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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不在集團的員工,近三百個。三百封郵件,公司還有那麼多事,這位傳說中的大小姐身體弱得不不行,她的威勢已經架起來了,接下來開始正式主管工作。那麼多工作等著呢,哪有時間把每一封郵件都看了,都檢查一遍是不是符合公司規定?

於是,有人正式寫了理由,有人懷著僥幸心理,寫的理由千奇百怪,什麼拉肚子,家裡有事。連在陪藝人度假這種理由,都冒了出來。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近三百封郵件,才這天下午下班時間,就被一一批複了。

眾人暗地裡一對,回複竟然還分了三種。

第一種是對有正當理由的,比如陪藝人去錄製現場了,去跟藝人出席活動了。這類都有行程表做證據,還在考勤係統裡麵打了出差標記。

總裁辦的回複,是已知悉。表示理由正當,予以通過。

第二種,是胡扯亂扯的。無一例外,回複都是請假理由不予通過,記無故曠工一次。

第三種,介於兩者之間,例如突發疾病之類的。表麵上看起來十分正當,但是沒有證據。於是,回複就是:已知悉,請附證明。

意思是有證明,就該按病假就病假,該是事假就是事假。至於沒有證明,就是胡說八道,依舊按無故曠工處理。

“……”對完回複的眾人都驚呆了。

開完會都三點多快四點了,晚上六點下班,也就兩個多小時,撐死就是150多分鐘。杜晚晚是怎麼一分鐘看完郵件內容,並且找到公司管理條例,核對是否符合規定,然後回複的?

她是超人嗎?

——杜晚晚當然不是,眾人隻是不知道,她有個超級萬能助理

“不……不是說董事長是個病秧子,連開會久一點都會暈倒嗎?”

有人在群裡這麼問,於崇看著彙報,心裡不禁也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但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底牌很足。

人數就是優勢,對不對?

潤嘉文娛號稱三萬多員工,隻有他這個前任總裁知道,其實管理層就那麼多,多的是打醬油的員工。現在五百多個管理層裡,有三百個跟杜晚晚對著乾,其中兩百多人都是帶著無故曠工的帽子。難道杜晚晚真的就辭了?

人多勢眾,他怕什麼?

還不如多關注點杜晚晚的身體呢!

於崇將考勤的事情拋下,給靈樞醫藥江城分公司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喂,秦總,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真的是公司有事。想必秦總今天也聽到消息了吧?”

電話那邊嗬嗬笑著說場麵話。

是,還有誰不知道今天潤嘉投資董事長空降潤嘉文娛,大發雷霆的事?

“唉……”於崇沉沉地歎了口氣,“真是家醜不好外揚,我們這位董事長,因為一直流落在外麵,身體又不好。常年生病的人,脾氣是有點乖戾的,隻要治好就沒事了。秦總,我這可是代表整個潤嘉投資來問你了,你們那位神醫,現在怎麼說?”

他沒有像上午那樣旁敲側擊,問杜晚晚是不是去找尚雲樂,而是直接問尚雲樂的意見。

秦總便覺得,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具體怎麼談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今天總部批準了尚醫生一個長期年假。這個長期是多久,沒有確切消息。尚醫生雖然在江城這邊,但她一向是總部直接管理的,我們隻能照總部的指示做事,也不好多問。”

於崇知道,這話不假。

他繼續說了幾句場麵話,一個電話掛了之後,馬上又跟人打了一個電話。“盯住了嗎?”

“於總,您放心,盯住了。”電話那邊嘿嘿笑著,“這目標可太醒目了,我們怎麼會跟丟?”

江城的勞斯萊斯幻影不少,但是定製款勞斯萊斯幻影開在路上,在車流中就是最醒目的存在,更彆說杜晚晚那輛的車牌還挺好記的。車子一從潤嘉文娛開出來,他們就盯住了。

他們開著一輛路上常見的麵包車,不近不遠地跟著前邊的勞斯萊斯幻影,跟金主保證著:“於總,您放心,絕對不會漏掉一點風吹草動的!”

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跟著勞斯萊斯幻影的同時,另一輛車也跟在他們後邊,隻一眼也不敢錯過地盯著前邊的車。

定製款勞斯萊斯幻影平穩快速地往前開著,在杜宅外邊時,突然減速停了下來。

“等等!那個人是……”盯梢的人猛地抓住了手機,趕緊彙報:“於總,杜宅外麵有個女人……對,就是你說的那個尚雲樂!”

這時候已經是12月深冬,外邊寒風呼嘯,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早已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枝椏仿佛%e8%a3%b8露的骨骼,被寒風抽打著,發出痛苦的淒厲聲。

尚雲樂一身駝色大衣,戴著毛線帽子,圍著厚厚的羊絨圍巾,幾乎將眼睛以下的部分全都遮住。她就這麼站在離杜宅隻有500米左右的路旁,既不跟杜晚晚打電話,也沒有對那輛標誌性的勞斯萊斯幻影招手。

隻是靜靜地站著,目光甚至有些空,有些迷茫。

可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卻像是帶了人麵識彆一樣,穩穩地停在了她旁邊。後座車門打開,早上見過的那個清冷男助理走了下來,說道:“尚醫生,外麵風大,有什麼事請上車再說吧。”

尚雲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子的後座。那位助理換到了副駕上坐著,按了個開關,駕駛位背麵便緩緩打開,一張小桌板緩緩伸出來。小桌板上麵,是一個暖櫃,裡邊裝著飲料。

那位出手闊綽的大小姐杜晚晚,就坐在後座的另一邊,將筆記本合上了,微笑著說:“尚醫生,外麵冷,先喝點熱飲,暖暖身子再說吧。”

尚雲樂遲疑了一下,從暖櫃裡取出一聽咖啡,握在手裡暖著,目光落在杜晚晚身上。

她還穿著上午見麵的駝色羊絨大衣,裡邊是一套白色西裝套裙。作為醫修,尚雲樂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光是這兩件衣服,大小姐全身上下的服裝首飾,全都是特製的,內部印著保暖符。

真是感謝偉大的玄學科技,可以讓女士們在寒冬裡不用穿得笨拙如熊,保持美麗。可這美麗,得要多少錢才能堆得起?

尚雲樂記得,18歲那年,她為了給暗戀的男生過生日,去商場挑選了很久很久。凡是穿起來好看又能抵禦下雪寒冬的保暖符大衣,哪怕是不知什麼的雜牌,都要十萬元。至於那些裁剪得宜,能完美凸顯身材的品牌,每一件都在50萬元以上。

原來今天,大小姐不顯山不露水,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卻穿了近四百萬在身上。

尚雲樂捏緊了手中的易拉罐,想從暖意裡尋找些勇氣,艱澀地開口:“那張支票,銀行說,要分期兌現。我兌了第一期,一億零五百萬,然後……”

按照她說的,用一億,跟尚家買了這個沒有期限的年假。剩下的五百萬,給家裡了。

杜晚晚溫和地笑了。

其實從裴星遙彙報說看到尚雲樂在路邊時,她就知道,事情成了。從放下那張十億的支票起,她就知道,尚雲樂一定會答應的。

因為她看得出來,郊區那棟房子,與其說是研究所,不如說是尚雲樂的囚籠。

醫修這種職業,比起其他修行職業,說省錢,的確也非常省錢。本事大的,直接靠兩根手指號脈、一把銀針疏通經脈,就能成為一代名醫。但如果是醫修裡麵偏藥修的……不好意思,那真是家裡有礦才能學的修仙職業。

藥材是藥修的基礎,所謂的靈丹妙藥,無非兩種來源:用極其複雜的技術和程序,從便宜常見的藥材裡提取一點微末劑量。又或者,用最珍貴的藥材。

前者需要極大的量,後者,需要極嚴苛的生長環境。無論哪一種,都需要巨額花費,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擔得起的。

這還是在必定能一次成功的前提下,如果需要用藥物反複實驗,用藥材不斷地堆積經驗,那花費就更可怕了。

從12歲複原出第一張方子,到如今28歲成為第一醫修,這16年裡,尚雲樂在醫修這條路上花了多少錢呢?恐怕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離開了那棟實驗樓,尚雲樂就失去了靈植,就算有再強的科研能力,也做不出靈藥。

你說國家的藥物研究所?那可是要求“奉獻”的地方,完全是用自己的才華跟精力為人類的醫藥史奮鬥,拿到的錢恐怕還不如外界一個小型企業老總。尚雲樂又怎麼可能會去呢?

所以,也難怪係統說,尚雲樂最缺的東西,就是錢。

隻有擁有錢,尚雲樂才能一邊繼續做她喜歡的醫藥研究,一邊將研製出的產品賣錢。同時,又能脫離尚家的掌控,從此不再被限製自由。

她想做一個自由的富婆醫修。

眼前這唯一的機會,又怎麼敢不抓緊呢?

尚雲樂%e8%88%94了%e8%88%94略顯乾燥的嘴唇:“我請到年假了。”

杜晚晚緩緩地笑了,車子恰好已經駛進了杜宅,她便說:“咱們進屋再說吧。”

尚雲樂就這麼跟著她下了那奢華的車,進入一座更奢華的住宅,從客廳路過,進了後邊的一個小花廳。花廳裡有特製的溫控符咒,和她實驗室裡的大同小異,溫暖如春,把架子上的蘭花養得清幽,嬌嫩盛放。

“坐吧。”

杜晚晚在蘭花架旁的沙發上坐下,便有女傭送上熱水、點心、茶水。裴星遙在旁邊坐了下來,不多時,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醫修也來了,杜晚晚才開口。

“尚醫生,你能答應給我治療,我真的非常高興。支票已經在你手上,兌現隻是時間問題。我給得起價格,也要買到想要的東西。”

尚雲樂握著茶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膽怯:“你說的兩個條件,我都記得。”

第一,跟在她身邊治療。

第二,要徹底治療。

“現在,我還有第三個條件。”杜晚晚微笑道,“在不涉及你的醫術秘密前提下,你要將我日常保養的方法教給我的家庭醫生。尚醫生是有大誌向的人,肯定不屑於在我身邊當家庭醫生,埋沒在我這個小小的杜宅之中,對不對?”

尚雲樂聽了這話,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不是不想做這筆生意,但是她也很害怕,杜晚晚會買走她的核心醫術。她很清楚,在十億這個價格麵前,她根本扛不住誘惑。可如果杜晚晚將醫術買走了,她以後怎麼辦呢?

原來,杜晚晚隻想讓她教杜家的家庭醫生日常保養而已。

“可以,沒有問題。”尚雲樂臉上的嚴肅、喪氣、謹慎一掃而光,高傲重新出現在她眼中。

她將杯子裡的茶一口氣喝光了,說:“假期我已經請到了,行李今晚我回去自己收拾,明天就搬過來。今晚,先讓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隨時可以開始。”

醫修不同於普通醫學,不需要那麼多采樣、檢驗,也不需要儀器輔助。杜晚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