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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情呢。

不過提起黑山老妖,他的一部□□體成為花園裡的基石,而他本人也在天雷的劈打上倒黴催的需要沉睡個七八百年才能恢複元氣。

季閒珺沒有不滿,正好擺脫這隻大妖前來尋仇。

幾百年過去,不隻是自己早該走人,就說陸小鳳,楚留香他們也該作古,不需要擔心被一介大妖惦記上。

隻是在這件事之後太子長琴和季閒珺交談過一段話題,主要是在原隨雲身上。

太子長琴化形之後,修為雖然弱了不少,但屬於古仙的眼力卻不差,他曾就此和季閒珺聊過,直接點名原隨雲天命上的奇怪之處。

“在我眼中,他之命成三弦斷處,每一處都足夠要了他的命。”

季閒珺點頭讚同。

太子長琴:“可是他活得好好的,還掠奪了中原土地三成氣運,這裡麵沒有你的運作我絕對不信。”

季閒珺:“其實吧……”他斟酌一下言辭,“你聽說過善惡平均之命嗎?”

太子長琴眼露訝異,那還是他流落人世千年的時候聽聞過的特殊天命,具備這等天命的人,非要一生一世所行之善,所行之惡半數平均才行。

聽起來簡單,其實困難無比。

因為沒有人能夠評價的出來,怎樣的惡行和怎樣的善行可以功過相抵,即使是地府的判官也是根據惡行下獄,等到服完刑罰,再通過輪回將福報報給下一世。

要說世上有誰可以明確的將善惡完整區分出大小重量,那就隻有掌握大道下三千法則的天道,所以世上才有這等奇命存在。

季閒珺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一直對他很感興趣。”

“哎,還能這樣,”太子長琴眨了兩下眼睛,道:“然後呢,你又做了什麼?”

季閒珺露出無辜的笑臉,說的話可不見半點兒無害。

“我不過是在這天命裡加個油,畢竟按照善惡平均之命的運道,差不多時間就到了壽命終了的時候,即使是天道也不可能任由這等具備奇命的人活的太長久。”

太子長琴:“說重點。”

季閒珺望天:“三弦斷處,一斷斷在天命,二斷斷在現有天命,三斷……自然是逆天改命。”

他笑笑,季閒珺道:“一點兒也不複雜,我缺少一個推手,讓天道可以站出來,然後我選擇了原隨雲,利用他之天命,成了所有亂局中的中心,形成逼得天道必須答應我要求的逆命,因為天道和我是一樣的,最清楚逆命之局可輕易改成亂天之勢。我告訴他,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收手,改的隻是寥寥幾人的命,不至於叫天下大亂,天道不存。”

太子長琴聽到這裡已經心服口服。

“你膽子太大了,逆,亂之彆說起來簡單,但其中分寸卻是最難把握的,一不小心你可能真成為天道崩潰下的罪人,禍亂一處世界。”

季閒珺不以為意:“我成功了,自然不怕這個。”

太子長琴道:“你選擇的人其實不止原隨雲一個吧?”

“嗯,他雖然特殊些也不是非他不可,”季閒珺心中有冷酷的一麵,他不避諱在太子長琴麵前暴露出來,“如果原隨雲不得用,那麼我自然會換成彆人,楚留香就是我為此準備的伏筆,隻是原隨雲自己決定效忠我,身為他臣服的人,總不好太過寡情。”

太子長琴道:“所以你最終選擇的還是他。”

季閒珺和他的聲音一同響起。

“所以我留下了他。”

選擇和留下,真是殘酷的對比。

太子長琴揚起眉梢,語氣複雜難辨的道:“你比我預想的還要冷血。”

季閒珺笑道:“選擇有用的人,怎樣判斷能不能為我所用,這才是為君的本領。”

太子長琴發現他沒有辯駁自己指責的意思,神色頓時更為複雜,他不得不轉接上之前的話題,緩解當前變得冷肅的氛圍。

“嚴格說起來,你自己也是可以的,但是天道之下的造物總比你一個界外之人要好。”

季閒珺順著太子長琴轉移話題,嘴角笑意加深。

“隻有‘自己’背叛‘自己’,這威脅才足夠管用。”

太子長琴為此歎為觀止。

“你對氣運的操持簡直懷疑這天下氣運都歸你一個人。”

季閒珺倒是推辭了太子長琴的說法。

“氣運是天下人的,並非獨我所有,隻是太多人很傻,沒有意識到它的重要性。以原隨雲做比,他具備這三成氣運,即使天命再奇也能逢凶化吉,扭轉劣勢。我做的不過是把他未來的身份用於現在的他身上。”

相比起之前的簡潔明了,季閒珺最後一句話顯得頗有深意。

什麼叫未來的身份用在現在的他身上?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原隨雲此時並非具備三層氣運之身,當是他成為妖中之王,或人中之雄時,人道氣運才會落到他身上,他現在無疑正是一個被奇命困擾的普通人,隨時可以夭折。

然而當季閒珺選擇把他推到台前,天道認定並妥協的這三層氣運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一是天道的態度,“它”在季閒珺麵前妥協了,潛台詞就是它認為以季閒珺的手段為原隨雲謀得這三層氣運並非難事。

二是在他妥協之後,由因注定果,天命所歸的天道都這樣認為了,無疑加大了原隨雲逆天改命這次事件的籌碼。

所以天道的“妥協”實則有一部分原因在它自己身上,又有絕大部分的因果在季閒珺身上。

名副其實的因果糾纏,辨不出是天道畏懼季閒珺所以妥協是因,還是季閒珺拿原隨雲的未來作態是因。

但是擺在麵前的是,他成功了,原隨雲也成功了,太子長琴也成功了。

所有人皆大歡喜。

不過從這件事裡可以看出,季閒珺沒有給原隨雲多少選擇的機會,無論選哪個都是按照他的意思行動。

從這樣一件事上就能看出季閒珺看似平和的外在下實則□□的本質,但這並非壞事,太過和藹總會讓人忘記他並不隻是一個修為達成的隱世高人,還是一境之主的事實。

然而當一個英雄打敗敵人回老家結婚,人們隻能看到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生活,也一定會有所不滿的,即使每個人都知道平淡才是幸福,但是很多人不樂見這個。

拿季閒珺清閒後被遺忘好幾天的江湖說起。

玉羅刹,王憐花這兩個江湖人都不陌生的大佬開始搞事了。

玉羅刹鬨的最大,銀鉤賭坊一事將西方魔教推到風尖浪口,教主“玉羅刹”練功走火入魔暴斃身亡,讓手持羅刹牌的魔教少主玉天寶成了被虎視眈眈的肥肉。

玉羅刹還在世時留下這樣一條命令,持羅刹牌者當為下任教主。

然後顧名思義,玉天寶從玉羅刹手中接下羅刹牌,誰讓玉天寶是教主唯一的兒子呢?

原本玉羅刹還在世時,魔教內部性格和行事一樣詭異的怪人們不會反對,但是玉天寶最大的靠山倒了,還讓他們承認一個沒有絲毫建樹的小青年當他們的頂頭上司,這是開玩笑呢?

首先發作的就是一直有不忠之心的三長老。

[歲寒三友],天下風雅之樹,但從西方魔教裡麵長出來的寒梅,苦竹,孤鬆卻是三個野心勃勃的老人。

比起陸小鳳,楚留香這等江湖享譽的大俠,他們成名更早,但早過頭就遇上了玉羅刹這等凶神,平日在西方魔教裡倍受約束,現在有機會,自然比誰都要積極。

所以等季閒珺遲遲受到外界風聲的時候,“暴斃”的某人坐在自己身旁,正對太子長琴施以挑三揀四的目光。

太子長琴神色不變,淡然的剝下最後一個琴指。

玉羅刹聲線拉長:“這就是你特意去接的那個人?我以為你要接的是個女人,你說起‘她’的時候語調溫柔的我都覺得肉麻。”

季閒珺微笑:“不會說話你可以閉起嘴巴,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玉羅刹撇嘴:“西方魔教勢力太大,教內有些人不安分,我必須要用手段豎立自己的權威,倒是你,搞出那麼大一件事後,說退隱就退隱,還建造這麼大一間府邸躲進去,可急壞不少期待你展現自己非凡資質的‘老人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話說的嚴重,可是聽他語氣卻絕對沒把外麵關於西方魔教動蕩的猜測當上一回事。

季閒珺淡定的忽視自己才是真正的老人家,都說了,修行人的年紀和普通人的年紀能是一回事嗎?

“你知道我不感興趣。”

“但有人感興趣,他們還對你身旁這個……呃,太子長琴?更感興趣。”玉羅刹捏起桌麵一塊花糕,平心而論他不愛吃甜的,但是因為自己沒給消息就過來的緣故,季閒珺這個小氣的人居然連杯茶都不給自己。

不感興趣的把甜點丟回盤子裡,玉羅刹揚起眉梢:“王憐花去幫你說好話了,可是他們忍耐不了多久,你是他們多年來唯一看到的希望,任何想要阻止你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這個‘阻止’當然也包括你自己。哪怕你不想做出成績,你也必須做出成績給他們看。”

季閒珺瞥眼他:“你會樂意?”

玉羅刹笑道:“我要是處在你的位置我也不願意,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皺起眉頭,“集合起來確實比我的西方魔教要厲害一點兒。”

然後在季閒珺似笑非笑的視線中不得不改口,“好吧,是很多,那是一群老不死的妖怪,我還年輕!”

玉羅刹是個驕傲的人,這點兒季閒珺一直知道,但是連他都這樣說,任何明智的人都會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

但是,季閒珺顯然不在此列。

“你說什麼?”玉羅刹驚愕的叫道,聲音太大以至於撕裂了聲線,音調無限拔高。

季閒珺好笑的說道:“我拒絕。”

玉羅刹不解的很。

“為什麼?”

“冬天了,”季閒珺淡淡道,接著在玉羅刹疑惑的視線中向天一指,“要下雪了。”

如同響應他的話,天空上落下一朵雪花,接下來幾天,全國各地普遍降下大雪,生長在暖棚裡的蔬菜都沒有避過這個糟糕的節氣。

房屋被壓塌,牲畜被凍死,邊關的大軍一直僵持,屬於大慶的形勢非常不樂觀。

而在得到三劫九難的預言之後,一份關於雪災的奏折送上朱珵珺的桌案。

“雲南大雪,六畜不生息,請求陛下下旨賑災!”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我到此為止就沒有腦洞了嗎?我告訴你們,之前是智的詮釋,現在是力的磅礴!

小V,今天給你的深水加更啦,寫的我要吐血了,求獎勵!九千多字啊!

第103章

三劫九難,名副其實的三劫九難!

通讀完雲南司上報的各項損失記錄, 其他各地管理人員也正在將雪災造成的損失儘快送達京城, 不需要多久, 朱珵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