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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知道這些。

她喃喃道:“下次你去的時候,把我也帶著吧,我還沒見過你弟弟長什麼樣呢。”

溫沐儘量擠出一絲笑容,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羈源無奈道:“不要見他,他是個瘋子。”

溫沐調皮道:“比你還瘋嗎。”

羈源看向她,目光逐漸放鬆下來。

“嗯。”他說:“你也算見過。”

“我見過嗎?”溫沐驚訝的指了指自己。

他卻搖著頭,否定起來,溫沐想問,他就不回答了。

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意義,溫沐轉移話題,說起了天神墓的事。

“輝琉說定州城的災荒是因為東山的天神墓,天神墓裡有一株七神草,隻要拔出七神草就能解決災荒。”

羈源點頭:“七神草為天神血肉滋養,等到天神血肉消散,七神草就會吸取定州精氣,適逢天神墓下鎮壓著陰陽河,兩者相衝,便引發了定州災荒。”

這樣說的話,很容易使人覺得七神草是個邪物,可是事實上,這卻是一味奇藥,傳言不僅能治百病,還可增進修為,使人起死回生。

溫沐對他道:“我想和輝琉一起去天神墓。”

聞言,羈源怔了一下,問道:“為何?”

取出仙玉神識定會不可避免的傷害到羈源,若是能有七神草,或許可以為他治愈眼睛。

溫沐笑了笑,“我覺得身體很難受,所以想用七神草調養一番。”

羈源道:“那你留在這裡,我幫你拿回來。”

“不用了,羈源。”她說:“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吧,有你在身邊,我也會安心許多。”

她的話總帶著一份赤誠的信任,他第一次沒有被人說無法理解,無論他的行為多麼奇怪,她都會選擇相信他。

可惜這樣的信任不隻是對自己一個人,她的所有忍讓理解,都是基於天性的善良。

這樣很好,可是又不好。

就比如她對那個小皇帝,他明裡暗裡對她撒嬌暗示,隻要一裝可憐,她就會心軟,從而答應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臨走的時候,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又將溫沐的手貼在了他的%e8%83%b8膛上,嬌滴滴地對她道:“沐沐,我心很慌。”

溫沐本來在好好的曬太陽,突然覺得天好像陰了很多,一轉頭就發現羈源站在窗邊,陰沉沉地盯著她。

溫沐抽回手,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可那股壓迫感卻越來越濃,羈源的臉色讓人心慌。

扇影背著一把銀色長劍,銀光閃過溫沐的眼睛,長劍經過溫沐身側,突然發出一聲出鞘的響動。

扇柔拉著他,問道:“哥哥,這把劍是不是動了。”

扇影把劍拿下來,試著拔了一下,劍柄和劍鞘融為一體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啊,根本拔不動。”

“是嗎。”扇柔聳了聳肩,“可能是我看錯了。”

扇影注意到溫沐,於是說道:“這就是你想看的那把劍,沒什麼特彆的,拔都拔不出來。”

說著,他還給溫沐示範了一次。

礙於羈源就在旁邊,溫沐隻好裝作不關心的樣子,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把它帶著。”

這一趟去天神墓,除了輝琉和她,扇影扇柔都會跟著去。

扇柔抱著仙玉的畫像,傲慢地掃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避邪。”

溫沐疑惑地皺起眉頭,若是仙玉哥哥知道他的東西被人拿來避邪,恐怕會比自己更加無語。

聽輝琉說明日就走,他身邊的兩個小侍衛不樂意了。

飛粼有幾根頭發是翹起來的,說話的時候總是隨著他的嘴巴一動一動。

“公子,飛青還沒回來呢,我保護不了你,我們再等等吧。”

雷潤扛著刀走進來,也說道:“是啊,他除了輕功厲害什麼本事也沒有,連我都打不過,遇到危險肯定第一個就跑了。”

飛粼叉著腰,不滿道:“誰說我打不過你了。”

“上次比武誰打不過提前逃跑了啊。”雷潤故意提高了音量。

飛粼冷哼,“那是我餓了,去吃飯而已。”

雷潤道:“光說沒有用啊,你敢再比試比試嗎。”

“我怎麼不敢了!”飛粼躍到窗戶上,又跳到外頭,指著雷潤道:“過來,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兩人說著說著就去外頭打了起來,輝琉搖著扇子,無奈歎了口氣。

扇影又想見縫插針,給他安排自己的人,就說道:“這兩個小侍衛資質都不太行啊,我們扇家個個都比他們厲害,改日我給您挑幾個。”

輝琉道:“不如你留著給扇老爺子耍雜技。”

說完轉身上樓,留下飛粼和雷潤兩個人從東邊打到西邊,從遠處看過去,倒是彆有一番趣味。

最後兩人還是沒逃過要去天神墓的命運,在去之前,溫沐和輝琉去了一趟薑府。

雖然不知道這些日子延喜過的怎麼樣,但是去的時候,薑夫人很熱情地招待了他們,溫沐不好問旁的事,隻能叮囑延喜照顧好自己。

根據輝琉在定州暗衛得到的消息,他們很快在東山找到了天神墓的具體位置。

這還是溫沐第一次下墓,不免有些激動,她期待的跑前跑後,扇柔嘲諷她。

“又不是自己家祖墳,瞎激動什麼。”

有羈源在身邊,溫沐肯定不擔心會遇到危險,就算有鬼,也不可能比鬼王還要厲害。

找到墓門後,他們又花了許多時間,扇影才把墓門打開。

起初的墓道與普通地道沒什麼區彆,走在其中完全感覺不到這裡與外頭有任何不同。

直到他們都走進來,墓門關閉的一瞬間,溫沐才感到一股侵入骨髓的涼意。

羈源漫不經心的跟在最後,他們剛進去扇影就收回了陣法,墓道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溫沐先點起了火折子,扇柔奪過去,將火把燃了起來。

幾人剛準備往裡頭走,扇柔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第43章 紅眼

火把在扇柔手上, 隨著她的動作滅了一陣,火苗在地上嘭嘭跳躍,黑暗中時不時照射出她掙紮在地的恐怖模樣。

眾人很難立刻反應過來, 隻有扇影第一時間跑到扇柔身邊。

飛粼撿起火把,又點燃了幾份,墓道裡瞬間亮堂起來。

扇柔雙手反抓著後背, 身體痙攣似的抽搐, 她邊叫邊退到牆角,後背在牆壁上用力刮蹭。

扇影猛地意識到不對勁, 拉開扇柔, 將她後背的畫像取了下來。

可他剛觸碰到那副畫像,也和扇柔的反應一樣, 先是大叫一聲, 接著突然後退。

“是什麼蟲子嗎?我聽說墓室裡會有很多奇怪的蟲子。”溫沐緊張道。

扇柔舉起手,隻聽一聲巨響, 她背後的畫像被扔在了地上。

“什麼蟲子, 是這副畫。”

她跪在地上, 艱難地緩了一陣,觸碰到字畫的手明顯比另一隻手更加蒼白,撐著地劇烈顫唞。

“這畫怎麼了?”飛粼疑惑地蹲下`身, 伸手將畫撿了起來。

他的反應不出所料,亦是尖叫後退。

這是仙玉的畫像, 扇柔說帶著要避邪, 畫像上也沒什麼刀子毒藥,兩人的反應很快引起了大家的警覺。

“倒底怎麼回事?”輝琉問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扇柔咧著嘴, 不停對摩挲後背, 皺眉道:“這副畫突然變得好冰, 我骨頭都要被凍碎了。”

“冰?”輝琉蹲下`身,淡漠地掃了扇柔一眼,眼裡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扇柔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不是怕冷,它就是讓人受不了,就跟骨頭泡在冰塊裡似的。”

飛粼道:“公子,這副畫確實有古怪,我方才也感覺到了,您先彆碰。”

扇影道:“先前在外頭還不這樣,為何一進墓室就變得這麼冰了,莫不是墓室裡有什麼東西,或者這副畫招了什麼邪祟。”

“能有多冰?”雷潤滿不在意地彎了彎腰,指尖還沒觸碰到,就被那股寒意激了一陣。

他臉色煞白:“怎麼冰成這樣,我還沒見過這麼冰的東西。”

扇柔恢複過來,對這副畫心有餘悸,看來是真被刺激到了。

她一改先前的愛不釋手,轉而慍怒地說道:“一進墓室就變成這樣,恐怕不是避邪,得是招邪的東西。”

“那你一開始就彆帶這些沒必要的東西啊。”飛粼靠在牆邊,懶洋洋道:“誰下墓帶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扇柔白了他一眼,大吼道:“閉嘴,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輝琉咳了一聲,冷冷看向扇柔,她瞬間焉了下去,不服地轉過身子。

“走吧,這副畫就彆帶著了。”輝琉領著他們繼續往前頭走。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著溫沐疑惑道:“你在乾什麼?”

溫沐站在後頭,輕鬆拿起了畫像,羈源臉色突變,站在黑暗裡陰沉沉地望著她。

她展開畫像,看了眼畫像裡的仙玉,然後合起來,自己背了起來。

扇柔驚訝道:“你不怕冷?”

溫沐淡淡道:“我沒有什麼感覺呀。”

“怎麼可能呢。”扇柔走過來,見溫沐沒什麼反應,以為真的沒事了,剛把手伸出去,就被一道白光擊退。

輝琉神色也有了些變化,扇影打量著她,在眾人詫異的沉默後,他突然說道:“莫不是你搞的鬼。”

溫沐哪裡想到他會這麼說,自己隻不過是嘗試一下,並未感到異樣,又覺得太子哥哥的東西不應該被扔在這裡,所以才拿了起來。

她有些窘迫,不知該做何解釋,起初拿起這副畫的時候,她還在糾結要不要這麼做,一則是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反應,二則怕彆人因此懷疑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羈源在身邊,不由多顧慮一些。

可是她想到,仙玉為自己出兵征戰,又為她而死,幾次三番都是毫不猶豫,若是自己在這裡猶豫了,恐怕真的對不起他。

以至於在這期間,溫沐都沒有看羈源一眼,隻是能感覺到他站在角落裡投來的冰冷目光。

扇影始終認為此事與溫沐有關,堅持逼問她,溫沐哪裡說的過此人,隻能懵懵的睜著一雙大眼睛。

就在他走過來要抓住溫沐的時候,羈源站在她麵前,冷冷地掃了扇影一眼,壓低聲音道:“滾開。”

扇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擊退數丈。

羈源低頭,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她。

溫沐感覺從頭到腳都是涼的,心裡一直祈禱,他那麼討厭前世的自己,千萬不要在這裡發現真相。

可他隻是沉默一陣,忽然移開目光,冷冰冰的走到了彆處。

雷潤思索一番,有模有樣的解釋道:“太子仙玉的畫像,想來是有些靈性的,既然尋天劍認主,想必這副畫像也會認主。”

“你這話說的著實愚蠢。”扇柔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