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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真的很大。

按在葛戈後背上的手,逐漸握緊。

“我看你不像沒事,你呼吸聲很重,還是叫……”

“說了我沒、事!”

方池猛吸了口氣,這個葛戈太缺德了,都這種情況了,他居然還故意使壞。

“你看你都這樣了,你還沒事?”甄真怎麼都不覺得方池沒事,相反他覺得現在的方池很有事。

“我真沒事,你彆打擾我睡覺了,明天還要趕路,趕緊睡吧。”

他懷裡的葛戈突然動了一下,把腳搭到他腿上,倆人身上蓋著的被子也被帶的高起了一塊,現在被子下就是有一隻貓翻跟頭,外麵也看不出來。

方池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他就明白葛戈為什麼要這樣了。

懷柔政策暫時結束,葛戈換了戰術,發起了快攻,看樣子勢必要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但他慘了,後槽牙都磨出了聲響。

好在甄真的視線被葛戈吸引了過去,沒注意到他剛才那一瞬間的“奇怪”表情。

甄真盯著葛戈看了眼:“小池,我和他換個位置吧。”

說著左右看了看,呼嚕聲蓋住了他們說話的聲音,沒有人注意到這裡,他接著道:“要是讓城主知道怎麼辦,趁他睡著,我過來。”

方池的手連忙移向葛戈後背,把人緊緊抱住:“不用!”

他這麼一摟,自己的下巴就抵在了葛戈立起的肩膀上,而葛戈的腦袋就埋在了他壓著的那邊肩膀。

更曖昧了。

他因為受傷,上身除了纏著繃帶的地方,都是光著的。

貼近脖頸的地方突然被咬了一口,並不疼但就是火辣辣酥|麻麻的。

這一下,葛戈差點直接取得了勝利,好在方池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幾乎把葛戈勒到骨折。

甄真:“為什麼啊?你難道還真喜歡他啊?可你都有城主了。”

方池真快要撐不住了,說話都咬牙切齒的:“我嫌你臟,你快去睡吧,我想睡覺了!”

甄真撇了撇嘴,是啊,誰有你倆乾淨,出任務還帶著水洗的乾乾淨淨的,見方池的眼神好像的確有點迷離,估計是真困,沒什麼精神,需要好好休息。

這才沒再說什麼,躺下接著睡覺了。

甄真躺下後,方池偏頭貼著葛戈的耳朵:“你特麼……搞快點……”他不是虛偽端架子的人,到了這個地步,沒有第二個選擇。

門口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兩人都僵了一瞬,葛戈的另一隻手從方池的肩膀底下伸出,反摟回來,搭在方池的腦袋上。

還纏著繃帶的手指,在方池柔軟的發絲中穿梭,摸到獅子耳朵,揉了下。

“誒,你聽沒聽到,好像有獸吼?”交接班去守夜的人向同伴問了句。

同伴打著哈欠,撥拉著耳朵仔細聽了下。

葛戈搓磨著獅子耳朵:“隊長,你為我助威的聲音大了點兒,控製下。”

方池的腦袋窩在他的頸窩上,獅子耳朵一下被折起,又一下被展開,上麵的毛毛一會兒順毛,一會兒又被搓成倒毛。

這種情況讓他生氣,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但他們這種野獸派啊,的確在這件事上沒出息,說被牽走就被牽走,他已經算挺有出息的了,才被牽走。

“沒有啊,聽錯了吧。”

“我剛才明明聽見了。”

兩人嘀咕了兩句後安靜了下來。

葛戈的手又奔著另一隻,一直沒碰到的獅子耳朵去了,得逞的摸上,方池又沒忍住發出了一聲低吼。

“誒?好像真有!”

“是吧!”

那倆人又站起來,四處看著。

葛戈:“隊長,你再這樣,戰爭可得暫緩了。”

他這種故意的調笑,從容的感覺,都讓方池不滿,野性上頭的人盯著眼前白皙的脖頸,嘴一張就咬了上去,鋒利的牙尖稍一用力就刺破了皮膚,圓滾的血珠冒了出來。

抑製不住的獸吼也被困住了。

葛戈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點些微的刺痛,刺激著神經,而血的味道則刺激著方池,作為野獸的他,這隻會讓他更興奮,那雙金燦燦的眼珠都快要變成了豎瞳,攝人心魄。

那倆人找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就又安靜了下來。

方池的牙尖一點點往葛戈皮膚裡紮去,越來越深。

葛戈蹙著眉頭,看上去有點痛苦但又不止是痛苦。

兩人對麵躺著的曹嚴華,眼皮下的眼珠骨碌來骨碌去,緊抿著唇:老天爺啊!我為什麼要躺在這裡!我的耳朵為什麼要這麼好使!

戰爭終於進入到偃旗息鼓的階段,葛戈戀戀不舍的搓磨著獅子耳朵,方池好半天沒有動,那雙金燦燦的眸子逐漸恢複正常。

隨著抬起頭,牙尖也離開了葛戈的脖頸,血珠唰的一下流了出來,看上去有點慘不忍睹,但對於野獸來說,這是他圈地的象征。

他撐著腿半坐著,俯視著葛戈,舌尖一點點%e8%88%94舐掉牙尖上的血跡,野性,獸.性讓他看上去性感的一塌糊塗。

葛戈直勾勾的看著他,發絲有點亂,平時清秀的人多了絲豔麗的美感,血珠順著脖頸滑進了衣領裡,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幾道血線。

兩人默不作聲的對視了半天,方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腳趾已經在摳地了。

雖然全程他都是清楚的,煩躁的撓了下腦袋,碰到自己的耳朵,又想起剛才葛戈是怎麼一直揉自己耳朵的。

把手放下的時候,拽了拽頭發把耳朵遮住。

做出一副不大有所謂的樣子躺下,儘量自然的說了句:“把你脖子處理一下。”

“我先處理下彆的事情。”

“什麼事情?”

“隊長覺得是什麼事情?”

方池盯著他看了會兒,嘴角抽[dòng]了兩下:“我不……”

“不用隊長,隊長能摸摸我的耳朵嗎?”葛戈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有點著急,即使是晦暗的燈光,都可以看到他白皙臉頰下暈染出的緋紅。

方池大手搓了兩下,如果這個再拒絕,好像的確有點過分。

僵硬的抬起手,摸上葛戈的耳朵,他的耳朵軟軟的,耳垂厚厚的,還是挺好捏的,起先雖然不大願意,但是捏了兩下後還有點上癮。

他就捏著葛戈的耳朵,看著他。

這個家夥是真的一點不害臊,關鍵是他一直在盯著自己,這就很微妙了,方池的喉結滾動了下。

對麵的曹嚴華:讓我死吧!搞什麼啊!

時間一點點的走過,方池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葛戈。

葛戈也從最開始直勾勾的盯著他,變成了現在微斂著眉目,下巴稍稍抬起,腦袋有點向後仰,脖頸抻出對方池來說易折的弧度。

突出的喉結,像是一顆青澀的果子,在逐漸變紅變熟,等著人采摘。

在葛戈張開嘴的瞬間,他抬起手捂了上去,滾燙的熱氣席卷到他的掌心上,他可以感覺到葛戈的顫唞。

又過了會兒葛戈才睜開眼睛,黑溜溜的,方池覺得和他的小肥啾都有得一拚了。

把手拿開,想了想後,翻了個身背對著葛戈。

沒一會兒,葛戈就貼了上來,把他彎起的後背當做枕頭,把腦袋貼了上去,又把手從他的腰上搭了過來。

他猶豫了下後,今晚就允許他一次。

對麵的曹嚴華精神抖擻的看了他倆一眼,很好,兩個人呼吸勻稱,都睡著了,氣的他想一腳踹過去。

他現在很精神,完全睡不著,並且很想自己的女朋友。

一夜無話,第二天他們帶著抓到的尾針回城,路上方池還是沒忍住問了葛戈一句:“為什麼什麼都不透露給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葛戈反問道:“當時隊長打算已吵架的方式,靠近‘尾針’,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方池明白了,再好的演技也很難比得過最真實的反應,像葛戈這麼會演的屬於少數。

第35章 你好渣,我好愛

方池沒有再多問什麼, 葛戈也隻是任務的執行者而已。

身後傳來甄真的聲音,悄聲向曹嚴華問著:“你沒事吧?今天早上我看你黑眼圈都要掉地上了,昨晚沒睡好?”

曹嚴華驚慌的瞟了眼前麵的方池兩人:“沒有啊!我昨晚睡得很好, 可能因為受傷, 我感覺自己昨晚簡直是昏死了過去,對外界都失去了感知,嗬嗬、嗬嗬……”

甄真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哦,那就好,睡得好就有精神”

離他倆不遠的幾個人也在說著悄悄話:“我昨晚總感覺自己聽見了獸吼聲。”

“是啊, 我好像也聽見了, 而且聽著像……”

幾人的眼珠溜溜一轉, 就停在了方池身上,說話的那人咽了口口水, 話鋒一轉:“沒聽出來像啥, 嗬嗬。”

幾人很快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方池把這些都聽的清清楚楚, 看了眼葛戈,昨晚他真的是太大膽了,不過自己也被帶溝裡去了。

彆人的手和自己的手,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腦袋裡葛戈昨晚的樣子冒了出來,狹長的眼微眯著,沉醉又難耐,裡麵流轉著勾人的光,豔麗的嘴唇微張,露出一些瓷白的牙尖, 偶爾能看到柔軟的舌在裡麵掃過。

還未乾的黑色發絲, 稍稍有些打綹, 貼在泛著紅暈的臉頰上, 脖頸上殘留著被他咬出的血線。

有種驚心動魄的萎靡美感。

喉結滾動了下,收回有點發熱的視線,沉思了一秒鐘後,突然驚醒,低聲罵了句:“操!”自己怎麼了?自己是被下蠱了嗎!

不過就是一隻手而已,自己就這麼回味無窮,也太特麼沒出息了,就算是處.男也不可以這麼沒出息。

方池心裡想著,決定把這件事從腦袋裡丟出去,他才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被吃定。

心裡有點窩火,在遇到一夥怪物的時候,就把這股火全都發泄到了怪物上,他衝頭一個,徒手撕怪,把其他隊員都看傻了。

一夥怪物,他自己就解決了四分之一,身上的那股殺氣都要化作了實質。

搞的隊員們都不敢接近他,怕他殺的起興,把他們一並給料理了。

大家都聚在一起,看著站在怪物屍堆上的方池,垂在大長腿邊的槍管還在冒著黑煙,另一隻獅爪往下掉著血珠。

這一刻他高大的身影,讓眾人覺得他比怪物還要怪物。

甄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這是他兄弟,他兄弟就是這麼牛批!

葛戈看著方池,眼中是不同於其他人的驚豔和熱烈。

方池亂七八糟的殺了一通,心情這才舒爽了點,之後一路隊伍都很沉默,連說小話的人都沒有了。

回到城內,方池和葛戈帶著尾針直奔城主府。

隻剩下他們倆,氣氛一下子就又微妙起來。

方池金色的瞳孔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