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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孟推他推不開,衝他耳邊咆哮:“你有病趕快治一治吧,彆在這纏著我!滾!”

烏麟軒躲了躲,親了親陸孟因為憤怒發紅的耳朵說:“那你說嘛,我用哪種方式讓她死?嗯?”

嗯你媽!

陸孟心裡暴臟話,耳朵癢。

不過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妥協一樣說:“你何必行事如此狠毒……”

她從來都不參與這種涉及生死的事情,陸孟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她的現代思想去衡量這個世界。

她想要對一切視而不見,想要作壁上觀,也習慣於這樣。

但這一次烏麟軒不讓。

陸孟知道如果她不發表意見,烏麟軒是真的會把永樂郡主的腦殼撬開,往她腦袋裡灌開水。或者把她腦袋砸開花。

陸孟隻要想一想就覺得害怕,一旦這種因果和她牽扯上,她又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地視而不見?

烏麟軒把她從半空中拉到地上,不讓她壁上觀,逼著她做選擇。

陸孟氣結,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狠狠咬住烏麟軒的肩膀。

她咬得特彆狠,甚至懷疑自己把他的肉都給咬下來了,因為他的夾襖都已經被血浸透了。

可是烏麟軒竟然一聲也沒吭,就這麼生忍著抱著陸孟不放。

他像一個身處於深淵的魔鬼,抓在手裡的東西,死也不肯放開,死也要拉進深淵陪他。

陸孟鬆開嘴之後,咬牙切齒地對烏麟軒說:“你這樣我會恨你!”

“沒關係,”烏麟軒輕飄飄地說:“茵茵恨我我也喜歡,總好過你對我無動於衷。”

陸孟簡直無力。

不過烏麟軒很快又說:“既然茵茵慈悲,那我就不讓她死。”

陸孟聞言鬆了一口氣。額頭抵在烏麟軒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你可趕緊滾吧,我真的煩死你了。”

烏麟軒稀稀碎碎地親%e5%90%bb著她的鬢發,說:“茵茵,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我們就回到從前不行嗎?”

“我們明明那麼合拍,既然你說是圖我的色相,那我現在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

“我從前從未注意過自己的模樣,可是我的樣子,在整個皇城當中,也算數得上了吧?”

“你可以繼續貪圖我的色相,想怎麼樣都可以,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你放屁。”陸孟抬起頭,推著烏麟軒,要把他給按回輪椅。

烏麟軒肩膀被咬出血了都沒吭一聲,此刻竟然哀哀叫痛。

“我的腿還沒恢複,再斷一次就真的要歪了!”

陸孟的動作一頓,烏麟軒立刻又纏上來。

他貼著陸孟的耳邊哄著她說:“你仔細想一想,跟我回去待在我身邊,你可以隨意可以放肆,過你想過的日子。”

“而且……你之前叫我寶貝,我現在難道不是你的寶貝了嗎?”

“我什麼時候叫你寶貝了?”陸孟震驚道:“你可要點臉吧,我沒見過誰家的寶貝像你這樣,你頂多算個毒瘤!”

烏麟軒沉默片刻說:“你叫過的。在獵場當中,我從山裡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發高熱的那天晚上。”

“叫過了,就是叫過了。”

陸孟回憶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是……叫過一次。

但那個時候陸孟完全不知道烏麟軒的真麵目,隻把他當成一個脾氣有一些暴躁的小炮友。

如果提前知道他的真麵目,陸孟無論如何也不敢捆著他,逼著他不許掙開。

可陸孟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樣嗎?劇情明明早就都已經寫了。

她隻是根本就沒相信,或者說她作為一個上帝視角,把自己懸在半空之中看待事情的人,從沒想過那些劇情,會真實到這種地步。

陸孟現在想退貨。

可她一個虐文女主,能把男主給退掉嗎?

“再叫我一聲。”

烏麟軒慢慢湊近陸孟的唇邊,引誘著說:“你叫我一聲,你以後有什麼要求,隻要說了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叫一聲,我不逼你,今夜就先回去。”

陸孟:“……你能這麼不要臉我是沒想到的。”

“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哪怕是身體。”

烏麟軒今天既然來了,就像陳遠說的,他就是來服軟的。

他這個年紀,愛與恨本來就驚天動地。自己嘗試抽筋扒皮都割舍不去,他有什麼做不了低姿態。

他為了自己想要的皇位殺人放火從不手軟,為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威逼利誘豁出自己又有什麼稀奇。

雖然挽回的方式有一些過激,但這是他們兩個唯一能夠冰釋前嫌的機會和方式。

左右隻能關起門來也沒有人知道,左右烏麟軒在她麵前麵子裡子都已經沒了。

他徹底不要臉道:“你好好看看我,摸摸我……你肯定還會喜歡的。”

第51章 鹹魚認親

有句話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烏麟軒開始不要臉,連陸孟都感覺有點招架不住。

可是陸孟就算之前有短暫的失控,現在也非常的清醒。

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放在他自己身上,溫聲軟語連哄帶誘。

像個禿毛的孔雀,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幾根毛都抖開,好讓陸孟再沉迷一次他的美色。

隻可惜孔雀開屏之後後麵就是光禿禿的屁股,陸孟都看到烏孔雀的屁股了,哪有心情欣賞他這幾根禿毛?

“茵茵……”烏麟軒感覺到陸孟不掙紮,還以為自己說動她了。

“不要再叫茵茵了,這名字是我父親給我取的,我煩。”

陸孟掙紮不出來,索性就站在那裡不動,任由烏麟軒怎麼發騷。

她就隻說:“我不會跟你回去。你如果硬要逼我的話,那我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

“茵……”

“滾!”

這名字確實是長孫老白臉取的,陸孟和長孫纖雲聊天的時候知道的。

烏麟軒在她耳邊茵茵茵茵,讓陸孟覺得他好像個嗡嗡嗡嗡的蚊子。

這麼一想還挺貼切的,畢竟烏麟軒還真的會“吸人血”。

烏麟軒感覺出了懷中女人半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又抱了她一會兒,然後鬆開了手。向後蹦了一下自己坐回了椅子裡。

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退,烏麟軒一向都是懂的。隻不過他從沒想過做到如此地步,這個女人竟然還是這樣鐵石心腸。

不愧是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

烏麟軒麵色不太好,他迅速調整之後,抬起頭看向陸孟,笑得見牙不見眼。

“夫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心善,永樂郡主的事情我會看著處理。”

他說:“我今天先回去,夫人早些休息吧。”

“不過臨近年關,我還是希望夫人好好想一想。”烏麟軒□□不成,立刻又換了一副溫柔麵孔。

他伸手,抓住了陸孟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笑得像一個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

“我母親死得早,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陪我一起守歲了。”

烏麟軒說:“以往每一年進宮,和我的那些歪瓜裂棗的哥哥弟弟們在一起,麵對麵笑著,卻都在想著讓對方怎麼死。”

“那太累了。好在今年老二半死不活,喘口氣都堪比破風箱。我父皇被追殺了一次,最近也在服安神的藥,想必我父皇也沒有心情辦什麼宮宴。”

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夫人疼疼我,我不想一個人過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孟說討厭他叫茵茵,他就真的不叫了,立刻改為了夫人。

陸孟從前之所以對劇情的代入感不深,是真的沒有發現烏大狗竟然這麼狡詐。

不過陸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從前烏麟軒半隻眼都看不上她。

哪怕是對她動了欲,也隻是將她當成隨時都能舍棄甚至抹殺的宣泄品。根本不屑於對她暴露什麼真麵目,更不屑於對她用心思。

乍一對她用起了心思,可不是讓陸孟應接不暇嗎?

陸孟並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真的摸摸他的臉。隻是臉上的笑意跟動容沒有半點關係。

這年頭,誰還沒有個原生家庭破裂的往事呢?陸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去可憐誰,尤其是烏麟軒。

他就是個翻手為雲複手為雨的惡龍,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陸孟摩挲著他的臉,烏麟軒對她笑得很好看。不得不說男主角就是牛逼,這臉蛋細膩光滑的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夫人放心,我這臉很快就會恢複,這一點傷,不會影響我的容貌。”

他能屈能伸到令人發指,此刻又像一個以色侍君的“妃嬪”。在跟他的“君王”保證,他的色相不會因為破相而終結。

陸孟手指在他臉上,那幾條自己撓的血道子上麵按了按說:“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你注定是皇帝了。”

不是作者寫他是皇帝他就是皇帝,陸孟雖然不記得這本書裡麵大部分的劇情,但作者的描寫是很片麵的。

作者就算文筆再好,也描寫不出這樣多麵的紙片人。

因為小說的局限,一旦人設和最開始的不符合,就會變成一種崩人設。

紙片人這三個字,形容的就是一麵。他從頭到尾隻有那一麵,像孔雀對外展示羽毛,沒有人繞到紙片人的後背去看他的屁股。

可如果是一個人。他怎麼可能隻有一麵呢?

這個世界為他補齊了性格,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世界觀,讓他養成了這種性格。

作者畫了一個點,他將這點變成了圓。

一個人有這種心性,長在封建社會,卻能夠輕易地接受很多違逆之事。連自己都能豁得出去,凡事不在意過程隻在意結果。

能屈能伸到這種地步,堪比臥薪嘗膽的勾踐。他以後無論乾出什麼事陸孟都不會覺得稀奇。

可陸孟就算是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發泄過了,也不會因此突然迷失。

烏麟軒為什麼對她這樣?像他說的,延安帝閱女無數,難道從小是皇子的烏麟軒就沒有閱女無數嗎?

他也說她又不是個極品。

烏麟軒之所以沒有過其他女人,甚至都不是因為他自愛。而是因為他太過自傲,根本將那些女人視為螻蟻,那些女人怎麼配觸碰他?

陸孟隻是陰差陽錯罷了,隻是在他青春躁動的年紀,表現得同人不一樣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僅僅隻是因為烏麟軒想尋求一次刺激。陸孟現在毫不懷疑他一開始的打算,事搞完她就殺了她。

至於為什麼沒殺。也是陰差陽錯。

他的喜歡,他說得再好聽,讓她隨意取他的性命……不過都是因為陸孟現在不能隨便動。

他說了,惹不起封北意。

岑家看著,風曲國看著,她手裡還捏著一塊免死金牌。就算皇帝還沒給她送來,那也是有作用的。

他還不敢而已。

或者說他還不至於為一個女人豁出一切而已。

陸孟如果不是剛好是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