是亮出向晚晚的身份,說能拿到投資,戚大鵬根本就不會停手。

之後,戚家上下也對戚芷悠冷嘲熱諷,說她沒有陪趙總睡,倒是巴上了女大款,問她是怎麼伺候向晚晚的。那是魏蘅長這麼大,聽過最多的汙言穢語。

可是僅僅是三天,三天之後,戚芷悠拿著合約回來,戚家上下的態度就變了。戚芷悠不再是不聽話的女兒,而是大佬的金絲雀,寵妃,全家都恨不得把她供起來,三番兩次地提要見向晚晚。等裴星遙遙控戚芷悠坐在副總位置上,要她發號施令,整頓景源酒店上下,戚家的叔伯兄弟們,又再一次地變了臉,大罵戚芷悠趕儘殺絕,說戚芷悠無情。

最終,得到利益的,都誇戚芷悠有本事,沒得到利益的,都在辱罵戚芷悠,要她出門小心。可是後者即便辱罵,也不敢動手。

因為現在,戚芷悠還是向晚晚的人,景源還沒有真正站起來。向晚晚一旦撤資,景源就會被其他酒店品牌反殺,吞得骨頭都不剩。

為什麼他們這麼無情?①思①兔①網①

為什麼他們如此畏懼?

為什麼戚芷悠能坐在這個位置?她又要怎麼坐穩這個位置?

為什麼都是女子,他們時時刻刻想做掉戚芷悠,卻對向晚晚又向往、又期待,又畏懼?

為什麼戚芷悠舉步維艱,向晚晚步步從容,生殺予奪?

魏蘅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疑問,最終明白了。

因為向晚晚有錢,有能力。

慈悲和寬容,都是強者的專利。

弱者那不叫寬容,那隻是柔順,聽話,臣服。

“我跟爸爸吵架是沒有用的,他生氣了,說停就能停我的錢,到時候,我能怎麼辦?我也要聽話嗎?”魏蘅問自己,“我不想像戚芷悠一樣,做一個傀儡,更不想做一個隻知道聽話的微笑寶寶,乖乖嫁人。萬一……萬一我嫁的人像戚大鵬一樣呢?我也要落到戚芷悠母親那個下場嗎?”

“我不想這樣!我,我想像向晚晚那樣,手握大權,我要誰聽話,誰就得聽話!”

潤嘉投資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向晚晚正在小憩,忽然,她腦子裡叮的一下。

“角色[魏蘅]覺醒度100,覺醒本角色獲得覺醒點10000。”

向晚晚驟然睜眼,對裴星遙說:“可以行動了。”

十分鐘後,方蒯走進派出所:“警察同誌,我要報案,有人騙我的錢,騙了我5000萬!”

第25章 齊女士不如在江城的富豪門前挨個磕頭,看看有沒有人借5000萬給向總?

接到警方的通知,向永康剛剛簽完最後一份同意撥款的文件,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你們說什麼?”

“向永康先生,你涉嫌詐騙,現在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這……簡直莫名其妙!沒有證據我要投訴你們的!”向永康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