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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抽一口氣連忙一個挺身就飛了出來。

陸孟站在岸邊上叉著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烏麟軒爬上來了,陸孟總算是把自己手裡的石頭扔了,然後伸手去扶了他一把。

夕陽西下,陸孟扶著他的手但是不讓他靠近,看著烏麟軒轉眼之間就凍得有點發白的臉,嘖嘖道:“太子殿下這火力不夠旺啊,這點河水就扛不住了?”

烏麟軒本來就強忍著哆嗦,準備趕緊回去換一身衣服,

聽到陸孟這麼說,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雙臂,然後把她朝著河裡麵拖。

“太子妃火力這麼壯,那麼大一塊石頭都能拿得動,來來來泡一下吧!所謂夫唱婦隨嘛……”

“啊!啊!救命啊!獨龍!月回!”

陸孟兩隻手臂被抓著,她論力氣是絕對乾不過烏麟軒的,被烏麟軒給抓著朝河裡推,腳在岸上踩著,整個身體懸空在了河邊上。

隻要他一鬆手陸孟就掉進去了。

“剛才你問我,是不是隻會那種招式,其實不是的,我還會這種招式……”

烏麟軒說著快速鬆了一下手,陸孟“嗷”地叫了一聲,就又被拉住了。

烏麟軒在最後一縷天光沒入地麵之前,俊若天神一般冷著臉,其實是在咬緊牙關忍著不哆嗦。

站在河邊拉著陸孟的雙臂,將她向河裡麵傾,居高臨下看著陸孟,說:“不許相信南酈國二皇子的話,聽到沒有?”

“二皇子沒一個好東西。”烏麟軒說。

“三皇子也沒有好東西!”陸孟喊。

烏麟軒聽了眉梢一挑,他行三。

他又作勢要鬆開手,陸孟立刻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本來也不信那個白毛!你要是敢鬆手你就死了!”

第94章 鹹魚吃狗

陸孟實在是怕掉進去,這數九寒天的,掉進這河裡麵跟掉進冰窟窿有什麼區彆?

她已經看出烏麟軒快凍死了,臉都白了。

陸孟總算是求饒了兩句:“太子殿下,快把我拉上去吧……太子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

陸孟一邊求饒,一邊臉上露出了笑意,烏麟軒看到陸孟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一點,他為什麼會喜歡她。

因為她敢罵他打他阻止他,看著他的眼神是平視而不是仰視,像他真正的家人,像他自己。

而且她像烏麟軒了解自己一樣,了解他。

烏麟軒這兩天想要表達示好示弱,那些低姿態他現在還拉不下來臉做,拉不下來臉求她不要選擇彆人,就隻和她打打鬨鬨,讓她處處占上風,再伺機說出自己的心思,她卻都懂了。

小紙條裡麵說得半點不錯,討他王妃的歡心,和她一起變成傻子就行,偶爾耍無賴也好用。

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烏麟軒笑完之後他就再也忍不住開始哆嗦,把陸孟拉了上來,一邊搓自己的手一邊說:“凍死我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然後拉著陸孟的手,飛速朝著營帳的方向跑去。

金烏西沉,暮色四合。

兩個人在奔跑中視線相對,在已經昏暗下來的天光之中,卻都能夠清楚地看清彼此。

陸孟這一次從烏麟軒開口說起南疆局勢,會被異國皇儲影響,就知道烏麟軒沒有打算做那些事情。

因為他如果要做,在做之前是不會說的。

他總算是學會先跟她說心中所想,而不是等到做了什麼壞事之後,再來告訴她結果。

至於烏麟軒拉不下來臉跟她低頭討饒,這兩天仗著失憶裝瘋賣傻這件事,陸孟不怎麼在乎。

她和烏麟軒一樣,都是注重結果的人。

隻要本意和結果都是好的,過程隨便。

烏麟軒把陸孟拉到了自己的營帳之後,正要讓手下的人給他準備衣服,卻又一頓,看著陸孟說:“你先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回去。”

陸孟卻抱著手臂,靠在帳篷的門口說:“太子殿下耍我玩嗎?不是太子殿下把我拉到這兒的嗎,難道太子殿下……在我麵前換衣服會害羞?”

被戳中了死%e7%a9%b4的烏麟軒:“……”

雖然能夠想起很多關於他的太子妃的記憶,兩個人相處起來也很自然,但是某些私密的事情上麵,烏麟軒本來就不是個隨便的人。

他現在對陸孟還很“陌生”,怎麼可能讓陸孟看著他換衣服。

“換啊,要不然我幫太子殿下吧。”陸孟走到了烏麟軒的身邊,伸手去解他的外袍。

“以前呀都是我伺候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都忘了。”陸孟說:“我伺候太子殿下伺候得可好了……”

然後她手上一使勁,把烏麟軒的熊皮大氅的帶子不小心給弄成了死結。

烏麟軒:“……”

他低頭看了一眼,冷笑一聲說:“你可真是會伺候人……”

然後陸孟就雙手一扯,故意使了大勁兒,把烏麟軒給拽的朝著她的方向踉蹌了一下。

今天穿這麼好看勾引她,就這麼浪費了多可惜呀。

陸孟非常野蠻地把烏麟軒給拽過來,迫使他低下了頭,裝作解不開那個死扣,直接就上了嘴去咬。

陸孟的頭發就在烏麟軒的下巴上蹭來蹭去,烏麟軒滿臉嫌棄的表情,很快就變得有點詭異。

在他意識到自己又要控製不住事態的發展的時候,烏麟軒掐住了陸孟的後脖頸,把她給從自己的%e8%83%b8`前拽走。

“算了吧,彆勉強了。”烏麟軒說著伸手使勁拽了一下,帶子直接就崩斷了。

陸孟立刻說:“剛才是意外,我們來繼續,我最擅長解腰帶了!”

陸孟又立刻伸手去撕扯烏麟軒的腰帶,被烏麟軒抓住了手腕。

兩個人近距離的對視著,烏麟軒皺著眉說:“回你自己的營帳去。”

“我不是太子妃嗎?太子妃就應該跟太子在一起啊。” 陸孟掙開了烏麟軒一隻手,手指在烏麟軒的%e8%83%b8`前袍子上麵畫圈。

“難道太子殿下不想快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嗎?隻要我們兩個共赴雲雨,說不定情景再現,就都能想起來了。”

“這裡是軍營。”烏麟軒沉下聲音嗬斥陸孟:“你怎能如此放蕩!”

“太子這話說的,你不放蕩,你穿這身衣服不就是為了勾引我?”

“現在我上鉤了你又裝矜持,太子殿下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什麼時候!”

烏麟軒被戳到了肺管子,咬牙切齒地甩開陸孟的手說:“離我遠一點,你這個……”

烏麟軒指著營帳的門口說:“你出去。”

“你要我出去我就出去?不是你拉我進來的嗎?想打發我可沒有那麼容易,你總得讓我嘗到點甜頭啊。”

烏麟軒:“……”他的臉都麻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這樣跟他說話。

陸孟說著就晃晃悠悠地走近烏麟軒,樣子特彆像一個浪蕩子。

烏麟軒下意識的後退,渾身還濕漉漉的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女人的眼神一看,就感覺從%e8%83%b8腔當中燒起了一把火。

這把火越燒越旺,簡直要把他的衣服都烘乾了。

烏麟軒一直在後退,試圖把陸孟攆走:“這裡是軍營,你給我站住!”

“你再往前來一步我就讓人把你給丟出去!”

“你……”

烏麟軒退著退著發現沒有路可以退了,一個營帳又能有多大呢。

陸孟向他身後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太子殿下可真是口是心非,退來退去的退到了床邊上,這還不是在勾引我嗎?”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明明知道我喜歡金子,就把金子頂在腦袋上。”

“這幾天太子殿下裝瘋賣傻的真不容易,我幸虧是在太子手上吃過的虧多一點,知道你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否則還以為你失憶一次,把性子都改了。”

“今天在河邊又是威脅又是耍賴的達成了目的,讓我看清了南酈國二皇子的真麵目,結果現在又翻臉不認人,要把我扔出去?”

“我都上當了,你想退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殿下今天打扮得可真好看,過來,給姐姐親一親嘛。”

陸孟就是故意用那種特彆油膩,像一個八百年沒開過葷的土匪一樣,像那些小片片裡的牢獄逃出來的脫獄者一樣,整個一個混蛋臭流氓。

失憶之後烏麟軒可真好玩,他這種“大小姐”的性子,遭遇到像陸孟這樣的“紈絝子弟”,陸孟實在是喜歡看烏麟軒不知所措的樣子。

“來嘛,親一下又不會死。”

“能不能要點臉?!你怎能如此……”這一次烏麟軒把那含著羞辱味道的兩個字咬回去了。

“又不犯法。你跟我是正經夫妻,我們連孩子都有了,馬上就要生了不是嗎?”

陸孟伸手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肚子,另一隻手扶在自己的腰上,假裝自己有孩子。

“太子妃在江北,因為太子殿下要娶側妃的事情動了胎氣。我的醋味兒這麼大,都從江北熏到了皇城和南疆,你快過來安撫一下我們的孩子啊。”

陸孟抓著烏麟軒的手朝著自己的肚子上按,烏麟軒麵紅耳赤,有種被看穿被揭穿的羞惱。

嘴唇開開合合的,實在找不出其他的話嗬斥陸孟了。

他到底為什麼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不會就是喜歡她這樣吧……烏麟軒想到這裡都打了個哆嗦。

他對於自己的喜好不敢苟同。

他被擠在了營帳和床的夾角,後退不了前進不了,表情精彩極了。

他這個表情陸孟能當成一輩子的笑話。

尤其是烏麟軒渾身還滴著水呢,雖然營帳當中燒著炭,但他確實還冷得哆嗦呢。

陸孟走到他麵前笑眯眯的,伸手去拉他的脖子,“彆抖了來姐姐的懷裡,姐姐身上比炭火熱呢。”

烏麟軒低聲咆哮道:“你給我閉嘴!”

“這種話你竟然也說得出口!”

“你到底……”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烏麟軒氣得狠狠拍了一下床邊上的小桌子,然後靈機一動單手撐著小桌子,身體輕盈的像燕子一樣——借著小桌子的力度,橫飛過了床鋪。

用一種把腰擰成麻花勁兒的姿勢落在了床的另一邊。

陸孟看得眼花繚亂的。

就是覺得分開這麼長時間,大狗這把腰真是越長越好啊,還能在半空中擰出這種勁兒來,搞不好再開發一下,以後還能係出蝴蝶結呢。

烏麟軒落在床的另一麵直起身之後看了一眼陸孟,冷著臉氣衝衝地朝著營帳門口走,掀開營帳對著門口的兩個人說:“來人,把裡頭那個女人給我丟出去!”

然後陸孟就被扭送回了她自己的營帳。

送陸孟的是獨龍,途中兩個人順便聊了聊烏麟軒派人調查南酈國皇室的事情。

看來烏麟軒今天給她看的那張紙條,跟她口述的那些南酈國的秘辛,都是真的。

陸孟回到自己的營帳洗漱洗漱就睡覺了