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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列車 惜禾 4462 字 1個月前

這個空間,皎潔地看著他:“你騙我!”

“嗯。”他當仁不讓。

“你怎麼會來!”

寧放鬆開她,靠在門邊:“感覺有人想我想的要哭了,所以來了。”

嶽佳佳咬著唇,沒否認。

寧放說:“本來想訂你隔壁,結果一層都沒房了。我看聶青這幾年越來越變態,恨不得能拿把大鎖把你們全都鎖起來。”

“你彆這麼說老師。”嶽佳佳搖搖頭,“老師很好的。”

寧放嗤了聲,到底是不說話了。

他看著他的姑娘往裡走,背著手小領導似的視察,明明是一樣的房間,她總是格外好奇,點點腦袋,像模像樣點評:“這裡也很好嘛,我可以上來看你。或者你下去找我。”

“當著你老師的麵?”他笑著問。

大抵是因為心虛,嶽佳佳拒絕了這個提議:“還是彆了。”

“怎麼,我不是你哥了?”

她站在床邊,嬌嗔地瞪了哥哥一眼,嘴唇紅豔豔的,整個人溫婉得像這江南水鄉。

寧放突然朝她走去,一直逼著她後退,低著頭,鼻尖幾乎要蹭上她的唇,鞋尖抵著鞋尖,一直到窗邊,他將她轉過去,從後麵擁抱。

嶽佳佳看見的是窗外的江南園景,聽見的是寧放漸快的呼吸。

他的手指撩開了裙邊,一直摸進看不見的地方。她跟被扼了脖子的小雞崽似的無用地撲騰自己的小腳丫,兩條腿緊緊扭成麻花。

希望他不要過來,卻也不忍拒絕。

寧放一口咬在少女修長的頸上,像嗜血的野獸,利齒陷入皮肉,聞見芬芳的味道,手指停住。

嶽佳佳攥緊了窗簾,無助地拉扯,下一秒,寧放改為溫柔的親%e5%90%bb,%e5%90%bb遍她敏[gǎn]的脖子,他的手堅定地撩開了褲邊,勾了一下。

女孩額抵著窗簾,不適應地唔了聲。

滑溜溜的,指尖陷進去,像是觸碰豆腐的感覺。

他的呼吸沉重,%e5%90%bb也用力,她的眼尾沁出害羞的水意。

寧放想起了嶽佳佳的小裙子。

他知道某些約定俗成的賽場禮儀。

他慢慢地動了一下,懷中的女孩如大雨中的小樹,東倒西歪。他的神情沒了之前的輕鬆,眼裡冒著一團火,想要更進一步,想要看看,卻又有根緊箍咒。他呼一下把她抱到床上,撲通一扔,自己快步出去了。

關門都帶著火氣。

門外,有旅人拖著行李經過,寧放靠著門板,等人走了才緩緩抬起手,指腹輕輕搓了一下,像在確認什麼,心裡暗罵宋亦那個狗嘴巴真是歹毒!

太陽%e7%a9%b4一根筋跳啊跳的,他仰頭深深籲了口氣。

門內,嶽佳佳軟綿綿躺下,將自己團成一團。這是一張很大的雙人床,她忽然想起寧放家裡那張床,他好像從沒睡過這麼大的床,沒有住過這麼大的房間。

這麼一想,心疼壞了,坐起來,想去找他。

門開了,寧放麵無表情走進來,規規矩矩坐在床邊,身後窸窸窣窣,嶽佳佳如那根絲帶,貼著他,爬到他腿上坐好,親昵地貼貼,裙擺因為這個姿勢撩高,瑩白的長腿落在他褲腿邊,膝頭點著柔軟的床墊。

寧放往後撐著手,仰頭看她,她看清了寧放眼裡尚未散去的那把火。

她在心裡說,再等一等,以後,我會把我的秘密告訴你。

寧放垂眼笑了一下,再看她時眼裡的情緒沒了,摟著她:“彆招我啊,管殺不管埋的壞丫頭。”

嶽佳佳目光灼灼:“哥,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廢話。”有人不耐煩。

“你回答我。”她膽子大了,揪他耳朵。

寧放安靜了幾秒,鄭重答複:“會。”

“一直是多久?”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她高興了,滿意了,她親%e5%90%bb他,心事全在這個%e5%90%bb中。

寧放聽見了,她說:“我也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喜歡你。”

...

有人扣響國家藝術體操隊總教頭聶青的房門,門外站著唇色發白的嶽佳佳。

“老,老師……”私下裡,她仍是這麼稱呼聶青的,十幾歲的小孩,用自己幼稚的方式紀念著什麼。

聶青伸手摸她臉,倒是不燙。

嶽佳佳純粹是因為撒謊被嚇成這樣的,小聲說:“我不舒服,今天能不能請假。”

聶青說:“不是本來就讓你今天休息麼?回去,一會兒我讓隊醫來看看。”

小姑娘慢吞吞進了隔壁房間,乖乖躺好,隊醫來的很快,檢查完說沒大事,估計是中暑了。

於是,嶽佳佳得到了一罐苦兮兮的藿香正氣水,一塊聶青留給她甜嘴的小蛋糕,被允許獨自留在房間休息。

大家走光後,她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活蹦亂跳得壓根不像生病的孩子。

嶽佳佳從小到大規規矩矩的,從沒做過出格的事情,一丁點壞念頭都不曾有過。可在這一天,連打香椿都不敢的姑娘,頭一回騙了她最尊敬的恩師,隻為樓上的那個人。

她趿著鞋跑出來,從樓梯間跑上九樓,寧放站在電梯口,聽見樓梯間門開,回頭一瞧,笑了。

她被撞破了小心思,臉頰泛著誘人的粉紅,一步步蹭到他身邊,把自己的手塞進他手裡。

第72章

寧放非要逗她:“著急什麼?”

她墊腳捂他嘴, 他笑著躲開,把她兩隻爪子鉗製住,在無人的過道上親了她一口。

這兒沒有聶青, 沒有認識的人, 所以小姑娘不怎麼緊張,隻是有些害羞,寧放鬆開她時, 她低下頭, 發際線都透著一股乖巧。

一回去,寧放就把衣服脫了——

嶽佳佳的視線無處安放,那件衣服兜頭罩下, 她的世界裡全是寧放的味道。

“想什麼呢。”男孩賴裡賴氣地問。

她扒拉出小腦袋,不說話, 見他彎腰翻出一件新T恤,他的腰窄窄的, 脊椎骨因為這個動作每一節都能看出形狀,兩條肌肉從後腰一直到肩膀處, 顯出一種溫潤的光感, 像是一塊玉。

寧放穿衣服的樣子很爺們,兩臂舉高穿過袖子, 狠狠一扯, 衣擺滑落至褲腰處,他轉回身, 見嶽佳佳還捧著他的衣服, 笑著拿走, 大掌呼嚕一下腦袋瓜, 矮身湊近, 將她逼在床沿與他之間,問:“你想在這兒玩還是出去玩?”

嶽佳佳盯著他壞笑的眼,趕緊說:“出,出去。”

寧放就把她拎出去了。

他們上了車才敢牽手,到了西湖下車。杭州河流縱橫,湖蕩密布,空氣清新潮濕,與北城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兩人在湖邊散步,都想到了年幼時說要一起旅行的話。

嶽佳佳靠近了些,一手被寧放牽著,一手緊緊抱著他胳膊,人依偎著,與他走過江南水鄉。

寧放垂眼瞧她,手臂最能感覺到她的變化,她%e8%83%b8`前的些微起伏像遠處的山,不高,卻不容忽視。

“不熱啊?”他抻了抻,故意的。

她知道他使壞,哼哼著:“我冷。”

他笑了,感覺她抱得更緊。

“哥,你什麼時候走?能看完我比賽嗎?”

“能。”

“那我給你拿票,你小心點,彆被老師發現了。”

“成。”

兩人在西湖逛了一圈打道回府,路上買了糖藕,都沒吃過,寧放咬了一口眉頭就不自覺皺起來了:“齁甜。”

嶽佳佳倒是覺得好吃,又糯又軟,她喜歡甜口的食物,抿了抿拇指上的桂花蜜,還想再吃一塊。

寧放遞給她:“你全吃了吧。”

她可不敢,說我隻能再吃一塊。

那剩下的怎麼辦?

小姑娘巴巴瞧著無所不能的哥哥。

最後,那盒桂花糖藕是寧放捏著鼻子吃完的,她在一旁看的咯咯笑,忙找水喂他,寧放眼裡閃寒光,卻有點拿這丫頭沒辦法,隻能把小爪子捉過來狠狠一捏——

小丫頭嗷嗷叫,他又默默鬆開,看著車窗外,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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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電梯上八樓,嶽佳佳出了一身汗要回去換衣服,門一開,和提前回來的聶青撞了個正著。

她後頸汗毛都豎起來了,腿軟,要不是寧放扶著真能栽地上去。

聶青敲門沒人應,正想打電話,看見電梯裡出來的兩人,神色莫辨。

寧放朝她道好:“聶教。”

“小放?你怎麼來了?”

“正好放假,我來看她比賽。”寧放這說的是大實話,所以心裡不慌,甚至特彆淡定地拍了一下嶽佳佳腦袋。

聶青的目光掃過嶽佳佳外出的衣服。

“我剛帶她出去吃了個飯。”他說。

聶青問:“你住哪?”

“樓上。”寧放抬手指了指。

嶽佳佳本來在外頭熱得粉紅的小臉又煞白煞白,不怎麼敢看老師。

聶青見她這樣,以為她還難受,就沒顧得上想彆的。都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對寧放很放心,說:“不舒服兩天了,我不放心回來看看,得,你守著她吧,我走了。”

寧放做戲做足,跟了兩步,問聶青:“耽誤明天比賽麼?”

聶青回頭看嶽佳佳,小孩忙表決心:“不耽誤!”

“對了。”寧放跟聶青商量,“她和隊友一個屋,女孩的房間我不方便進去,乾脆今天就讓佳佳在我那兒休息,也能休息得好一些,晚上吃過飯我把她送下來。”

聶青點點頭:“你們自己安排吧。”

...

於是,嶽佳佳抱著換洗衣服跟著寧放上樓了。

甚至是在聶青的允許下!

她老半天不會說話,看著寧放脫下汗濕的T恤,忽然跑過去戳他一下,戳他結實的小腹,估計戳疼他了,聽見哥哥咬著後槽牙嘶了聲,撒丫子趕緊跑。

又笑又怕地躥浴室裡,生怕被他逮著。

寧放在外頭低吼:“嶽佳佳!”

她趕緊鎖上門。

水聲漸起,女孩在裡頭洗澡。

寧放在原地立著,小腹上還有小姑娘沒輕沒重戳的一個紅痕。這時聽見水停了,他知道裡頭是什麼情況,把衣服扔一旁,乾脆戴上耳機。

唱完兩首歌,嶽佳佳出來了,穿著水紅色的睡裙,光著腳丫,如出水芙蓉一般叫人挪不開眼。

寧放沒說話,轉身進浴室裡,小姑娘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發呆,聽著水聲也不自在,撓撓耳朵,撿起哥哥的耳機聽,一首歌沒聽完,他出來了。

沒穿上衣,%e8%83%b8膛也沒擦乾,細小的水珠滾下來,在褲腰上洇開一灘深色水跡。

...

寧放靠在床頭,朝這邊一動不動的小孩吹了聲口哨,拍拍身邊的床單。

嶽佳佳眨巴眨巴眼。

“過來。”

她慢騰騰挪過去,挨著他躺下。

她有些緊張,卻聽寧放笑出聲:“想什麼呢。”

她不說話,軟乎乎地一團抱著他。

寧放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