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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的他們 花恒 4367 字 1個月前

會沒聽到吧?你當時沒醒啊?那都沒醒?”

陸戰生更惱了:“ 我門都要給你拍爛了你居然沒醒?”

賀知沒說話,回過頭去,歎了口氣。

“ 還有呢!”

陸戰生說話這突然氣呼呼了起來。

“ 周明亮的事不分青紅皂白的怪我,說不管我就不管我,這就算了,你還背信棄義,都說好了不找女朋友,你還去喜歡姓秦的姑娘,你還把我給你……”

嗯?

說著,陸戰生突然停住,他忽然想起昨天賀知好像說了,不喜歡姓秦的姑娘,喜歡彆人。

彆人?

誰?

“ 賀知。”

陸戰生突然把臉從賀知耳朵上挪開,歪著頭盯著他:“ 你昨天說你喜歡彆人,那人誰啊?”

賀知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 你看,你又這樣!什麼都不說!”

陸戰生有些著急,他掰著賀知的肩膀強行與他対視:“ 到底是誰!你必須說!你要不說!我! 我就又要生氣了!”

“…”

賀知又看看他,彆開目光,滿臉的無奈。“一個傻子。”

啊?

傻子?

陸戰生立刻在腦海裡大範圍的搜索,可是想了一圈,也沒能想出賀知所認識的那些姑娘裡有哪個是傻的,看著傻的也沒有。

難不成是離開之前在北京新認識的?

操!那麼快嗎!

陸戰生簡直是越想越生氣,心說賀知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他怎麼就非得去喜歡個什麼人呢,他就不能誰都不喜歡嗎!

火氣頂到這裡,陸戰生以前那些莫名其妙沒有道理的懊惱和憤恨這就也跟著又冒出來了:

怎麼就沒生成個女的呢!

他要是個女的,賀知現在也不討厭他了,肯定就願意跟他好了啊,就不用去喜歡其他人了啊!

陸戰生氣急了,加上喝了些酒思路還總打滑 ,腦子裡想什麼,嘴上就能說什麼。

“ 賀知,要不,你把我當個女的吧。”

“…”

賀知猛的抬眼看他。

“ 不就是湊在一起過日子嗎,白天一張桌子上吃飯,晚上一個被窩裡睡覺,牽手,擁抱,親%e5%90%bb,我都可以做到啊,不信你看。”

說著,陸戰生立刻就湊過去,叭一下,親在了賀知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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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又是一個難得的晴好天氣。

大家都早早起了床, 洗洗衣物,曬曬被褥,單單就隻有陸戰生睡到了臨近中午, 仍然不打算起。

沒臉起。

一想起自己昨晚醉酒之後說的那些話,乾的那些事,陸戰生就想長睡不醒。

太丟人了啊!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得出讓賀知把他當女的那種話就算了,他居然還能上去就直接対著賀知的臉親了一口,他怎麼還能做出的這種事呢, 腦子抽抽了嗎!

陸戰生懊惱急了, 他自認臉皮厚如城牆, 什麼人的眼光都可以做到不甚在意, 平常根本不會有什麼事能讓他覺得尷尬, 昨晚那事但凡換另一個人, 哪怕是鄭延, 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尷尬的, 親一口怎麼了, 又不會少塊肉。

但,賀知除外。

也不知道為什麼, 從來任何事隻要跟賀知有關的, 陸戰生就覺得格外能惹他在意,賀知的態度決定著他脾氣的好壞,也決定著他臉皮的厚薄。

所以,現在, 他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麵対賀知, 因為昨晚親完賀知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対,他立刻就靠在賀知肩上繼而裝睡著了,他並沒有看到賀知的表情,不知道賀知是不是生氣,萬一賀知拿這事質問他或者訓斥他,他那臉可真不知道往哪擱。

哎!

陸戰生煩躁的想,酒可真他媽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再也不喝了!

鄭延和宋見他們在外麵曬著太陽侃大山,賀知在屋裡坐著看書。

時間分秒流逝…

陸戰生想上廁所。

並且,憋不下去了。

哎!

萬般掙紮之後,陸戰生決定視死如歸,愛咋咋地,畢竟再尷尬也不能尿炕,那他更沒臉見人了。

陸戰生從炕上爬起來的時候,賀知看了過來,感受到那道目光之後,他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施了咒一般,渾身上下都開始不自在,緊張的褲子都差點兒穿反了。

幸好這時,鄭延進來了,他早上叫陸戰生起床的時候被起床氣巨大的某人掄了一拳,這會兒看到陸戰生終於起了,過去抓起他的枕頭就作勢要揍他。

陸戰生沒躲。

“ 嗯?”

鄭延瞧著陸戰生這模樣感覺不太対勁,他琢磨了下,又把枕頭扔下,然後歪著腦袋盯著陸戰生壞笑了起來。“ 陸戰生,說,你丫昨晚喝多了是不是跟賀知哥撒酒瘋了?這回記不記得? ”

“…”

感覺賀知看過來的目光更是帶著刺,陸戰生當時都有點坐不住,滿腔怒火油然而生,張嘴就要衝鄭延吼:撒個屁的酒瘋! 老子是酒品那麼差的人嗎!你是不是找抽!

可吼出來之前,琢磨著鄭延最後的這句,他忽然反應過來了點什麼。

哎?

対啊!

他怎麼給忘了,自己喝酒了是不記事的啊,上次哭那麼丟人的事他都不記得,這回更丟人的事他也給忘掉不就行了?

陸戰生覺得,按照賀知的性格,如果自己主動先告知並不記得,那麼賀知可能就連提都不會提了,畢竟賀知規矩多,讓個大小夥子親一口在他看來肯定也不是什麼長臉的事,賀知臉皮那麼薄的人,也不可能硬摁著給他講述昨晚細節。

嘿!

想到這兒,陸戰生突然如釋重負,心說,嗯,酒真是個好東西啊!

怒火頓時全部散去之後,陸戰生衝鄭延笑了笑:“ 鄭延,早說讓你丫去看看腦子,你就是不聽,我酒品一向很好,喝多了隻會睡覺,從來不撒酒瘋,不信你問賀知啊。”

鄭延表示不信陸戰生的話,轉頭問賀知:“賀知哥,他昨晚到底乾沒乾什麼丟人的事,鬨沒鬨?哭沒哭? ”

陸戰生沒好意思跟賀知対視,自顧自的繼續穿衣服鞋子,但餘光一直注意那邊。

賀知繼續看了他片刻,隨後收回目光,輕輕歎了口氣,道:“ 沒有。”

看吧。

陸戰生心說我就知道,他穿完鞋子,抬頭又衝鄭延笑著說:“ 聽見了嗎,賀知從不會說謊,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說完,他美滋滋的出了門。

鄭延一臉失望的嘁了聲。“ 得意個屁,你小子酒品好才怪了,等著吧,早晚抓你小子一回現形!”

賀知又默默的歎了口氣。

午飯之後,陽光更是晴好,大家閒的沒事兒乾,就都約著一起去外麵山坡上散步閒逛去了。

賀知沒去。

陸戰生也沒去。

自從陸戰生把羅姨來的那封信給了賀知,賀知已經拿出來反反複複的看過好多遍了,越看臉色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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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生沒辦法了,想了想,就去找來了紙筆 ,打算給羅姨寫封信。

賀知見他在桌子上鋪了紙,立刻問他:“ 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幫你哄媽媽唄。”

“…”

賀知皺起了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從表情裡能看出來,在懷疑他會不會越哄越糟糕。

“ 乾嘛啊?”

陸戰生無奈的衝他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哄個人嗎,有什麼難的,我在你眼裡就那麼靠不住啊?”

賀知沒說話,但表情不可置否,就是靠不住。

“…”

陸戰生看出來了,但他作為一個剛剛乾了壞事卻正在裝失憶的人,沒什麼底氣反駁,就清了清嗓子,又道:“ 你等著吧,彆的不敢說,但我敢向你保證,這封信寄出去,下次羅姨肯定就會給你回信了。”

“ 你彆胡寫。” 賀知說。

“ 放心。” 陸戰生無奈道:“ 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絕無半句虛詞。”

賀知嘴角動了動,就沒再說什麼了。

陸戰生見他似乎默許了,就笑著衝他揚揚眉稍:“哎,我要是給哄好了,你怎麼謝我?”

“…”

賀知看起來有些無語,看看他:“ 你想要什麼?”

“ 嗯……”

陸戰生拿筆輕輕戳著臉想了半天,衝賀知眨了眨眼睛:“ 到時候再說。”

給羅姨的信,陸戰生原本是準備了長篇大論的,可是真的拿出信紙拿起筆之後,他琢磨了好半天,最終,也隻是洋洋灑灑的隻寫了兩句話。

雖然短短兩句,但他相信,份量絕不會比那些虛頭巴腦的長篇大論要小,足夠讓羅姨放心,且寬心。

隨後,陸戰生又給周明亮回了一封信,畢竟賀知也不在身邊了,羅姨以後在北京就隻剩一個人,他想拜托周明亮時常去照看一下,免得有個頭疼腦熱無人照料,也免得孩子不在身邊羅姨會覺得家裡空蕩。

信都寄出去之後,陸戰生又開始琢磨著如何幫助李月茹。

自從被陸戰生罵過那麼一次,賀知意識到了外麵流言蜚語的嚴重性,就不怎麼總去李月茹家了,但看得出來還是很不放心,經常拜托知青點的女生過去幫忙照看一下。

邊綏縣貧困,冬天燒爐子都不用炭,而是燒木頭,所以需要劈柴,這倒好解決,去一次多劈點就行了,可李月茹現在生活上最大的難題就是日常用水需要每天從井裡現打。

陝北土地缺水,一口井往往需要打的特彆深才能有水,所以每天打水是個很費力氣的活,不方便讓女生們幫著做,而且,長年累月的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陸戰生倒是不怕流言蜚語,他不怕彆人說他,他倒是可以每天過去一趟,但賀知提醒,流言蜚語傷害的也不隻是他們,対李月茹的名聲也不好。

於是,思來想去的,陸戰生決定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決定給李月茹家的井口做一個打水省力的裝置。

以前陸戰生在一些工具書上看到過,南方的水井口一般都會安裝井軲轆,搖一搖就能不費力氣的把水打上來,他見過圖片,也知道工作原理,都需要什麼零件,和鄭延他們研究了半天,找了半天材料,最終就給做出來了。

安裝好之後,有不少村裡的人過來圍觀,大家対這個東西的新鮮和驚奇程度,讓陸戰生和鄭延等人深刻感受到了這個村子裡人的閉塞和無知。

吳常德也覺得很新鮮,但作為一村之長,他故意端著沒露出無知的模樣,甚至問知青們這個東西是什麼原理,擺出了一副考他們的姿態。

大家都知道吳常德什麼意思,都沒理會他,隻有賀知很認真的給了大家解釋。

“打水的轆轤其實是輪軸的一種,用的是杠杆原理。”

賀知站在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