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1 / 1)

。”烏麟軒拿起筷子,想了想之後又放下。

“我們之間的事情輪得到奴婢下人們猜來猜去?我們昨天,還有前天,吵架了嗎?”

烏麟軒把那片麅子肉塞進嘴裡。

陸孟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和王爺吵架了?”

“王爺請記住,一切不以弄死對方為前提的矛盾,都是調情。”

烏麟軒笑得差點把麅子肉噴出來。連忙用手帕捂住了嘴,看著陸孟,眼睛都紅了,是憋笑憋的。

等把這片肉咽下去之後,烏麟軒才喝了一口湯說道:“你哪來那麼多……歪理邪說?”

陸孟也笑了,嘴裡還咀嚼著東西,回答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當然是因為跟著王爺久了,在王爺這裡學的唄。”

烏麟軒的一雙眼睛都笑眯起來了,他看他的王妃,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有趣極了。

“王爺你快吃啊,本來都等半天了,一會兒就涼了……”

陸孟說著又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麵,然後有一些肉湯蹭在了嘴角。

陸孟正要伸手去抹,被烏麟軒給抓住了手腕。

“用手抹呀?你平時就是用抹了菜湯的手,摸我的?”

烏麟軒拿著手帕,給陸孟把嘴角擦了。

陸孟聞言搖了搖頭說:“何止啊,我還拿擦……唔唔……”

烏麟軒表情抽搐,用手帕把陸孟的嘴堵住。下麵的話他雖然沒有聽,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烏麟軒嚴肅道:“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

陸孟翻了個白眼,兩個人不鬨了,開始吃東西。

他們一起吃東西就吃得很香,把彼此當成吃播,每次都能吃到撐。

烏麟軒飯量本來就挺大的。跟陸孟在一起放得開,吃得就更多。他吃起來沒完,陸孟肯定就要跟他一塊兒,左一筷子右一筷子。

每次都想的是最後一口,到最後肚子可不就像水桶了?

好在早飯多吃一點也沒有關係。吃過了早飯,烏麟軒要回去處理堆積的事務,陸孟主動說了一句:“要不你拿我這來吧?我看書你寫字。”

陸孟很少主動說這種話,烏麟軒聽在耳朵裡,心裡就忍不住地活躍起來。

他狀似起身在屋子裡活動著消食,又走到了陸孟擺放鳳冠的地方,伸手撥弄著鳳冠。

然後問道:“怎麼今天想著讓我過來,是因為一會兒看不到我,就會想我嗎?”

陸孟正要朝著貴妃榻上坐的屁股一頓。

烏麟軒慢慢轉過頭,看向了陸孟。

隔著這麼長的一段距離,他微微眯起眼,努力看著他的王妃的表情。

陸孟卻不需要眯眼,就能看清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忐忑,還有一些被藏起來的傲嬌。

陸孟勾了勾嘴唇,張開嘴,卻還沒等好聽的話出口,門口秀雲的聲音先傳來。

“王妃,王爺,宮中派人來傳旨了。”

第69章 鹹魚快樂

秀雲的話音一落。烏麟軒的表情登時便一肅。

本來就要聽到答案,卻被打斷的不愉快,加上宮中這時候來傳旨,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這讓烏麟軒的麵色十分不好看。

烏麟軒看向了陸孟,對她說:“我去見,你待著吧,不要出屋。”

“若是宮中太後召見,我自會替你托詞。”

陸孟表情一鬆,烏麟軒早好幾天就說,宮中可能會派人來傳她。

她是真不想進宮。且不說她到現在也沒學什麼宮中禮儀,進宮保不齊要被挑出一大堆毛病。

就算太後不挑毛病,她仗著烏麟軒成為座上賓。太後找她,也勢必是因為皇子的事情。

陸孟根本就不想參與進去皇子之爭。

這就好比她一個應屆畢業生,乾的明明都是一些小活。除此之外隻會買咖啡泡茶。

結果老總們非要拉她參加董事會,還要她發表企業未來發展方向……

精神病。

“王爺你快去,打發了人就快些回來。”

陸孟見烏麟軒替她抗雷,好話自然不吝出口,“我一會兒見不到王爺,就想得緊呢。”

烏麟軒一聽她這個“無事獻殷勤”的語氣,就知道她又在敷衍自己。

但是好聽的話,想聽的話,就算再怎麼不是真的,他聽著也通體舒坦。

他在門口頓了一下,回頭對著陸孟笑了笑。

他一身青色常服,白玉冠高束,再這樣看過來一笑。端得好一番玉樹臨風,公子無雙。

陸孟也不自覺笑起來。

心說大狗要是一直這樣,還真是能迷惑得人想不起來他的狗性子。

陸孟見他出門,心裡祈禱著各路神仙。可讓太後要點臉,彆想在她這邊耍心思。

但是陸孟的祈禱還沒等傳到神仙那裡,出門的烏麟軒轉眼就皺著眉回來了。

他打開門,看了陸孟一眼。那表情嚴肅的,陸孟還以為延安帝駕崩了呢。

“王爺?”

陸孟從貴妃榻邊上站起來,手裡拿著話本子。正要問怎麼了,就看到了他身後,跟著他進來的一個人。

這人一身藏青色太監服製,頭戴青紗帽。微微弓著身跟在烏麟軒的身後進來,生得麵如牡丹,豔冠百花。

這算是個老熟人。

他穿得顯然不是陸孟從前看到的,那種普通太監服製。肩頭和腰封之上,都精細的繡著振翅的白鶴。

陸孟分不清太監服製代表的官階。隻知道這人才不見沒多久,這便鳥槍換炮,升了官兒了。

“是找你的。”烏麟軒沉聲給陸孟介紹,:“這位是宮中內務堂副總管。”

烏麟軒說完了,就繞到了陸孟的身邊坐下。

他沒有離開的意思,顯然是要給陸孟坐鎮。

烏麟軒這一會兒,看著這個副總管的眼神有些不善。

因為這人手持聖旨就敢狐假虎威,不肯讓他代領旨,非要親見建安王妃。

烏麟軒本來能推脫,可是這個死太監不止拿著皇帝的聖旨來的,他還帶來了太後懿旨。

太後言明,懿旨必須見到建安王妃才能宣讀。

烏麟軒也想看看這位宮中新晉,得了延安帝和太後雙雙賞識的紅人,到底葫蘆裡麵賣得什麼藥。

烏麟軒知道這位紅人,前些日子在宮中出現刺客的時候,救了聖駕,這才冒頭。名喚向雲鶴,手段非常狠毒。

烏麟軒佩服他不要命的手段,想要拉攏一二,還沒來得及。

但看今天這種狀況,他若是敢與他建安王府為難,這人的命,也就到頭了。

烏麟軒眯著眼,盯著手持聖旨的太監。

陸孟卻是在認出他之後,才抬起來的屁股,直接又坐回去了。

烏麟軒一見他的王妃竟然不動,小聲提醒:“接旨啊。”

再怎麼張狂,在這些手持聖旨的人麵前,也要收斂的。

有些時候,就連烏麟軒也要在接旨的時候,跪一跪這些閹人。

因為手持聖旨便正如禦駕親臨。若是禮數不周,定要被抓住把柄,扣一個藐視天威的大帽子。

向雲鶴在陸孟麵前站定,手上捧著的東西微微舉起來,這便是要宣旨。

結果建安王妃一動不動,不恭不敬不端不正地靠在桌子上,把烏麟軒弄得要伸手拉她跪下。

現在皇城之中風聲鶴唳,他容許他的王妃在他麵前如何放肆,卻不能讓她真給自己惹出滔天麻煩。

隻是烏麟軒還沒拉著陸孟站起來,要宣旨的太監,那個代表帝王和太後親臨的內務堂副總管向雲鶴——結結實實“撲通”一聲,朝著陸孟的方向跪下了。

“奴才向雲鶴,拜見建安王妃。”他說完之後,抬起頭看了陸孟一眼,又飛速低頭。

聲音並未刻意壓著,也沒有誇張的尖銳。不疾不徐卻恭敬百倍地說:“陛下要奴才將秋獵之時,王妃馴服戰馬所得的免死金牌,給王妃送來。”

烏麟軒都驚得站了起來。

這……聖旨都沒有拆開,就不宣旨,直接說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不合規矩不說,延安帝賞賜什麼東西,向來都是敲打的話比獎賞的話多。

尤其是他並不樂意送出的免死金牌。烏麟軒能夠想象得出,聖旨裡麵定然拐彎抹角說得不怎麼好聽。

他都想好,他的王妃若是受到了什麼委屈,過後他要怎麼安撫了。

結果他滿心疑惑地看著這“狗膽包天”的內務堂副總管,竟然身帶聖上旨意,給他的王妃跪下了!

這是要害死他?

難道是要抓著這個機會,給他扣什麼罪名?

烏麟軒腦子飛速轉動,雙手背到身後,暗中給死士打了個手勢。

要他們迅速查一查,王府之中除了傳旨來的太監,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潛入。

“這麼長時間了,免死金牌才做好?”

陸孟把話本子放下了,起身走到向雲鶴身邊,問:“在哪兒呢?是純金的嗎?”

她說著,就去翻向雲鶴手上舉著的那些東西。

烏麟軒嚇出了一身汗,是真的一身汗。

他的王妃未免太放肆了!

“王妃。”烏麟軒叫了一聲。

要她收斂!

他平時再怎麼嘴上說他要做皇帝,可是他現在羽翼未豐。若是被人抓住什麼把柄,十分容易折戟沉沙。

他素日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怎麼到了他的王妃這兒就……

然後烏麟軒就像是吞了一隻青蛙一樣。

他瞪著眼,看著向雲鶴。

看著那個新晉的宮中紅人,那個他查到,短短一個月把是內務堂清洗了一遍。據說杖斃的宮人的血,都在內務堂都沒過了腳脖子的陰毒太監。

他對著自己的王妃,笑得像一隻被主人摸了的小狗兒。

“是純金的,打造的時候奴才親自盯著的!”

向雲鶴把沒開封的聖旨,就直接扔地上了。然後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塊金光燦燦的免死金牌。

烏麟軒這時候又發現,這死太監的自稱不對。他如今地位,應當自稱咱家,而非奴才。

向雲鶴雙手捧著金牌,送到了陸孟麵前。

陸孟接了,她現在不用咬,也能看出純金了。

“還挺沉。”陸孟拿在手上顛了顛,說:“你快起來,彆在地上跪著了。”

烏麟軒站在那裡,表情變幻莫測。

他看著自己那從不與人交往的王妃,像是看到了老友似的。繞著向雲鶴轉了一圈,說:“你升官兒了?這衣服好看,襯你。”

向雲鶴嘴角克製的勾起,麵頰兩側的紅色帽帶,趁著他的朱唇如血。

他才是真的妖孽長相,又不娘。

他看著陸孟的眼神炙熱。不摻雜著什麼彆樣的情愫,隻是崇敬和感激。

兩個人旁若無人,把烏麟軒當成了空氣似的。

向雲鶴他連延安帝都不怕,自然也不怕烏麟軒。

他這人不怕疼,不怕死,不怕權貴,不怕折磨。是個真真正正的亡命徒。

陸孟是看著向雲鶴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