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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點電流的痕跡。酒店的監控隨時有人看著,怎麼會出現攝像頭沒有通電的狀況?

說明,酒店內部早就知道,這一樓沒有攝像頭,他們是故意的。

那裴星遙就大膽地為自己捏造一個時間了。

也放心地走了。

甚至,他還準備去樓下前台退個房。

至於他想知道的事,杜晚晚身邊曾經出現過違禁符咒的事,他已經告訴巡察們了。賀宇酒店裡有乾擾法術,巡察們也會從他上交的安保符咒裡發現。

剩下的事,就交給巡察吧。

那是他跟杜晚晚打心底認為的,保護這個世界跟百姓安全的人。

巡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

“這個符咒初步鑒定是個‘聽話符’,不過看起來不隻是這點功能,還得回去進行詳細鑒定。”另一個巡察走出來,問道:“怎麼回事?剛才這男的說他見過這符咒?你們誰透露出去的?”

“他說他聞過這個符咒的味道,在他老板身邊,但具體是哪裡不記得了。”

“他老板?”

“就是杜晚晚,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杜清嘉案裡,被害人跟凶手的女兒。”另一個巡察解釋說,眉頭也皺了起來。“我們跟著杜清嘉案裡齊佳玉提供的線索,一步步追查到賀宇酒店上。今天剛好出任務要檢查,忽然就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出了個驚天動地的豪門老總強暴案,是不是太巧合了?”

“後續再看吧,我感覺他們跟嫌疑人不是一夥的,說不定這位裴先生跟杜總,隻是不相信我們玄管局,所以決定自己調查。”巡察做了個手勢,“好了,彆說了,趕緊乾活,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把賀宇酒店這閉嘴的蚌殼給撬了!”

杜清嘉案裡,齊佳玉供認說她向永康曾經給過她一張許可符,所以她才能在市區內使用法術。關於這張許可符的來曆,向永康始終說不清楚,隻報出了一個幾年前已經去世的導演名字。是玄管局查了快兩個月,才終於查出,許可符的來源,可能是賀宇酒店。

這個賀宇酒店,據說老板跟娛樂圈關係不錯,隱私性很好,在這個酒店約會的明星,幾乎沒有被曝光過。但是,據說就是因為隱私性太好了,大家都知道賀宇酒店裡入住的幾乎都是明星,所以很多狗仔也會冒險來入住,想辦法偷拍。

每次,都會因為狗仔偷拍,最後出事。

但出的事五花八門,什麼摔傷摔慘,打架鬥毆,各種能進醫院的事都有,就是沒有一件是墜樓。也從來沒有人舉報過,賀宇酒店的監控有問題,更沒人知道,原來賀宇酒店的窗戶竟然是能打開的!

這個窗戶的大小,將一個成人丟出去根本沒問題!

所以,在這個酒店裡,到底出過多少被按在窗戶旁,看著窗外二三十層高樓的雲煙,雙腿發軟,不得不屈服的事?

“馬上控製賀宇酒店的所有人!”巡察下令,“尤其是賀宇酒店的董事長!”

這是什麼辣雞酒店?根本就是犯罪窩點!

裴星遙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整個賀宇酒店都不一樣了,原本閒適、優雅、奢華的氛圍,已經被緊張和驚慌取代。除了他,賀宇酒店的所有人都被扣了下來,包括那些自詡身份貴重的客人們。

不管你是什麼天王天後,影帝小花,還是金牌製作人,這一刻,統稱嫌疑人。

門口迅速來了十幾輛警車,來的全都是玄管局的巡察們。

杜晚晚的房車就停在大門對麵的街邊,她聽得到裴星遙將安保符關掉,也看到忽然而來的玄管局。她不由得看向電腦——3號安保符拍下的錄像,從裴星遙摘下符咒開始,正在逐漸消失。

一兩分鐘之前,2號拍攝畫麵,也從錄製時間的起點開始,逐漸向錄製時間終點消失。

與實際的時間速度一致。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杜晚晚耐心地等待著,掐算著時間。

九分鐘了。

很好,安全了。

因為裴星遙從進入酒店到遇到警察盤問,前後不過13分鐘地時間。2號攝像頭拍到9分鐘時,裴星遙已經回到房間,開始往31樓跑了。而更早關閉的3號安保符,所有的畫麵已經徹底消失。

電腦裡,隻有1號安保符拍下的畫麵。

也就在這時候,她的房車車窗玻璃被敲響了。

“咚咚咚……”

杜晚晚示意司機開窗詢問,車窗玻璃一打開,低沉中略帶凶悍的聲音便傳來:

“杜晚晚女士是嗎?我是本市玄學管理局的督察鐘疏隨,現在有個案子需要你的配合。”

一句話說完,先懟到麵前的是一張巡察證,上邊一張端端正正的證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長相冷峻,目光森沉如寒鐵,透著懾人之意。

下邊是幾行字。

鐘疏隨,一級督察,江城市玄學管理局刑偵大隊隊長。

等那證件移開了,才是一張年輕冷峻的臉。

這氣質,跟她的裴助理有幾分相似?她喜歡這種……帶著點“劍意”的人。

杜晚晚的語氣都軟和了幾分:“鐘督察,作為人民群眾,我有配合玄管局工作的義務,你問吧,我全力配合。”

她示意,司機立刻按下開關,將車門打開了。房車裡邊的沙發、茶幾、冰箱、暖箱都亮在眾人眼前,每一樣,都透著奢華。

鐘疏隨大概是煩透了跟有錢人打交道,整個聲調都透著一股強壓怒氣的平和感。“杜小姐,我需要調閱你的助理拍攝的監控。”

杜晚晚然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就是這台電腦,裡邊沒有我們公司的資料,隨便調閱,整個收走也行。不過,鐘督察,不知道是筆記本問題還是符咒有問題,這視頻不對勁。”

鐘疏隨懶得跟這種有錢人囉嗦,直接在電腦上點了幾下,可是等視頻播放出來,他的眉頭立刻皺緊,簡直要夾死蒼蠅。

電腦沒有關上,也沒有黑屏,正在播放著安保符拍下的視頻。可這視頻正在不斷消失,鐘疏隨看到的時候,正是裴星遙在3112號房外麵走來走去的動作,不過幾秒之後,就是警察從電梯裡衝出來。

等畫麵撥到裴星遙將安保符取下交給警察,安保符錄製的畫麵已經全部消失。

“就是這樣,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杜晚晚無辜地說,“裴助理的安保符錄製下的畫麵,從十幾分鐘前開始,一直在消失。但是我的保鏢們在門外拍攝的視頻,卻一點問題也沒有。我想,這不是我的電腦有問題。”

隨著她的聲音,鐘疏隨在電腦上敲了幾下鍵盤,屏幕的畫麵調到1號安保符,果然一個多小時的畫麵,一秒缺失也沒有。鐘疏隨憑感覺隨意跳了個時間點,剛好就是伍治平報告向晚意離開租房,推測方向是賀宇酒店的畫麵。

再挑一個時間點,就是向晚意走進酒店。

鐘疏隨立刻轉過頭來,目光如森冷駭人:“解釋一下,為什麼跟蹤向晚意?”

“因為我接到消息,我公司的董事,就是那個在我外公葬禮上當麵跳梁的宋裕豪,要跟人聯手,又想給我作妖。我派人在宋裕豪門口跟著,發現丁之遠帶著向晚意跟宋裕豪有來往。於是我分了另一隊人跟著向晚意,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想乾什麼。鐘督察,你們的人趕去搜查宋裕豪的家了吧?我的人就在附近,你們可以跟他們對一下,我說的有沒有錯。”

顯然,這種言行,在鐘疏隨看來是一種挑釁,他點了一下頭,幾乎是咬著牙一般說:“我會查清楚的。”

而後,將電腦一合,直接帶走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與好不容易辦完退房手續,趕回來的裴星遙擦肩而過。

裴星遙停住腳步,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才上車,問道:“這位巡察先生懷疑你?”

“我又沒有做虧心事,也沒有違法,怕什麼警察?”杜晚晚無所謂地說,抬手把車門關好,先吩咐了一聲開車。

等車子離開賀宇酒店好一段距離,杜晚晚才問道:“怎麼樣?向晚意有沒有說她跟宋裕豪在商量什麼?”

車子的茶幾上,一個隱形警用竊聽符就印在上邊,而車裡的人,絲毫沒有察覺。

第34章 “說吧。

第一次,裴星遙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依舊在糾纏鐘疏隨的事。“剛才那個巡察,直接把您的電腦拿走了?”

“是督察。”杜晚晚糾正,“電腦的問題,我也說過了,裡麵沒有公司機密。監控錄像出了問題,玄管局當然要把電腦詳細檢查一遍,確認到底是我們動的手腳,還是酒店那邊的問題。這是是他的職責,沒把我們當嫌疑人抓起來,已經是相當客氣了。估計,是看我一個病秧子,不好意思欺負弱小。”

“病秧子”三個字簡直在他心尖上直戳,裴星遙語氣更不爽了:“那位督察對您有誤會,我覺得他將您當成宋裕豪那類有錢人了。”

“人家在犯罪現場附近逮到我的,我跟宋裕豪、向晚意都有舊怨,還派人跟蹤他們,看起來可不就像是狗咬狗一嘴毛?要是這行為都不懷疑,我就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認真履行職責了。再說了,錄像出了問題,你又在場,我還第一時間報警了,鐘疏隨都做到督察了,不可能看不出我的話有所隱瞞。江城這種地方,多的是仗著有幾個錢就不把他們巡察放在眼裡,開口閉口‘納稅人’的豪門,他看我不爽也是人之常情。”杜晚晚擺手,“這個問題警方沒有錯,不用談了。”

這是她的實話。

雖然他們實際上沒有做什麼壞事,但的確有所隱瞞,還在犯罪現場附近,怎麼看都像是嫌疑人。警方會懷疑他們,調查他們,那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規的。

而這些道理,其實裴星遙都明白,換做其他人做他的上司,說不定他還要為警方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位督察給他的感覺就很……很讓他警惕。

可杜晚晚都這麼說了,他也應該清醒。

“向晚意情緒很激動,什麼都沒有說。”裴星遙麵無表情地彙報著,“警察破門進房間的時候,宋裕豪已經暈倒了,鄧成濱嚇壞了。”

“那向晚意……”

“進去得及時,向晚意沒有出事。”裴星遙等杜晚晚的表情鬆了口氣,才問道:“大小姐,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們的目的達到了啊。”杜晚晚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用杯沿的熱度溫暖指尖,“去發通知,就說明早九點的例會改為董事會兼全體高層會議。宋裕豪觸犯法律,已經不適合擔任董事了,我要撤銷他的董事資格。”

她說著,露出個毫無溫度的笑:“這回還真要感謝丁之遠了,沒有他那點心思,我還找不到借口把宋裕豪攆出董事會呢。”

裴星遙同樣語氣微冷:“可惜就是沒有拍到丁之遠跟宋裕豪的談話內容,不然送到警局,也能把他送進去。”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