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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斜了溫沐一眼,說道:“認主那也是認仙玉本人,跟她有什麼關係。”

扇影也道:“是啊,若是認主,也不該認她。”

溫沐心裡慌的不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感覺,猜想可能是因為她曾與仙玉同為親兄妹,所以才能拿起這副畫。

她斂去驚慌的神色,轉而甜甜一笑:“我也不知道呀。”

扇柔沒好氣地嘀咕:“外麵的時候不認主,一下墓就認主了,真是奇怪。”

溫沐道:“既然在墓裡,我們也不好將畫扔下來,畢竟下次離開還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呢,弄丟了就不好了,好歹也是文物,恐怕值不少錢,我就帶著吧,也不是很重。”

她扶了扶畫像,剛準備走,一回頭就發現羈源滿臉古怪地盯著她,溫沐衝他笑笑,示意他跟上來。

輝琉走到溫沐身邊,展開扇子,壞笑道:“還好仙玉是個死人。”

溫沐一愣,心裡有些難受。

她咬咬唇,沒有再說話。

他們在墓道裡走了沒多久,穿過墓室後又是一條墓道,沒有旁的路,也看不到筆畫棺木什麼的,連個機關都沒有。

扇柔道:“這是哪個天神的墓?未免太寒磣了。”

走著走著,雷潤忽然停下來,一臉嚴肅地對眾人道:“你們有沒有發覺不對勁。”

飛粼跳到他身邊,十六七歲的少年,精力十分旺盛。

“怎麼,你見鬼了?”

“一邊去。”雷潤打開他的手,來到輝琉麵前,拱手道:“公子,這地方好像能壓製法術和力量,我總覺得身體裡氣息運轉不通,方才想開個石門都沒力氣。”

輝琉不修玄門法術,所以不大有異樣,而扇影與扇柔卻肯定了雷潤的說法。

溫沐問羈源:“你怎麼樣?”

他垂眸看向溫沐,淡淡道:“這裡是天神墓,除了天神以外的人,力量都會被壓製,我更是如此。”

前方還有許多未知的路,聽他這麼一說,溫沐不免擔心起來。

羈源道:“保護你一個人綽綽有餘。”

他戲謔地撇了眾人一眼,說道:“他們就自生自滅吧。”

輝琉道:“不用擔心,可能是墓裡空氣無法流通,所以才會覺得不舒服。”

他帶著眾人繼續走,溫沐看到羈源不屑地笑了一聲。

於是問他:“你笑什麼?”

羈源道:“那個小皇帝蒙人呢,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不過一直沒有說。”

溫沐不理解:“為什麼不說。”

羈源挑眉:“說了他們還敢為他賣命嗎?”

墓道越走越窄,雷潤不禁擔心起來:“我們走到哪兒了,為什麼現在還在這個墓道裡。”

就在此時,溫沐見到前方分出一條岔路,岔路前有道石門,她舉著火把走到岔路上,對眾人道:“這裡有個門,你們……”

她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所有人都不見了。

溫沐愣在原地,腦袋空白了一小會兒,不知不覺後背都沁出一層冷汗。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可能在她腦海裡過了一遍,他們遇到危險了,自己被拋棄了,或者是惡作劇……

溫沐一邊往回走,一邊喊著他們的名字。

“羈源?”

“輝琉?”

“羈源,你在哪兒?”

她不敢喊的太大聲,走了幾步就不敢走了,生怕自己離開那個地方太遠,讓他們找不著自己。

溫沐趕緊把畫像從背上拿下來,擋在前頭想做成防身的武器。

她手沒那麼大,又要拿畫像又要拿火把,一時間沒平衡好,畫像掉在地上,她彎腰撿起的瞬間,眼前出現一張血淋淋的臉。

“啊!”

溫沐嚇得大叫一聲,雙腿癱軟坐在地上,羈源從墓道上方跳下來,撈起她飛到一邊,猙獰的怪物趴在溫沐待過的地方,差一點就抓住了她。

眼前的墓道又變成了先前的模樣,大家忽然之間又出現了。

隻不過這裡多了幾隻人身蝠臉的怪物,方才那血淋淋的臉,正是受傷的扇影。

“這裡怎麼回事?”溫沐驚慌失措地問道。

“這是鬼蝠,吃人的東西,一直攀在地道上,光線太暗,我們都大意了。”

說完,他又問她:“你去哪兒了?”

溫沐道:“我還想問你呢,剛把我看到一條岔路,剛走過去你們就不見了,就是那條。”

溫沐指過去,卻發現根本沒什麼岔路,他們麵前隻有一條墓道。

“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看到還有另一條。”

天神墓裡,眾人的力量都被壓製,很快就要打不過那幾隻鬼蝠。

羈源躲過一隻鬼蝠的攻擊,對溫沐道:“跟著我,不要再走丟了。”

溫沐忽然想起了什麼,在羈源打碎一隻鬼蝠腦袋的時候,立刻衝出去,撿起了地上的畫像。

眼前瞬間又出現了她之前看到的墓道。

“我知道了,是這個畫像,因為這是天神墓,所以畫像能找到正確的路。”

羈源皺眉:“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溫沐慌神,支支吾吾道:“這……”

她拉住羈源的手,在被她主動觸碰的時候,他整個人一怔,全身僵直起來。

溫沐對輝琉招手:“大家都過來。”

輝琉來到她身邊,溫沐道:“抓住羈源。”

聞言,二人對視一眼,都對彼此極為嫌棄。

溫沐道:“快點抓住他,我找到路在哪裡了。”

她將眾人喊了過來,鬼蝠仍在不停攻擊,它們攻勢凶猛,幸得數量不是很多,但大家還是多多少少受了些傷。

幾人拉住彼此,果然如她所說,看到了另一條路。

溫沐快速跑過去,進入墓道後鬼蝠也跟了上來,雷潤飛粼負責斷後,其餘人來到墓門前,研究該怎麼打開。

鬼蝠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張著獠牙不停的攀爬在墓道周圍,約莫還剩三四隻,其凶惡程度很難立刻除掉,隻能趕快打開墓門找機會逃跑。

輝琉下墓之前對東山做過許多研究,根據殘留下來的古墓手稿,對地宮的路線有了一些了解,他憑借記憶找著墓門的開關,羈源卻阻止他。

“退後。”

他冷冰冰地說了兩個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第44章 威脅

他劃破自己的手指, 引出幾滴鮮血,鮮血滴在地上,灰色的牆壁突然動了起來, 溫沐仔細去看,才發現眼前根本不是牆壁,而是一群盤在一起的灰色小蛇。

羈源道:“這是吃人腐肉的屍蛇, 每條蛇身上都有引鉤, 引鉤中有劇毒,絕對不能碰。”

扇影離得遠, 不大能看清, 這些蛇完全與石壁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不耐煩道:“你在看什麼地方, 哪裡有蛇,你是不是眼花了。”

羈源完全把扇影當成透明人, 他劃破手心, 將手放在地上, 畫出一道血線,墓門上的屍蛇開始蠕動,沿著血線爬了下來, 一團繞著一團,從那條血線離開了墓門。

扇影這才發現羈源說的沒錯, 不自覺有些窘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後麵鬼蝠的攻勢越來越強, 飛粼被鬼蝠刺穿腹部,頓時鮮血直流, 倒在地上吐著血。

屍蛇從飛粼身邊經過, 一直遊到看不見的地方, 長長的隊伍在陰冷的墓道裡顯得極為詭異。

雷潤捂著飛粼的傷口,驚慌道:“這東西會吃人血,飛粼流了這麼多血,這該怎麼辦。”

羈源撇了他一眼,冷冷道:“屍蛇隻吃死人,等他死了你再叫喚。”

他的語氣很不友善,雷潤一時生出許多不滿,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人,總覺得他非常古怪,很多行為都讓人難以理解。

輝琉終於找到機關,成功打開了墓門,眼前出現了一條與外頭不同的墓道。

眾人剛進去,鬼蝠就追了上來。

他們不知方向的跑了一陣,羈源換了飛粼走到後麵,先後殺了兩隻鬼蝠,隻剩下一隻最為凶悍的。

它攀在黑暗裡伺機待發,時而攻擊時而躲藏,惹得眾人煩躁不堪。

他們在複雜的墓道裡連躲帶逃,越往裡走天神墓對他們的壓製越強,幾乎已經使不出任何力量。

羈源的身份特殊,比常人更受約束,他一邊保護溫沐一邊抵禦鬼偶攻擊。

就在鬼蝠趁虛而入,即將要要抓住溫沐時,她背後的畫像散發一道金光,鬼蝠痛苦地嘶吼一聲,立刻退了好遠。

它試探著再次衝上來,溫沐察覺到異樣,拿出畫像對著鬼蝠,那鬼蝠看到畫像後果然不敢靠近。

眾人見這畫像對擊退鬼蝠有用,紛紛來到溫沐身邊。

扇柔驚訝道:“還真能避邪?”

雷潤架著飛粼,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碎地不成樣子,飛粼腹部受了傷,血流不止,雷潤情況也不太好。

溫沐將畫像舉在前頭,鬼蝠攀到墓道上方,但尋了好幾次機會,也沒辦法抵擋畫像的控製。

它慢慢後退,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輝琉道:“不能掉以輕心,這種東西很邪門,恐怕還會有幫手,我們必須斷了它的後路。”

“公子,飛粼受傷了。”雷潤帶著飛粼來到輝琉身邊,“現在血也止不住,情況很不好。”

輝琉看了眼飛粼的傷口,喂他吃了顆藥,又在他傷口上敷了些止血的藥粉,就對雷潤道:“你帶著他先走,我來斷後。”

扇影的劍被鬼蝠啃的隻剩一截,他乾脆扔了出去,想拿尋天劍試一試,可結果還是一如既往,根本拔不出來。

他罵了一聲,隻能再將尋天劍放回去。

幾人來到一個墓室,仍與外頭沒什麼差彆,隻不過多了些古物,零零散散擺在角落裡。

墓室的南邊立著一尊石碑,石碑上刻了一些文字,溫沐看不懂,扇影說這是幾千年前的字,他也不認識。

輝琉提著火把看了一眼,隨後又開始討論解決鬼蝠的事。

他脫下外袍,沾著血畫了一張符,畫完後掛在墓室石門處,說道:“這是流火符,隻要--------------/依一y華/鬼蝠進來,流火符就會蔓延整個墓室,我先打開門引它們進來,你們找準機會跑出去。”

“跟在我身邊。”羈源將溫沐拉到身邊,悄悄來到石門旁邊。

另外幾人站在對麵,石門逐漸有了動靜,鬼蝠的嘶吼從石門外傳進來,輝琉對他們使了個眼色。

他走到石碑前,在鬼蝠衝進來的刹那跳到石碑上,其他人趁機從石門跑出去,輝琉縱身一躍,羈源回身接住他,結了一道封印,將石門重新關閉。

流火符在墓室裡燃燒地很快,鬼蝠掙紮時打碎石門,火焰從石壁一路蔓延。

溫沐已經分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輝琉領著眾人一路快跑,不知踩到了什麼機關,在火焰就要燒到他們的刹那,腳下的石板突然鬆開,眾人猛地掉進了機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