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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過往吧?

“我現在才是建安王妃啊,”陸孟一邊想著,一邊敷衍說:“按照身份你現在比我低。”

“不過我不跟你計較,你要嫁給建安王我知道了,你說完了嗎?”

陸孟一副“不與傻子爭長短”地說:“你要是說完了就出去吧。天色不早了,這一片營地可是男子營帳,若是有人看到你出入男子的營帳,你的清白就毀了。”

“清白毀了你就嫁不成建安王了。”

百裡月被噎的難受,她長這麼大因為身份尊貴,在南疆更是無人不知她跋扈,說話從來不拐彎。

這麼多年難逢敵手,這一次踢到鐵板,氣得麵紅耳赤,跟烏大狗似的。

“你真的好惡毒,你的清白才沒了呢!你既然知道這裡是男子營帳,為什麼還住在這裡?”

“因為我是建安王妃啊。”陸孟挑了挑眉說:“我至少現在還是。”

百裡月一身紅衣,本就生的嬌俏,現在氣得人麵紅衣相映紅。

走又不甘心,不走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今天來就是來挑釁建安王妃的,好了解一下這個建安王妃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本以為這建安王妃肯定是和其他的女子一樣,善於裝柔弱做一些陰險的事情,比如給那匹馬下藥。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在這個女人的麵前根本占不到上風。

不過挑釁人多年的百裡月,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

說道:“你一定給那匹馬下藥了吧,彆以為你做的事情彆人不知道。”

“槐花說了,如果你沒有給那匹馬下藥的話,軒哥哥是最可能馴服那匹馬的人,那匹馬都沒有傷他,隻是把他圈在了圍欄裡,不讓他離開。”

“你搶了軒哥哥的風頭,還敢向皇帝要免死金牌,又拿了風曲國的信物,你的死期不遠了!”

陸孟沉默了片刻,在百裡月以為她終於被自己給氣到,終於裝不下去了的時候,陸孟問她:“槐花是誰?”

陸孟其實猜出來了,槐花可能就是那個巫蠱師。

陸孟對這個巫蠱師很感興趣,主要是想要他的藥。

百裡月下意識地回答:“就是我身邊的侍……”

“他是誰關你什麼事兒?!”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等我把你給那匹馬下藥的事情告訴軒哥哥,軒哥哥肯定會厭棄你!”

陸孟本來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視線不經意地朝著門口掃了一圈兒,看到了一角一閃而過的玄色衣袍。

陸孟稍稍坐直了一點,靠在床頭上,突然間對百裡月說的話開始感興趣了一樣。

問百裡月:“你為什麼叫建安王軒哥哥?他可是我的夫君,你這樣稱呼他實在太肉麻了。”

“哼,我和軒哥哥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百裡月說:“我和軒哥哥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互許終身了,當時在宮中,我掉進了荷花池,就是軒哥哥救的我,我此生非軒哥哥不嫁……”

陸孟大受震撼,原來還有這層淵源,怪不得左一句軒哥哥右一句軒哥哥,荷花池真的是奪人清白的壞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那麼小就知道喜歡他了?真厲害,我那麼小的時候,就知道糖葫蘆好吃。”

陸孟說:“你問過他了嗎?他喜不喜歡你啊?”

“軒哥哥當然喜歡我,”百裡月說著,拿出了一段發帶,陸孟看不出什麼年代久遠,反正是紅色的一根發帶。

她從懷裡掏出來,伸手到陸孟的麵前,微揚著下巴,對陸孟說:“看到沒有,這是當時軒哥哥親手給我係上的,你知道贈女子發帶是什麼意思嗎?”

“是他要娶你的意思嗎?”陸孟故作一臉單純地問。

“沒錯!”百裡月非常滿意陸孟的配合。

陸孟笑著點頭:“那還真是青梅竹馬呢。”

陸孟朝著帳篷外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提高了一些聲音說:“沒想到啊,建安王看著一本正經的,平時裝的好像正人君子一樣,居然這麼騷氣,那麼小就知道到處留情!”

陸孟搖頭感歎道:“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到底勾搭了多少女人。”

“你胡說!軒哥哥才不是那種人!”百裡月提起烏麟軒,眼睛都亮起來了。

“軒哥哥人品貴重,在皇子當中是獨一份兒,當今皇子隻有他出宮立府,封了建安王,整頓江北功勞在身,父親說他將來必定貴不可言!”

這百裡月是真的敢說。

陸孟聽到貴不可言四個字,眼皮都跟著一跳,又朝著帳篷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陸孟倒也理解,百裡月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兒,覺得在她麵前胡言亂語,她也不敢怎麼樣。

就算她敢說出去,百裡月難道不敢到打一耙嗎?

陸孟微微搖頭,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不是想做王妃,你是想做皇後啊。”

百裡月聽到建安王妃說話比她還要放肆,微微愣了愣,但很快又說:“你少胡說八道,但你最好心裡有數,軒哥哥的正妃隻能是我。”

陸孟點頭說:“你說得對,你的家世出身才跟他最合適,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小小年紀私定終身,你的清白都搭他身上了,他肯定得娶你啊,那你準備跟他生幾個孩子呀?”

陸孟要是穿個軍大衣的話,就跟那冬天街邊上遛彎的老大爺一樣,滿臉八卦,“你是不是連跟他生孩子叫什麼名都想好了?”

百裡月到底年紀還小呢,她比陸孟這具身體還小一歲,個子也比陸孟小。

聽著建安王妃越問越離譜,問得她耳根微微發熱,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她幾句話帶跑了。

“我是想生三個的,但有一個必須得姓百裡,父親就隻有我一個女兒,”百裡月說:“名字就……”

“唉你等會兒,你彆跟我說,孩子名字這麼重要的事,你親自跟你的軒哥哥說吧,他已經回來了。”

陸孟說著一抬手,指著門口說到:“那不是嗎,就在你身後站著呢。”

“王爺啊,既然回來了怎麼不進來?”陸孟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對著門口說:“彆藏了你袍子都露出來了,是不是見了你的好妹妹不好意思呀?”

“小紅獨龍,快把王爺留住,這兒有點終身大事跟他商量呢。”

陸孟朝著門口喊,知道她的傭兵小團隊一定能聽得到。

陸孟掀開了被子下床,把鞋隨便踩在腳底下,也不好好穿,就拖拉著,一隻手就摟過了小辣椒的小蠻腰。

帶著她朝著門口走:“我帶你去抓你的軒哥哥。”

烏麟軒確實回來有一會兒了,見到銀月郡主在這兒,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沒急著進來。

他是想聽這兩個人在聊什麼,銀月郡主這件事,烏麟軒從來沒有打算和他的王妃說過。

其實辛雅分析的是真的差不多的。

烏麟軒如果能借到百裡王的勢,說不定就能入主東宮。

他怎麼可能隻娶一個妃子。

可是聽著聽著,他的王妃的態度和他想的截然相反。

她沒有因為銀月郡主找上門,甚至對她出言不遜,要奪取她王妃之位,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慌亂。

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幾句話就把銀月郡主牽著鼻子走,烏麟軒莫名地覺得,他的王妃這副樣子有點像馴馬。

然後聽著聽著,他就也被“牽”進來了。

烏麟軒這輩子覺得難堪的場合不多,上一次他的王妃當著他的麵,拆穿他的薄情算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烏麟軒硬著頭皮掀開帳篷進來,否則無論是跑掉還是被在門口抓住都更難看。

畢竟陸孟剛才喊的那一嗓子,獨龍和小紅已經落地了,他們功夫雖然單個拎出來不一定能打得過烏麟軒,但是要拖住他很容易。

陸孟摟著小辣椒走了兩步,就正對上掀營帳進來的烏大狗。

“這不,你軒哥哥來了,”

陸孟把百裡小辣椒,朝著烏麟軒的麵前一推,笑著說:“銀月郡主她說要嫁給你,做你的王妃做你的皇後,跟你生三個孩子,但有一個得姓百裡。”

陸孟說:“你們快好好商量商量,要不就生個十個八個的,跟小豬崽一樣,子孫滿堂嘛。”

百裡月到現在才猛地意識到,她被建安王妃給耍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當著軒哥哥的麵說?軒哥哥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軒哥哥……”百裡月能看出是真的喜歡烏麟軒,從他進入營帳開始到現在,臉已經紅得像猴屁股一樣了。

之前在自己麵前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完全收斂了起來,像一隻手足無措的小奶貓。

哎喲還挺可愛。

陸孟看熱鬨似的看著他們倆。

烏麟軒他覺得自己現在成了戲台子上麵的戲子。

演的還是“捉奸在床”。

雖然他跟百裡月根本沒什麼,可是在烏麟軒的打算之中,如果要借百裡赫的勢,那麼娶他的女兒是勢在必行。

即是聯合,也是牽製。

而烏麟軒現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好像他的那些心思,他那些理所當然的觀念,在他的王妃麵前都變得非常的可恥。

烏麟軒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透著涼薄的通透雙眼。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短暫凝滯,烏麟軒皺著眉,不知道說什麼。

“軒哥……”陸孟在小辣椒的身後,突然間伸手又推了她一把。

“去呀,跟你的好哥哥商量商量婚事。”

陸孟直接把她推向了烏麟軒的懷裡。

百裡小奶貓猝不及防,向前踉蹌了兩步。

不過在她要撞進烏麟軒的懷中的時候,烏麟軒突然躲開了。

烏麟軒本來應該順勢扶住她。

為了百裡赫的勢,他就算是裝,也要裝出對銀月郡主的客氣,可他竟然下意識地躲開了。

譬如蛇蠍一樣。

陸孟身邊如果有瓜子兒的話,現在已經嗑起來了。

百裡月因為烏麟軒突然間的躲避,又向前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她有一些難以置信地側過頭,看向了今天白天在比賽的時候,還時不時會跟她對視的軒哥哥。

她咬住了嘴唇。

接著又看向了建安王妃。

這個她以為軟弱可欺的女人,正抱著自己的手臂,她姿態非常隨意地站在地上,她的長發鬆散垂落,唇紅齒白笑得彎彎的眼透著輕慢,甚至沒有任何女子的端莊。

她屁股正好靠在桌子的角上,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紈絝一樣的不端不正。可也透著一股無人能夠輕易撼動的勝券在握。

百裡月知道,今天是她輸了。並且回想起建安王妃自從她硬闖進來之後的言行舉止。

百裡月覺得自己像一個跳梁小醜,平白無故演了一場大戲給人看。她生平從沒有受過這樣大的屈辱,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他直接衝向了門口,掀開了帳篷的簾子跑了出去。

烏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