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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君,有些時候,已經破碎的形象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是沒辦法黏上去的,彆做最後的掙紮了。”

綱吉君:“……總覺得我現在如果放棄掙紮的話,這個問題就永遠邁不過去了。”

我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拒絕繼續談這個話題,重新投身入收拾行李的工作上。

再接著說下去,說不定綱吉君會被現實氣倒。

我衣櫃裡麵的衣服琳琅滿目,有好多漂亮又偏向溫柔風格的小裙子,說實話也就隻有少女時代的我會穿一下,進化成社畜以後就很少穿這種類型的衣服了,如果不是我意外跟綱吉君結婚,為了掩蓋我的身份,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穿這種輕飄飄的衣服了,一是不方便工作,二是……我的年齡和審美早就在這種類型畢業了。

平時常用的工作衣服基本上都被我放到了公司的休息房間裡麵,我衣櫃裡麵有一小部分是綱吉君送我的衣服,隻不過品味嘛……

我的手不動聲色略過了其中某幾件衣服,尤其那條洋紅色的小裙子,大概就是屬於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穿第二次的衣服了。雖然我穿什麼都不會難看到哪裡去,可這洋紅色真的多次挑戰我的審美,完全不想穿第二次。

我覺得這次出去旅遊的話,多半要進行多次偽裝了,於是我拿衣服時拿了好幾套風格迥同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裡麵。

“衣服啊……真的能給穿著或者氣場進行很大的掩蓋。”

“唔。”

我答應了一聲,收拾衣服的手並沒有停下來。

“花言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好像沒有特彆不適合你的衣服,但還不是太勉強自己,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沒有一定的界限,不要被什麼束縛住。”

綱吉君說完這句話後,他從我身邊離開,踩著椅子從衣櫃的最上層拿出了他的行李箱。

“……?”

這句話過於正常,我反應了好一會,後知後覺品出了綱吉君的話裡麵有什麼不對勁。

瞳孔地震。

“等等……綱吉君,這話什麼意思?”

我平時喜歡穿的衣服指的是什麼……?是說我工作狀態上的衣服,還是說是衣櫃內的衣服……?

不管哪個,都直接透露出了綱吉君發現我的異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綱吉君把行李箱放到了地麵上,用著平淡的語氣說著不得了的話:“花言,明明以前經常說出門和朋友玩,衣櫃裡麵的衣服基本沒有怎麼動過,唯一動過的還是在家裡麵常穿的居家服。現在想想,花言應該是有另外的衣櫃專門裝其他服裝吧……大概。”

正中紅心。

“……倒不是說為難自己,裙子還是很漂亮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出了事實,我眼神死:“先不說工作上穿這種衣服有些礙事還惹人注……誰要在一群社畜裡麵花時間打扮自己啊,套個工作服回公司已經很給麵子了。”

穿那麼好看又不化妝總是會遜色一些,要不就不做,要不就乾脆做到最好。

“最開始買這類型的衣服的確是為了維持形象是沒有錯……到後來心態就變了。”我小聲地說:“想在綱吉君的麵前打扮得稍微好看一些,是和平時上班的狀態是不一樣的。”

我說到這裡,困惑地看向了綱吉君:“……說起來,有一件事情我奇怪了好久了。拋去了我的身份以外,綱吉君對我性情和穿著打扮,無論是在天空展覽館,或者說是在遊輪上,你似乎都不是很吃驚的樣子?”

綱吉君和守護者們相處時,他的性情和現在是沒有多大區彆的,和高中時期相比綱吉君隻是更加成熟而已。

而我掩蓋的更加徹底,連性格都一並更改了……

我以為按照綱吉君發生後會全程“欸——?這是花言?騙人吧?”

哪怕沒有那麼誇張,這種情緒多半不會遠到哪裡去。

但事實上綱吉君完全沒有。

有時候,我偶爾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的確是白蘭口中變妝達人的天賦。

形象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像是一旦在旁人眼中下達了定義以後,往後都是這個形象,難以改變。

就像是我在古川遙人的眼中永遠是三年前的卷王前輩,降穀零對我穿裙子赴約後表現得相當吃驚,又或者是我告訴佐藤美和子我結婚以後,她不可置信的態度,他們都因為原有的固有印象,或多或少發生了不同的情緒認知。

並不是說他們的表現讓我感到失望,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太過於正常了。

我並不討厭我高中時代的穿著打扮,也對過去和普通女孩那樣喜歡買買買的事情接受良好。

長大之後喜歡穿黑西裝、風衣外套之類的幾乎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或者更直接了當的找出一個新的理由是,這樣穿很方便,也很酷,大家都習慣我這樣打扮了,我往後的生活就算這樣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也不代表我能完全舍棄過去,偶爾我也想試一下試一下彆的風格啊,可愛的風格我不討厭,帥氣的風格我也很喜歡,適合在晚會上穿的禮服也很漂亮,現在流行的穿搭也讓我蠢蠢欲動。

熊掌和魚不可兼得。

所以像我拿著也許是我高中時期接著成長後的性格,當做我偽裝的假象和綱吉君相處,或許隻是我心血來潮,想要回顧一下過去的形象切換?

綱吉君愣了一下,他忽然就笑了。

“什麼嘛……原來花言不知道嗎?”

我:“?”

他笑了好幾聲,眉眼之間都醞釀著調笑的意味。

“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啊……?”

“花言你從高中開始就沒有變過。”綱吉君放緩聲線,“起初我對你的形象是稍微有一些困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就發現了……你和以前相比完全沒有變過。我還以為你是想接著這個機會,不留痕跡的搗蛋。”

我有那麼壞嗎!

……好吧我有,而且乾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綱吉君真有這種猜想完全合情合理。

“……這不就是,你在配合我演戲?”

綱吉君語氣深沉地說:“那倒不是,我以為花言長大了之後性格成熟了。”

“……笨蛋。”

我對上了綱吉君的雙眼,慢吞吞地講:“綱吉君傻乎乎的,什麼嘛,我還以為互相瞞得很好,結果對對方的本性完全一清二楚。”

這傻乎乎的地方也很可愛。

笨拙地為我著想的樣子也很好。

明明發現了一些端倪還自個給我找了理由,信以為真……這一份信賴真誠到令我心動。

身手很厲害,卻總是在我的麵前示弱。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敢直接說,總是在為一些所謂的形象逞能。雖然不太恰當,綱吉君展露在我麵前的【弱小】,過於的真實,反倒是讓我心生憐愛。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細枝末節,再小不過的地方都像是星星一樣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哪怕沒有月亮明亮、哪怕我沒有和綱吉君的守護者那樣經曆過無數風波,我和綱吉君經曆的波折、也許在他的守護者眼裡麵不值得一提。

可這滿天的繁星(日常)、一望無際的星空,遠比月亮來得更加動人。

屬於我一個人的時間,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天空。

【花言,有空和我一起去旅遊嗎?】

綱吉君和我說這句話時,他的眉梢上都帶著期待,像是閃閃發光一樣,好像我拒絕他的話,就十惡不赦一樣。

我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也許異能力真的能反應人的真實麵貌,掌中花的能力完全是量身定製。

獨一無二。

越是能夠理解綱吉君是一個很厲害、受到無數人尊敬、信賴的優秀人物,我高興的同時,情感上又十分的微妙。

不希望將綱吉君遞交給其他人,也不想由他人保護他。

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是現實。

我想擁有一片完全屬於我的天空。┅思┅兔┅網┅

想讓綱吉君永遠在我的身邊,讓誰都不能看到他——這種想法已經無數次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總覺得我真這樣和綱吉君說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答應我、也許時間很短,光是想到他會有這一份心意在,蠢蠢欲動的心情就會平複下來了。

喜歡、愛和欲望不是糟蹋他包容我的理由。

於是我克製下來了。

“……把未來一個月的時間,全部交給我沒有問題吧?”

“拋去彭格列首領的身份、拋去異能特務科的身份。”

“隻是沢田綱吉和栗山花言。”

綱吉君怔愣片刻,他伸出了手在我的頭上撫摸,他唇角彎彎,一如往常一樣包容我。

“花言你才是笨蛋,總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思想總是很跳脫。”

“時間還有很久,不隻是一個月、未來一年、十年、一輩子,我的時間都是屬於你的。”

第68章

我給自己空出了一天的時間去處理要解決的工作。

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彆需要我注意的,我前幾天才把上級想要的資料交上去,他們還大力誇獎我一番,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雖然不知道這大費周折才拿到手的資料,沒過多久以後就變成了大眾人人周知的常識以後,上級會是什麼反應就是。這也不關我事,我的確老老實實根據命令

至於我怎麼和種田長官要求要請假這件事……那當然是以森鷗外和太宰治対我進行混合雙打,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務必給我批準長假。

種田長官盯著我好久,他在我的目光的催促之下,總算放下了手中的筆,像是無可奈何一樣撐住了額頭:“這話你說出來也真的沒有自知之明……”

“什麼叫自知之明!我被他們師徒兩輪流進攻的確身心俱疲。他們兩個很恐怖的耶。”

我忿忿不平的開始回答。

我這次並沒有按照上級和港口黑手黨兩邊的計劃,而是直接跑去和彭格列進行交換。綱吉君給我開了後門告訴了我資料,我作為交換把我安插在藍波身上的定位器告訴了綱吉君。

讓森鷗外的算盤打空了,估摸我當時下了遊輪沒有去找他,森鷗外大概很快的反應過來我跑去找彭格列進行交換了。

但我覺得森鷗外不太可能會放棄,他臉上真的就差把我有所圖謀掛在臉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也不在日本,也輪不到我操心。

“森鷗外啊……那個老狐狸。”種田長官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

這屬於上位者滿肚子壞水的表情又出現了,讓他想通估計都得下午。

我幽幽地提醒:“長官——我等一下還是要把最近的工作提前處理完喔,快點把批條簽了。”

種田長官像是不太想放我長假,但是我最近真的加班過度了!前段時間雖然是在家,可我通宵達旦工作的次數可不少。在我幾聲【最近電視上有說加班加到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